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到宿主强烈求生欲，符合绑定条件……‘末世匠心系统’绑定中……10%…50%…100%！绑定成功！”
林薇猛地僵住，瞳孔骤缩。幻觉？高烧脱水引起的幻听？
“新手礼包发放，请宿主查收。”
眼前凭空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界面，风格简陋得像二十年前的山寨网页游戏。界面上，一个打着蝴蝶结的简陋礼盒图标正在闪烁。
匠心系统？听起来……好像不是什么一拳打爆丧尸狗头的战斗类型。林薇心沉了下去，在这种鬼地方，不能直接提升战斗力的东西，价值都得打上问号。
她用意念迟疑地点击了“开启”。
“恭喜宿主获得：基础美甲工具套装×1，初级美甲技能书×1，能量点数×10。”
美……甲？
林薇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她看着虚拟物品栏里那套小巧玲珑，包括锉刀、底油、色胶、封层在内的粉红色工具套装，以及那本封面上画着精致指甲图案的技能书，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直冲头顶。
这破系统是哪个纪元穿越过来的？都他妈末世了！丧尸遍地跑，变异生物横行，她需要的是食物、水、武器！是能让她活下去的力量！而不是这他妈见鬼的美甲工具！给谁做？给外面那些缺胳膊少腿、只想啃她一口的丧尸做美甲吗？！
愤怒和绝望瞬间淹没了她。她甚至想把这该死的系统从脑子里抠出来砸碎。
“系统，解释一下！”她在心里咆哮，“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本系统致力于培养宿主在末世中独一无二的生活职业匠心。”冰冷的电子音毫无感情地回应，“美甲，只是起点。请宿主努力提升技能等级，解锁更多可能性。”
去你妈的起点！林薇想骂娘。她强忍着把这破系统界面关掉的冲动，目光扫过那10点能量值。旁边有一个小小的“系统商城”图标，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点了进去。
商城界面同样寒酸，物品寥寥无几。
压缩饼干：能量点数×2
纯净水500ml：能量点数×2
简易绷带：能量点数×3
劣质匕首：能量点数×15
……
食物和水！林薇眼睛一亮，但看到那可怜的数量和所需点数，心又凉了半截。10点能量，只够换五块压缩饼干或者五瓶水，撑死能多活几天。那把能提供一点点安全感的匕首，她还换不起。
至于技能升级？她瞥了一眼技能栏，“初级美甲0/100”，提升到下一级需要100点熟练度，而熟练度获取方式……给目标进行美甲操作？
林薇颓然地瘫坐在地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希望出现得如此突兀，又他妈的如此可笑。她难道要举着美甲工具去跟丧尸说“大哥，做个指甲不？办卡优惠”？
就在这时，仓库锈蚀的大门方向传来一阵沉重的拖拽声，以及压低的、带着警惕的人语。
林薇一个激灵，像受惊的兔子般缩到货架更深的阴影里，屏住呼吸。
门被费力地推开一道缝，几道身影快速闪了进来，随即又将门堵上。是三男一女。他们看起来同样狼狈，衣襟上沾着深色的污渍，脸上带着疲惫和惊魂未定，但眼神锐利，手里都拿着武器——一根前端削尖的钢管，一把卷刃的砍刀，还有那个高个子男人，手里居然端着一把制式手枪，虽然看起来也有些旧了。
这是一支有战斗经验的幸存者小队。
“暂时安全，检查一下周围。”持枪的高个子男人显然是领头者，声音低沉有力。他目光扫过空旷的仓库，最后落在林薇藏身的这片货架区，眼神微微一顿。
林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头儿，这边有个活的！”一个身材瘦小、动作灵活的男人很快发现了林薇，尖声叫道。
瞬间，四道目光齐刷刷聚焦在她身上，带着审视、冷漠，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林薇像一只被堵在墙角的小兽，无所遁形。
持枪男人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林薇。他大概二十七八岁，面容硬朗，下颌线紧绷，眼神像鹰一样，带着久经沙场的冷厉。他扫过林薇空空如也的双手和因为逃跑而显得格外单薄的身板。
“一个人？”他问，声音没什么温度。
林薇点了点头，喉咙发干，说不出话。
“怎么活下来的？”旁边那个拿着卷刃砍刀，脸上有一道疤的男人粗声粗气地问，眼神不善地打量着她，尤其在看到她虽然脏污但依旧能看出底子不错的脸蛋时，目光多了点别的东西。
“躲…躲藏藏……”林薇声音沙哑。
持枪男人没再追问，在这种世道，能活下来的人各有各的手段，也各有各的秘密。他看了一眼林薇微微颤抖的小腿和干裂的嘴唇，对那个唯一的女性队员说：“苏姐，给她点水。”
被称为苏姐的女人走了过来。她约莫二十五六岁，穿着一身沾满污渍却依旧能看出原本剪裁利落的黑色运动服，身材高挑匀称，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张带着几分疏离冷艳的脸。即使是在这种环境下，她的皮肤依旧保持着一种近乎苍白的细腻，眉眼间透着疲惫，却难掩其天生的丽质。
她没说话，只是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半瓶水，递到林薇面前。
