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陈平安

我是陈平安

作者: 津城牛肉粉

其它小说连载

“津城牛肉粉”的倾心著章完灵犀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1 祸不单行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像是浸透了骨冰冷而绝医生的话还在我耳边嗡嗡作响:“……手术是唯一希但费起码要先准备三十后续……更”三十我看着缴费单上那个刺眼的数感觉它像一座把我死死压在走廊冰冷的金属椅手机又震了起屏幕上“王老板”三个字像催命符一样跳动我深吸一口接“陈平安!钱呢?!说好的今天还第一五万块!你老子躺医院这钱就想赖掉是不是?”咆...

2025-09-29 09:16:59

1 祸不单行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像是浸透了骨髓,冰冷而绝望。

医生的话还在我耳边嗡嗡作响:“……手术是唯一希望,但费用,起码要先准备三十万。

后续……更多。”三十万。我看着缴费单上那个刺眼的数字,感觉它像一座山,

把我死死压在走廊冰冷的金属椅上。手机又震了起来,

屏幕上“王老板”三个字像催命符一样跳动着。我深吸一口气,接听。“陈平安!钱呢?!

说好的今天还第一期,五万块!你老子躺医院了,这钱就想赖掉是不是?

”咆哮声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王老板,再宽限几天,我爸他……”“我宽限你,

谁宽限我?我告诉你,明天我再见不到钱,我就带人去把你家那破纸扎铺给拆了!

那些纸人纸马,全给你点了!到时候你去下面享受吧!”电话被粗暴地挂断。

忙音像一把钝刀,在我心口来回割着。我靠着墙,慢慢滑坐到地上。眼泪早就流干了,

只剩下麻木。父亲的呼吸机的声音从病房里传来,微弱而规律,每一声都像是在倒计时。钱。

我需要钱。我需要大量的钱!可我一个刚刚失业、还背着父亲治病欠下的债的年轻人,

去哪弄这几十万?更可恨的是之前的一个无良外包商因为他们的工作质量不到位,

老板不给结尾款现在老板跑了外包商把我告了我之前满心欢喜签下的股东协议,

成了我的催命符法院判决,连带责任,赔偿刚刚东拼西凑来,包括网贷的几万块被全部冻结。

现在兜里还剩下的三十几块钱现金,就是我的全部身家。天上不会掉钱地下……也许会有!

脑子里闪过这个荒谬的念头,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病房里的父亲,

转身离开了医院。回到城南老街的那间祖传铺子——“平安纸扎铺”。招牌歪斜,

门楣上积着厚厚的灰。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陈旧的纸张和浆糊味扑面而来。

昏暗的灯光下,满屋的纸人、纸马、纸别墅冰冷地矗立着。彩纸糊成的脸上,

空洞的眼睛齐刷刷地“看”着我,在惨白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

爷爷临终前抓着我的手说:“平安,咱家这手艺,是积阴德,也是避因果。”“记住,

宁可饿死,也别给纸人点睛,尤其是一年里阴气最重的时辰,要出大事的!”可现在,

我就要饿死了,我爸就要病死了。去他妈的因果!阴气最盛!?不就是今晚子时!

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涌上心头。我走到工作台前,

那里有一个前几天扎好、还未上色的童女纸人,脸蛋空白一片。我抓起那支蘸了朱砂的毛笔,

手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剧烈颤抖。“活人的钱难赚……”我盯着纸人空白的脸,

声音沙哑得像磨砂“那我就赚死人的钱!你们不是要东西吗?来找我啊!我来扎!

要多少有多少!”笔尖猛地落下!我在那空白的脸上,狠狠地画下了一双眼睛!朱红的瞳仁,

瞬间让那纸糊的童女变得无比邪异。就在笔尖离开的刹那,

我双眼骤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像是被两根烧红的铁钉狠狠刺入!我惨叫一声,

捂着眼睛跪倒在地,眼前一片血红。不知过了多久,剧痛渐渐消退。我颤抖着,缓缓睁开眼。

世界变了。铺子里弥漫着一层薄薄的、灰黑色的雾气。那些纸人纸马身上,

似乎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黑气。而窗外,原本空无一人的老街,

此刻竟有几个模糊的、半透明的人影,漫无目的地飘荡着。我……我真的看见了?

