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家里有对“恋爱脑”父母是种什么体验我叫苏晓棠，今年十七岁，高二在读。在我们家，
我和我哥苏晓阳基本属于爸妈爱情故事里的“赠品”——还是那种买一送一，
商家都觉得亏的赠品。就拿上周来说，我妈对着电视里的法国庄园 sigh 了半小时，
我爸第二天直接拽着她去了民政局旁边的旅行社，把明年结婚纪念日的行程给定了。
临走前甩给我和我哥一沓外卖券，美其名曰“给你们自由飞翔的空间”。
“自由飞翔”的我哥，此刻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打游戏，
嘴里还念念有词：“打野你会不会玩？不会玩别抢啊！”我踢了踢他的拖鞋：“哥，我饿了。
”“饿了自己点外卖，券在茶几上。”他头都没抬，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戳着。
我翻了个白眼。这就是我哥，苏晓阳，比我大七岁，按理说该是个成熟稳重的大学生了，
可自从上了大学，他像是被按了返祖键，每天不是打游戏就是跟他那群兄弟鬼混，
把“不靠谱”三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想当年，我哥可不是这样的。我上幼儿园时，
每天都是他踩着滑板来接我，书包往他肩上一甩，他就能带我溜遍整条街的零食铺。
我爱吃巷尾张奶奶家的草莓糖葫芦，他每天放学都会绕路去买，自己一口不吃，全塞给我。
上小学时，他是学校的风云人物，篮球打得好，成绩也拔尖，我跟在他身后，
听着他的兄弟喊我“小嫂子”后来才知道是“小丫头片子”的误听，能得意一整天。
那时候，他身边总跟着一个人——陆则衍。陆则衍是我哥的同桌兼死党，跟我哥的跳脱不同，
他总是安安静静的，戴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像结了冰的湖面，没什么波澜。
但他对我特别好，知道我不爱吃青椒，每次学校组织春游，
都会提前把自己饭盒里的青椒挑得干干净净，再跟我换；知道我怕黑，
每次我哥带我去看恐怖片，他都会提前准备好抱枕，在我吓得尖叫时，
不动声色地把抱枕塞给我。我那时候特喜欢跟陆则衍待着，觉得他身上有种让人安心的味道，
像晒过太阳的被子。我会把画得最丑的小狗贴画硬塞给他，会在他写作业时，
搬个小板凳坐在旁边啃苹果，苹果汁滴在他作业本上，他也只是皱皱眉，从没骂过我。
我哥对此乐见其成，还拍着陆则衍的肩膀说：“我妹就交给你了，谁敢欺负她，
我第一个削他！”陆则衍总是点点头，镜片后的眼睛会往我这边瞟一眼，嘴角好像会弯一下，
又好像没有。那时候的日子，像夏天的冰汽水，咕嘟咕嘟冒着甜丝丝的泡。
直到我哥上了大学，一切都变了。他开始住校，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打电话，
不是说在忙社团活动，就是说在跟同学开黑。有次我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
给他买了个限量版的游戏手柄，兴高采烈地等他回家，结果他就周末晚上回来拿了件衣服，
看都没看那手柄一眼，说：“放那儿吧，我队友送了我一个更好的。
”我当时就委屈得直掉眼泪，觉得我哥好像被外星人掉包了。“喂，苏晓棠，发什么呆呢？
”我哥终于放下手机，揉了揉肚子，“我饿了，点外卖。”“自己点！”我没好气地说。
“小没良心的，”他伸手揉乱我的头发，“哥这不是刚打完比赛嘛，赢了五百块，
给你点奶茶。”我眼睛一亮：“两杯？”“想得美，中杯加珍珠。”他拿起手机开始划屏幕，
“对了，周末陆则衍回来，咱仨聚聚。”我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嘴上却嘟囔着：“谁要跟他聚啊，冷冰冰的。
”我哥嗤笑一声：“上次是谁看陆则衍发的朋友圈，对着他拍的猫舔了半小时屏？
”我脸一红，抓起抱枕砸过去：“苏晓阳你闭嘴！”2 高冷学霸也会讲冷笑话？周六下午，
我哥拽着我去了约定好的火锅店。陆则衍已经到了，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着简单的白T恤，
袖子卷到手肘，露出一截干净的小臂。他好像又长高了些，轮廓也更清晰了，
少了点少年的青涩，多了点沉稳的味道。“衍哥！”我哥大大咧咧地坐下，“等久了吧？
这丫头出门前墨迹了半小时，非要涂什么口红。”我瞪了我哥一眼，在陆则衍对面坐下，
