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奶奶,救我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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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笑我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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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推《祖奶奶,救我百度百科》是笑我像狗创作的一部其它小讲述的是牌位苏明远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我叫苏景苏家嫡二叔苏敬堂拿着一本假当着全族人的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败家要把我赶出祖他说我爹娘留下的丝绸庄被我赔得底朝他说我不配当苏家子要将我从族谱上除长老们默不作族人们冷眼旁我十六父母双孤立无像条被扔在案板上的就在苏敬堂得意洋洋地伸手来夺我腰间的钥匙一股阴风猛地吹开了祠堂紧闭的大所有牌位都在轻微晃只有最顶上那块——我祖奶奶苏...

2025-08-17 04:41:13

我叫苏景行,苏家嫡孙。二叔苏敬堂拿着一本假账,当着全族人的面,

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败家子,要把我赶出祖宅。他说我爹娘留下的丝绸庄子,

被我赔得底朝天。他说我不配当苏家子孙,要将我从族谱上除名。长老们默不作声,

族人们冷眼旁观。我十六岁,父母双亡,孤立无援,像条被扔在案板上的鱼。

就在苏敬堂得意洋洋地伸手来夺我腰间的钥匙时,一股阴风猛地吹开了祠堂紧闭的大门。

所有牌位都在轻微晃动,只有最顶上那块——我祖奶奶苏玉棠的牌位,稳如泰山。紧接着,

一道清脆又威严的女人声音,回荡在整个祠堂,

带着百年的风霜和不容置疑的霸气:苏敬堂,我死了一百年,不是瞎了一百年。

当着我的牌位,算计我的嫡孙,谁给你的胆子?全场死寂。我二叔的脸,

瞬间比祠堂里的白蜡烛还白。而我,看着那块微微发光的紫檀木牌位,哭了。

第1章 牌位睁眼那晚,祖宅要塌了三更天,苏家祖宅后院的雨下得邪乎。

祠堂屋檐的滴水砸在青石板上,像有人在抽抽搭搭哭。苏明远跪在祖宗牌位前,

膝盖浸在水洼里,手心里攥着张被雨水泡软的告票——官府红印子晕成团血,

写着“玉棠绸庄欠税八百两,三日内不缴,查封主宅、革除商籍”。他喉结动了动,

声音比雨丝还细:“奶奶……孙儿守不住了……”供桌上的青铜香炉“咚”地一震。

三支香齐根折断,火星子溅在“苏门三代祖妣苏氏玉棠之灵位”的檀木牌上。

三天前不是这样的。族会那天,苏敬堂拍着桌子喊“家贼”,说他偷卖库里的湖绸,

账册上记着二十匹“意外浸水”的缎子,实则全被他换了银钱去赌坊。

几个平日蔫头耷脑的伙计突然跳出来作证,说亲眼见他揣着银锭从后门溜。“明远才十六岁!