冷汗瞬间湿透了我的后背。就在这时——吱呀。铺子的老木门,在一片死寂中,

被无声无息地推开了。门槛外,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左边那个,一身漆黑,

瘦如竹竿,帽子上写着“天下太平”;右边那个,一身惨白,笑脸盈腮,

帽子上写着“一见生财”。他们面无表情,脸色是一种死人的煞白,

冰冷的视线越过满屋的纸扎,精准地落在我身上。我的血,凉透了。

第一章完2 无常索命我瘫在地上,腿肚子转筋,想跑,可身子像被冻住了一样,

动弹不得。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我点了睛,坏了规矩,他们是来抓我的?黑无常飘了进来,

没错,是飘,脚没沾地。他一带进来一股寒气,夏天屋里瞬间变冰窖。“陈、平、安?

”他开口了,声音又干又哑,像指甲在刮棺材板。我吓得只剩点头的份。

白无常也跟着飘进来,手里的哭丧棒晃悠着,尖声细气地说“小子,别怕,你阳寿没尽,

我俩今天不是为你来的。”不是为我?我心里一咯噔。“是为了你爹,陈建国。

”黑无常接话,语气冷得掉冰碴。“我爹?我爹怎么了?”一提到我爸,我猛地抬起头。

“你爹,生前动了不该动的东西,用了祖上积的阴德,坏了阴阳规矩,

欠了地府十万两银子的阴债!”黑无常一字一顿,像锤子砸在我心上,“现在债到期了,

他阳寿该尽,这病,就是债主子在催命!”我懵了:“不可能!我爹一辈子老实巴交,

他怎么会……”“为了救个朋友,逆天改命,这是因。”白无常咧着嘴笑“现在遭报应,

就是果。不过嘛,阎王爷开恩,给你条活路。”他凑近我,

那股子寒气冻得我牙关打颤“两条路。一,父债子还,你替你爹折三十年阳寿,这债,

立马勾销。”三十年?我今年才二十五!这不等于要我的命吗?

我吃了二十几年元素周期表都快集齐的食物高中辍学去打工当了十年牛马我能活到五十五吗?

我感到了脸皮都在发紧“嘿嘿,看来是选二了。”白无常一副料定的样子“七天!

就给你七天时间,扎出一个‘灵犀纸人’,送到城隍庙烧了。这纸人能替你爹还债,债清了,

你爹的病自然就好了。”“灵犀纸人?”我好像听我爷喝醉时提过一嘴,

说是扎纸匠的祖师爷才扎成过,神得很,也难得很。“听着,”黑无常不耐烦了“这纸人,

得用百年柳树心做骨架,冤死的人的眼泪当胶水,还得用欠债根源的至亲之血点睛。

另外……”他顿了顿,扫了我一眼“还得加上本地楚家大小姐的一根头发。”楚家?

那个有钱有势、大门我都摸不着的楚家?我爹怎么会跟他们扯上关系?还要头发?

这都什么跟什么!“七天后的子时,我俩再来。”黑白无常的身影开始变淡,

像墨汁化在水里“要是纸人没扎成,或者你阳寿不够抵……”黑无常最后瞥我一眼,

那眼神让我如坠冰窟。“……那就别怪我们爷俩,把你们父子一起带走了!”话音没落,

人没了。屋里的寒气也散了。我像一滩烂泥瘫在地上,呼哧带喘,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