林薇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接过水瓶，小口却急促地喝了起来。冰凉的水流过喉咙，暂时压下了那股灼烧感。
“谢谢……”她低声道。
苏婉清只是淡淡点了下头，便退回到一边，靠在货架上，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压扁的香烟，抽出一根点燃，烟雾缭绕中，她的侧脸线条显得有些柔和，又有些落寞。她下意识地抬起手，看了看自己原本精心保养过，如今却因为连日奔波而显得有些破损、沾染了污渍的指甲，轻轻叹了口气。那双手的手指纤细修长，骨节分明，即使沾了污垢，也能想象出它们原本的精致。
持枪男人，雷烈，简单介绍了小队成员。刀疤脸叫王虎，瘦小个叫猴子，女的叫苏婉清。
“我们是‘火种’小队，暂时在这里休整。”雷烈言简意赅，“你如果愿意，可以跟着我们，但食物自理，遇到危险自己顾好自己，我们没义务保护你。”
这是末世小队收留落单者最常见的条件，冷漠，但现实。
林薇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一个人生存，死亡只是时间问题。她用力点头：“我明白，谢谢你们收留。”
猴子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小妹妹，别担心，猴子哥罩着你！不过……你这细皮嫩肉的，会干什么呀？”话语里的轻佻毫不掩饰。
王虎也冷哼一声，眼神在林薇身上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在这种秩序崩坏的环境里，漂亮女人本身就是一种资源，或者说，一种麻烦。
林薇攥紧了拳头，指甲再次掐进肉里。屈辱感让她浑身发冷，但她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她必须证明自己“有用”，哪怕这个“用处”听起来多么荒唐。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飘向苏婉清那双手，以及她看着自己指甲时那一闪而过的惋惜。
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骤然照亮了她的脑海。
美甲……系统……苏婉清……
也许……这破系统，并非完全无用？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狂跳的心脏，鼓起勇气，看向苏婉清，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但尽量保持平稳：“苏……苏姐……”
苏婉清抬眸看她，烟雾后的眼神带着询问。
林薇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我以前学过一点美甲……看您的指甲好像有点……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您稍微修一下，就当是……感谢您刚才的水。”
这话一出，仓库里瞬间安静下来。
猴子最先噗嗤一声笑出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美甲？哈哈哈！小妹妹，你是不是还没睡醒？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臭美呢？”
王虎也嗤笑道：“真是大小姐做派！老子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原来是干这个的？怎么，还想给我们哥几个也涂个红指甲去勾引丧尸？”
就连雷烈，眉头也深深皱起，看着林薇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耐和失望。他本以为这个独自生存的女孩或许有点特别之处，没想到……
面对众人的嘲讽和轻视，林薇的脸颊火烧火燎，但她倔强地没有低头，只是紧紧盯着苏婉清。她知道，这是她唯一可能抓住的机会。
苏婉清在最初的错愕之后，看着女孩那双虽然惶恐却异常认真的眼睛，又看了看自己确实不堪入目的指甲，沉默了几秒钟。末世第七天，曾经的精致生活早已远去，但某些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和对美的微弱渴望，并未完全泯灭。尤其是在这种朝不保夕、压力巨大的环境下，一点点能让人回忆起“正常”生活的事情，反而有种奇异的诱惑力。
她掐灭烟头，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随便你吧。反正现在也没事。”
林薇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几乎要喜极而泣。她连忙点头：“很快就好！不耽误事的！”
在猴子戏谑和王虎鄙夷的目光中，林薇假装从自己那个空瘪的背包里摸索，实则从系统物品栏取出了那套粉红色的基础美甲工具套装。
她让苏婉清坐在一个倒扣的木箱上，自己则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对面。打开工具盒，里面锉刀、抛光条、底油、色胶、封层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几瓶基础颜色的甲油胶和一点点简单的贴纸、亮片。