”老管家周福急得直咳嗽,“少夫人临终前把账房钥匙塞他手里,他连算盘珠子都数不利索,

哪会做这等事?”苏敬堂笑得像抹了蜜:“周叔年纪大了,眼也花了。”转头冲族老们作揖,

“咱们苏家百年清誉,可不能毁在小娃娃手里。”于是母亲的嫁妆田被过户了,

主宅东厢被林氏带着仆妇搬空了,周福被骂“老狗妄言”,罚跪在祠堂泥地里冻了一夜。

今早去厨房讨热粥,灶上飘着肉香,厨娘把碗往他跟前一墩:“没您的份儿,

往后只供敬堂爷那一房。”雨顺着祠堂漏瓦砸在苏明远后颈。

他哆哆嗦嗦摸向衣襟里层——母亲临终前给他缝的暗袋,藏着本旧账本。指尖刚碰到皮面,

就听见“嘶啦”一声。是茶水洇开了墨迹。原本工整的黑字下,

浮起密密麻麻的红批注:“丙午年三月,敬堂私扣南洋缎款二百两,谎报损耗,实入私囊。

”他心跳得要撞破肋骨。正想翻下一页,祠堂木门“吱呀”被踹开。林氏举着灯笼,

两个粗使婆子一左一右堵在门口。“小少爷躲这儿翻什么呢?”林氏尖着嗓子笑,

扑过来抢账本,“莫不是想烧了祖宗牌位换钱?”她指甲掐进苏明远手腕,“从今儿起,

这祠堂归咱们管!”油灯“噗”地灭了。锁头“咔嗒”一声,黑暗里只剩苏明远急促的呼吸。

他蜷在神龛底下,浑身冷得发颤,

突然听见头顶“嗡”的一声——供桌上的檀木牌浮起来半寸。漆面泛着温润的玉光,

像被人用软布擦了百年。牌位后方缓缓凝出一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

带着股子不怒自威的狠劲,扫过祠堂木门的方向。“我苏玉棠拼死撑起的家业,

轮得到你们这些鼠辈糟践?”声音清越得像敲铜铃,在祠堂梁上打了个转。

供桌角的铜铃无风自动,“叮铃铃”连响九下。院里的狗突然狂吠,鸡窝炸了窝,

扑棱棱撞得竹篱哐哐响。苏明远僵在原地,盯着浮在半空的牌位,

喉咙发紧:“祖……祖奶奶?”牌位轻轻晃了晃,像是应他。第二日清晨,

苏敬堂带着衙役踹开主宅大门时,腿肚子突然转筋。祠堂门大敞着,

苏明远端端正正坐在供桌前,身后的牌位摆得齐整,唯独苏玉棠那块高出半寸,正对着大门,

像被谁用手托着摆正的。更邪乎的是,昨夜被林氏抢走的账本,此刻正摊在供桌上,

红字批注在晨光照得发亮。周福颤巍巍从偏殿出来,老泪纵横:“当年敬堂爷勾结外商,

把本该给玉棠奶奶的订单截了,奶奶带着商队追去杭州,三天没合眼才把银子追回来。

他倒好,趁奶奶病着,往药里掺了寒凉的霜桑叶……”人群里炸开一片抽气声。

苏敬堂额头的汗顺着鬓角往下淌,突然瞥见供桌上的牌位——檀木表面浮着层淡烟,

像谁冷笑时哈出的气。“老仆疯言疯语!”他扯着嗓子喊,脖子上的青筋跳得像条虫,

“牌位通灵?荒谬!”可话音刚落,供桌上的铜铃“当”地响了一声,

惊得衙役手里的封条“刷”地掉在地上。苏明远攥紧了账本。

他看见祖奶奶的牌位在晨光里泛着暖光,像极了母亲临终前摸他脸的温度。

第2章 老管家抖出半张订单苏敬堂的脸白得像浸了水的草纸。他扯松领口,

硬挤出笑:“老仆疯癫,当不得真!”抬手就要去推祠堂门,

偏生那门“吱呀”一声自己合上了,门框上的铜环撞出闷响。他后颈冒凉气,

扯着嗓子喊:“把祠堂封了!这小崽子再敢靠近半步,打断腿!”两个家丁扛着铁链冲上来,

锁头“咔嗒”扣上。苏明远攥着衣角退到墙根,看朱漆门慢慢遮住祖奶奶的牌位,

喉头像塞了团湿棉花。夜里下毛毛雨。他揣着半块冷炊饼蹲在墙根,摸出藏在怀里的线香。

香头刚点着,雨水就顺着发梢滴下来,浇得火星子直跳。他用袖子护着,小声说:“祖奶奶,

他们不让我进去……铺子里的账越来越乱,明远怕……”青烟刚腾起三寸,

墙内传来“嗡”的轻响。像是檀木牌被指尖弹了弹。苏明远猛地抬头,

雨丝里飘来清越的声音,像当年母亲哄他时敲的铜铃铛:“傻小子,烧什么香?

明儿去城南破巷,找陈阿六。问他‘丙午年秋,南洋红缎订单,为何少了一半’。

”他浑身一震,香灰簌簌落在手背上。第二日雨没停。苏明远裹着油布跑过七座桥,

在城南破巷找到间漏雨的杂货铺。木门上着锁,他抬手敲了三下,

又敲两下——这是祖奶奶当年教伙计的暗号。门里没动静。他抹了把脸上的水,喊:“陈伯,

玉棠奶奶曾为你儿子求过慈幼堂的名额!”“咔嗒”一声,门开了条缝。陈阿六探出头,

眼眶红得像浸了血:“小少爷?”他手忙脚乱拉开门,又回头闩紧,“快进来!

