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在丽江古城的小巷里，举着自拍杆对着镜头挤眉弄眼："老铁们看这石板路，
据说踩上去能转运，我踩了三脚，今晚必须去酒吧邂逅个富婆..."话音未落，
我撞上了一个柔软的身体。"哎哟我去——"我踉跄着后退，手机差点飞出去。
抬头看见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睛，那是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长发如瀑，
皮肤白得像是会发光。"对不起啊美女，我..."我正要发挥我的撩妹技能，
却见她眉头一皱，从爱马仕包里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被我碰到的胳膊。"走路看路。
"她丢下这句话就要走。我这个人最受不了被人无视，特别是美女。
我快走两步拦在她面前："小姐姐，相逢即是缘，加个微信？我请你喝奶茶赔罪。
"她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我对廉价糖水没兴趣。""那喝酒？
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酒吧...""让开。"她的声音像淬了冰。我正想再说什么，
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妈妈！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冲过来抱住了女人的腿。我愣住了，这么年轻就有孩子了？
女人——现在应该称她为少妇了——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弯腰抱起小女孩："糖糖，
不是让你在店里等妈妈吗？""我等不及了嘛。"小女孩撒娇道，然后好奇地看向我，
"叔叔你是谁呀？"我朝她眨眨眼："我是你妈妈的新朋友。""刘也。
"女人警告地瞪了我一眼，"别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哇，你知道我的名字？
"我惊喜地指着自拍杆上的ID牌，"看来你偷偷关注我了？
"她翻了个白眼："你胸前的工作牌。"我低头一看，还真是。旅游博主的职业病，
走哪都挂着工作牌。"语娅，我们该回去了。"她不再理我，抱着糖糖转身就走。
"语娅..."我念着这个名字，突然觉得有点耳熟。掏出手机一搜，好家伙，
云南知名女企业家，某跨国集团总裁，身价过亿。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
白色连衣裙在丽江的夕阳中泛着金光，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
我咂咂嘴："这才是真正的富婆啊..."当晚我在酒吧喝得微醺，
正跟几个女粉丝讲着荤段子，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喂？"我懒洋洋地接起来。
"是刘也吗？"一个冷清的女声。我酒醒了一半："语娅？""我需要你帮个忙。
"她开门见山，"糖糖的保姆突然辞职了，我有个重要会议，你能来照看她几小时吗？
"我差点被酒呛到："我？为什么是我？"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因为糖糖提到你了。
她很少对陌生人感兴趣。"我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可爱的小女孩，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半小时后，我站在一栋豪华别墅门前，按响了门铃。语娅穿着职业套装开门，