不是梦。我爸的病,我的债,还有这要命的七天……全都真的不能再真了。阳间的债没着落,

阴间怎么又来债了!?就在我绝望得想撞墙的时候。

叮铃……叮铃……一阵细细的、小孩玩的那种铃铛声,从门口飘了进来。我汗毛又竖起来了,

抬头一看。门口站着个小女孩,穿着湿透的红裙子,低着头,光着脚,身子一抖一抖的,

水珠从她头发梢滴答滴答往下掉。她慢慢抬起头,脸又白又肿,像在水里泡了好久。

她伸出手指,手指头都泡皱了,颤巍巍地指向街对面。我顺着一看,

是楚家那栋灯火通明的大别墅。小女孩嘴巴一张一合,带着水泡音,

水里……好冷……好黑啊……”第二章完3 第一个委托小女孩的哭声像是冰冷的蛛丝,

缠绕在我的心脏上,让我喘不过气。

我能清晰地看到她身上缠绕着浑浊的水汽和几根若有若无的水草,一股河底的腥味隐隐传来。

这就是“灵瞳”看到的世界吗?恐惧依然存在,但想到黑白无常的话,想到病床上的父亲,

一股更大的勇气压倒了恐惧。我需要钱,也需要进入楚家的方法。这个小女孩,

或许是第一个突破口。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小妹妹,别怕。你怎么回不去了?

”“熊……我的小熊……”她抽噎着,水珠从眼眶里滚落,却不像眼泪,更像是河水,

浑浊不堪“掉河里了……没有小熊……它们不让我进门……”它们?它们是谁?“姐姐,

你能帮我找回来吗?”她抬起头,

“找到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可以偷偷进大房子的秘密……”楚家别墅守卫森严,

正门绝无可能潜入。这个小女孩的承诺,像黑暗中的一丝微光。“好!

”我几乎没有犹豫“告诉我河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根据小女孩模糊的指引,

我带着一个强光手电筒和一根长竹竿,来到了城郊的那条野河边。夜风呼啸,

吹得芦苇丛哗哗作响,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河水流动的汩汩声。河面漆黑一片,

像一块巨大的、流动的黑曜石。我深吸一口凉气,打开手电,沿着河岸仔细搜寻。

爷爷以前给我防身用的几个小纸人,我也紧紧攥在口袋里。找了将近一个小时,

手电光扫过一片湍急的河湾时,我猛地停住了。在一丛水草的缠绕下,

一个脏兮兮的、棕色的小熊玩偶半沉半浮,眼看就要被冲走。就是它!我急忙蹲下身,

用竹竿去够。试了几次,竹竿刚好能碰到。我小心翼翼地将小熊往岸边拨动。

就在小熊快要靠岸时,竹竿突然变得无比沉重,仿佛水下有东西在死死地往下拉!

我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想松开竹竿,但已经晚了。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力道顺着竹竿猛地传来!噗通!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整个人被硬生生拖拽着跌入了冰冷的河水中!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衣物,直刺骨髓。

我呛了一口水,慌乱地扑腾着想要浮出水面。但一只冰冷滑腻的手,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脚踝,

拼命地把我往河底深处拖去!水草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来。浑浊的河水中,我勉强睁开眼,

看到一个扭曲的、布满鳞片的黑影就在我下方,那张开的嘴里是一片黑暗。水鬼!

死亡的恐惧攫住了我。不!我不能死!我爸还在医院等着我!

求生的本能和绝望的愤怒同时爆发。我猛地想起口袋里的东西!我拼命挣脱一只手,

着从湿透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用防水油纸简单包裹的小纸人——那是爷爷留下的“驱邪纸兵”!

来不及多想,我咬破自己的舌尖,一口鲜血喷在纸人上,

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它按向那只抓着我脚踝的冰冷手臂!“敕!”嘶啦!

