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七月的午后，热浪裹挟着汽车尾气和路边烧烤摊的油烟，黏糊糊地糊在行人脸上。
齐陌蹲在古玩市场门口的台阶上，嘴里叼着根牙签，眯眼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小齐啊，又来蹭空调？
"隔壁茶叶店的王婶提着水壶出来浇花，笑眯眯地打趣道。
"王婶您这话说的，"齐陌咧嘴一笑，露出两颗标志性的虎牙，"我这不是帮您看店呢嘛，万一有小偷呢？
""呸呸呸，大清早的说什么晦气话。
"王婶作势要打，齐陌灵活地一躲，顺手接过她手里的水壶，"我来我来，您老歇着。
"水壶刚举到一半，齐陌突然顿住了。
他眯起眼睛看向市场深处——那里新开了家不起眼的古董摊，摊主是个生面孔。
但吸引齐陌的不是摊主，而是摊位上某个东西正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青光。
"见鬼了..."齐陌揉了揉眼睛，那光芒又消失了。
王婶接过水壶："发什么呆呢？
中暑了？
""没事没事，"齐陌回过神来，把牙签换到另一边嘴角，"王婶，您知道里面那家新开的摊子什么来路吗？
""哦，老赵家的远房亲戚，听说从山西那边倒腾了些老物件来。
"王婶压低声音，"不过听说不太干净，你可别去凑热闹。
"齐陌嘴上应着，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那边瞟。
他从小在古玩市场混大，父亲失踪前留给他唯一值钱的就是市场里一个两平米的柜台。
这些年他靠倒腾些小玩意儿和给人跑腿为生，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和满嘴跑火车的功夫。
等王婶回店里，齐陌拍拍屁股站起来，晃悠着往市场里走。
他今天穿了件洗得发白的黑T恤，牛仔裤膝盖处故意磨破的洞是他自己拿砂纸蹭的——"做旧"这门手艺，他十二岁就无师自通了。
"哟，齐哥！
"卖假玉的小张招呼他，"昨儿那批和田玉卖出去了，钱转你微信了啊。
"齐陌比了个OK的手势，脚步没停。
慢慢的向那个摊位走去，越靠近那个新摊位，他心跳得越快。
那种奇怪的感觉就越是强烈——摊位上某个东西在"发光"，不是真的光，而是某种...气息？
摊主是个五十来岁的精瘦男人，正低头玩手机。
齐陌蹲下来，假装随意的这看看，那瞧瞧，眼睛的余光却在搜寻那抹奇怪的青光。
终于，他在一堆铜钱下面发现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铜罗盘。
仔细观察确定就是这个铜锣盘发出的青光。
"老板，这个怎么卖？
"齐陌随手拿起个鼻烟壶问价。
摊主头也不抬："三百。
""三十。
""二百五。
""八十，不能再多了，这做工..."齐陌信口胡诌着，手指却悄悄摸向了那个罗盘。
就在他指尖碰到罗盘的瞬间，一股电流般的感觉窜上手臂！
"嘶——"齐陌猛地缩手，罗盘"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摊主这才抬起头，眼神阴鸷："小心点，那可是明朝的老物件。
"齐陌的右手发麻，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强撑着挤出个笑容："不好意思啊老板，天太热有点头晕..."说着伸手去捡罗盘，却在碰到罗盘的瞬间，罗盘上的青光突然大盛，一股电流顺着他的手臂流遍全身！
齐陌差点叫出声，他猛地站起来，却因为头晕一个踉跄。
"你没事吧？
"摊主狐疑地看着他。
"没...没事，"齐陌突然感觉他看什么东西有些不一样了，他环顾西周，发现每个人头顶都飘着不同颜色的"气"，有的红，有的白，有的灰...而市场角落里，一个穿唐装的老者头顶赫然是耀眼的金色！
他看向摊主被吓了一跳，只见摊主周身被一团黑气围绕……"这个罗盘..."齐陌咽了口唾沫，"多少钱？
"摊主眯起眼睛："你看得上？
五千，少一分不卖。
"齐陌知道这是宰客的价，但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