比白天更加冷艳逼人。"进来吧。"她侧身让我进入，"糖糖已经睡了，
你只需要确保她不会醒来后找不到人。"我打量着奢华的客厅，吹了声口哨："语总，
你这装修够气派啊。"她没理会我的调侃，快速交代着注意事项："冰箱里有食物，
别给她吃太多糖。她怕黑，如果醒了记得开小夜灯..."我打断她："等等，
你确定要把女儿交给一个才认识一天的男人？"语娅停下脚步，
直视我的眼睛："我查过你的背景。虽然轻浮，但没有不良记录。
而且..."她嘴角微微上扬，"别墅有监控。"我摊手："好吧，
被富婆调查的感觉还挺刺激。"她临走前突然转身："对了，报酬是一万块。
"我瞪大眼睛："多少？""嫌少？""不不不，语总大气！"我立刻换上谄媚的笑容，
"保证完成任务！"语娅离开后，我瘫在真皮沙发上，享受着有钱人的生活。突然，
楼上传来一阵哭声。我赶紧跑上楼，推开糖糖的房门。小女孩坐在床上，眼泪汪汪的。
"怎么了小公主？"我蹲在床边。"妈妈呢？"她抽泣着问。"妈妈去工作了，叔叔来陪你。
"我笨拙地擦掉她的眼泪，"要不要听故事？"糖糖点点头。我绞尽脑汁想出一个童话故事，
讲得七零八落，但她居然听得很认真。"叔叔讲得不好。"我不好意思地说。
"比妈妈讲得好。"糖糖天真地说，"妈妈总是很忙，没时间讲故事。
"我突然有点心疼这个小女孩。富家千金又如何，缺少陪伴的童年一样寂寞。
"那我们来做点别的？"我提议，"比如...折纸飞机？"糖糖眼睛一亮。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们折了各种纸飞机，在别墅的大厅里放飞。
糖糖的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叔叔，你能每天都来陪我玩吗？"临睡前，她突然问我。
我摸摸她的头："这个得问你妈妈。"门铃响了，我以为是语娅回来了，
开门却看到一个陌生男人。"你是谁？"男人皱眉看着我，"语娅呢？""您是？
"我警惕地问。"我是她丈夫。"男人说着就要往里闯。我拦住他："抱歉，语总不在，
您改天再来吧。""滚开！"他一把推开我，"我要见我女儿！
"我这才注意到他眼中的疯狂。不对劲，语娅说过她是单身母亲。"糖糖在睡觉，
请不要打扰她。"我挡在楼梯口。男人冷笑："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保姆也敢拦我？
"我正想反驳，楼上传来糖糖害怕的声音："叔叔..."男人听到声音，
眼睛一亮："糖糖！爸爸来接你了！"糖糖却惊恐地后退："不要！我不要跟你走！
"我立刻明白了状况，挡在两人之间："先生，请你离开，否则我报警了。""报警？
"男人狞笑，"我是她亲生父亲！"他猛地推开我，冲向糖糖。情急之下，
我抄起旁边的花瓶——没舍得砸，毕竟看起来挺贵的——而是用身体挡在了糖糖前面。
"糖糖，回房间锁上门！"我低声说。小女孩哭着跑开了。
男人暴怒地揪住我的衣领："多管闲事的家伙！"就在我们推搡时，大门开了。
语娅站在门口，脸色煞白。"周岩，你敢碰我女儿试试？"她的声音冷得像刀。
男人——现在知道叫周岩了——松开了我，转向语娅："我只是想见见女儿，你凭什么拦着？
""凭法院判决书。"语娅拿出手机，"需要我现在叫警察来重温一下你的禁制令吗？
"周岩的脸色变了变，最终悻悻地离开了。临走前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小子，
别多管闲事。"门关上后，语娅的腿一软，我赶紧扶住她。"没事吧？"我问。她摇摇头，
突然抓住我的手臂："糖糖呢？""在房间，应该吓坏了。"我说。语娅飞奔上楼，
我紧随其后。糖糖蜷缩在床上抽泣，看到妈妈后扑进她怀里。"没事了，宝贝，
没事了..."语娅紧紧抱着女儿，声音颤抖。我站在门口，突然觉得自己像个闯入者。
正准备悄悄离开，语娅叫住了我。"刘也。"我转身。"谢谢。"她说，
眼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我耸耸肩："拿钱办事嘛。"语娅摇摇头："不只是这样。
