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心复仇录

瑾心复仇录

作者: 罗卜熊

其它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罗卜熊”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瑾心复仇录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其他小春桃淑妃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罪臣之女苏以低微身份潜伏后宫浣衣她暗藏复仇之一面悄然摸清后宫势力格局、暗中积累生存资寻觅为家族翻案的突破口;一面凭借过人才智吸引皇帝关摆脱淑妃庇凭借圣宠与谋略在后宫站稳脚开启初步反击苏瑾步步为逐一清算柳丞相、赵渊、皇后等曾陷害苏家的仇成功为父亲平了结复仇主最她整顿后宫秩建立专属统治体巧妙平衡前朝与后宫的微妙关真正成为执掌后宫权柄的核心人

2025-09-23 00:16:41
启元十三年冬,寒风卷着雪沫子斜斜砸在浣衣局的青灰瓦上,簌簌声里裹着刺骨的冷意,连呼吸都带着白汽。

我裹着件洗得发脆、边角起毛的青布旧衣,指节冻得泛青发紫,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管事嬷嬷张氏将一碗飘着霉点的米粥,“哐当” 一声重重砸在我脚边的冰面上。

粥汁溅起的冰碴子粘在裤角,瞬间化成凉意在皮肉里钻,冻得我打了个寒噤。

“罪臣之女还敢挑拣吃食?”

张氏的三角眼斜睨着我,眼尾的细纹里满是轻蔑,手里的藤条往装满锦缎的木桶沿上一敲,“咚” 的一声震得桶里的水晃了晃,“这桶皇后宫的金线牡丹锦,日落前必须洗完熨平,少一根线头,今日就饿着等死!”

她说完踩着我的影子扬长而去,灰布裙摆扫过积雪,留下一道冷硬的痕迹,像极了这深宫里不饶人的规矩 —— 弱肉强食,没资格谈委屈。

我俯身捡起粥碗,指尖触到碗沿的冰棱,冻得发麻,却死死压下了眼底的寒芒。

自踏入这宫门那日起,我就懂了:罪臣之女的 “忍”,从不是懦弱,是为了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悄悄磨亮复仇的刀。

桶里的锦缎绣着皇后孟氏最爱的金线牡丹,针脚细密得能映出人影,可我揉着浸在冰水里的布料时,目光早越过冒着白汽的水桶,落在了院角的廊柱后 —— 张氏正鬼鬼祟祟地接过淑妃宫小太监递来的明黄色荷包,指尖捏着荷包的弧度鼓鼓囊囊,一看就藏着不少银子,两人凑在一处低语几句,小太监便揣着个油纸包,急匆匆消失在宫墙拐角的阴影里。

这是我入宫的第三十日。

每日故意受着冰水洗衣、克扣饭食的刁难,就是要让张氏觉得我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好露出她与各宫勾连的马脚。

可深宫里的暗线盘根错节,光靠我一人,终究难探遍所有角落。

这日收工时,我见小禄子缩在柴房最里面的角落,双手死死攥着袖口,指缝里渗着暗红的血丝 —— 他的冻疮又犯了,之前被张氏用藤条抽过的伤口没好透,此刻肿得像熟透的樱桃,连动一下都费劲。

小禄子是浣衣局最底层的小太监,无依无靠,连家乡在哪都没人知道,平日里总被其他太监抢了棉衣、夺了饭食,活得像株任人踩踏的野草。

我想起入宫前,母亲为戍边将士熬制冻疮膏的方子 —— 当归、红花加白酒煮透,再掺上猪油慢熬,专治冻裂的伤口。

当夜,我借着浣衣局灶房的余火,偷偷架起小砂锅,把自己仅有的半块猪油切碎了加进去,熬到油膏泛着琥珀色,才装进一个破旧的瓷盒里,裹在怀里捂热。

次日清晨,趁众人都在抢着接活,我悄悄把瓷盒塞给小禄子:“这是冻疮膏,睡前涂在患处,能止疼,别让旁人看见。”

小禄子愣了愣,双手接过瓷盒时,指节都在抖,眼眶唰地红了,声音压得像蚊子哼:“苏瑾姑娘,你…… 你不怕被张嬷嬷发现,连你一起罚吗?”

我拍了拍他冻得僵硬的手背,声音轻却坚定:“你我都是苦命人,互相照应罢了。

只是往后若听到什么动静,比如谁跟谁私相授受,不妨跟我说说。”

小禄子攥着瓷盒,用力点头,头低得快碰到胸口。

三日后,他趁给我送热水的间隙,凑到我耳边悄悄说:“姑娘,我昨夜值夜,听见张嬷嬷跟皇后宫的刘太监说话,说‘景琰殿下又犯了咳嗽,整夜都没睡安稳’,还说要让太医院的人开些‘强效的药’,别耽误了太后跟前的差事。”

我心里一动 —— 景琰是皇后唯一的嫡子,若是体弱多病,必会成为皇后的软肋,也会是其他嫔妃盯着的靶子。

这消息,可比任何金银都贵重。

收服春桃,则是因一场无眠的夜。

春桃的手最巧,洗衣缝补都做得又快又好,可就因为没家族背景,在宫里无依无靠,张氏总把最脏最累的活派给她,稍有差池就是一顿骂。

那日夜里,我见她坐在院角的石阶上,双手抱着膝盖,双眼通红,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显然是又被骂得没敢睡。

“妹妹可是有心事?”