”屋里潮得能拧出水。陈阿六蹲在床前,用袖口擦了又擦床板缝,摸出半张泛黄的纸。

订单边缘参差不齐,火漆印却还鲜亮——“云锦阁”三个字压着朱砂。

“当年奶奶带着商队跑杭州,签了五十匹红缎的单。”他喉咙发紧,“货刚发二十匹,

敬堂那厮就说客商毁约,剩下的全压在库里。我去库房看过——根本没货!

全让他倒手卖给徽州马家了!”苏明远攥着订单,指节发白。怀里的牌位突然一热,

苏玉棠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柳老鬼最重信义!当年他等货等白了头,以为苏家背信,

这些年见着苏家人就摔茶盏!”当晚,周福在灯下磨墨。苏明远提笔,笔尖悬在纸上直抖。

“祖奶奶说,落‘苏家嫡脉明远,承玉棠祖训’。”他吸了吸鼻子,“她信我,我便信她。

”信差快马出城门时,苏敬堂正蹲在赌坊里掷骰子。听手下说苏明远往杭州送了信,

他拍着桌子笑:“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还想搬救兵?”抓起骰子往地上一摔,

“去库房加把锁!他要能凑出半匹绸子,我把姓倒过来写!”三日后卯时。

姑苏城门口的守卫揉着眼睛,看见两辆青布马车“吱呀”驶进来。领头的白胡子老头跳下车,

朝苏家方向一揖:“劳烦带路,老朽要见苏玉棠奶奶的牌位。”祠堂里,柳掌柜跪在蒲团上,

额头碰着青砖:“玉棠妹妹,当年我等了整月,没等来货,

只等来你病亡的消息……”他抹了把脸,转向苏明远,“小少爷,

若三日内能重开‘玉棠绸庄’,且拿出正品,老朽便签三年独家约!

”苏敬堂的茶盏“啪”地碎在地上。他踹开库房门,铁链子哗啦啦响:“把钥匙全收了!

半匹绸子都不许他碰!”可第二日天没亮,苏家后门就“咚咚”响起来。

老织坊的张师傅扛着织机站在雨里,身后跟着七个老师傅:“玉棠奶奶托梦说,

嫡孙要撑门脸,咱们得搭把手!

”周福抹着泪翻出旧账本:“当年奶奶给你们涨工钱、建医馆,

你们记了一辈子啊……”苏明远在废库里翻出半箱“雨过天青”底料,布面蒙着灰,

掀开却是清透的蓝,像当年奶奶腕上的玉镯子。他和师傅们熬了两夜,第三日辰时,

三匹新绸子整整齐齐摆在柳掌柜面前。柳掌柜摸了摸绸面,指腹蹭过经纬:“这针脚,

这染工……”他抬头时眼眶发红,“是玉棠家的魂回来了!”当天下午,

“玉棠绸庄”的招牌擦得锃亮,重新挂在巷口。苏明远站在门槛里,

看伙计们搬着云锦阁的聘礼往院里走,怀里的牌位暖得发烫。而此刻,苏敬堂缩在偏房里,

指甲掐进掌心。他盯着窗外晃动的人影,

摸出块碎银塞给上门的赵师爷:“那小崽子借牌位妖言惑众……您得帮我写状子。

”赵师爷眯眼笑,袖中算盘珠子“噼啪”响:“苏老爷放心,这事儿……有的是文章做。

”第3章 祠堂夜审,铜锣敲碎假面祠堂的门是被苏敬堂踹开的。

他扯着嗓子喊族老:“明远这小崽子假托祖灵,搅得族里不安生!今夜必须说个明白!