一声仿佛烧红的烙铁烫入冰水的声音响起。水下发出一声尖锐痛苦的嘶鸣,

抓着我脚踝的力量瞬间消失。我趁机拼命向上蹬,猛地冲破水面,剧烈地咳嗽起来,

贪婪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我不敢停留,连滚带爬地挣扎上岸,

手里还死死抓着那个湿透的小熊玩偶。我瘫在岸边,浑身湿透,冷得瑟瑟发抖,

心脏狂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缓了好一会儿,我才惊魂未定地看向河面。

那里已经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回到纸扎铺,我立刻找来个破铁盆,

将湿透的小熊玩偶放了进去,点燃火柴。火焰跳跃起来,吞噬了小熊。随着小熊化为灰烬,

我看到那个小女孩的身影在铺子角落里慢慢变得清晰、凝实了一些。她身上不再滴水,

怀里的抱着一个干干净净、完好无损的小熊玩偶。

她脸上露出了一个真正属于孩子的、开心的笑容。“谢谢你,姐姐。”她小声说,

声音清晰多了,不再带有水声。她抱着小熊,蹦蹦跳跳地走到铺子后墙,

指着墙上那张老旧的城市地图中的一点“姐姐,从这里的河边,以前有一条给小狗狗走的路,

可以通到那个大房子的花园……那里有个被草盖住的洞,

以前我能钻进去……”她的身影开始慢慢变淡,最终带着满足的笑容,彻底消失不见。

我牢牢记住她指的位置。当夜,月黑风高。我按照小女孩指示的路线,

果然在楚家别墅临河的后院围墙下,找到一个被茂密藤蔓遮掩的废弃排水洞。

勉强能容一人匍匐通过。我心惊胆战地爬了进去,身上沾满了泥土和枯叶。

楚家的后花园极大,树木葱郁,在夜色下像一片黑沉沉的迷宫。我屏住呼吸,

借着阴影小心翼翼地向主宅方向摸去。就在我靠近一扇亮着灯的落地窗时,

忽然听到旁边一座假山后,传来一男一女压低的交谈声。我立刻缩身躲在一簇冬青树后,

连大气都不敢出。“……大师,那东西到底还能镇多久?”一个年轻女声,

语气焦急而傲慢“老爷子这几天情况又不好了,万一他临走前乱说话……”“夫人放心。

”一个略显苍老、阴鸷的男声回答道“阵法稳固得很。只要‘替身’不破,阴债有人背着,

就绝不会反噬到您和少爷身上。”我的心脏猛地一抽!阴债?替身?那女声又道“哼,

那个开车的也是活该,让他处理掉那个老东西,他居然还想用这事来敲诈我!

只能让他永远闭嘴了……”“夫人慎言。”阴鸷男声打断她“隔墙有耳。您只需记住,

就像当年处理掉那个不听话的司机一样,所有隐患,

都会悄无声息地消失……”我的瞳孔骤然收缩,手脚一片冰凉。他们……他们在说什么?

司机?老东西?敲诈?处理掉?

父亲的重病、巨额阴债、楚家……这些碎片似乎正在被一只无形的手,

拼凑成一个无比骇人的真相!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因为震惊而发出一点声音。冷汗,

再次顺着我的额角滑落。第三章完4 楚家秘辛他们在说什么?

我爸的病……难道不是意外?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怕自己吓得叫出声。冷汗,像虫子一样,

从我额头爬下来。我等那两人走远,才敢慢慢探出头。主宅太大了,哪间是楚家小姐的卧室?

我绕到宅子侧面,看到二楼有个阳台,上面挂着些女孩子的小装饰。阳台旁有根排水管。爬?

我有点怵。但想到只剩六天多,心一横,抓住管子就往上蹭。好不容易扒上阳台,往里一看,

心跳差点停了。房间里,一个穿着睡裙的长发女孩正背对着我,坐在梳妆台前梳头!机会!

我紧张地手心冒汗,正琢磨怎么弄到头发,她梳了几下,似乎不满意,随手揪下了几根断发,

团了团,扔进了旁边的废纸篓!天助我也!等她起身离开房间,

我赶紧用细树枝从阳台栏杆缝里,把那个小纸团勾了出来。几根长长的、带着毛囊的头发丝,

正缠在上面!得手了!我心中狂喜,正准备原路返回,楼下突然传来狗叫和保镖的呼喝声!

“有动静!去后院看看!”被发现了!我魂飞魄散,顺着水管呲溜滑下,落地时脚踝一崴,

钻心地疼。我顾不上了,连滚带爬地扑向那个狗洞,拼命钻了出去,没命地往老街方向跑。

身后是狗吠和人声,但我终于甩掉了他们。回到纸扎铺,我反锁上门,靠着门板大口喘气,

手里紧紧攥着那几根救命的头发。第一样材料,拿到了。楚家头发到手,

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接下来是百年柳木心。这种东西,城里肯定没有。我想起爷爷说过,

乡下老家村口,有棵老柳树,起码几百年了,被雷劈过一半,还顽强活着,都快成精了。

事不宜迟,我天不亮就揣上最后那点现金,坐最早一班城乡巴士回了老家。

老家村子更破败了,年轻人都走了。那棵老柳树果然还在村口,树干得三四个人合抱,

半边焦黑,半边却抽出嫩绿的新枝,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我拿着锯子刚靠近,

就感觉周围的温度降了好几度。“后生,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我脑子里响起“你要干什么?”我吓了一跳,四下无人。是柳树?

