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靠剧透暴富了

离婚后我靠剧透暴富了

作者: 嘟嘟讲故事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嘟嘟讲故事”的优质好《离婚后我靠剧透暴富了》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顾淮深苏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由知名作家“嘟嘟讲故事”创《离婚后我靠剧透暴富了》的主要角色为苏晚,顾淮深,江属于现代言情,穿越,爽文,女配小情节紧张刺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1072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4 03:56:2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离婚后我靠剧透暴富了

2025-09-24 06:54:19

光滑的实木桌面反射着顶灯冰冷的光,像一块凝固的琥珀。一份文件静静躺在中央,

白纸黑字,刺眼得很。最上面一行,“离婚协议书”五个加粗的宋体字,像五根钉子,

狠狠楔进苏晚的视野里。空气凝滞得能拧出水来。顾淮深坐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

身体微微后仰,姿态是惯有的、掌控一切的松弛。他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

目光沉沉地落在苏晚脸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冒犯后的不悦。“苏晚,

”他开口,声音低沉,没什么情绪,却像冰棱刮过耳膜,“闹够了没有?”苏晚没看他。

她的视线焦着在协议书的某一页,准确地说,是“财产分割”那一栏。

她的指尖沿着打印好的条款一路滑下,最终停在末尾的空白处。

拿起旁边那支沉甸甸的万宝龙钢笔,笔尖悬停,墨水滴落,

在昂贵的纸张上晕开一小团深蓝的云。“顾淮深,”她终于抬起头,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

甚至带着点尘埃落定后的轻松,“签字吧。”顾淮深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看着她,

试图从那张过分平静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伪装的裂痕。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

那双总是盛满炽热爱恋和愚蠢算计的眼睛,此刻清亮得像初冬的湖面,映着顶灯的光,

却冷得没有温度。“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他嗤笑一声,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

压迫感随之而来,“苏晚,我耐心有限。收起你这套欲擒故纵的把戏,很拙劣。

”记忆的碎片在苏晚脑中翻涌——原著里那个歇斯底里的“苏晚”,

哭喊、哀求、撒泼、下药,用尽一切下作手段挽留这个男人,最终被无情地扫地出门,

身败名裂,在贫民窟的出租屋里孤独地结束了自己荒唐的一生。胃里一阵翻滚。

她深吸一口气,将那恶心的画面压下去。“把戏?”苏晚牵了牵嘴角,那弧度与其说是笑,

不如说是嘲讽,“顾总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三年,够了。”她将笔尖重重落在签名处,

手腕用力,流畅地签下自己的名字。苏晚。两个字,力透纸背,带着一种斩断过去的决绝。

她把签好的协议推到他面前,指尖点了点“财产分割”那一栏:“看清楚,我只要我应得的。

签了它,我们两清。”顾淮深的目光在她签好的名字上停留片刻,又移回她的脸。

那平静之下,似乎真的藏着一种……解脱?荒谬感油然而生。

他见过她为了吸引他注意做出的种种蠢事,唯独没见过她如此干脆利落地放手。“两清?

”他咀嚼着这两个字,眼神陡然锐利,“苏晚,你以为顾太太的位置,是你想坐就坐,

想走就走的?”“不想坐了。”苏晚站起身,拿起自己放在一旁的手包,动作干脆利落,

“位置让给林薇薇,她不是一直眼巴巴等着吗?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她甚至扯出一个堪称完美的社交微笑。“你!”顾淮深猛地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瞬间带来巨大的压迫感。他盯着她,眼神阴鸷,“好,很好。苏晚,

记住你今天的话。我倒要看看,没了顾家,你能撑几天!到时候,别哭着回来求我!

”苏晚已经走到了书房门口,闻言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她只是微微侧过脸,

光洁的下颌线绷出一道冷淡的弧度。“顾总,”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凝滞的空气,

“麻烦您快点签。我的律师,明天上午十点会准时来取。”说完,

她毫不犹豫地拉开厚重的实木门,高跟鞋敲击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

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哒、哒”声,渐行渐远,直至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那声音,

像是一记记小锤,敲在顾淮深紧绷的神经上。他站在原地,盯着那扇空荡荡的门,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半晌,他猛地抓起桌上那份签好了一方的离婚协议,狠狠摔在地上!