他掏出钱包——里面是他这个月全部积蓄，西千八百块。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西千五成交，还搭上了他手腕上的假劳力士。
抱着罗盘冲出市场，齐陌钻进附近的小巷才敢停下来喘气。
他颤抖着打开包裹罗盘的旧布，那古朴的铜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中心的天池微微发着青光。
"我这是...捡到宝了？
"齐陌喃喃自语，再次仔仔细细的端详这手中的铜锣盘，可怎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索性就收了起来。
抬起头看向巷子口的路人，每个人头顶的气场清晰可见。
一个孕妇走过，她腹部周围环绕着粉色的光晕；而巷子深处醉醺醺的流浪汉，全身都是污浊的灰黑色。
齐陌不知道这个功能是好还是坏，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父亲醉酒后说过的话："咱们齐家祖上可是风水大家，能望气断吉凶..."当时他只当是醉话，没有当真，现在想来父亲说的难道是真的？
我看到的就是可以断吉凶气——"小伙子，"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你手里的东西，能给我看看吗？
"齐陌猛地转身，正是市场里那个头顶金光的老者。
近距离看，老人约莫七十岁，白发用一根木簪挽起，唐装虽然旧但很干净，手里盘着两个油亮的核桃。
"您...您是谁？
"齐陌下意识把罗盘往怀里藏。
老者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老朽姓莫，人们都叫我莫三通。
"他指了指罗盘，"这东西叫青冥盘，不是普通人能驾驭的。
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了些...特别的东西？
"齐陌心跳如鼓，却故作镇定的说道："没有啊，就觉得这古董挺好看的，买来玩玩。
"莫三通不置可否，突然伸手在齐陌眼前一晃。
齐陌眼前一花，竟看到老人手掌间流动着金色细线！
齐陌张了张嘴，突然腿一软坐倒在地。
大量信息涌入脑海——他能看到墙壁内水管的位置，能感知到地下电缆的走向，甚至能"闻"到不远处垃圾堆里死老鼠的气息...这一切太过强烈，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齐陌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板床上，头顶是发黄的天花板。
他猛地坐起，发现身处一间简陋的屋子里，墙上挂满了八卦镜、桃木剑之类的物件。
那个罗盘就放在床头，旁边是杯冒着热气的茶。
"醒了？
"莫三通坐在窗边的太师椅上，手里捧着本古书，"喝点茶，稳稳神。
"齐陌警惕地看着他："这是哪儿？
你想干什么？
""我救了你一命，"莫三通放下书，看着齐陌道，＂你是不是看到了之前看不到的东西，如实的告诉我，不然可能会要了你的命"齐陌惊恐的看着莫三通道：＂你怎么知道的？”
莫三通没有回答齐陌的问话继续说道：＂普通人突然开天眼，十个有九个会疯掉。
你运气好，晕倒时我就在旁边。
"齐陌摸了摸口袋，钱包和手机都在。
他稍微放松了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苦得他差点吐出来。
"喝光，"莫三通不容置疑的命令道，"里面加了朱砂和几味草药，能帮你提高控制能力。
"齐陌捏着鼻子灌下茶，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所以...我看见那些气？
这不是幻觉？
""当然不是，"莫三通走过来，突然伸手按住齐陌的额头，"闭眼，感受你体内的气流。
"齐陌照做，惊讶地发现体内真的有股暖流在游走。
莫三通的声音变得遥远："这就是炁，风水师的根本。
你天赋异禀，但需要系统学习才能活下来。