它真成精了?“树……树仙,”我赶紧拱手,

把父亲病重、阴债缠身、需要柳木心救命的事说了一遍“求您救命,只要一小段心木!

”“我的木头,给了你,我百年道行毁于一旦。

”老柳树的声音带着怒意“看你也是陈家后人,速速离去,我不与你计较!”看来软的不行。

我想起小女孩的委托,灵机一动。“树仙,您修行不易。但您困守此地,不寂寞吗?

您看没看见,村里有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

她回不了家……”我把河里小女孩的样貌形容了一下。老柳树沉默了,枝条无风自动。

过了一会儿,它才缓缓道“那娃娃……是村西头李家的丫头,

三年前失足落水……也是个苦命的。你帮她回家了?”“是,我帮了她。现在,

我需要帮我自己,救我爹。”我盯着巨大的树干“如果您帮我,我陈平安对天发誓,

将来若有机会,一定为您寻一处更好的灵脉,助您修行!”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罢了……看在你心存善念,又是为了尽孝的份上……”老柳树叹息一声“东南方向,

有一根被天火灼伤过的枝条,已近乎枯死,你取走吧。其中心木,勉强够你用了。

”我大喜过望,赶紧找到那根枝条。锯下来时,仿佛听到一声闷哼,那枝条断裂处,

竟渗出了些许暗红色的液体,像血一样。我对着老柳树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多谢树仙!

此恩必报!”带着这截来之不易的柳木,我赶回了城里。两样材料齐了。

还差最缥缈的“冤死者之泪”。

第四章完5 外卖员的执念捧着那截沉甸甸、仿佛还带着生命的百年柳木心回到铺子,

我心里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三样材料,只完成了一样半——楚家小姐的头发算一样,

柳木心算半样,因为它只是骨架材料。最缥缈的“冤死者之泪”,还没半点影子。天色已晚,

我浑身疲惫,但不敢休息。七天倒计时像鞭子一样抽着我。我强迫自己振作,

开始处理那截柳木,小心翼翼地剥去外皮,露出里面纹理奇特、触手温润的内芯。就在这时,

铺子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类似电瓶车报警的“滴滴”声,时断时续。我心头一紧,

抬头望去。一个穿着某平台蓝色外卖服的小哥,正焦躁地在门口踱步。他的头盔裂了一半,

身上湿漉漉的,不是水,是一种暗沉粘稠的液体,不断往下滴落,又在他脚下消失。

他的脸扭曲着,一半是焦急,一半是痛苦,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透明的外卖袋,

里面是一杯奶茶。又是一个……通过灵瞳,我能看到他身上笼罩着一层灰败的气,

胸口处有一个巨大的凹陷。是车祸。他看到了我,眼睛猛地亮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飘了进来,把那份外卖往我面前递。“兄……兄弟……帮、帮个忙……”他声音断断续续,

带着杂音,

苑……3栋……402……给小雅……她、她爱喝全糖的……”他反复说着地址和“小雅”,

身影因为激动而闪烁不定。我看着他,心里堵得慌。又是一个被意外中断的人生,

一个微不足道却无法完成的遗憾。“大哥,你已经……”我不忍心,

但还是指了指他身上的“污渍”和凹陷。他愣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手里的奶茶,

脸上的焦急慢慢变成了巨大的茫然和悲伤。“我……我死了?”他喃喃道,

身影变得更加透明“对……车……那辆卡车……我没躲开……”他沉默了几秒,

突然又激动起来,几乎要给我跪下“那更要送!兄弟,求求你!这是我最后一单!