林薇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当她拿起苏婉清的手时，能感觉到对方手指的微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摒弃杂念，回想脑海中那本“初级美甲技能书”灌输的知识，动作开始变得专注而沉稳。
她先小心地用工具清理掉苏婉清指甲上的污渍和破损的旧甲油，然后用锉刀仔细打磨形状。她的动作算不上多么娴熟大师级，但绝对专业、细心，带着一种奇异的、与这个残酷末世格格不入的宁静感。
苏婉清起初只是随意看着，但渐渐地，她的目光被吸引住了。看着自己脏污破损的指甲在林薇手中一点点变得干净、整齐，露出原本健康的淡粉色，一种久违的、属于女人的细致关怀和体面感，悄然回归。她紧绷的神经，似乎也在这种专注的、近乎仪式化的操作中，得到了一丝微弱的放松。
猴子还在旁边说着风凉话，但声音小了不少。王虎哼了一声，走到一边擦拭他的砍刀。雷烈则靠在门口附近，警惕着外面的动静，但眼角余光偶尔会扫过这边，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薇全神贯注。她为苏婉清选择了一种透明的底油和封层，中间只薄薄涂了一层非常淡雅的裸粉色胶。没有过多装饰，力求干净、持久、不影响行动。她知道，对于苏婉清这样的女人来说，过于花哨反而是一种负担。
当最后一遍封层照干完毕，林薇轻轻放下苏婉清的手。
原本破损污浊的指甲变得干净润泽，透着健康的光彩，淡粉色的微光恰到好处地衬托出苏婉清手指的纤细白皙，仿佛给这双握过武器、沾染过污秽的手，重新注入了一丝温柔的力量。
苏婉清抬起手，对着从仓库破窗透进来的微弱天光，仔细端详着。她冰冷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满意神色。
“还不错。”她轻声说，顿了顿，补充道，“谢谢。”
就在这时，林薇脑海中再次响起提示音：
“成功完成一次美甲服务，目标满意度：85%。获得熟练度+10，能量点数+5。”
“检测到目标‘苏婉清’为特殊潜在客户，好感度+5。”
林薇心中狂喜！果然可行！不仅获得了熟练度和能量点，更重要的是，苏婉清的态度转变！这5点好感度，可能就是她在这个小队立足的开始！
然而，没等这丝喜悦蔓延开，仓库外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锐悠长的嘶嚎！紧接着，是更多杂乱、疯狂的奔跑声和嘶吼声，由远及近，如同潮水般涌来！
“不好！是尸潮！”负责警戒的猴子脸色煞白，连滚带爬地冲到雷烈身边。
雷烈瞬间进入战斗状态，低吼道：“准备战斗！找掩体！王虎，堵门！苏姐，找制高点！”
仓库内的气氛瞬间紧绷到极致！
王虎骂骂咧咧地和猴子一起用力推动沉重的货架抵住大门。苏婉清迅速抓起她的背包和一把匕首，敏捷地攀上仓库一侧的钢架结构。
林薇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下来。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刚刚获得的那15点能量，又看向系统商城里那把需要15点能量的“劣质匕首”。
换不换？
换了，她有一把武器，但面对尸潮，一把劣质匕首能有多大用处？
不换，她手无寸铁，更是死路一条！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无意中扫过苏婉清刚刚做好的、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微光的指甲。
一个更加大胆、甚至堪称荒谬的念头，如同野草般在她脑海中疯长起来。
系统说……美甲只是起点……解锁更多可能性？
这美甲，难道真的……就只是普通的美甲吗？
尸潮的嘶吼声越来越近，如同催命的鼓点，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仓库单薄的大门在撞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雷烈握紧了手枪，子弹不多，必须用在最关键的时刻。王虎和猴子手持简陋武器，脸上写满了绝望。苏婉清伏在钢架上，眼神冰冷，握紧了匕首。
林薇猛地一咬牙。
赌了！
她迅速打开系统界面，没有选择兑换匕首，而是飞快地找到了技能栏下的“美甲效果”子选项。里面果然有几个灰色的、尚未解锁的图标，其中一个图标的描述是——
初级坚韧：微量提升指甲及周边皮肤的硬度和韧性。解锁需求：初级美甲技能，能量点数×10。
就是它！
林薇毫不犹豫，将刚刚到手的5点能量连同原有的10点，全部投入！
“消耗能量点数×10，解锁美甲特效初级坚韧。”
“请注意，特效效果需在美甲操作过程中主动注入能量激活，效果持续时间与注入能量及目标体质相关。”
来不及细想，林薇猛地抓住正准备迎战的苏婉清的手腕。
苏婉清猝不及防，愕然回头：“你干什么？！”
雷烈等人也惊怒地看向林薇，以为她吓疯了。
林薇仰起脸，因为极度紧张和兴奋，声音都在发抖，眼神却亮得惊人：“苏姐！信我一次！再给我三十秒！我能让这美甲……变得不一样！”
仓库大门在一声巨响中被撞开一道裂缝，几只腐烂的手臂疯狂地伸了进来！
死亡，近在咫尺！