纸张散开,像一只只垂死的白蝶。“苏晚……”他咬着牙,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

“你最好别后悔!”1 豪门逆袭前妻的华丽转身三个月后。城市的心脏地带,

希尔顿酒店顶层宴会厅。巨大的水晶吊灯倾泻下璀璨的光瀑,

将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名利场照得亮如白昼。

空气里浮动着高级香水、雪茄和昂贵食物的混合气息,低沉的爵士乐流淌其间,

像一层奢靡的底色。这是年度最重量级的慈善拍卖晚宴,名流云集,星光熠熠。

每一张面孔背后,都代表着令人咋舌的财富或权力。

苏晚穿着一身剪裁极简的墨绿色丝绒长裙,站在靠近落地窗的阴影里,手里端着一杯香槟。

裙子的颜色衬得她肌肤胜雪,深V领口恰到好处地展露着优美的锁骨线条,腰线收得极紧,

勾勒出不盈一握的弧度,裙摆如水般流泻而下。她没戴什么夺目的珠宝,

只在耳垂缀了两颗小小的、切割完美的钻石,随着她细微的动作,

偶尔折射出一点冷而锐利的光。三个月,足够脱胎换骨。

她用离婚分得的那笔堪称天文数字的财产,

地投入了几个在原著中后期会爆发的风口——一家濒临破产却掌握核心电池技术的初创公司,

一个被巨头忽视的短视频社交平台,

还有……一家名不见经传、创始人甚至被业内嘲笑的“异想天开”的脑机接口研发实验室。

结果?那家电池公司拿下了国际汽车巨头的超级订单,股价一飞冲天。

短视频平台用户量呈指数级爆炸增长,成为现象级产品。而最不被看好的脑机接口实验室,

上周刚刚发布了打败性的概念原型机,震惊世界,估值一夜之间翻了数百倍。苏晚的名字,

从“顾淮深那个死缠烂打的前妻”,

变成了财经版块炙手可热的“点金圣手”、“新锐投资女王”。

她不再是依附于顾淮深光环下的菟丝花,而是凭自己站在了聚光灯下。“苏小姐,好久不见。

”一个略显油腻的声音响起。苏晚抬眼,是某个经常在财经杂志上露脸的“大佬”,

以前在顾家的宴会上见过,眼神总是带着点令人不适的打量。她微微颔首,

笑容得体却疏离:“王总。”“哎呀,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王总凑近了些,

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试探和暧昧,“听说苏小姐最近几个项目赚得盆满钵满?

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一起喝杯咖啡,深入交流一下投资心得?”苏晚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

拉开距离,晃了晃手中的香槟杯:“王总说笑了,运气而已。交流心得,

恐怕要等下次峰会了。”她语气平淡,拒绝得滴水不漏。王总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还想说什么,苏晚的目光已经越过他,看向了宴会厅入口的方向。

那里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顾淮深来了。他穿着一身纯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

依旧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只是眉宇间似乎笼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郁,

眼神比三个月前更加深沉锐利。他身边,跟着一身白色长裙、楚楚可怜的林薇薇。

林薇薇小心翼翼地挽着他的手臂,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依赖和仰慕。

顾淮深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全场,最终,精准地定格在落地窗边那个墨绿色的身影上。

苏晚。他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三个月不见,她变了。不是外貌,

而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气场。曾经的浮躁、算计、卑微的讨好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近乎冷漠的自信。她站在那里,像一株经历过风雨洗礼后,

终于舒展开枝叶的墨兰,沉静,内敛,却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顾淮深的心头,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一种陌生的、混杂着恼怒和失控感的情绪,悄然滋生。

