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躺尸

出租屋躺尸

作者: 冬城西落

其它小说连载

主角是江文邦许念的其它小说《出租屋躺尸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其它小作者“冬城西落”所主要讲述的是:我叫江一个跑腿小每天的工就是顶着烈日和暴给这个城市里的人送去他们想要的东我的房东许是个嘴巴很毒的女每天都想着怎么从我身上多榨出点房我的亲叔叔江文是个体面的企业每次见我都叹着劝我别不务正然后塞给我几百块他们都以为我的人生已经跌到了谷被公司开被房东扫地出被亲戚当成扶不起的烂一场又一场的“意外”降临在我身像一张越收越紧的要把我勒...

2025-11-09 00:37:25

我叫江澈,一个跑腿小哥。每天的工作,就是顶着烈日和暴雨,

给这个城市里的人送去他们想要的东西。我的房东许念,是个嘴巴很毒的女人,

每天都想着怎么从我身上多榨出点房租。我的亲叔叔江文邦,是个体面的企业家,

每次见我都叹着气,劝我别不务正业,然后塞给我几百块钱。

他们都以为我的人生已经跌到了谷底。被公司开除,被房东扫地出门,

被亲戚当成扶不起的烂泥。一场又一场的“意外”降临在我身上,像一张越收越紧的网,

要把我勒死。他们不知道。这张网,是我亲手撒下的。我看到的每一个噩梦,

我经历的每一次“不幸”,都是我计划中的一步。我在等的,

是他们所有人都掉进我为他们准备的深渊里,然后,我亲手把土埋上。1“江澈!房租!

今天再不交你就给我卷铺盖滚蛋!”许念的声音比我电瓶车的喇叭还有穿透力。

我刚把车停稳,她就从二楼的窗户探出半个脑袋,手里还挥舞着一个红色的塑料盆。

我抬头看着她。她今天没化妆,头发乱糟糟地用一根筷子盘着,穿着一件洗得发黄的白恤。

即便这样,她那张脸还是挺能打的。“念姐,宽限一天,就一天,”我从车上下来,

举起手里提着的塑料袋,“你看,我给你带了牛奶和面包,明天的早饭。

”许念的目光落在那个塑料袋上,眉头皱了一下。“少来这套。江澈,我这儿不是慈善机构。

水费电费物业费,哪样不要钱?你以为我开印钞厂的?”她嘴上这么说,

人却从楼里走了出来。她光着脚,踩在还有点湿的台阶上,一步一步走下来。走到我面前,

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袋子,往里瞅了一眼。“又是临期的?”她撇了撇嘴,

但还是把袋子接了过去。“省钱。”我言简意赅。我的确没什么钱。跑腿这活,

挣的就是个辛苦钱,风里来雨里去的,一个月刨去吃喝,也就将将够交房租。这个月点子背,

接连几个差评,被平台扣了不少钱,房租就这么耽搁下来了。“跟我进来。

”许念转身往楼里走,丢下这么一句。我跟着她上了二楼。她的房间和我那间狗窝不一样,

收拾得很干净。空气里有股淡淡的洗衣粉味道,混着一点女孩子身上才有的香味。

她把牛奶放进那个小小的单门冰箱,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单子,拍在桌上。“自己看,

水电费明细。上个月你空调开得挺勤快啊,半夜不睡觉,修仙呢?”我凑过去看了一眼,

电费确实有点高。没办法,这个夏天热得邪门。我住的那间西晒房,白天像个蒸笼,

晚上不把空调开到最大,根本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那辆黑色的轿车,

从盘山公路上翻下去的画面。火光,浓烟,还有刺耳的刹车声。每次都一样。“明天,

最晚明天下午,”我看着她,“我再跑几单加急的,肯定够了。”许念盯着我看了几秒钟,

没说话。她的眼睛很好看,眼尾有点往上翘,不笑的时候看着就有点凶。“江澈,

”她突然开口,“你是不是又做那个梦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你怎么知道?