我走过去,从袖中摸出一块晒干的薰衣草花束,递到她面前,“这花能安神,你放在枕下,或许能睡个好觉。”

春桃接过花束,鼻尖动了动,突然露出一丝诧异,声音里裹着点哽咽:“这是…… 助眠的香?

我娘以前也给我做过,说闻着能想起家里的田埂子,可入宫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我顺势坐在她身边,轻声说:“我家以前种过些草药,略懂些调香的法子。

你若不嫌弃,日后我再给你制些。

只是我听你总去淑妃宫送衣物,不知淑妃娘娘近日可有什么动静?”

春桃叹了口气,往西周看了看,才压着声音说:“淑妃娘娘近日总跟身边的宫女发脾气,前日我去送衣物,听见她跟贴身的云袖姑姑说‘皇后太过分了,竟在太后跟前说我嫉妒景琰殿下,想咒他身子不好’,气得摔了支羊脂玉簪,碎碴子溅了一地,吓得我们都不敢出声。”

我心中了然 —— 淑妃与皇后的矛盾,比我想象中更公开化,甚至敢在宫女面前发作,这或许就是我能利用的突破口。

自那以后,春桃便常跟我分享淑妃宫的动静:淑妃又得了柳丞相送来的补品,淑妃跟哪个嫔妃在御花园里没说话,都一一告诉我;小禄子也会把听到的关于皇后、甚至前朝官员的消息递过来 —— 比如哪个大臣的家眷又给皇后送了礼,哪个太监偷偷从宫外带了东西进来。

我把这些情报在心里过了一遍,趁着夜里油灯的微光,在一张揉皱的草纸上画了简易的势力图谱:皇后孟氏靠着嫡子景琰,拉拢了太医院和兵部的人;淑妃柳氏有父亲柳丞相撑腰,却因无子总在太后跟前落了下风;两人明争暗斗,都想把内务府攥在手里,而张氏,就是她们互相试探、传递消息的棋子。

我还借着给春桃调制助眠香的机会,教她辨认草药:“这是薰衣草,晒透了装在荷包里,能安神;这是薄荷,煮水喝能醒神;但这‘醉魂草’你要记牢,叶子边缘有锯齿,闻多了会让人糊涂,甚至记不清事,千万不能碰。”

春桃学得认真,把每种草药的样子都画在纸上,没多久就帮我打理起了藏在柴房的草药包,还成了我探查各宫药渣的 “眼线”—— 她总能在收浣洗衣物时,悄悄带回一些各宫倒掉的药渣,我借着灶火的光辨认,从里面找出过太医院特供的人参须,也发现过来路不明的草药碎屑。

就在我靠着小禄子和春桃,渐渐摸清后宫的势力脉络,连张氏跟柳丞相的人每月何时接头都摸清楚时,意外却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雪,砸在了我头上。

三更天的梆子刚敲过,浣衣局的院门突然被侍卫踹开,“哐当” 一声震得全院的灯都亮了,火把的光映得满院通红,晃得人睁不开眼。

内务府总管李公公捏着块染血的丝帕,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对着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厉声喝问:“谁是苏瑾?

淑妃宫的兰心昨夜被人刺伤,现场留的这帕子,说是你的!”

我心猛地一沉,像被冰锥扎了下 —— 那帕子的针脚我再熟悉不过,是春桃前日熬夜绣的,针脚里还藏着她特有的 “回针”,为的是让帕子更结实。

怎么会出现在凶案现场?

我抬眼扫过人群,果然看见张氏的远亲翠儿,正缩在张氏身后,眼神躲躲闪闪,见我看她,又飞快地低下头,手攥着衣角拧成了麻花。

瞬间,我就想明白了:这是张氏和翠儿设的局!

既要借 “刺杀宫女” 的罪名把我除掉,绝了我探查她们勾结的路,又能把脏水泼到淑妃宫 —— 兰心是皇后的远亲,若她在淑妃宫出事,皇后定会借题发挥,挑唆得两宫斗得更凶。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近,有人偷偷指着我,说 “罪臣之女就是心狠”,侍卫的手己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寒光在火把下晃得人眼晕。

我却没慌,反而缓缓站起身,从袖中摸出那块之前在淑妃宫披风夹层里发现的丝帕 —— 上面还沾着 “醉魂草” 的碎屑,是我特意留着的证据 —— 双手捧着递到李公公面前,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李公公明察,奴婢的帕子确实丢了,但绝非这块染血的。

兰心姑娘是皇后的远亲,奴婢一个罪臣之女,若真要行刺,怎会笨到留自己的帕子当证据?

倒是这块丝帕,是奴婢昨日在淑妃宫的披风里发现的,上面沾着‘醉魂草’的碎屑 —— 这是宫廷禁药,闻多了会让人神志不清,想来是有人先想暗害淑妃,如今又嫁祸奴婢,好掩盖真相!”

