汀上茶叶

汀上茶叶

作者: 想当咸鱼的木头

言情小说连载

《汀上茶叶》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想当咸鱼的木头”的原创精品芜薇青芜主人精彩内容选节:暮春的江雨总像扯不断的丝缠绵了整座村青芜蹲在篱笆院角的老槐树指尖轻轻拨弄着沾了雨珠的狗尾巴草叶上的水珠滚砸在脚边的青石板晕开一小圈湿空气里满是泥土的腥气和草木的清混着屋檐滴下的雨织成一片静谧的“芜丫快些来吃!”阿婆的声音从屋里传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软青芜应了一拍了拍裙摆上的草小跑着进堂屋的方桌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糙米米粒黄中带...

2025-09-20 00:26:29

暮春的江南,雨总像扯不断的丝线,缠绵了整座村庄。青芜蹲在篱笆院角的老槐树下,

指尖轻轻拨弄着沾了雨珠的狗尾巴草,草叶上的水珠滚落,砸在脚边的青石板上,

晕开一小圈湿痕。空气里满是泥土的腥气和草木的清香,混着屋檐滴下的雨声,

织成一片静谧的网。“芜丫头,快些来吃!”阿婆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青芜应了一声,拍了拍裙摆上的草屑,小跑着进屋。

堂屋的方桌上,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糙米饭,米粒黄中带黑,是去年收成不好时留下的陈粮,

旁边碟子里躺着几粒蔫巴巴的咸菜,边缘已经发乌,是过冬时腌的,早就失了脆爽的滋味。

阿婆坐在桌边,手里还缝着一件打了好几块补丁的旧棉袄,见青芜进来,

把碗往她面前推了推:“趁热吃,下午还要去河边洗衣裳,别饿着。”青芜捧着碗,

小口扒拉着米饭,偶尔夹起一粒咸菜,慢慢嚼着。她今年十二岁,自记事起,

世界就只有这方小小的院子,和阿婆布满皱纹的脸。村里的老人们闲时总在晒谷场议论她,

说她是京城里镇国侯府的小姐,生下来时哭声特别响,当天夜里侯夫人就难产去了,

请来的道士说她“命带煞星,克母克家”,侯爷萧承业厌弃至极,

连夜就派人把她送到了这千里之外的乡下,像丢一件沾了泥的旧衣裳。这些话,

青芜都是偷偷听来的,她从没问过阿婆,阿婆也从不多提,

只是把仅有的好东西都省给她——偶尔煮的鸡蛋,阿婆总说自己牙口不好,

全塞给她;冬天冷,阿婆把她搂在怀里睡,用自己的体温给她暖脚。青芜的手很粗糙,

掌心布满薄茧,那是常年割猪草、喂鸡鸭、洗衣裳磨出来的。她皮肤晒得是健康的蜜色,

头发用一根粗布绳简单束在脑后,看着和村里的野丫头没两样,只有一双眼睛,

亮得像浸在山泉水里的黑曜石,不管遇到什么事,都透着一股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静。

这天午后,雨终于停了,天边露出一抹浅淡的晴光。青芜提着竹篮去河边洗衣裳,

河水刚被雨水涨高,带着些浑浊的泥沙,拍打着岸边的鹅卵石,发出哗哗的声响。

她蹲在青石埠头,刚把脏衣裳泡进水里,就听见村口传来一阵喧闹——马蹄声、车轮声,

还有仆役们吆喝村民让开的呵斥声。村里人都好奇地往村口跑,青芜也站起身,

踮着脚往那边望。只见一队装饰华丽的车马停在村口老樟树下,

为首的是个穿着锦袍的中年男人,锦袍上绣着暗纹的云兽,腰间系着玉带,

一看就是京里来的贵人。他身后跟着十几个仆役,个个穿着体面的绸缎衣裳,手里拿着马鞭,

眼神倨傲地扫过围观的村民。那中年男人似乎在找什么,目光在人群里逡巡,最后,

落在了站在埠头的青芜身上。他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对身边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吩咐了一句:“就是她了,带回去。

”两个仆役立刻快步朝青芜走来,他们脚步急促,踩得泥水四溅。青芜还没反应过来,

手腕就被狠狠抓住,那仆役的手劲极大,捏得她骨头生疼。“你干什么!”青芜挣扎着,

想甩开对方的手,另一个仆役却捂住了她的嘴,粗鲁地把她往马车那边拖。“阿婆!阿婆!