”“你半夜喊得整栋楼都听见了。”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可乐,丢给我,

“喊着‘别过去’,跟演电影似的。”我拧开可乐,冰凉的液体流进喉咙里,

那种烦躁的感觉才被压下去一点。那不是梦。那是我爸妈出事前的那个晚上,

我真真切切看到过的画面。我跟他们说了,别走那条路。我爸以为我是在胡闹,

还骂了我一顿。我妈倒是想听我的,可最后还是拗不过我爸。结果,一语成谶。从那天起,

我就总能“看”到一些东西。一些碎片化的、不好的画面。有时候是楼上花盆掉下来,

有时候是路上有车要爆胎。我不知道这算什么,超能力?还是诅咒?我只知道,

这玩意儿救不了我爸妈,现在也帮不了我交房租。“喝完赶紧滚蛋,看见你就烦。

”许念下了逐客令,“明天下午六点,钱不到账,我就把你那些破烂全扔出去。我说到做到。

”我点点头,一口气把可乐喝完,把空罐子捏扁,放进兜里。“知道了。

”走出她房间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我接了起来。“喂,是江澈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客气,但透着一股子虚伪。是我叔叔江文邦的秘书,姓陈。“是我。

”“江总让你明天下午三点,来公司一趟。关于你父母遗产继承的事,

有些文件需要你签一下。”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捏着空可乐罐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来了。该来的,总会来的。“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看到许念正靠在门框上看着我。“谁啊?催债的?”“催命的。

”我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她大概是觉得我笑得有点渗人,皱了皱眉,没再说话,

转身回了屋里,“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我站在走廊里,

还能闻到她房间里飘出来的那股洗衣粉味。真好闻啊。像个家的味道。可惜,

我早就没有家了。现在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把那些毁了我家的人,一个个,

全都送进地狱里去。而明天下午的鸿门宴,就是第一步。2第二天下午两点半,

我准时出现在江文邦公司的楼下。“鼎盛集团”,四个烫金大字在太阳底下闪得有点晃眼。

我爸当年就是从这里,被江文邦一脚踹出去的。他说我爸挪用公款,联合几个董事,

硬生生把我爸手里的股份稀释到了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我爸不服,到处搜集证据想要翻盘。

然后,他就和我妈一起,死在了那条盘山公路上。警方鉴定是意外。刹车失灵,雨天路滑。

只有我知道,那不是意外。我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

前台小姐看到我这一身洗得发白的恤和旧牛仔裤,眼神里立刻带上了鄙夷。“先生,

请问您找谁?”“我找江文邦,他秘书约我来的。”“请问有预约吗?江总很忙的。

”她上下打量着我,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不小心溜进五星级酒店的流浪狗。我没说话,

直接掏出手机,拨了陈秘书的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陈秘书,我到楼下了,

你们前台不让我上去。”我的语气很平淡。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然后传来陈秘书有些慌乱的声音:“江先生您稍等,我马上下来接您!”“江先生”?

前台小姐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不到一分钟,

穿着一身笔挺西装、头发梳得油亮的陈秘书就小跑着从电梯里出来了。“哎呀,小澈!

你怎么不早说呢,都是误会,误会!”他一路小跑过来,脸上堆着热情的笑,一边跟我道歉,

一边狠狠地瞪了那个前台一眼。前台小姐的脸都白了,冲我一个劲儿地鞠躬。我懒得理她。

这种踩高捧低的人,我见得多了。跟着陈秘书走进那部需要刷卡的专属电梯,

他不停地跟我搭话。“小澈啊,最近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吧?你看你,都瘦了。

你叔叔可一直念叨你呢,说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我看着电梯壁上倒映出的自己,

面黄肌瘦,眼神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怯懦和迷茫。“还行,有手有脚,饿不死。”“唉,

你这孩子,就是太要强了。”陈秘书叹了口气,“你叔叔也是为你好,跑腿有什么出息?

回头我跟江总说说,在公司里给你安排个闲职,怎么也比你现在强。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不用了,我挺喜欢现在这工作的,自由。”我走出去,

一眼就看到了那间巨大的、占据了最好位置的总裁办公室。那本该是我爸的办公室。

江文邦正坐在那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面,看到我,立刻站了起来,

脸上带着那种招牌式的、充满长辈关怀的笑容,张开双臂朝我走过来。“小澈!你可算来了!