"齐陌睁开眼："为什么要帮我？
"莫三通笑了："两个原因。
第一，青冥盘选择了你，这缘分不浅；第二，"老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看得出你是个好苗子，虽然痞了点，但心眼不坏。
"齐陌咧嘴笑了："老头你眼光不错啊。
不过拜师学艺什么的，得管饭吧？
我可穷得叮当响。
""包吃包住，"莫三通指了指房间，"你就住这儿，每天帮我整理古籍，打扫卫生，我教你真本事。
"齐陌摸着下巴做思考状，实际上心里早己掀起惊涛骇浪。
他一首觉得自己的人生就这样了——在古玩市场混到老，运气好开个小店，运气不好就继续给人跑腿。
但现在，一个全新的世界突然敞开大门..."成交！
"齐陌跳下床，顺手捞起罗盘，"不过我先说好，要是让我发现你是什么邪教头子，我立马报警。
"莫三通哈哈大笑："好，够警惕！
现在，跟我去个地方。
"半小时后，齐陌站在一家小面馆前，一脸茫然："这就是你说的实践教学？
""李记面馆，老板是我老友的女儿，"莫三通低声道，"最近生意突然变差，家里人接连生病，你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齐陌定睛看去，果然发现面馆门口笼罩着不祥的黑气。
他集中注意力，黑气的源头竟是隔壁新开的奶茶店门口摆的一对石狮子！
"那对狮子..."齐陌眯起眼，"它们在吃面馆的气运？
"莫三通满意地点头："不错，这么快就能找到煞源。
这叫狮煞，是有人故意为之。
走，进去会会这位李老板。
"面馆里冷冷清清，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正在擦桌子，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见莫三通进来，她惊喜地迎上来："莫叔叔！
您终于来了。
""小梅啊，这是我新收的徒弟齐陌，"莫三通介绍道，"具体情况你跟他说说。
"李梅给两人上了茶，愁眉不展地讲起最近的怪事：生意突然下滑，老顾客都不来了；母亲突发脑溢血住院；她自己每晚做噩梦...齐陌一边听一边观察面馆内部，发现收银台位置的黑气最浓。
他打断李梅："你们最近是不是挪过收银台？
"李梅惊讶地点头："上个月隔壁装修，工人说我们收银台位置不好，帮忙往左移了半米...""果然，"齐陌和莫三通交换了个眼神，"那是财位，被动了手脚。
而且..."他走到窗前，指着对面奶茶店，"那对石狮子每天正对着你们门口，这是有人要害你们。
"李梅脸色煞白："怎么会...我和奶茶店老板娘无冤无仇...""未必是她本人所为，"莫三通沉吟道，"可能是请的风水师使坏。
齐陌，你觉得该怎么化解？
"齐陌挠挠头，突然灵光一现："简单！
咱们也摆个东西对冲。
老头，我记得你店里有只铜貔貅？
"莫三通赞许地笑了："思路不错。
不过貔貅只能守财，要破这狮煞，得用青龙汲水局。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齐陌在莫三通指导下重新调整了面馆的布局：收银台移回原位并垫了五帝钱；门口挂上八卦凸镜；最重要的是，在正对石狮子的位置摆了个小型水景，里面放了条铜龙。
"三天之内，生意必有起色，"临走时莫三通嘱咐道，"这包朱砂放在你母亲病房枕头下，能助她早日康复。
"回程路上，齐陌兴奋不己："老头，这就算第一次实战了？
感觉还不赖嘛！
"莫三通却神色凝重："别高兴太早。
那对石狮子的摆法很专业，不是普通风水师的手笔。
而且..."他看了眼齐陌怀里的罗盘，"青冥盘现世，意味着江城风水界要变天了。
"齐陌正想追问，手机突然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他接起来，对方是个低沉的男声："齐先生是吧？
听说你买了赵五爷的罗盘？
那东西很危险，开个价，我买了。
"齐陌心头一紧："你谁啊？
""别管我是谁，"对方冷笑，"那罗盘不是你能碰的东西。
三天内不交出来，后果自负。
"电话挂断了。
齐陌和莫三通对视一眼，老人叹了口气："看来，我们的麻烦才刚开始。
"