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林薇薇挽着他的手,迈开长腿,径直朝着苏晚的方向走去。

林薇薇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瞬间白了白,看着顾淮深决绝的背影,咬了咬下唇,

也快步跟了上去。人群的目光,或明或暗地聚焦过来。前夫前妻,新欢旧爱,

豪门秘辛……永远是名利场永不落幕的好戏。顾淮深在苏晚面前站定,

高大的身影带来一片阴影。他身上熟悉的冷冽木质香调袭来,曾经让原主痴迷不已,

如今只让苏晚觉得有些呛人。他看着她,眼神复杂,酝酿了许久,才沉声开口,

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命令口吻:“苏晚,跟我回家。

”苏晚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她微微偏头,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她没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晃了晃手中剔透的香槟杯,

金黄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漂亮的弧度。“顾总,”她终于开口,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穿透了背景的乐声和低语,“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离婚了?”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他身后的林薇薇,笑意加深,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而且,你的‘家’,

现在不是有女主人了吗?”林薇薇被那目光刺得一抖,眼圈瞬间红了,

泫然欲泣地看着顾淮深,

声音细若蚊蝇:“淮深哥哥……我、我没关系的……”顾淮深眉头紧锁,

对林薇薇的示弱置若罔闻。他的目光紧紧锁着苏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苏晚,

别闹了。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回来,顾太太的位置,还是你的。”“呵。

”苏晚轻笑出声,那笑声清脆,却像冰珠子砸在玉盘上,冷得瘆人。

她将杯中剩余的香槟一饮而尽,随手将空杯放在路过的侍应生托盘上。动作行云流水,

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优雅。“顾淮深,”她抬起眼,直视着他,

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片冰封的湖面,“你是不是觉得,

全世界都该围着你转?你招招手,我就该感恩戴德地爬回去?”她微微倾身,靠近他,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三个月前,你让我别哭着回去求你。

现在,我告诉你——”她直起身,红唇勾起一个近乎残忍的弧度,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周围竖起耳朵的人都听清:“顾总,时代变了。现在,

恐怕连我刚刚拍下的那件小玩意儿,”她下巴微扬,

指向拍卖台上正被礼仪小姐小心翼翼捧起展示的一件清雍正粉彩蝠桃纹橄榄瓶,聚光灯下,

那瓷器温润如玉,流光溢彩,“你都未必买得起了。”“哗——”尽管刻意压低了声音,

但苏晚那句“连我拍下的古董都买不起”的尾音,还是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在周围竖着耳朵的人群里激起了难以抑制的涟漪。低低的抽气声,压抑的惊呼,

还有瞬间变得灼热又复杂的目光,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顾淮深牢牢罩在中心。

顾淮深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他下颌线绷得死紧,

那双总是盛着冷漠或掌控欲的深邃眼眸,此刻翻涌着惊愕、难以置信,

以及被当众羞辱后燃起的滔天怒火。他死死盯着苏晚,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女人。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用这种轻蔑的、近乎施舍的语气,对他说话?买不起?

他顾淮深会买不起一件古董?!“苏晚!”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两个字,声音低沉得可怕,

带着雷霆将至的压迫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薇薇更是吓得脸色惨白,

下意识地紧紧抓住顾淮深的胳膊,仿佛这样能汲取一点力量,她带着哭腔,

声音又尖又细:“苏小姐!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淮深哥哥说话!你太过分了!

淮深哥哥他……”“林小姐,”苏晚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直接打断了她带着哭腔的控诉,

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我和顾总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她目光轻飘飘地扫过林薇薇抓在顾淮深胳膊上的手,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

“这么急着宣誓主权?可惜,别人不要的垃圾,你捡得倒是挺欢。”“你!

”林薇薇气得浑身发抖,眼泪终于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你……你怎么能这么恶毒!淮深哥哥,你看她……”顾淮深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头顶。

苏晚的每一句话,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在他最不容侵犯的骄傲上。

他猛地甩开林薇薇的手,力道之大,让林薇薇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够了!

”他低吼一声,眼神阴鸷得能杀人,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他向前一步,

几乎要贴上苏晚,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苏晚,你以为靠点投机取巧赚了几个钱,

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顾家的底蕴,不是你这种暴发户能想象的!”他深吸一口气,

试图压下翻腾的怒火,找回一丝掌控感,

声音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冷硬:“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跟我回去。否则……”“否则怎样?

