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皮簌簌掉在我肩头,后脖颈子凉飕飕的。后背死死抵着冰凉的砖墙,
粗粝的摩擦感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巷子太窄,
霉味和一种更刺鼻、更恶心的腐臭味混在一起,直往我鼻孔里钻。我甚至不敢大口喘气,
喉咙干得发紧,每一次吞咽都像咽下砂纸。
它们堵在巷口。三个。不,四个。灰败的皮肤裹着勉强还能看出人形的骨架,动作僵硬,
但方向明确——朝着我。涎水混着黑褐色的粘液,从它们撕裂的嘴角滴落,
砸在脏污的地面上。指甲又黑又长,刮擦着旁边的砖墙,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听得我头皮发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它们越来越近。
完了。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跑不掉了。我攥紧了口袋里那把豁了口的折叠水果刀,
指关节捏得发白。真可笑,这玩意儿对付它们,跟牙签差不多。绝望像冰冷的海水,
瞬间淹没头顶。我闭上眼,等着那撕裂的剧痛。
砰!砰!砰!
三声枪响,干脆利落,几乎在同一个瞬间炸开。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