"她顿了顿，"糖糖说你答应每天都来陪她？"我挠头："呃，
小孩子的话...""月薪五万，包吃住。"语娅突然说，"做糖糖的专职陪玩。
"我下巴差点掉下来："多少？""嫌少可以加。"语娅平静地说，"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假扮她父亲。"语娅直视我的眼睛，"周岩不会善罢甘休，
糖糖需要一个能保护她的人。"我脑子嗡嗡作响。这进展也太快了吧？
从临时保姆直接升级成假爸爸？"为什么是我？"我忍不住问。
语娅轻轻拍着怀中已经睡着的糖糖，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因为糖糖喜欢你...而且..."她抬起头，"我相信你。
"那一刻，我在这个冷艳女强人眼中看到了一丝脆弱。鬼使神差地，我点了点头。"成交。
"我说，"不过得加钱。"语娅笑了，第一次对我露出真心的笑容："贪财。""好色。
"我厚着脸皮接道。她白了我一眼，但没反驳。2我穿着粉红色围裙，
站在价值千万的别墅厨房里，手忙脚乱地试图煎出一个完整的荷包蛋。"叔叔，蛋蛋糊了。
"糖糖坐在高脚椅上晃着小腿，奶声奶气地提醒我。"这叫焦香风味，
米其林三星大厨都这么煎。"我面不改色地撒谎，
把黑乎乎的煎蛋盛进印着Hello Kitty的盘子里。
糖糖歪着头看我："米其林不是卖轮胎的吗？"现在的孩子懂得真多。
这是我成为糖糖"假爸爸"的第三天。语娅开出的五万月薪确实诱人，
但没人告诉我这份工作还包括当厨师、保姆、玩伴和心理医生。手机震动起来，
是语娅发来的消息：糖糖的幼儿园作业要交一幅全家福，你今天带她去照相馆。
我盯着"全家福"三个字，喉咙发紧。这戏演得有点太真了。"糖糖，
吃完早饭我们去拍照好不好？"我擦掉她嘴角的果酱。"和妈妈一起吗？"她眼睛亮起来。
"妈妈在开会，就我们俩。"糖糖的小脸立刻垮下来："那我不去。
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一起拍。"我蹲下来与她平视："这样，我们先去拍，
等妈妈回来再PS上去？叔叔技术可好了，能把妈妈P得比Angelababy还漂亮。
""什么是屁艾斯？""就是魔法。"我眨眨眼。糖糖将信将疑地同意了。
我带她去了市区最高档的儿童摄影工作室，选了最贵的套餐——反正刷的是语娅的卡。
"爸爸靠近一点，对，搂着女儿的腰。"摄影师指挥着。我僵硬地环住糖糖的肩膀。
这是我第一次被人称作"爸爸"，心脏跳得有点快。"爸爸笑一笑，别像被绑架似的。
"我龇牙咧嘴地挤出笑容。糖糖突然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叔叔，你笑起来有酒窝，
好看。"相机定格在这一刻。我看着屏幕上自己错愕的表情和糖糖灿烂的笑脸，
胸口莫名发胀。回到家已是傍晚。语娅罕见地早早回来了，正在厨房煮咖啡。
她穿着丝绸衬衫和包臀裙，背影婀娜得像时尚杂志封面。"拍得怎么样？"她头也不回地问。
我掏出手机给她看样片："摄影师说糖糖很有镜头感。"语娅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
在看到那张"亲吻照"时停顿了一下。她的睫毛轻轻颤动，像受惊的蝴蝶。
"拍得...不错。"她放下手机，转身时发梢扫过我的鼻尖，带着淡淡的茉莉香，
"明天家长会，你去。""又是我？"我脱口而出，"人家都是真爸妈去，
我一个冒牌货..."语娅的眼神突然变得锋利："刘也，你收了钱。""我知道，
但是...""没有但是。"她打断我，"周岩可能会去。糖糖需要你在场。
"听到那个名字，我的背脊一凉。上次那个疯子般的男人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行吧。
"我举手投降，"不过得加钱。"语娅轻哼一声，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卡扔给我："随便刷。