齐陌蹲在古玩市场门口的台阶上，嘴里叼着根牙签，眯眼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小齐啊，又来蹭空调？
"隔壁茶叶店的王婶提着水壶出来浇花，笑眯眯地打趣道。
"王婶您这话说的，"齐陌咧嘴一笑，露出两颗标志性的虎牙，"我这不是帮您看店呢嘛，万一有小偷呢？
""呸呸呸，大清早的说什么晦气话。
"王婶作势要打，齐陌灵活地一躲，顺手接过她手里的水壶，"我来我来，您老歇着。
"水壶刚举到一半，齐陌突然顿住了。
他眯起眼睛看向市场深处——那里新开了家不起眼的古董摊，摊主是个生面孔。
但吸引齐陌的不是摊主，而是摊位上某个东西正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青光。
"见鬼了..."齐陌揉了揉眼睛，那光芒又消失了。
王婶接过水壶："发什么呆呢？
中暑了？
""没事没事，"齐陌回过神来，把牙签换到另一边嘴角，"王婶，您知道里面那家新开的摊子什么来路吗？
""哦，老赵家的远房亲戚，听说从山西那边倒腾了些老物件来。
"王婶压低声音，"不过听说不太干净，你可别去凑热闹。
"齐陌嘴上应着，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那边瞟。
他从小在古玩市场混大，父亲失踪前留给他唯一值钱的就是市场里一个两平米的柜台。
这些年他靠倒腾些小玩意儿和给人跑腿为生，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和满嘴跑火车的功夫。
等王婶回店里，齐陌拍拍屁股站起来，晃悠着往市场里走。
他今天穿了件洗得发白的黑T恤，牛仔裤膝盖处故意磨破的洞是他自己拿砂纸蹭的——"做旧"这门手艺，他十二岁就无师自通了。
"哟，齐哥！
"卖假玉的小张招呼他，"昨儿那批和田玉卖出去了，钱转你微信了啊。
"齐陌比了个OK的手势，脚步没停。
慢慢的向那个摊位走去，越靠近那个新摊位，他心跳得越快。
那种奇怪的感觉就越是强烈——摊位上某个东西在"发光"，不是真的光，而是某种...气息？
摊主是个五十来岁的精瘦男人，正低头玩手机。
齐陌蹲下来，假装随意的这看看，那瞧瞧，眼睛的余光却在搜寻那抹奇怪的青光。
终于，他在一堆铜钱下面发现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铜罗盘。
仔细观察确定就是这个铜锣盘发出的青光。
"老板，这个怎么卖？
"齐陌随手拿起个鼻烟壶问价。
摊主头也不抬："三百。
""三十。
""二百五。
""八十，不能再多了，这做工..."齐陌信口胡诌着，手指却悄悄摸向了那个罗盘。
就在他指尖碰到罗盘的瞬间，一股电流般的感觉窜上手臂！
"嘶——"齐陌猛地缩手，罗盘"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摊主这才抬起头，眼神阴鸷："小心点，那可是明朝的老物件。
"齐陌的右手发麻，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强撑着挤出个笑容："不好意思啊老板，天太热有点头晕..."说着伸手去捡罗盘，却在碰到罗盘的瞬间，罗盘上的青光突然大盛，一股电流顺着他的手臂流遍全身！
齐陌差点叫出声，他猛地站起来，却因为头晕一个踉跄。
"你没事吧？
"摊主狐疑地看着他。
"没...没事，"齐陌突然感觉他看什么东西有些不一样了，他环顾西周，发现每个人头顶都飘着不同颜色的"气"，有的红，有的白，有的灰...而市场角落里，一个穿唐装的老者头顶赫然是耀眼的金色！
他看向摊主被吓了一跳，只见摊主周身被一团黑气围绕……"这个罗盘..."齐陌咽了口唾沫，"多少钱？
"摊主眯起眼睛："你看得上？
五千，少一分不卖。
"齐陌知道这是宰客的价，但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
他掏出钱包——里面是他这个月全部积蓄，西千八百块。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西千五成交，还搭上了他手腕上的假劳力士。