小声说了句：“嗨。”陆则衍抬眼看我，镜片后的目光比以前温和了些：“好久不见，
又长高了。”“那是，我现在都一米六三了！”我挺了挺胸脯。“嗯，快赶上我肩膀了。
”他微微颔首。我哥在旁边拆餐具：“你俩能不能别这么尬聊？服务员，锅底要鸳鸯的，
微辣！”火锅很快端了上来，红油翻滚，白雾缭绕。我哥忙着往锅里下肉，
陆则衍则安静地帮我调了碗蘸料，香菜和葱花都挑了出去，放了我爱吃的花生碎和小米辣。
“谢谢。”我小声说，心里有点甜。“谢什么，”我哥塞了一筷子毛肚进嘴里，
含糊不清地说，“衍哥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想当年要不是你总跟着他，
他早被隔壁班的女生堵校门口了。”“苏晓阳！”我和陆则衍异口同声地打断他。
我哥愣了一下，随即贱兮兮地笑：“哟，还挺有默契。”陆则衍没理他，
夹了块煮好的肥牛放进我碗里：“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埋头苦吃，
假装没听见我哥的调侃。其实我心里清楚，我对陆则衍的那点小心思，
估计早就被我哥看穿了。以前我总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要天天黏着他，
像块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可自从上次被我哥泼了冷水，又加上陆则衍这两年越来越忙，
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那份喜欢好像也藏得越来越深，只剩下点不甘心的余温。
吃到一半，我哥接了个电话，说是队友催他上线打排位，扒拉了两口饭就溜了，
美其名曰“给你们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包厢里只剩下我和陆则衍，
气氛瞬间变得有点微妙。我假装研究锅里的丸子，不敢看他。“你哥还是老样子。
”陆则衍先开了口。“是啊，”我松了口气，“整天就知道打游戏，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打职业联赛呢。”“他最近在准备一个电竞比赛，拿了名次有奖金。
”陆则衍说。我惊讶地睁大眼睛：“真的？他没跟我说啊。”“可能怕你觉得不靠谱吧。
”陆则衍笑了笑，那笑容很浅，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我心里漾开一圈圈涟漪。“对了，
”他放下筷子，看着我，“你学习怎么样？听说你们最近要期中考试了。”“就……还行吧。
”我有点心虚，我的成绩属于班级中游，不好不坏，尤其数学，简直是我的克星。
“数学有困难吗？”他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有……有点。”我挠了挠头，“上次模拟考，
最后一道大题都没看懂。”“周末有空的话，我可以帮你补补。”他说得很自然，
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心里的小人儿瞬间原地爆炸，
表面却装作淡定：“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你不是在准备考研吗？”“还好，
每天有两个小时的空闲时间。”他拿出手机，“加个微信吧，你把不会的题拍给我，
我提前看看。”我连忙掏出手机，手忙脚乱地扫了他的二维码。
看着微信列表里多出来的那个熟悉头像——是一只趴在键盘上的橘猫，
跟我哥说的一模一样——我的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吃完火锅，陆则衍送我回家。路上，
他突然说：“给你讲个笑话吧。”我惊讶地看着他，高冷学霸讲笑话？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知道为什么数学书总是很忧郁吗？”他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我摇摇头。
“因为它有太多的问题了。”说完，他自己先笑了，不是那种敷衍的假笑，
而是眉眼都舒展开的真笑，眼角甚至有了点浅浅的纹路。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这个冷笑话也太冷了吧！可看着他笑的样子，我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笑得肚子都疼了。