”八个族老围坐在供桌旁,

烛火在他们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影子——苏玉棠的牌位就端端正正立在供桌中央,

红漆描金的“苏门显妣玉棠苏老孺人”几个字被擦得锃亮。苏明远跪在蒲团上,掌心沁着汗。

他盯着牌位下那盏长明灯,灯芯“噼啪”爆了个火星,恍惚看见牌位上的金漆微微发亮。

“要审便审!”苏敬堂一甩衣袖坐下来,林氏缩在他身后揪着帕子,“若牌位真有灵,

何不现身说法?难不成是哪个半夜点香装神弄鬼?”供桌上的铜锣突然“咚”地响了一声。

所有人都僵住了。第二声,第三声。铜锣自鸣,清越的声响撞得房梁上的积灰簌簌往下落。

苏明远膝盖一软,额头差点碰着青砖——牌位竟缓缓朝前挪了半寸,

暗红的木底在供桌上压出一道浅痕。“苏敬堂。”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

像百年前苏玉棠站在绣坊里训人,脆生生的,带着股说一不二的狠劲。

苏敬堂“腾”地站起来,椅子“哐当”翻倒:“谁?谁装神弄鬼!”“丙午年秋,

你截了南洋来的订单,私吞三百两。”声音不急不缓,“货船在港口停了七日,

你说‘海匪劫了’,可船老大王二牛的儿子,如今还在你铺子里当杂役。

”苏敬堂的脸白得像墙皮:“胡……胡说!”“丁未年冬,你克扣织工工钱,

每人少发五钱银子。”声音拔高了半分,“张阿大的老娘等钱抓药,

投了河;李婶子的儿子等钱娶亲,

投了河;王三的小闺女饿昏在织机旁——你让账房写‘暴病’,可他们的棺材板上,

还留着织机的木刺印子。”林氏突然“啊”地尖叫一声,帕子掉在地上。

她死死攥住苏敬堂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那年……那年你说织工偷懒,

扣了月钱……”“戊申年三月。”声音猛地沉下来,像块铁砸在地上,

“你在我儿媳药里下了三钱红花。她怀的是男胎,你怕嫡支添丁,坏了你的算计。

”苏明远浑身发抖。他娘的死因,族里只说是“血山崩”,可此刻他突然想起,

母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眼睛瞪得老大,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有话没说完。

“荒唐!祖宗怎知我私事?”苏敬堂吼得脖子上青筋直跳,可声音发颤,

“你、你拿不出证据!”“证据在这儿!”人群里挤进来个穿蓝布衫的妇人,

是绣坊的吴绣娘。她“扑通”跪在苏明远跟前,哭得肩膀直颤:“少夫人的药是我煎的!

林氏塞给我五两银子,说‘少夫人身子弱,吃点调理的’……我、我鬼迷心窍啊!

”她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药方,“您看,这‘红花三钱’,是我亲手抄的!

”苏明远接过药方,手直抖。药方右下角的“吴巧娘”三个字,正是吴绣娘的本名。

赵师爷突然“哎哟”一声,跌坐在地。他指着苏敬堂脚下:“血、血!地砖在渗血!

”众人凑近一看,青石板缝里真有暗红的液体渗出来,像条细蛇,蜿蜒着爬到苏敬堂脚边。

林氏尖叫着往后退,撞翻了烛台,火舌“呼”地窜上供桌帷幔。“都给我坐好!

”周福的声音炸响。他捧着个旧木匣挤进来,匣盖一掀,露出本泛黄的账本,

“这是玉棠奶奶亲笔写的《苏家商训》!‘宁可亏银,不亏人心;宁可关门,

不伤伙计’——那年大雪,敬堂要裁三十个老织工,是奶奶当掉金簪发了年终银!你们忘了?

!”族老们“扑通”全跪下了。最年长的七叔公重重磕了个头:“玉棠奶奶,是我老糊涂,

信了敬堂的鬼话!”赵师爷缩在墙角直磕头,算盘珠子撒了一地:“小的、小的有眼无珠,

再也不敢了!”苏敬堂瘫在地上,裤裆里湿了一片。林氏爬着往外逃,

却被门槛绊了个狗吃屎,哭嚎声撞在祠堂墙上,又撞回来。

供桌上的牌位突然发出暖融融的光。苏明远听见耳畔响起低低的声音,

像奶奶生前哄他喝药:“明日开庄,用‘雨过天青’做招牌。告诉所有人——苏家的天,

还没塌。”第二日清晨,姑苏城十字街炸开了锅。“玉棠绸庄”的新匾挂在巷口,

檀木底色上四个大字力透纸背,据说是昨夜风雨里自个儿“长”在木头上的。

街坊们踮着脚看,有人摸了摸匾上的字:“这墨色,像用香火灰调的。

”“听说昨夜祠堂闹了神仙!”卖豆浆的王婶子压低声音,

“苏敬堂的丑事全被祖宗抖出来了,连当年害少夫人的药方都现世了!”“可不是?