”青芜在喉咙里呜咽着,眼睛死死盯着村里的方向。不远处,阿婆提着她的旧棉袄跑了过来,

老人跑得跌跌撞撞,小脚在泥地里崴了一下,重重摔在地上,棉袄掉在一旁,沾满了泥水。

阿婆趴在地上,抬起头,老泪纵横地朝着马车的方向喊:“芜丫头!我的芜丫头!

”青芜的心像被一把钝刀狠狠割着,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

她从马车的缝隙里看着阿婆挣扎着爬起来,又摔倒,直到马车驶远,

再也看不见那个小小的身影,才无力地靠在车厢壁上,浑身发抖。

她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到哪里,只知道,那个给她温暖的小家,被生生打碎了。

马车摇摇晃晃地走了半个多月。起初,青芜还在哭闹,后来便沉默了,只是每天靠着车窗,

看着窗外的风景从江南的小桥流水,变成北方的平原旷野。仆役们对她算不上好,

每天只给两顿冷硬的干粮,渴了就递一碗凉水,没人和她说话,也没人问她的感受。

直到某天清晨,马车驶进了一座巍峨的城池,最终停在一扇朱红大门前。那门极高,

上面钉着铜制的兽首门环,门两旁立着一对石狮子,气势威严。门楣上挂着一块匾额,

上面写着“镇国侯府”四个烫金大字,在朝阳下闪着刺眼的光。青芜被仆役从马车上拽下来,

她穿着打了补丁的粗布衣裳,脚上的布鞋早已磨破了底,沾满了尘土。

站在这富丽堂皇的侯府门前,她像一株不小心闯入锦缎堆的野草,显得格格不入。

门口的仆役们都好奇地打量着她,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

管家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根戒尺,脸色严厉:“孽障,还不快跟着我进去,给侯爷磕头认罪!

”青芜咬着唇,没有动。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阿婆教她,人要行得正坐得端,

无功不受禄,无过不低头。管家见她不动,扬起戒尺就要打下来,

却被一个声音喝住:“住手。”青芜抬头,看见一个穿着华服的妇人走了出来,

她约莫三十多岁,妆容精致,鬓边插着累丝嵌宝金钗,

身上的绫罗绸缎绣着繁复的缠枝莲纹样,一看就身份尊贵。她身后跟着几个丫鬟,

个个捧着东西,排场十足。“二夫人。”管家立刻收起戒尺,躬身行礼。青芜心里清楚,

这应该就是父亲萧承业的继室,柳氏。柳氏上下打量了青芜一番,眼神冷淡,

像在看一件物品:“既然回来了,就先进去吧,侯爷还在正堂等着。”她说着,转身往里走,

根本没理会青芜是否跟上。青芜被管家推着,走进了侯府。府里的路铺着光滑的青石板,

两旁种着名贵的花木,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处处透着富贵气派。可青芜却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里的一切都太精致,太冰冷,没有乡下小院的泥土气息,也没有阿婆的温暖。正堂里,

萧承业坐在主位上。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锦袍,面容威严,眉眼间和青芜有几分相似,

只是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他看到青芜,眉头皱得更紧,语气冰冷:“你就是青芜?

”青芜挺直了小小的身子,看着这个名义上的父亲,轻声说:“是。”“放肆!见了侯爷,

为何不跪?”管家在一旁呵斥。青芜抬起头,迎上萧承业的目光:“我没错,为何要跪?