“陆则衍，你这笑话跟谁学的啊？也太老套了。”“上次听一个学妹说的，觉得挺有意思。
”他看着我，眼神很亮，“你笑起来挺好看的。”我的笑声戛然而止，
脸颊“腾”地一下红了。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把他的轮廓勾勒得很柔和，
镜片后的眼睛像是盛了星光，看得我心跳都快停了。“我……我到家了。”我结结巴巴地说，
转身就想跑。“苏晓棠，”他叫住我，“周末记得把题发给我。”“哦，好！
”我头也不回地冲进楼道，心脏砰砰直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回到家，我靠在门后，
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忍不住傻笑起来。也许，这个周末会很有意思呢。
3 数学题和少女心周末早上，我破天荒地没睡懒觉，七点就爬起来洗漱，
还特意挑了件新买的浅蓝色连衣裙。我妈从卧室出来看到我，
吓了一跳：“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家懒虫居然起这么早？”“妈，
我等会儿要去图书馆学习。”我对着镜子涂了点唇膏。“哟，转性了？”我妈凑过来，
“跟谁啊？是不是上次你哥提的那个陆则衍？”“妈！”我脸一红，“你别瞎猜，
就是请教他几道数学题。”“行行行，请教题。”我妈笑得一脸暧昧，“中午不回来吃饭吧？
妈跟你爸出去约会，冰箱里有速冻饺子。”我：“……” 果然，在我妈眼里，
我还不如速冻饺子重要。九点整，我准时出现在市图书馆门口。陆则衍已经到了，
背着黑色的双肩包，手里拿着两本厚厚的专业书。看到我，
他扬了扬手里的袋子：“买了豆浆和包子，还热着。”“谢谢。”我接过袋子，
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像触电似的缩了回来。图书馆里很安静，
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我把打印出来的数学题摊在桌上，他拿起一支笔，
开始耐心地给我讲解。他讲题的时候很专注，眉头微微蹙着，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给他的头发镀上了一层金边，
连带着那些枯燥的函数和几何图形，好像都变得顺眼了些。我假装认真听讲，
其实心思早就飞到九霄云外了。我在想，他今天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好像挺好闻的；他写字的姿势真好看，手指又长又细；他讲题讲到激动处，
会下意识地推一下眼镜，这个动作有点可爱……“听懂了吗？”他突然停下来，看着我。
“啊？”我回过神，一脸茫然，“什……什么？
”他无奈地笑了笑：“看来我讲得还是不够清楚。”“不是不是！”我连忙摆手，
“是我走神了，你再讲一遍，我肯定认真听！”他没拆穿我，又耐心地讲了一遍。
这次我不敢再走神，竖起耳朵听得格外认真。其实他讲得真的很清楚，
那些我之前怎么也搞不懂的知识点，经他一讲，好像突然就开窍了。
“这道题的关键在于辅助线，”他在纸上画了条线，“你看，这样一来，是不是就简单多了？
”“好像……是哦！”我茅塞顿开，拿起笔开始演算，很快就得出了答案，“我做出来了！
陆则衍，我太厉害了！”看着我得意洋洋的样子，
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是你本来就很聪明，只是没找对方法。”被他夸聪明，
我心里比考了满分还高兴，忍不住哼起了小曲。我们就这样一个讲一个听，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陆则衍看了看表：“去吃饭吧，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面馆。
”那家面馆很小，只有五六张桌子，但生意很好。我们点了两碗牛肉面，
老板还送了两瓣糖蒜。“你尝尝这个糖蒜，挺开胃的。”陆则衍把一瓣糖蒜推到我面前。
我以前从没吃过糖蒜，犹豫了一下，还是夹起来放进嘴里。酸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