”修伞的李老头扒着门框看匾,“我家那口子说,今晨路过苏家,看见牌位前的香灰直打转,

像有人在转圈儿——怕是祖宗高兴呢!”苏明远站在绸庄门口,怀里的牌位暖得发烫。

他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突然想起昨夜牌位发光时,那道声音还说了句:“乖孙,

往后这绸庄的门,要敞亮着开。”风卷着桂花香扑进来,

吹得柜台上的“雨过天青”绸子轻轻翻卷。那抹清透的蓝,

像极了百年前苏玉棠腕上的玉镯子。第4章 雨过天青挂新匾,

老账房夜献密信新匾挂起来的第三天,姑苏城的日头刚爬上屋檐,十字街就挤得水泄不通。

“看那匾!”卖糖粥的张老汉踮脚指,“昨儿半夜我起夜,见匾上的字在冒金光,

跟香火灰搅一块儿似的!”“可不是?”卖花担子的杨娘子扒着人缝挤进来,

“我家那口子给苏家送绣线,说今晨绣坊里的绷子全自己转起来了,

针脚齐得跟尺子量的——定是玉棠奶奶显灵教手艺呢!”苏明远站在绸庄门槛上,

掌心被牌位焐得发烫。他往里头望,吴绣娘正带着十几个绣娘拆新绷子,

最中间三匹“雨过天青”缎子搭在檀木架上,蓝得透亮,凑近了看,

绸面竟浮着若隐若现的云纹,像把春天的晨雾织进了布里。“好料子!

”一声中气十足的赞叹惊得众人回头。穿青衫的老者分开人群,手里捻着缎子边角,

眼尾笑出褶子:“当年玉棠娘子给我织的‘雨过天青’,就是这股子清透劲儿!

”苏明远认出来人——杭州“云锦阁”的柳掌柜。他慌忙作揖:“柳伯。

”柳掌柜拍他肩膀:“十年前你奶奶带着你在我铺子里吃桂花糕,你才到我腰这儿。

”他转身冲伙计招手,“把契约拿来!”围观的人哄地围上去。红绸封的契约往柜台上一摊,

柳掌柜大笔一挥:“三年,每年要三百匹’雨过天青‘。预付定银二百两!““好!

”“苏家要翻身了!”喝彩声还没落下,街那头突然传来铜锣响。三个差役挤进来,

领头的王捕头踢翻了供着招财猫的木凳:“都散了!未报官的商号,一概查封!

“苏明远攥紧袖中牌位:“王捕头,我有族老联署文书,还有云锦阁的契约——”“文书?

”王捕头嗤笑,指尖敲着柜台,“白纸黑字能比衙门的规矩金贵?你个毛头小子,

靠神神鬼鬼开铺子,成何体统?“他冲身后使眼色,”砸匾!““慢着!

”一道苍老的声音劈开吵嚷。陈阿六拄着竹杖挤进来,怀里抱个蓝布包,

抖开竟是本泛黄的《姑苏商录》:“这商号,道光三年就立过案!”他翻到某一页,

指腹蹭过墨迹,“苏氏玉棠,主营雨过天青缎,档头是我亲手录的——我陈阿六还活着,

谁敢说苏家无凭?”王捕头的手悬在半空。

围观人群里不知谁喊了句:“陈阿六当年是苏家账房!”“对!”修伞的李老头附和,

“我记得,苏敬堂那老小子前年把他赶出门,他在城南开杂货铺,如今还帮苏家说话!

