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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十年的饭店，因为我嫌面咸多舀了两勺免费的酸豇豆，老板母亲指着我鼻子怒斥我“不要脸”、“不配当老师”。
免费的东西硬是逼着我付钱。
我憋着火付了钱，把这事发上了朋友圈。
可没想到，这才只是开始——堵门、砸手机、报警、投诉、网暴、甚至在我家门口扔恶臭垃圾......一件比一件离谱。
行啊，那就看看，到底谁先玩完。
......
和往常下班一样，我走进了那家吃了十年的老店，和老板张大哥打了招呼。
他问我：“还是老样子？”
我笑着点点头：“对。”
张大哥转头冲着后厨吆喝：“一份招牌鸡丝凉面！”
面很快端上桌，我尝了两口，有点腻，顺手舀了两勺放在桌子上免费的酸豇豆。
罐子还没放稳，一个老太太像护崽的老母鸡一样猛扑过来，一把将豇豆罐子抢过去搂在怀里。
“哎哟喂！你这人要不要脸啊？！”
我举着筷子，愣在当场。
啥？在说谁？我吗？
她的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满口唾沫星子乱飞。
“瞅谁呢？没个自觉的！说的就是你！勺勺往狠里挖！我家豇豆不要钱啊？还当老师的呢！饿死鬼投胎也没你这么刮民脂民膏的！贪小便宜贪到我家来了！”
几桌熟客和外卖小哥的目光齐刷刷地扫在我身上，巨大的难堪和荒谬感让我脸上发烫。
我认出这是老板张大哥来过暑假的母亲——杨老太，放下筷子，轻声和她解释。
“杨阿姨，我是老顾客了，张老板都认识的。我经常带朋友来，还在朋友圈推荐过你们家，你们家第一个外送群就是我组的......是吧张老板？”
一旁站着的张大哥也连连点头：“对，妈，她是老顾客了，经常来照顾......”
杨老太闻言声音扬得更高了。
“老顾客？老顾客更该懂规矩！就是你们这种熟客最难缠，仗着脸皮厚多来吃了两顿饭，恨不得把免费东西都搬空！死皮不要脸！”
她越骂越难听，周围的目光让我如坐针毡，我终于忍不住出声反驳。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杨老太被我这一问，顿了一下，眼珠子咕噜一转，精光乍现，那只干瘦的手立刻伸到了我面前。
“什么想怎么样？你白吃我家东西还有理了？给钱！两勺！三块！现在就给！”
我简直气笑了：“三块？这吃了十年的免费豇豆，突然就要收三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我儿子傻，由着你们这些人占便宜！现在我来了，我要好好整治整治你们这些爱占便宜的！咋？不行吗？”
她叉着腰，理直气壮，那只手又往前递了递，几乎要戳到我鼻子。
“赶紧的，三块！不然今天就没完！”
我气得浑身发颤，正要还嘴，老板赶紧小步凑上前，暗中轻轻拉了我的衣袖一下，满脸的恳求与尴尬。
算了。
我不再看那杨老太，拿起手机对着墙上的码扫了过去。
“行了吧？三块。”我刻意提高了音量，把屏幕亮给那只手的主人看。
杨老太凑近眯眼确认了数额，鼻子里哼出一声，总算把那讨债的手收了回去，脸上露出胜利又鄙夷的神色，嘴里依旧不干不净。
“呸！还老师呢…早痛快掏钱不就行了！”
我没理她，转身拎起包走了。
十年老客，最终败给了两勺价值三块钱的酸豇豆和一场莫名其妙的羞辱。
巨大的失望和憋屈堵在心口，无处发泄。
我回到家，掏出手机，原原本本将刚才店里发生的事情发在朋友圈和我建立的外送群里。
朋友们安慰的消息不断发来，稍稍抚平了我心中的郁气。
我一条一条的谢过，回复。
忽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