确实很开胃。“怎么样？”他看着我。“好吃！”我眼睛一亮，又夹了一瓣。他笑了笑，
把自己碗里的糖蒜也推给了我。吃完饭往回走的时候，路过一家文具店，
我被门口摆着的卡通笔吸引了，拉着陆则衍进去逛了逛。“你看这个小兔子的笔，
是不是很可爱？”我拿起一支粉色的兔子笔。“还行。”他点点头，
拿起旁边一支黑色的钢笔，“这个牌子的笔不错，书写很流畅，你可以试试。”“不要，
太丑了。”我把兔子笔放进购物篮，“我就要这个。”他无奈地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结账的时候，他却把那支黑色钢笔也一起付了钱，递给我说：“做题用这个，手感好。
”“谢谢。”我心里暖暖的，把钢笔小心翼翼地放进书包。下午的学习效率明显提高了，
我一口气解决了好几道难题。陆则衍偶尔会低头看他的专业书，阳光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
投下一小片阴影。我偷偷看着他，觉得这样的时光安静又美好。快到傍晚的时候，
我哥突然发来微信：战况激烈，我就不打扰你们约会了，
晚上我不回去吃饭后面还跟了个猥琐的笑脸。我脸一红，
飞快地回复：再胡说我就告诉你辅导员你翘课打游戏！陆则衍好像看到了我的表情变化，
问：“怎么了？”“没什么，”我把手机揣回兜里，“我哥说他晚上不回来吃饭。”“嗯，
”他点点头，“那我送你回家吧。”走到小区门口，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这个给你。”是我前几天在手工店做的一个钥匙扣，
用黏土捏的小猫咪，跟他微信头像上的那只很像。我本来早就做好了，一直没机会送给他。
他愣了一下，接过盒子打开，看到里面的小猫钥匙扣，眼睛亮了亮：“这个是你做的？
”“嗯，”我有点不好意思，“做得不好看，你别嫌弃。”“不会，”他把钥匙扣拿出来，
挂在自己的钥匙串上，“很可爱，我很喜欢。”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我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
“那我上去了。”我挥挥手。“嗯，”他点点头，“到家记得发消息。对了，”他叫住我，
“下周末还需要补课吗？”我用力点头：“要！”“好，那下周末见。”“下周末见！
”我蹦蹦跳跳地跑进楼道，回头看了一眼，陆则衍还站在原地，手里拿着钥匙串，
看着那个小猫钥匙扣，嘴角好像带着笑意。这个周末，好像比我想象中还要有意思。
4 原来高冷学霸也会吃醋自从上次图书馆补课之后，我和陆则衍的联系明显多了起来。
每天晚上，我都会把不会的数学题拍给他，他不管多晚，都会耐心地给我讲解，
有时候还会给我发一些他整理的知识点总结。我妈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某天晚上突然闯进我的房间：“老实交代，是不是跟陆则衍那小子好上了？”“妈！
你能不能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我把手机藏到背后，“我们就是讨论学习！
”“讨论学习需要每天聊到十一点？”我妈挑眉，“你当你妈是傻子啊？
想当年我跟你爸就是这么过来的。”“那能一样吗？”我脸一红，“我们是纯洁的同学关系！
”“是是是，纯洁的同学关系。”我妈笑得一脸了然，“对了，
下周六你王阿姨家的儿子回来，叫你一起吃饭，人家可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不去！
”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下周六要跟陆则衍去图书馆学习。”“你看你看，露馅了吧？
”我妈得意地说，“还说没关系，连相亲都不去了。”“谁相亲了啊！
”我气得抓起枕头砸她，“妈你太过分了！”我妈笑着躲开：“行行行，不逼你。
不过晓棠啊，喜欢就去追，别像你妈当年似的，跟你爸墨迹了好几年才在一起。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出去吧，我要学习了。”我把我妈推出房间，关上门，心跳得飞快。
喜欢就去追吗？可陆则衍对我，好像一直都是哥哥对妹妹的态度啊。他帮我补课，送我回家，
收下我送的钥匙扣，会不会只是因为我是他好兄弟的妹妹？我打开微信，看着陆则衍的头像，
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敢发消息问他。周五晚上，班级群里突然热闹起来，