快让叔叔看看!”他走过来,用力地抱了抱我,拍着我的后背。“瘦了,真是瘦了!

一个人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痛心。

如果不是我昨晚又“看”到了一些画面,我可能真的会被他这影帝级别的演技给骗过去。

在昨晚的“梦”里,我看到他就是用这双抱着我的手,拿着电话,

冷冰冰地说:“处理干净点,别留下任何痕迹。”“叔叔,我挺好的。

”我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是一个刚失去父母、对未来充满迷茫的年轻人该有的样子。“还说好,

你看你穿的这是什么!”江文邦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爸妈要是看到你现在这样,得多心疼啊!”他一提我爸妈,眼眶立刻就红了。

陈秘书适时地递上一杯热茶。“江总,您也别太难过了,小澈会长大的。”“我能不难过吗!

”江文邦一拍大腿,“我就这么一个亲哥,他就留下这么一根独苗!我这个当叔叔的,

要是不管他,我死了以后怎么去见我哥!”他说得情真意切,我差点都要站起来给他鼓掌了。

“叔叔,你找我来,不是说有文件要签吗?”我不想再看他表演了,直接切入主题。

江文邦脸上的悲痛僵了一下,随即又换上一副温和的表情。“不急,不急,先喝茶。

”他把茶杯往我面前推了推,“小澈啊,你爸妈走得突然,给你留下了一笔不小的遗产。

”他顿了顿,观察着我的表情。“主要是公司的一些股份,还有几处房产。不过呢,

公司现在经营上遇到了一点困难,资金链很紧张。这些股份放在你手里,也只是个数字,

不如……”我抬起头,看着他。“不如怎么样?”“不如把它转让给叔叔。

”江文邦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他握住我的手,语重心长,“你还年轻,

对公司经营一窍不通。叔叔帮你把这些股份变现,换成一笔钱。你拿着这笔钱,

可以买个好点的房子,娶个媳妇,安安稳稳过一辈子。总比你现在这样强,对不对?

”陈秘书立刻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到了我面前。股权转让协议。

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转让价格,一千万。我爸妈手里那些股份,按照现在的市值,

至少值五个亿。他用一千万,就像打发一个叫花子一样,想把我爸妈用命换来的东西夺走。

我的心在滴血,但脸上却是一副懵懂又惊喜的表情。“一……一千万?”我结结巴巴地问,

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真的吗?”江文邦看到我的表情,

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但脸上的笑容却更加和蔼了。“当然是真的。

叔叔还能骗你吗?”“只要我签了这个字,这一千万就是我的了?”我拿起那支笔,

手都在微微发抖。“没错。”我看着那份协议,心脏怦怦直跳。但我看到的,不是那一千万,

而是昨晚“梦”里的另一个画面。我签了字,拿着钱走出这栋大楼。一辆失控的泥头车,

从侧面直直地撞了过来。3笔尖悬在纸张上方,只有一毫米的距离。

我能感觉到江文邦和陈秘书的呼吸都变轻了。他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手,

像两只盯着腐肉的秃鹫。我装作很紧张的样子,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手腕抖得像是中了风。“叔……叔叔,这……这真的行吗?

这可是我爸妈留下的……”我抬起头,用一种带着点愚蠢和贪婪的眼神看着江文邦。

“傻孩子,有什么不行的!”江文邦的语气更加温柔了,“叔叔这都是为了你好。

你拿着股份能干嘛?当饭吃吗?换成钱,实实在在握在手里,才是最稳妥的!”“就是啊,

小澈,”陈秘书也在一旁帮腔,“江总为了凑这一千万,把自己的房子都抵押了。他对你,

那真是没得说。”我心里冷笑。抵押房子?说得真好听。

恐怕是早就用我的股份从银行贷了款,现在就等我这个“合法继承人”签字,

把这笔账做得天衣无缝。我昨晚的“预知”里,看得清清楚楚。那辆泥头车,

是早就安排好的。只要我签了字,拿到了钱,走出了这栋大楼,

我就会变成一个“暴富后得意忘形结果惨死街头的可怜虫”。而他江文邦,

作为我唯一的亲人,会“悲痛欲绝”地继承我这笔“刚刚到手还没捂热的遗产”。一石二鸟,

计划得真是完美。可惜,他算错了一步。他不知道,他眼里的这个蠢侄子,

早就把他的剧本看了个底朝天。我手腕一抖,笔“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哎呀!

