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透着诡异的水痕

藏锋归来 晨曦书匠 2025-08-12 15:3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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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等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冷宫的寂静重新又压了下来,连空气都仿佛冻成了冰。

萧澈正对着那件绣着黑鸟的锦袍出神,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极轻的响动,像是有人用指甲在门板上叩了三下。

节奏短促,带着几分慌张。

他心头一动,刚要开口,门己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脑袋探了进来。

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太监,梳着双丫髻,脸上沾着点灰,眼神却亮得很。

他正是这具身体的贴身太监,小禄子。

此刻他正踮着脚,飞快地扫了眼屋内,见只有萧澈一人,才猫着腰溜进来,反手把门掩上。

“殿下,您可还好?”

小禄子压低声音,跑到床边,脸上满是担忧,“刚才皇后宫里的人来,没为难您吧?”

萧澈看着他,这是穿越以来,第一个流露出真切关切的人。

他摇了摇头:“无事。”

小禄子却还是不放心,又探头看了眼门外,才凑近过来,从袖袋里掏出个油纸包,一层层打开,里面竟是几块碎银子。

银子边缘不规则,像是从整块银锭上敲下来的,在微光下泛着冷白的光。

“殿下,您看这个。”

小禄子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要贴到萧澈耳边,他用指尖捏起其中一块碎银,指着边缘一处极细微的刻痕,“这是前几天夜里,我在您窗根下捡的——从屋顶掉下来的,当时吓了我一跳。”

萧澈凑近细看,只见那碎银的棱角上,果然刻着一个极小的字,笔画歪歪扭扭,却能认出是个“影”字。

影?

他猛地想起皇后锦袍内衬的黑鸟——那是影阁的标记。

这刻着“影”字的碎银,难道与影阁有关?

“密信碎片?”

萧澈追问,声音不自觉地发紧。

“我瞅着像!”

小禄子连连点头,眼神里带着惊恐,“以前听老太监说,影阁的人传递消息,会把密信刻在银锭上,敲碎了分着带,只有拼起来才能看懂。

这碎银掉在您窗根下,莫不是……有人在盯着咱们?”

萧澈捏起那块碎银,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屋顶掉落,偏偏落在他的窗下,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如果真是密信碎片,那么发信人是谁?

究竟是敌是友?

他看向小禄子,这小太监虽然慌张,眼神却很真诚,不像是装的。

原主在冷宫里孤苦无依,或许也只有这个小太监能算得上半个自己人。

“这事,还有谁知道?”

萧澈沉声问。

“没、没人了!”

小禄子急忙摆手,“我捡着就藏起来了,连扫地的老陈都没说。

殿下,这东西邪性得很,要不……咱扔了?”

萧澈却握紧了碎银。

扔掉?

现在每一点线索都可能是救命稻草。

黑鸟锦袍,“影”字碎银,还有眉心那只诡异的鸟形胎记……这些碎片像散落的珠子,似乎正隐隐指向同一个地方。

他将碎银重新包好,递给小禄子:“先收着,别让任何人看见。”

小禄子虽害怕,还是听话地揣回袖袋,拍了拍:“殿下放心。”

就在这时,院外忽然传来老太监的咳嗽声,由远及近。

小禄子脸色一白,慌忙道:“是送晚膳的刘公公!

殿下,我先躲躲!”

说罢,他就像只受惊的兔子,一闪身便钻进了床底。

萧澈迅速整理好表情,看向门口。

那碗苦涩的药还在矮几上冒着热气,而小禄子袖袋里的碎银,仿佛带着千斤重,压得他心口发沉。

这冷宫里,藏的究竟是鬼,还是人?

刘公公送完晚膳便走了,全程没看萧澈一眼,仿佛他只是殿里一件不会说话的摆设。

床底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小禄子顶着一头灰钻了出来,拍着胸口后怕:“吓死我了,刘公公那双眼睛跟冰窟窿似的……”话没说完,就见萧澈正盯着那碗几乎没动的药,突然压低声音,“殿下,这药……您还是别喝了,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萧澈点头。

他本就对这来路不明的药存着戒心,如今接连撞见黑鸟锦袍和“影”字碎银,便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正说着,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伴随着太监尖细的唱喏:“太子殿下驾到——”萧澈和小禄子同时一僵。

太子萧景?

他来冷宫做什么?

没等他们多想,明黄色的身影己踏入殿门。

萧景穿着常服,面容温和,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身后跟着两个侍卫,气势却比皇后的人更盛。

“三弟,听闻你病了,皇兄来看看你。”

萧景走到床边,目光扫过萧澈苍白的脸,语气里满是关切,“这冷宫太过寒酸,怎么住得人?

回头我跟父皇说说,换个暖和些的住处。”

萧澈撑着身子想下床行礼,却被萧景按住肩膀:“躺着吧,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礼。”

他的手指不经意般擦过萧澈的眉心,萧澈只觉那处胎记又开始发烫,像是有火在烧。

萧景的目光果然停留在了那枚胎记上,笑意深了几分,语气却带着探究:“三弟这眉心的印记,倒像是北疆传说里的‘孤鸟’。”

“孤鸟?”

萧澈心头一紧,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是啊,”萧景慢悠悠地说着,随手端起矮几上的茶盏,指尖摩挲着杯沿,“北疆牧民说,孤鸟生来无伴,啼声能唤来风雪,是灾厄的兆头。

不过传闻终究是传闻,三弟不必放在心上。”

他说着“不必放在心上”,眼神却像钩子,紧紧盯着萧澈的反应。

萧澈正想开口,异变陡生——“啪嚓!”

萧景手中的茶盏毫无征兆地碎裂,滚烫的茶水泼了满案,瓷片溅得到处都是。

小禄子吓得惊呼一声,连忙去收拾,却被萧景喝止:“别动。”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案几上。

那摊迅速蔓延的茶水,在深色的案面晕开,水汽蒸腾间,竟诡异地聚成了两个字的形状——影阁。

墨迹般的水痕,仿佛是从案几深处渗出来的,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萧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又恢复如常,只是语气更沉了几分:“怪事。

这冷宫的物件,果然是年久失修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袖,仿佛刚才的异象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插曲:“三弟好生休养,皇兄改日再来看你。”

说罢,他不等萧澈回应,便带着侍卫快步离去,连碎裂的茶盏都没再看一眼。

殿内重归寂静,只剩下小禄子发白的脸和那摊渐渐干涸的水痕。

萧澈盯着“影阁”二字消失的地方,指尖攥得发白。

太子的试探,茶盏的碎裂,水痕显字……这一切绝不可能是巧合。

孤鸟传说,影阁标记,还有他眉心这只鸟形胎记……它们之间,到底藏着怎样的联系?

床底的碎银,皇后的锦袍,太子的到访,仿佛就像一张无形的网,正在缓缓收紧。

萧澈忽然觉得,这冷宫的冰寒,远不及人心的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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