”王捕头脖子涨红,踹了脚地上的招财猫:“算你狠!”日头偏西时,

陈阿六被请进后堂喝茶。苏明远捧来桂花糕:“阿六叔,

当年您被赶出去......”“赶出去好啊。”陈阿六啃着糕,齿缝里漏出话,

“我早看苏敬堂那狐狸尾巴不顺眼。那年他要裁老织工,

是玉棠奶奶当金簪发银钱;去年他往绸缎里掺次丝,

是我偷偷改了账本——“他突然压低声音,”可今儿这档子事没完。赵师爷那老滑头,

保不准要使阴招。“果然,当夜就出事了。陈阿六家的狗突然狂吠。他摸黑起来,

就见窗根底下蹲着个黑影,手里举着个火把。“我的商录!”他扑过去,

黑影甩手砸来块砖头,正中额头。陈阿六眼前发黑,

可手还死死抠着米缸底——商录藏在这儿,当年玉棠奶奶教他藏账本的法子。

等他跌跌撞撞敲开苏家大门时,浑身湿透,额角的血混着雨水,把蓝布包染成了暗红。

“少爷......”他把商录塞进苏明远手里,“这不是书,

是玉棠奶奶当年在雪地里跑商队,在码头跟人赌咒,

一寸寸拼出来的活路啊......”苏明远跪在地上接,滚烫的泪砸在书皮上。祠堂里,

牌位突然泛起微光,香灰打着旋儿升到半空,又轻轻落回炉里,像谁在叹气。第二日天没亮,

苏明远就揣着商录和契约去了县衙。赵师爷正跷着腿喝茶,见他进来,眼皮都没抬:“状子?

压着。”“慢。”门被推开,县太爷捧着封烫金信函走进来,额角还挂着汗:“苏小友,

这是知府大人的手书。”他冲赵师爷使眼色,“柳掌柜说,苏家是信女之后,不可轻辱。

”赵师爷的茶盏“当啷”掉在地上。当日晌午,

县衙的朱红大门就贴出告示:“玉棠绸庄立档有据,准予复业。

”还额外补了句——“苏家主宅东厢,限三日内归还。

”苏敬堂在自家院里摔了三个茶碗:“那老匹夫!陈阿六!

赵师爷那吃里扒外的......“林氏缩在墙角抹泪,

突然一拍大腿:“我听说城西紫云观有位张真人,能驱邪镇鬼!”她扯了块破布包头发,

赤着脚就往外跑,“只要镇住那老东西的牌位,咱们还能翻身!”夜渐深时,

苏明远在祠堂焚香。牌位暖得像团火,他摸着木头上的刻痕,轻声道:“祖奶奶,

咱们赢了第一步。”香灰突然簌簌往下落。供桌上,一缕轻烟慢慢聚成字:“敬堂未倒,

根未断。”话音刚落,窗外“嗖”地掠过道黑影。苏明远跑出去看,

只瞧见林氏的破布头巾挂在院墙上,被风刮得一飘一飘。他转身回祠堂,刚要收香,

就见香炉“咔”地歪了半寸。他伸手扶,可刚碰着炉身,香炉又自己倒向另一边。

雨不知何时下起来了,打在青瓦上,滴滴答答。苏明远盯着香炉,后颈泛起凉意——这香,

烧得比往日快多了。第5章 紫云观的纸人会走路苏明远盯着香炉里越烧越短的香,

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这雨下了七日。供桌上的香炉总在半夜自己歪倒,香灰撒得满桌都是。

今儿个他擦牌位时,竟摸出道细缝——拇指宽的裂纹,像条小蛇,

正从“苏玉棠”三个字底下往外爬。周福端着新换的香进来,看了眼牌位,

喉结动了动:“少爷,老奴昨日在茶棚听人说......城西紫云观有个袁道人,

专会’破灵煞法‘。用纸人引秽气,专克香火聚的灵。“话音未落,院外传来“沙沙”声。

三更天,雨丝裹着风往祠堂里钻。苏明远攥紧门闩,

顺着门缝往外瞧——两个纸扎小人正踩着青石板走,红绸子扎的头发,纸糊的灯笼提在手里,

灯笼上歪歪扭扭写着“苏门玉棠”。“站住!”他吼一声冲出去,门闩抡圆了砸向纸人。

纸人被砸中,“哗啦”碎成纸屑。可那两盏灯笼“噗”地燃起来,腾起两股腥臭黑烟,

直往祠堂里钻。苏明远扑过去关门,回头见牌位上的金光忽明忽暗,像有人在里头较劲。

“祖奶奶!”他跪在蒲团上,指尖蹭过牌位的裂纹,“是不是有人害您?

”供桌上的香灰“簌簌”往下落,慢慢聚成两个字——“紫云”。天刚擦亮,

苏明远换了身青布衫,揣着两吊钱往紫云观去。观里飘着股烧黄纸的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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