抱着罗盘冲出市场，齐陌钻进附近的小巷才敢停下来喘气。
他颤抖着打开包裹罗盘的旧布，那古朴的铜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中心的天池微微发着青光。
"我这是...捡到宝了？
"齐陌喃喃自语，再次仔仔细细的端详这手中的铜锣盘，可怎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索性就收了起来。
抬起头看向巷子口的路人，每个人头顶的气场清晰可见。
一个孕妇走过，她腹部周围环绕着粉色的光晕；而巷子深处醉醺醺的流浪汉，全身都是污浊的灰黑色。
齐陌不知道这个功能是好还是坏，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父亲醉酒后说过的话："咱们齐家祖上可是风水大家，能望气断吉凶..."当时他只当是醉话，没有当真，现在想来父亲说的难道是真的？
我看到的就是可以断吉凶气——"小伙子，"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你手里的东西，能给我看看吗？
"齐陌猛地转身，正是市场里那个头顶金光的老者。
近距离看，老人约莫七十岁，白发用一根木簪挽起，唐装虽然旧但很干净，手里盘着两个油亮的核桃。
"您...您是谁？
"齐陌下意识把罗盘往怀里藏。
老者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老朽姓莫，人们都叫我莫三通。
"他指了指罗盘，"这东西叫青冥盘，不是普通人能驾驭的。
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了些...特别的东西？
"齐陌心跳如鼓，却故作镇定的说道："没有啊，就觉得这古董挺好看的，买来玩玩。
"莫三通不置可否，突然伸手在齐陌眼前一晃。
齐陌眼前一花，竟看到老人手掌间流动着金色细线！
齐陌张了张嘴，突然腿一软坐倒在地。
大量信息涌入脑海——他能看到墙壁内水管的位置，能感知到地下电缆的走向，甚至能"闻"到不远处垃圾堆里死老鼠的气息...这一切太过强烈，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齐陌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板床上，头顶是发黄的天花板。
他猛地坐起，发现身处一间简陋的屋子里，墙上挂满了八卦镜、桃木剑之类的物件。
那个罗盘就放在床头，旁边是杯冒着热气的茶。
"醒了？
"莫三通坐在窗边的太师椅上，手里捧着本古书，"喝点茶，稳稳神。
"齐陌警惕地看着他："这是哪儿？
你想干什么？
""我救了你一命，"莫三通放下书，看着齐陌道，＂你是不是看到了之前看不到的东西，如实的告诉我，不然可能会要了你的命"齐陌惊恐的看着莫三通道：＂你怎么知道的？”
莫三通没有回答齐陌的问话继续说道：＂普通人突然开天眼，十个有九个会疯掉。
你运气好，晕倒时我就在旁边。
"齐陌摸了摸口袋，钱包和手机都在。
他稍微放松了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苦得他差点吐出来。
"喝光，"莫三通不容置疑的命令道，"里面加了朱砂和几味草药，能帮你提高控制能力。
"齐陌捏着鼻子灌下茶，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所以...我看见那些气？
这不是幻觉？
""当然不是，"莫三通走过来，突然伸手按住齐陌的额头，"闭眼，感受你体内的气流。
"齐陌照做，惊讶地发现体内真的有股暖流在游走。
莫三通的声音变得遥远："这就是炁，风水师的根本。
你天赋异禀，但需要系统学习才能活下来。
"齐陌睁开眼："为什么要帮我？
"莫三通笑了："两个原因。
第一，青冥盘选择了你，这缘分不浅；第二，"老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看得出你是个好苗子，虽然痞了点，但心眼不坏。