"我接住卡片，指尖擦过她冰凉的手。那一刻，我似乎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脆弱，
但转瞬即逝。"妈妈！"糖糖从楼上跑下来，扑进语娅怀里。语娅的表情瞬间融化，
弯腰抱起女儿的样子温柔得不像话。我站在一旁，突然觉得自己像个闯入私人空间的旁观者。
"刘也。"语娅突然叫我，"糖糖的睡前故事...""明白，这就去。"我识相地上楼，
给她们母女留出独处时间。糖糖的房间像童话世界，墙上贴满了她的画作。
我拿起床头的绘本——《爸爸的池塘》，封面上画着父子俩钓鱼的场景。"今天想听这个？
"我问刚被语娅送上床的糖糖。她点点头："以前都是妈妈读，但她说爸爸读更好。
"我翻开书，清了清嗓子："从前有个小男孩，
他最喜欢和爸爸一起去钓鱼..."读到一半，糖糖突然问："叔叔，你会钓鱼吗？
""不会。"我老实承认，"但我很会钓妹子。""什么是钓妹子？""呃，
就是...交朋友。"我急忙改口，"好了，继续讲故事。"糖糖却不肯放过我："叔叔，
你能当我真正的爸爸吗？"我的手指僵在书页上。这孩子的问题比微积分还难解。"糖糖，
有些事不是...""我知道是假的。"她小声说，"妈妈给了你钱。我偷听到的。
"我的喉咙发紧。五岁的小孩不应该这么敏锐。"但是我喜欢叔叔。"糖糖钻进被窝，
只露出一双大眼睛，"你比周爸爸好。他总对妈妈大吼大叫，还摔东西。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原来这孩子什么都懂。"睡吧，小公主。"我关上台灯，
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明天还要去家长会呢。"走出房间，我差点撞上站在走廊的语娅。
她手里端着牛奶，显然原本打算来哄糖糖睡觉。"她都告诉你了？"语娅的声音很轻。
我点点头："关于周岩的部分。"语娅的肩膀微微颤抖，月光透过窗户，
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那一刻，她不再是叱咤商场的女强人，只是个伤痕累累的女人。
"他酗酒，有暴力倾向。"语娅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离婚时法院禁止他接近糖糖，
但他总有办法找到我们..."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笨拙地拍拍她的肩。出乎意料的是，
语娅没有躲开。"刘也，"她突然抬头看我，眼睛亮得惊人，"明天不管发生什么，
保护好糖糖。""放心。"我听见自己说，"我可是收了钱的。"语娅轻笑一声，
转身走向主卧。她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单薄。第二天早上，我穿上语娅准备的西装，
别扭地打着领带。糖糖穿着粉色连衣裙，像个小公主一样围着我转。"叔叔好帅！
"她拍着手。我对着镜子照了照，确实人模狗样。语娅从楼上走下来，
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我摸摸脸。"没有。"她移开视线，
"只是没想到你能穿得这么...正经。""嘿，我当年可是我们村最靓的仔。
"语娅嘴角微扬，这是我第一次成功逗笑她。幼儿园门口停满了豪车。
我牵着糖糖的手走进去，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好奇目光。看来语娅的女儿突然冒出个爸爸，
是条不小的新闻。"糖糖爸爸是吧？"一位打扮时髦的妈妈拦住我，"我是李太太，
我们家乐乐总提起糖糖。""幸会。"我假笑着应付，一边护着糖糖往教室走。
家长会在小礼堂举行。糖糖骄傲地向同学们介绍我："这是我爸爸！他会变魔术！
"我硬着头皮表演了个从耳朵里掏硬币的小把戏，赢得一片童真的掌声。正当我松口气时，
礼堂后门被猛地推开。周岩站在那里，双眼通红。"骗子！"他指着我大吼，"那是我女儿！
