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给了我一个馒头。
我跟了他十八年。
当他的试毒工具。
成为他随时索取的女人。
一次次失去孩子，他都说时机不到。
直到他登基上位，前一天晚上还说要跟我有个孩子。
隔天就封了别人为后。
“赐酒。”
他当众要了我的命。
说帝王的过去不能被人知道。
可他不知道，我还没说出来的秘密。
我肚子里有他的孩子。
1
新皇即位，四海欢腾。
我魂魄飘荡于紫宸殿，俯瞰下方身披明黄衮服，正接受群臣叩拜的，气度非凡。
我心如刀绞。
昨夜，登基前夕。
他紧紧拥着我，情难自禁。
锦绣龙床之上，烛光摇曳生姿。
他的汗水滑落至我的颈间，低语轻咬我的耳垂。
“十九……朕知晓你难以生育……但朕仍愿一试，说不定呢？”
“朕只盼能有一个融合你我血脉的孩儿……旁人的，朕不屑一顾…”
“待有了孩子，朕便以凤冠霞帔，正大光明迎你入宫，届时，朕定让你成为大雍最尊荣的女子……”
他动作狂野，带着一种几近疯狂的占有欲。
我强忍着身体的痛楚，几乎被他折腾得散了架，心底却因那句“想要孩子”而涌起一丝卑微的甜蜜。
到嘴边的惊喜又被我生生咽下。
罢了，还是待明日登基后再告诉他吧。
我从未奢求过名分地位，只愿能常伴他左右。
哪怕只是做个侍女，我也甘之如饴。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他从未打算让我活下去。
昨夜的甜言蜜语，在登基之后化作了一杯毒酒。
庆典之上，他含笑举杯。
将户部侍郎家的嫡女李云珠册封为皇后。
我虽自知身份卑微，但目睹此景，心中仍不免一阵刺痛。
我垂首，立于离他不远的台阶之下，聆听大太监宣读完圣旨后，俯身跪拜。
“恭祝陛下，皇后永结同心。”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李琰的目光掠过阶下，落在我身上。
太监总管福全端来御酒，李琰亲手斟满，那金杯在灯火映照下耀眼夺目。
不知为何，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未及细思，李琰那洪亮而威严的声音已然响起。
“宁十九，朕之肱骨，辅佐有功，赐御酒！”
我叩首谢恩，端起酒杯的刹那，心如坠深渊。
指尖微寒，杯中映出他冷漠的眼眸，与昨夜判若云泥。
我抬眸，首次直视于他。
试图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慌乱。
可惜，一无所获。
他深知我不会拒绝，就如同当年那般。
酒液入喉，熟悉的灼热感袭来，带来前所未有的痛苦。
血腥味涌上喉头，我吐出一大口鲜血。
见他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意识逐渐模糊之际，我心中暗想。
真遗憾，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能听到御医说宁姑娘有喜了。
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