班长说明天要组织去郊外烧烤，自愿参加。我本来不想去的，但同桌莉莉拉着我撒娇，
说就当放松一下，期中考试前最后一次狂欢了。我想了想，
反正跟陆则衍约定的是下周末补课，明天去玩玩也无妨，就答应了。第二天早上，
我跟我妈说了一声，就背着包出门了。到了集合点，已经有不少同学在了。
班长租了辆大巴车，大家说说笑笑地往郊外出发。到了烧烤地点，男生们负责生火烤肉，
女生们则准备食材。我和莉莉负责串肉串，看着旁边几个男生笨手笨脚地生火，
弄得满脸黑灰，忍不住哈哈大笑。“苏晓棠，笑什么呢？”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回头一看，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周子昂。他跟我一样，也是数学不太好，
但其他科目都很优秀，人也挺温和的。“没什么，”我笑着说，“看他们生火太费劲了。
”周子昂也笑了：“我来试试吧，我以前跟我爸学过。”他走过去，三两下就把火生起来了，
引得大家一阵欢呼。“周子昂，你也太厉害了吧！”莉莉崇拜地说。周子昂挠了挠头，
有点不好意思，目光落在我身上：“苏晓棠，你想吃什么？我帮你烤。”“我想吃鸡翅。
”我说。“好，等着。”他拿起几串鸡翅，认真地烤起来。不得不说，
周子昂烤的鸡翅确实很好吃，外焦里嫩，还刷了我爱吃的蜂蜜。我吃得满嘴流油，
莉莉在旁边打趣我：“晓棠，你看周子昂对你多好，干脆从了他吧。”“别瞎说！
”我脸一红，偷偷看了周子昂一眼，发现他也在看我，眼神有点闪躲。下午大家自由活动，
周子昂提议去附近的山顶看看，说从那里能看到整个郊外的风景。我正好也想去走走，
就跟他一起去了。山顶的风景确实很美，风吹过来，带着青草的香气。周子昂站在我身边，
突然说：“苏晓棠，我觉得你挺可爱的。”我愣了一下，心跳开始加速。
“我知道我数学没你好，”他挠了挠头，有点紧张，“但我其他科目还行，
以后你有什么不会的，也可以问我。”“哦，好。”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有，”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我彻底懵了，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陆则衍打来的。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接起来：“喂？”“你在哪？”陆则衍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冷。
“我……我在郊外烧烤。”我说。“跟谁？”“我们班同学。”“哦，”他顿了顿，
“我以为你今天会在家做题。”“本来是想在家的，但同学拉着我来了……”我有点心虚。
“是吗？”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玩得开心点。”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我拿着手机，
有点莫名其妙。陆则衍这是怎么了？好像有点不高兴？“是谁啊？”周子昂问。“一个朋友。
”我把手机揣回兜里，看着周子昂，认真地说，“周子昂，对不起，我……”“我明白了。
”他打断我，笑了笑，虽然有点失落，但还是很大度，“没关系，是我太唐突了。
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吗？”“嗯！”我用力点头，心里松了口气。下山的时候，
我总觉得有点心神不宁，满脑子都是陆则衍刚才的语气。他是不是生气了？为什么会生气呢？
烧烤结束，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我犹豫了半天，
给陆则衍发了条微信：今天谢谢你打电话给我他很快回复了：没什么还是冷冰冰的，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我想了想，又发了条：你是不是不高兴了？这次他回得很慢，
过了十几分钟才回复：没有。这明显就是不高兴了啊！我有点着急，又有点窃喜。
他为什么会不高兴呢？难道是因为我跟周子昂去山顶了？他是不是……有点在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