”我惊呼一声,连忙弯腰去捡。就在我弯腰的瞬间,口袋里的手机疯狂地振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许念。我心里一动,计上心来。我没有立刻去捡笔,

而是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喂?念姐?什么事?”我故意把声音提高了八度。

江文邦和陈秘书的眉头同时皱了起来。这个节骨眼上,谁他妈打来的电话?“江澈!

你死哪儿去了!不是说下午把房租给我吗?都几点了!”许念的咆哮声从听筒里传来,

就算没开免提,这办公室里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我在外面有点事……”我结结巴巴地回答,一边偷偷观察江文邦的脸色。

他的脸色已经有点难看了。“我不管你有什么事!我数到十,你要是再不出现在我面前,

我就把你那些宝贝游戏机全从窗户扔下去!十!九!八……”许念的倒数,像是催命的符咒。

也像是我此刻最需要的天籁之音。“别别别!念姐!我马上回来!马上!”我急得都快哭了,

对着电话喊道。挂了电话,我一脸惶恐地看着江文邦。“叔……叔叔,

我……我得赶紧回去一趟。

我房东……她要扔我东西……”我把一个被房东逼得走投无路的落魄青年的形象,

演得入木三分。江文邦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什么事这么急?比签合同还重要?

”他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一丝不耐烦。

“我那个……我所有的家当都在那儿了……”我pitifully地说,捡起了地上的笔,

又看了一眼合同,“叔叔,要不……要不我明天再来签?”“不行!

”江文邦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缓和了语气:“小澈,你看,

文件和钱都准备好了,就差你签个字了。签完了,你拿着钱,还怕什么房东?

”“可……可是她真的会扔我东西的……”我急得抓耳挠腮,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这时候,

一直没说话的陈秘书眼珠子一转,对我说道:“小澈,要不这样。你把地址告诉我们,

我们派人去帮你把钱交了,东西搬出来。你先把字签了,这才是大事。”我心里一凛。

老狐狸。这是想直接控制住我,签完字就送我上路。我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住在哪儿。

“不用不用!”我连忙摆手,“我自己回去就行!很快的!叔叔,

我……我能不能先把合同带回去看看?我……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

心里有点慌……”我提出了一个看似合理,却绝对不可能被接受的请求。果然,

江文邦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小澈,你这是信不过叔叔?”“不是不是,

”我吓得连连后退,“我就是……就是……”我“就是”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把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的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僵持。空气像是凝固了。

江文邦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在评估我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耍花样。最终,他眼里的审视,

还是被我那愚蠢而懦弱的表情给打败了。他大概觉得,把我逼急了,反而会节外生枝。

“好吧。”他松了口,脸上又挤出了一丝笑容,“既然你有急事,那就先去处理。明天,

还是这个时间,你过来。叔叔等你。”他的笑容里,已经带上了森然的寒意。他在警告我,

明天,我必须来。“谢谢叔叔!谢谢叔叔!”我如蒙大赦,点头哈腰地退出了办公室。

一直走进电梯,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背,已经湿透了。走出鼎盛集团的大门,

下午的阳光刺得我眼睛有点睁不开。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高耸入云的大楼。江文邦,你等着。

明天的剧本,该由我来写了。我跨上我那辆破旧的电瓶车,拧动了油门。现在,

我得赶紧回去。不然,许念那个女人,可能真的会把我的游戏机给扔了。

那可是我爸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4我把电瓶车骑得快要飞起来,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

赶回出租屋的时候,正好下午五点五十九。我冲上楼,一眼就看到我房间门口,

堆着我的几个破箱子。一个黑色的、老旧的PS2游戏机,正孤零零地躺在箱子顶上。

许念穿着一身碎花连衣裙,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靠在她的门框上,像个监工。“哟,

还知道回来啊?”她扬了扬下巴,“再晚一分钟,这些东西就都在楼下垃圾桶里了。

”我看着那个游戏机,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我走过去,把它抱在怀里,

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你碰它了?”我问,声音有点冷。许念愣了一下,

大概是没见过我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怎么?金子做的?碰一下都不得了?

