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沈聿当天就知道自己是替身。
他书房藏着白月光的照片，连我唇角痣的位置都要照着她点。
直到他双胞胎哥哥回国那晚。
我听见沈聿在露台嘶吼：“哥我后悔了！当初该让你娶她的——”
玻璃门突然被拉开。
沈淮的西装裹住我发抖的身子，指尖抹掉我假痣：“叫弟妹多生分...”
他垂眸咬住我耳垂：“不如我直接叫老婆？”
后来拍卖会上，沈聿红着眼竞价离婚镯：
“三千万！”
沈淮举牌轻笑：“三亿。”
“买我太太摘镯子时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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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证落在实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啪嗒”一声。
深红色的本子，在沈家老宅这间过分宽敞、过分冷清的主卧里，显得格外刺眼。
空气里还残留着昂贵香槟的余味，是楼下婚宴刚刚散去的喧嚣，此刻却被这栋房子的寂静吸食得干干净净。
我，苏晚，穿着那件据说由巴黎顶级工坊耗时三个月手工缝制的蕾丝婚纱，裙摆像一片凝固的浪，堆叠在冰凉的地板上。脸上的妆大概已经有些花了，毕竟折腾了一天，但没人会在意。
沈聿站在我对面，脱掉了那身挺括的伴他走过红毯的礼服西装，随手丢在一边。
他扯松了领口，动作带着一种完成任务的疲惫，或者说是终于卸下伪装的冷漠。
灯光从头顶巨大的水晶吊灯流泻下来，在他深邃的轮廓上投下清晰的阴影，那双曾经在某个瞬间让我误以为深情的眼睛，此刻像蒙了层冰。
他点了支烟，猩红的火点在昏暗里明灭。烟雾缭绕中，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却不是看我，更像是在挑剔一件刚刚签收、却不太满意的商品。那视线最终凝固在我的左唇角。
“这里，”他开口，声音是浸了冰水的砂纸，刮过耳膜，“明天去处理掉。”
我下意识地抬手，指尖触碰到唇角那颗小小的、天生的褐色小痣。温热的，属于我的。
“这颗痣，”他吐出一口烟圈，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眼底那点仅存的不耐烦，
“位置不对。薇薇的在右边，再靠上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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