粘稠、冰冷、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
苏婉清感觉自己的指尖像是捅进了一块半腐烂的冻肉里，阻力之后是令人牙酸的细微碎裂声。预想中指甲外翻、指骨剧痛的场景并未出现，反而是那丧尸发出一声扭曲的嘶嚎，挤进门缝的脑袋猛地向后一仰，黑血混合着灰白色的脑浆从它被戳破的眼窝里喷溅出来。
它胡乱挥舞的爪子擦着苏婉清的手臂划过，运动服袖子瞬间破裂，但底下皮肤只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连血珠都没渗出一滴。
苏婉清愣住了。
她看着自己并拢的四指，指尖还残留着捅入异物那令人不适的触感，淡粉色的指甲盖上沾满了粘稠的黑红污血，在仓库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光泽。刚才那一下……是她的手？这怎么可能？！
不仅仅是她，距离最近的王虎也看到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他原本已经准备硬抗丧尸这一扑，甚至做好了被咬伤的准备，却见苏婉清像是随手拍死一只苍蝇般，用那只刚刚做完“无用”美甲的手，直接戳爆了丧尸的眼球！
“我操……”王虎张大了嘴，忘了抵门，货架又被外面的力量推得晃动了一下。
“王虎！顶住！”雷烈的厉喝惊醒了他。雷烈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他眼中闪过极度的震惊和不解，但身为队长的本能让他立刻压下所有疑问，枪口一甩，砰的一声，精准地将另一只试图钻进来的丧尸爆头。
“苏姐！左边！”猴子尖叫着。
苏婉清一个激灵，末世磨练出的战斗本能压过了心中的惊涛骇浪。她来不及细想，身体已经先于意识行动。侧身、闪避、被初级坚韧效果覆盖的手掌边缘如同钝器，狠狠劈在另一只丧尸的脖颈上！
咔嚓！
轻微的骨裂声响起。那丧尸的脖子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歪斜下去，行动顿时迟缓。苏婉清顺势拔出腰间的匕首，干净利落地捅进了它的太阳穴。
这一切发生在短短几秒之内。
林薇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她成功了！那个荒谬的猜想是真的！初级坚韧不仅仅是在指甲上镀一层膜，而是真正赋予了它超越常理的强度！她看着苏婉清那双沾满污血却依旧无损的手，激动得手指都在颤抖。
“系统！系统！这效果能维持多久？”她急忙在脑海中询问。
“根据当前能量注入及目标体质，初级坚韧效果预计持续15分钟。”冰冷的电子音回应。
15分钟！林薇看向摇摇欲坠的大门和外面越来越多的黑影，时间紧迫！
“苏姐！你的手……暂时能硬抗攻击！但效果有时间限制！”林薇鼓起勇气，对着还在搏杀的苏婉清喊道。她不敢说得太明白，只能点到即止。
苏婉清动作一顿，回头深深看了林薇一眼。那眼神极其复杂，有震惊，有难以置信，有劫后余生的悸动，但更多的是一种在绝境中看到诡异希望的锐利光芒。她没有追问，只是重重一点头，转身更加悍勇地迎向不断涌入的丧尸。那双原本用于精细操作和近身缠斗的手，此刻仿佛变成了两件奇门兵器，格挡、拍击、甚至直刺，往往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大大缓解了正面的压力。
但丧尸太多了。大门已经被彻底撞开，货架被推得东倒西歪，潮水般的丧尸涌了进来。雷烈的手枪子弹很快打光，他抽出军用匕首，与王虎、猴子组成三角阵型，苦苦支撑。苏婉清凭借着手上的异常，在侧翼游走策应，但也被越来越多的丧尸逼得不断后退。
“顶不住了！撤！往里面撤！找通风管道！”雷烈当机立断，嘶声吼道。
小队且战且退，向仓库深处移动。那里堆放着更多杂乱的货物和废弃机器，地形相对复杂。
林薇紧紧跟在队伍最后面，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贴近。一只落单的丧尸从侧面扑向她，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闭眼尖叫。
砰！
一声闷响。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她睁开眼，看到苏婉清不知何时闪到她身边，一脚将那丧尸踹飞，沾满污血的手顺势在丧尸脸上狠狠一按，竟然将其颅骨按得凹陷下去！
“跟紧我！”苏婉清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但异常坚定。她一把拉住林薇的手腕，带着她快速后退。
林薇的手腕被苏婉清冰冷而有力的手指扣住，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指尖传来的、不同寻常的硬度和力度。她抬头看着苏婉清沾着血污和汗水的侧脸，那双冷艳的眸子此刻燃烧着战斗的火焰，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混杂着对那诡异力量的敬畏，在她心中滋生。
他们退到了一排高大的金属储物柜后面，暂时形成了狭窄的防御地带。雷烈和王虎守住正面，猴子手脚并用爬上一个货架，用削尖的钢管从上往下戳刺。苏婉清则将林薇护在身后，利用地形和手上的优势，解决掉试图从侧面绕过来的丧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