我的话落在满院寂静里,像一块石头砸进冰水里,瞬间炸开了锅。

李公公接过丝帕,凑近鼻尖一闻,脸色 “唰” 地就变了 ——“醉魂草” 的事要是捅出去,可不是罚几个人就能了结的,弄不好还会牵扯出太医院。

张氏见势不对,疯了似的扑过来想抢丝帕:“李公公别听她胡说!

这丫头就是想攀咬淑妃宫,脱自己的罪!

她爹就是通敌的奸臣,她能有什么好心思!”

“嬷嬷这话,可就不对了。”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突然响起,是小禄子。

他抱着个木盒子,从人群里挤出来,手还在抖,却把木盒子举得高高的,声音虽颤却没含糊:“昨日我看见翠儿姐姐偷偷溜进苏瑾姑娘的房间,还拿了块帕子出来,后来又听见她跟张嬷嬷说‘这下能让苏瑾再也出不了浣衣局了’。

这盒子里是我在柴房后面找到的匕首,上面的血还没洗干净,翠儿姐姐藏的时候,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心里一暖 —— 若不是之前给了他冻疮膏、替他挡过几次抢食的太监,此刻他未必有勇气站出来。

翠儿见匕首被搜出来,“噗通” 一声就跪了,膝盖砸在冰面上发出闷响,哭喊着:“是张嬷嬷逼我的!

是她让我偷帕子、藏匕首,还说柳丞相给了她五十两银票,让她盯着淑妃宫的动静,要是有谁碍事就除了谁……”这话一出口,满院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李公公的脸彻底黑了,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起来,当即喝令侍卫:“把张氏和翠儿押进大牢,严加审问!

柳丞相那边,也派人去盯着!”

转身看向我时,他眼神里的审视变成了几分敬佩,语气也缓和了不少:“苏瑾,你遇事不慌,还能揪出要害,是个难得的人才。

淑妃宫这‘醉魂草’的事,你也立了功,往后浣衣局的琐事,就交给你帮着打理吧。”

这场精心设计的杀局,倒成了我破局的转机。

此后,我借着打理浣衣局的便利,收集情报更顺了手:皇后宫的衣物上,偶尔会绣着只有前朝礼部官员家眷才用的 “缠枝莲” 暗纹,显然是在暗中联络朝臣;淑妃宫倒掉的药渣里,我检出了 “麒麟竭”—— 这东西虽能助孕,却是十足的虎狼之药,长期服用会伤了根本,想来是淑妃急着要孩子,才敢冒这个险;更意外的是,小禄子帮我往宫外递消息时,竟遇到了镇北将军萧策的下属 —— 萧策是父亲当年最信任的部将,得知我入宫后,立刻让下属暗中接应,还给了我一份关键消息:柳丞相早跟宰相赵渊勾搭上了,当年父亲之所以被冠上 “通敌” 的罪名,就是因为发现了两人私藏兵器的秘密。

春桃也彻底对我服了心。

那日我挡在她身前,跟侍卫说 “帕子是我自己丢的,与她无关”,没让她被当成同党带走。

此后她便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不仅把浣衣局的活计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帮我把收集到的情报藏在草药包的夹层里,连一丝风声都没漏过。

我们三个,一个管外围消息,一个管内务杂事,一个管药理探查,组成了最隐秘的小团体。

每到夜里,就借着一盏油灯的光,在草纸上完善势力图谱,把皇后、淑妃、柳丞相、赵渊的关系一点点理清楚,像在织一张网,等着收网的那天。

雪后初晴的那日,阳光透过院角的老槐树,洒下细碎的光斑,落在冻得发硬的地面上。

我看着小禄子拿着一株晒干的 “醉魂草”,教春桃辨认叶片边缘的锯齿:“你看,这叶子的锯齿是尖的,跟薄荷的圆锯齿不一样,千万别认错了。”

春桃听得认真,还在纸上画了下来。

我忽然懂了:这深宫里的生存资本,从来不是金银珠宝,是危难时肯站出来的真心,是绝境里不慌不乱的智谋,更是藏在心底,从来没灭过的复仇信念。

张氏倒台后,皇后与淑妃的争斗更明目张胆了 —— 皇后借着景琰的病,总在太后跟前哭诉 “有人想害嫡子”;淑妃则借着柳丞相的势力,在朝堂上拉拢官员。

而我手里的筹码,也一天天多了起来 —— 沾着 “醉魂草” 的丝帕、皇后衣物上的暗纹图样、柳丞相贿赂张氏的银票存根、景琰殿下体弱的太医诊断记录…… 每一样,都是我日后复仇的利刃。

夜里,我坐在油灯下,摸着袖中那枚刻着 “苏” 字的残玉 —— 这是父亲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残玉边缘被我摸得光滑,上面的 “苏” 字在油灯下泛着冷光。

我在心里默念:父亲,母亲,女儿在这深宫里,正一步步靠近真相。

那些害了苏家满门的人,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用血,来偿清这笔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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