我跟小雅说好的……今晚……今晚我本来要求婚的!戒指……戒指就在奶茶袋底下!

”我看向那杯奶茶,果然在包装袋的夹层里,隐约能看到一个丝绒小盒的轮廓。

我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我帮你送。”我接过那份没有重量,

却无比沉重的外卖“告诉我你的名字。”“李……李响。”他报出名字,像是了却一桩心事,

身影又淡了几分“谢谢……谢谢你……”星河苑不远,一个老旧小区。我按照地址爬上四楼,

敲响402的房门。开门的是一个眼睛红肿、面色憔悴的女孩。“你找谁?”她声音沙哑。

“请问是小雅吗?”我把外卖递过去“这是……李响先生给您点的。”女孩的脸色瞬间煞白,

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她颤抖着接过外卖,紧紧抱在怀里。“他……他怎么样了?

电话一直打不通……”她还抱着一丝希望。我沉默着,低下了头。女孩明白了,失声痛哭。

她瘫坐在门口,颤抖着手打开外卖袋,拿出了那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枚不算昂贵,

却闪闪发光的钻戒。她哭得撕心裂肺,泪水大颗大颗地砸在戒指上,砸在外卖单上。

“你这个骗子……说好的……说好的要求婚的……”她呜咽着。就在这时,我灵瞳微动,

看到她那饱含悲痛、冤屈与无尽思念的泪水中,有一滴格外不同,

它在我的视野里闪烁着一种极其微弱、却纯净无比的光芒。就是它!

“冤死者之泪”并非指鬼魂自己的眼泪,而是因其冤屈而流淌的、至真至纯的悲伤之泪!

我悄悄伸出手指,在那滴泪水即将落地的瞬间,用一个小玉瓶爷爷留下的接住了它。

泪珠落入瓶中,竟然没有散开,而是凝成了一颗晶莹剔透、散发着微微凉意的小珠子。

几乎在同一时间,我感觉到身侧一阵轻松。李响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楼道尽头,

他对着我,也对着哭泣的小雅,露出了一个释然、愧疚又充满祝福的微笑,

然后缓缓消散在空气中。我握紧了手中的玉瓶。第二样半材料,齐了。现在,

只差最后一步——点睛之血。第五章完6 点睛之血灵犀纸人的主体基本完成,

白色的纸身,内部是以柳木心为骨干、用特殊墨汁描绘的繁复经络,隐隐流动着微光。

它静静地立在铺子中央,明明没有面孔,却仿佛有了呼吸。只差最后,

也是最关键的一步——点睛。需要用“欠债根源的至亲之血”来为它画上眼睛。

我带着一碗清水和一根针,再次来到医院。父亲依旧昏迷着,脸色灰败,呼吸微弱。

我坐在床边,握住他枯瘦的手。“爸,”我声音哽咽“我需要您一滴血,救您的命。

您听得见吗?您愿意吗?”他毫无反应。我试着用针轻轻刺破他的指尖,挤出一滴血。

血珠滴入清水,却瞬间散开,没有半点灵性可言,就像普通的血。不行。黑白无常说得明白,

需要“至亲之血”,这不仅仅是血缘,还包含着清醒的意志和自愿的给予。父亲现在昏迷,

这血无效。怎么办?我看着父亲毫无生气的脸,绝望再次涌上心头。材料齐了,纸人扎好了,

却卡在这最后一步?难道真要我用自己三十年阳寿去换?不甘心!我不甘心!

就在我几乎要被绝望吞噬时,胸口突然一阵发热。是那块我从小戴到大的、爷爷给的平安扣。

同时,一个冰冷缥缈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是白无常!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我真的陪他淋过大雨整本 延伸 最终终章免费阅读
  • 四合院从五八年开始小说阅读
  • 九零,妻子假死后我再婚小姨子
  • 未婚夫装0骗我感情 小说
  • 烟火照夜白安馨
  • 月隐云间爱成憾
  • 爱在迟暮时姜紫涵林心晴篇
  • 镇天命
  • 爱如烟花,转瞬即逝
  • 云本无心风起意
  • 仙尊被气哭了
  • 傅西洲江之虞小说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