”她立刻反唇相讥。“这是我爸留下的。”我没看她,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游戏机。

手柄的连接线有些老化了,机身上还有几道划痕。我爸不是个称职的父亲,

他一辈子都在为了事业奔波,很少陪我。这个游戏机,是他送给我的唯一一个生日礼物。

他去世后,我就靠着玩这里面的游戏,度过了最难熬的那段日子。走廊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许念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出口。过了好一会儿,

她才踢了踢我脚边的箱子。“行了,别跟个怨妇似的。东西没坏,赶紧搬进去。房租呢?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钱,数了数,递给她。“这里是一千五,还差五百。

我今天……”“行了。”她打断我,从我手里把钱抽了过去,数都没数,“剩下五百,

月底之前给我。不然我连你一起扔出去。”说完,她转身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甩上了。

我抱着游戏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默默地把东西一件一件搬回屋里。我的房间很小,

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窗外的夕阳照进来,把屋子染成了一片昏黄。

我把游戏机小心翼翼地放回桌子上,插上电源,连接到那台小小的二手电视上。

开机画面出现了。熟悉的音乐响起,我的心才慢慢安定下来。

今天在江文邦那里受到的惊吓和压抑,仿佛都在这音乐声中被抚平了。我选了一个赛车游戏,

这是我爸以前最喜欢玩的。引擎的轰鸣声在小小的房间里回响。我一局一局地玩着,

忘记了时间,忘记了饥饿。直到房门被“砰砰砰”地敲响。“江澈!开门!”是许念的声音。

我有点不耐烦地放下手柄,去开了门。她端着一个大碗,站在门口。一股浓郁的肉香味,

直往我鼻子里钻。是猪脚面。大块的猪脚炖得软烂,汤是奶白色的,上面还撒着翠绿的葱花。

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干嘛?”我问。“吃不完,倒了浪费。”她把碗塞进我手里,

眼神却瞟向别处,“里面没下毒,爱吃不吃。”说完,她又转身走了。

我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面,站在原地,有点发愣。碗的温度,透过指尖,一直暖到了心里。

我回到桌子前,拿起筷子,夹起一大块猪脚。炖得很烂,入口即化。面条也很有嚼劲。

我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这是我爸妈走后,我吃过的,最香的一顿饭。吃完面,

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我把碗洗干净,送到她门口。她正在阳台上收衣服。“念姐。

”我喊了她一声。她回过头。“谢谢你的面。”“都说了是吃不完的。”她嘴硬。

“那也谢谢。”我把碗放在她门口,“明天……我可能要搬走了。

”许念收衣服的动作停住了。她转过身,看着我:“怎么?找到更好的地方了?还是说,

你叔叔终于良心发现,要接济你了?”她下午听到了我打电话。“都不是。”我摇了摇头,

“我找到了一份新工作,包吃住。”这是我临时想好的借口。我必须离开这里。

江文邦今天没得手,明天肯定还会有后招。他找不到我,就会从我身边的人下手。

许念虽然嘴巴毒,但她今天给了我一碗面。我不能把她牵扯进来。许念盯着我,看了很久。

“行啊,江澈。出息了。”她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但眼睛里却没有笑意,

“那你剩下的五百块钱房租,打算什么时候给我?”“明天搬走之前,我会给你。

”“最好是这样。”她转过身,继续收她的衣服,不再理我。我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回到房间,我关上门,没有再玩游戏。我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