阿婆教我,做人要顶天立地,不卑不亢。”萧承业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茶水溅出杯外:“好个不卑不亢!在乡下野了这么多年,连基本的规矩都不懂了!柳氏,

把她带去西跨院,让下人好好调教,什么时候懂规矩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柳氏笑着应了一声,眼神里却闪过一丝算计。西跨院是侯府最偏僻的院子,常年没人住,

杂草丛生,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她早就想好了,

要让这个“克母”的丫头在那里自生自灭。青芜被两个粗使丫鬟带到了西跨院。推开院门,

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院子里的草长得比人还高,墙角爬满了藤蔓,

三间正房的门窗都破旧不堪,玻璃上蒙着厚厚的灰尘。“你就住在这里,

”一个丫鬟不耐烦地说,“以后每日的活计会有人来安排,少给我们惹麻烦!”说完,

两人转身就走,还故意把院门摔得“哐当”一声响。青芜站在院子里,看着眼前的景象,

心里却没有难过,反而觉得有几分熟悉——这里的杂草,像极了乡下田埂边的野草,

只要给点阳光和雨水,就能顽强地生长。她走进正房,找了块布,擦了擦积灰的桌子,

又把地上的杂物收拾干净。虽然房间简陋,但至少,这里是属于她的小空间。

负责照顾青芜起居的是个姓周的老仆妇,她是柳氏的心腹,对青芜格外苛刻。每天天不亮,

就把青芜叫醒,让她去挑水、劈柴、打扫院子,饭食更是差得可怜,

常常是馊了的米饭和没油的青菜。有一次,青芜挑水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水桶摔破了,

周婆子不仅没关心她有没有受伤,反而骂了她半天,还罚她一天不许吃饭。青芜没有抱怨,

只是默默地承受着。她学着在院子里种菜,从河边挖来泥土,把菜种子撒下去,

每天浇水、除草,看着小芽一点点冒出来,心里就有了盼头。

她还在院子里的小池塘边撒了渔网,每天都能捞到几条小鱼小虾,烤着吃,

算是给自己改善伙食。夜里,她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总会想起阿婆,想起乡下的小院,

想着想着,眼泪就湿了枕头,可第二天醒来,她又会擦干眼泪,继续干活、种菜、读书。

侯府的书房不让她进,她就趁着周婆子不注意,偷偷找府里的老园丁借旧书。

老园丁是个孤苦老人,见青芜可怜,又爱读书,就把自己珍藏的几本书借给她。

青芜如获至宝,每天晚上借着月光,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看书,有时候看得入了迷,

直到天快亮了才睡。她记性极好,又肯用功,没多久就把老园丁借她的书都背了下来,

还学着书上的样子,用树枝在沙地上写字,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茧子,也毫不在意。

柳氏的一双儿女,萧景睿和萧景玥,经常来西跨院捣乱。萧景睿今年十岁,是侯府的嫡子,

被萧承业和柳氏宠得无法无天,经常带着下人来院子里追鸡赶狗,

把青芜种的菜踩得乱七八糟。萧景玥比青芜小一岁,长得娇俏,却心肠歹毒,

总爱带着丫鬟来欺负青芜。这天午后,青芜正在院子里摘刚成熟的青菜,准备做晚饭。

萧景玥带着几个丫鬟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粉色的罗裙,头上插着珠花,像个娇贵的小公主。

“哟,这不是我们的乡下野丫头吗?还在种这些下贱东西呢!”萧景玥笑着说,

语气里满是嘲讽。青芜没理会她,继续摘菜。萧景玥见她不理自己,心里不爽,

对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给我把这些破菜都拔了!看着就碍眼!”丫鬟们立刻上前,

伸手就去拔地里的青菜。青芜连忙拦住:“不许动!这是我种的菜!”“你的菜?

在侯府的地盘上,什么都是侯府的!”萧景玥说着,亲自上前,一把将青芜推倒在地,

还捡起地上的泥巴,抹在青芜的脸上,“给你加点‘肥料’,看你还敢不敢不理我!

”青芜趴在地上,脸上沾着冰冷的泥巴,心里却异常平静。她慢慢站起身,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着萧景玥:“菜拔了,我可以再种;泥巴抹了,我可以洗掉。

但你这样欺负人,迟早会自食恶果。”萧景玥被她的话气得脸色发白:“你敢骂我?

给我打她!”丫鬟们正要上前,青芜却突然出手。她在乡下跟着阿婆学过些粗浅的拳脚,

用来对付野兽和无赖,对付萧景玥这些娇生惯养的丫鬟绰绰有余。她抓住一个丫鬟的手腕,

轻轻一拧,丫鬟就疼得叫了起来。其他丫鬟见状,吓得不敢上前。萧景玥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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