"全场哗然。糖糖吓得躲到我身后。我立刻抱起她，低声说："别怕，叔叔在。
"周岩跌跌撞撞地冲过来，浑身酒气："语娅找了个什么货色来冒充爸爸？啊？""周先生，
这是学校，请你冷静。"园长试图阻拦。"滚开！"周岩甩开她，"糖糖，到爸爸这来！
"糖糖死死搂着我的脖子，小脸埋在我肩头。我能感觉到她在发抖。"她不想见你。
"我直视周岩，"法院的禁制令还记得吗？"周岩的脸扭曲了："你算什么东西？
一个花钱雇来的戏子！"他挥拳朝我打来。我侧身避开，同时护住糖糖。保安终于赶来，
架走了发狂的周岩。"没事了，糖糖。"我轻拍她的背，"坏人被赶走了。"糖糖抬起头，
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叔叔，你会一直保护我吗？"我还没回答，手机响了。
是语娅：情况我知道了。做得很好。今晚回家吃饭，我下厨。3语娅说要亲自下厨，
我以为会看到穿着围裙的温柔主妇形象。结果推开餐厅门时，
眼前景象让我差点跪了——大理石餐桌上摆着烛台，水晶杯里红酒摇曳，
语娅穿着露背黑色晚礼服，像准备走红毯的女明星。"这...是家常便饭？
"我低头看看自己沾着糖糖口水印的T恤。语娅优雅地晃着酒杯："我查过你的资料。
29岁，双子座，喜欢川菜和精酿啤酒，讨厌芹菜和榴莲。"她嘴角微扬，
"今天的菜单是水煮鱼和麻婆豆腐。"我喉咙发紧。被亿万富婆调查是一回事，
被她记住喜好是另一回事。糖糖穿着小公主裙跑进来："妈妈说我今天可以喝果汁！
""只能喝半杯。"语娅摸摸女儿的头，转向我时又恢复冰山表情，"坐吧。
"我战战兢兢坐下，生怕碰碎哪个看起来比我命还贵的餐具。语娅亲自给我盛饭，
这个动作比任何奢侈品都让我心跳加速。"今天的事，谢谢你。"她突然说。
我差点被米饭呛到："五万月薪呢，应该的。""不只是今天。"她抿了口红酒，
"糖糖这周笑的次数，比过去半年都多。"烛光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我第一次注意到她右眼角有颗几乎看不见的泪痣。"她是个好孩子。"我低头扒饭，
"就是作业太难了，现在幼儿园都学微积分了吗？"语娅轻笑出声，又立刻抿住嘴，
像在责怪自己破功。这个细微表情比任何笑容都动人。晚餐后糖糖吵着要玩"过家家"。
"你当爸爸，妈妈当妈妈，我当宝宝！"她兴奋地分配角色。语娅皱眉："糖糖，别胡闹。
""就当...职业培训？"我冲语娅眨眨眼，"毕竟我现在是专业奶爸。"语娅叹了口气，
居然真的配合地坐在了玩具厨房前。看她一本正经地给塑料蔬菜"调味"的样子，
我憋笑憋出内伤。"老公，尝尝我做的汤。"糖糖用玩具碗盛着空气递给我。
我假装喝了一口："哇，老婆厨艺真棒！"语娅的脸瞬间涨红："刘也！""怎么了老婆？
"我故意逗她。她抄起一个抱枕砸过来，被我灵活躲开。糖糖笑得在地上打滚，
语娅最终也绷不住笑了。那一刻，这个豪华别墅终于有了点"家"的味道。游戏结束后，
糖糖被保姆带去洗澡。我和语娅站在落地窗前，俯瞰丽江的夜景。
"周岩可能会起诉要回抚养权。"语娅突然说，"他找到了新律师。
"我握紧酒杯："有胜算吗？""如果他戒酒成功..."语娅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我需要你继续扮演好父亲角色，至少在法庭上。"我转头看她："假戏真做？""加钱。
"她简短地说。我笑了："语总，你除了砸钱还会别的吗？"语娅沉默片刻，
突然伸手整理我歪掉的衣领。她的指尖擦过我的锁骨，凉得像玉石。"不会。"她最终说，
"我只会这个。"那一刻我很想拥抱她，但最终只是举起酒杯："敬我们的...商业合作。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想给糖糖做顿像样的早餐。折腾半小时后，厨房飘出焦糊味，
烟雾报警器响彻整栋别墅。语娅冲进来时穿着真丝睡袍，头发散乱，美得惊心动魄。
看到一片狼藉的厨房，她扶额叹气："五万月薪就这水平？""意外，纯属意外。