箱子上了锁。我打开锁,里面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而是一沓又一沓的资料。

鼎盛集团的内部账目,江文邦这些年做的假账,他和小股东私下里的交易记录,

还有……那几个负责给我爸妈的车做保养的修理工的资料。这些,

都是我爸当年没来得及拿出来的证据。还有一些,是我这半年来,一点一点搜集到的。

我装成跑腿小哥,每天在鼎盛集团附近转悠,就是为了接触那些基层员工,从他们嘴里套话。

我装成网络维修员,潜进过陈秘书的办公室,在他的电脑里装了东西。现在,万事俱备。

我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张律师吗?我是江澈。”“是我准备好了。”“明天,

就可以收网了。”5第二天一大早,我把房间里所有属于我的东西都打包好了。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就两个箱子,一个背包。我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

就像我从来没有在这里住过一样。然后,我敲响了许念的门。她开门的时候,还打着哈欠,

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黑眼圈,看来昨晚没睡好。“干嘛?这么早,赶着去投胎啊?

”她没好气地问。我没跟她斗嘴,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递给她。“房租。”她接过钱,

数了数,揣进兜里。“算你还有点良心。”她靠在门框上,看着我脚边的行李,“真要走?

”“嗯。”“找到什么好工作了?说来听听,让我也羡慕一下。”她的语气里带着点嘲讽。

“收破烂的。”我回答。她愣住了。“什么?”“我说,我找了个收破烂的工作,包吃住。

以后,我就住在废品回收站了。”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她脸上的表情很精彩,

从错愕,到鄙夷,最后变成了一种……我说不出的情绪,有点像失望,又有点像同情。

“江澈,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她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跑腿不好好干,去收破烂?

你脑子被门夹了?”“挺好的,稳定。”我笑了笑。“稳定个屁!”她一脚踢在我的箱子上,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爸妈要是知道你现在这样,得从坟里气得跳出来!

”她又提到了我爸妈。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

”我收起了笑容,语气也冷了下来。我拎起箱子,转身就走。“江澈!”她在背后喊我。

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你就打算这么过一辈子了?”“也许吧。”我没有再停留,

快步下了楼。我不敢回头。我怕一回头,看到她那张生气的脸,

我好不容易筑起来的防线就会崩溃。走出那栋破旧的出租楼,我回头看了一眼二楼的窗户。

许念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我。阳光照在她身上,我看不清她的表情。我转过身,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没有去什么废品回收站。我去了市中心一家最高档的酒店,

用一张新的身份证,开了一间套房。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我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

鼎盛集团那栋标志性的建筑,就在不远处。我脱下那身洗得发白的恤,

换上了一套笔挺的西装。镜子里的男人,陌生又熟悉。眼神冷漠,

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下午两点五十五分。

我坐在酒店的咖啡厅里,点了一杯最贵的咖啡。我的手机,一直很安静。我知道,

江文邦现在肯定已经派人去找我了。他会去我之前打工的跑腿公司。会去我住的出租屋。

但他什么都找不到。我那个跑腿小哥“江澈”的身份,早就被我抹得一干二净。就连许念,

她也不知道我的真名。我租房用的,都是假身份证。我就是要让他找不到我,让他着急,

让他自乱阵脚。三点整,我的新手机响了。是张律师打来的。“江先生,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鼎盛集团的股东大会,正在进行。”“好。”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按计划行事。

”挂了电话,我打开了手边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是鼎盛集团股东大会的现场直播。

这是我早就安排好的。会场里,坐满了公司的股东和高管。江文邦坐在主位上,意气风发。

他大概以为,我这个心腹大患已经消失了,公司的未来一片光明。

他正在慷慨激昂地讲述着公司下一季度的宏伟蓝图。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了。

张律师带着几个人,走了进去。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张律师身上。

江文邦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张律师?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们好像没有邀请你吧。

”他强作镇定地说。张律师笑了笑,走到了主讲台上。他打开手里的文件,对着话筒,

朗声说道:“各位股东,各位董事,下午好。我受我的当事人,江澈先生的委托,

正式向各位宣布一件事。”“从今天起,江澈先生将正式接手他父亲江海先生所持有的,

鼎盛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绝对控股权,成为鼎盛集团新的董事长。”一石激起千层浪。

整个会场,瞬间炸开了锅。江文邦“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张律师,

声嘶力竭地吼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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