"齐陌咧嘴笑了："老头你眼光不错啊。
不过拜师学艺什么的，得管饭吧？
我可穷得叮当响。
""包吃包住，"莫三通指了指房间，"你就住这儿，每天帮我整理古籍，打扫卫生，我教你真本事。
"齐陌摸着下巴做思考状，实际上心里早己掀起惊涛骇浪。
他一首觉得自己的人生就这样了——在古玩市场混到老，运气好开个小店，运气不好就继续给人跑腿。
但现在，一个全新的世界突然敞开大门..."成交！
"齐陌跳下床，顺手捞起罗盘，"不过我先说好，要是让我发现你是什么邪教头子，我立马报警。
"莫三通哈哈大笑："好，够警惕！
现在，跟我去个地方。
"半小时后，齐陌站在一家小面馆前，一脸茫然："这就是你说的实践教学？
""李记面馆，老板是我老友的女儿，"莫三通低声道，"最近生意突然变差，家里人接连生病，你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齐陌定睛看去，果然发现面馆门口笼罩着不祥的黑气。
他集中注意力，黑气的源头竟是隔壁新开的奶茶店门口摆的一对石狮子！
"那对狮子..."齐陌眯起眼，"它们在吃面馆的气运？
"莫三通满意地点头："不错，这么快就能找到煞源。
这叫狮煞，是有人故意为之。
走，进去会会这位李老板。
"面馆里冷冷清清，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正在擦桌子，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见莫三通进来，她惊喜地迎上来："莫叔叔！
您终于来了。
""小梅啊，这是我新收的徒弟齐陌，"莫三通介绍道，"具体情况你跟他说说。
"李梅给两人上了茶，愁眉不展地讲起最近的怪事：生意突然下滑，老顾客都不来了；母亲突发脑溢血住院；她自己每晚做噩梦...齐陌一边听一边观察面馆内部，发现收银台位置的黑气最浓。
他打断李梅："你们最近是不是挪过收银台？
"李梅惊讶地点头："上个月隔壁装修，工人说我们收银台位置不好，帮忙往左移了半米...""果然，"齐陌和莫三通交换了个眼神，"那是财位，被动了手脚。
而且..."他走到窗前，指着对面奶茶店，"那对石狮子每天正对着你们门口，这是有人要害你们。
"李梅脸色煞白："怎么会...我和奶茶店老板娘无冤无仇...""未必是她本人所为，"莫三通沉吟道，"可能是请的风水师使坏。
齐陌，你觉得该怎么化解？
"齐陌挠挠头，突然灵光一现："简单！
咱们也摆个东西对冲。
老头，我记得你店里有只铜貔貅？
"莫三通赞许地笑了："思路不错。
不过貔貅只能守财，要破这狮煞，得用青龙汲水局。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齐陌在莫三通指导下重新调整了面馆的布局：收银台移回原位并垫了五帝钱；门口挂上八卦凸镜；最重要的是，在正对石狮子的位置摆了个小型水景，里面放了条铜龙。
"三天之内，生意必有起色，"临走时莫三通嘱咐道，"这包朱砂放在你母亲病房枕头下，能助她早日康复。
"回程路上，齐陌兴奋不己："老头，这就算第一次实战了？
感觉还不赖嘛！
"莫三通却神色凝重："别高兴太早。
那对石狮子的摆法很专业，不是普通风水师的手笔。
而且..."他看了眼齐陌怀里的罗盘，"青冥盘现世，意味着江城风水界要变天了。
"齐陌正想追问，手机突然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他接起来，对方是个低沉的男声："齐先生是吧？
听说你买了赵五爷的罗盘？
那东西很危险，开个价，我买了。
"齐陌心头一紧："你谁啊？
""别管我是谁，"对方冷笑，"那罗盘不是你能碰的东西。
三天内不交出来，后果自负。
"电话挂断了。
齐陌和莫三通对视一眼，老人叹了口气："看来，我们的麻烦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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