"我讪笑着关掉报警器。她推开我，系上围裙，三下五除二做出完美煎蛋和松饼。
我目瞪口呆："语总还有这技能？""我15岁就自己生活了。"她淡淡地说，
转身时睡袍腰带松了，露出一截雪白后背。我急忙移开视线，却瞥见她后腰有道狰狞的疤痕。
糖糖蹦蹦跳跳进来，打破了微妙气氛。她看到松饼上的小熊造型，
欢呼着抱住语娅："妈妈最棒了！"语娅弯腰亲了亲女儿，晨光透过窗户，
给母女俩镀上金边。我突然胸口发闷——这幅美好画面里，我这个"爸爸"终究是个外人。
下午我带糖糖去上芭蕾课，在等候区遇到一群贵妇。她们用打量商品的眼神看我。
"你就是语总的新欢？"一个戴满钻戒的女人凑过来，"听说你以前是网红？
"我咧嘴一笑："是啊，专拍如何吃软饭的教学视频。"贵妇们哄笑起来，
我却注意到角落有个戴墨镜的男人在偷拍。我快步走过去，他匆忙收起手机溜走。
那背影莫名眼熟。回家路上，糖糖突然说："叔叔，你能永远当我的爸爸吗？
"我差点踩错刹车："这个嘛...""妈妈说合同到期你就要走了。"她低头玩着裙角，
"我不想你走。"我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揉揉她的头发。后视镜里，
那辆可疑的黑色轿车又出现了。晚上语娅有应酬，我和糖糖窝在沙发看动画片。
门铃突然响起，监控显示是个快递员。我开门签收，却发现是个没写寄件人的小盒子。
盒子里是张照片——我和糖糖在幼儿园门口的亲密照，背面用红笔写着"骗子"。
还有一撮头发，浅棕色的，和糖糖发色一样。我浑身血液凝固。糖糖好奇地凑过来："叔叔，
这是什么？""没什么！"我急忙收起盒子，"去刷牙准备睡觉吧。"安顿好糖糖后，
我立刻联系语娅。她二十分钟就赶回来了，高跟鞋都跑掉一只。"周岩干的？
"她脸色惨白地检查照片。"不确定，但肯定是威胁。"我压低声音，
"糖糖的头发...会不会是幼儿园时..."语娅突然抓住我的手，
她的掌心全是冷汗："刘也，我害怕。"这是我第一次听她说出"害怕"这个词。
我本能地抱住她，感受到她单薄的身体在微微发抖。"报警吧。"我说。"没用，
周岩会找一百个替罪羊。"她推开我，又恢复冷静模样，"从明天起，
糖糖24小时不能离开我们视线。"那晚我坚持睡在糖糖房间外的走廊。半夜听到脚步声，
是语娅端着红酒杯踱步。月光下，她的剪影孤独而倔强。"睡不着？"我小声问。她没回答，
只是递给我一杯酒。我们并肩坐在落地窗前，看远处丽江的灯火。"周岩第一次打我，
是因为我把他送的戒指弄丢了。"她突然开口，"那时糖糖才两岁，躲在衣柜里目睹了一切。
"我握紧酒杯，喉咙发紧。"我逃了三次。"语娅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第一次他跪着求我，说会改；第二次他拿糖糖威胁我；第三次..."她摸了摸后腰的疤，
"我差点没活下来。"我想说点什么，但所有语言都显得苍白。最终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
她没有挣脱。"刘也，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她突然问。"因为我帅？
""因为糖糖怕所有成年男性，除了你。"她仰头喝干酒，"从见到你第一眼，
她就主动靠近你。这是...奇迹。"我胸口发烫，
却故意嬉皮笑脸："说不定我天生有奶爸光环？"语娅难得没怼我，反而轻轻靠在我肩上。
茉莉香气萦绕鼻尖，我僵着身子不敢动，生怕惊飞这只暂时停歇的蝴蝶。
"合同...可以延期吗？"她轻声问。我心跳如雷："加钱吗？""贪财。"她轻哼。
"好色。"我接道。这次她没反驳。月光下，我看到她唇角微微上扬。第二天清晨，
门铃又响了。这次是真正的快递——一大箱玩具和童装，寄件人写着"爸爸"。
糖糖兴奋地拆礼物，我却和语娅对视一眼，同时变了脸色。
箱底藏着一张纸条：血缘是切不断的，我的女儿我会亲自来接。
语娅立刻打电话加强安保。我则检查了所有监控死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