”苏晚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微微仰起脸,迎上他几乎要喷火的目光。她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只有一片冰封的平静,甚至带着点看好戏的兴味,“像原著里那样,让我身败名裂,

流落街头,最后冻死在出租屋里?”顾淮深瞳孔骤然收缩!原著?她在胡说什么?!

苏晚却不再看他,目光转向拍卖台。礼仪小姐正小心翼翼地将那件粉彩蝠桃纹橄榄瓶捧下台,

准备送往后台。她红唇轻启,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顾淮深耳中,

带着一种残忍的愉悦:“顾总,提醒你一下,那件瓶子,成交价是九千八百万。嗯,

刚好比顾氏集团这个季度的净利润,多出那么一点点零头。”她顿了顿,

像是欣赏够了顾淮深瞬间铁青的脸色和眼中翻腾的惊涛骇浪,

才慢悠悠地补充道:“忘了告诉你,我投的那家‘小实验室’,

昨天刚和北美那边签了个独家授权协议。预付款,”她伸出两根纤细白皙的手指,

在顾淮深眼前晃了晃,笑容灿烂得晃眼,“不多,也就二十个亿。美金。

”“轰——”顾淮深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子……比顾氏季度利润还高的零头……二十亿美金的预付款……这些冰冷的数字组合在一起,

像一把把重锤,狠狠砸碎了他引以为傲的认知壁垒。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

眼前这个被他弃如敝履的女人,在短短三个月内,已经站到了一个他需要仰望的高度!

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控感和恐慌,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他死死地盯着苏晚,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周围的窃窃私语声仿佛放大了无数倍,

那些或惊讶、或嘲弄、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在他身上。就在这时,

一个清朗悦耳、带着点慵懒笑意的男声突兀地插了进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晚晚,

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

一个穿着银灰色高定西装的男人缓步走来。身姿挺拔,面容英俊得近乎张扬,

一双桃花眼含着笑意,眼波流转间自带风流。正是新晋摘得影帝桂冠、风头无两的顶流巨星,

江屿。他无视了脸色难看到极点的顾淮深和哭得妆都花了的林薇薇,径直走到苏晚身边,

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臂,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动作亲昵,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苏晚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甚至微微侧身,自然地倚靠进他怀里,

脸上绽开一个与方才面对顾淮深时截然不同的、带着温度的笑容。江屿低头,

旁若无人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姿态亲昵得能溺死人,

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累不累?拍卖会快结束了,我们回家?

”他这才像是刚注意到旁边杵着的两尊“雕像”,目光懒洋洋地扫过顾淮深和林薇薇,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属于影帝的完美疑惑:“咦?这两位是……晚晚的朋友?

”他看向苏晚,眼神宠溺,“不介绍一下?”顾淮深看着江屿那只环在苏晚腰上的手,

看着苏晚脸上那刺眼的、从未对他展露过的温顺笑容,

两人之间那旁若无人的亲昵姿态……一股狂暴的、毁灭一切的怒意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捏得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神阴鸷得如同地狱归来的恶鬼,

死死地钉在江屿脸上,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放、手!

”整个宴会厅的空气仿佛被瞬间抽空,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风暴的中心,

屏息凝神,等待着下一秒的爆发。苏晚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变,甚至带着点看好戏的玩味。

她微微侧头,看向身边俊美得不像真人的影帝,红唇轻启,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江屿,”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顾淮深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脸,

最终落回江屿含笑的眼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介绍一下,我未婚夫。

”江屿的手臂环在苏晚腰间,温热透过丝绒面料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

他像是没听到顾淮深那声濒临失控的低吼,也没看到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只是微微低下头,

鼻尖几乎要蹭到苏晚的额角,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气声,

却又恰好能让周围竖起耳朵的人听个大概:“晚晚,这位先生……好像不太高兴?

”他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和无辜,仿佛真的只是在关心一位陌生人的情绪,

可那双桃花眼里流转的,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促狭光芒。

苏晚感觉到他指尖在她腰侧极轻地按了一下,像是某种默契的暗号。

她心底那点因为顾淮深的暴怒而升起的冷嘲,瞬间被江屿这惟妙惟肖的演技冲淡了些许,

甚至有点想笑。她抬起眼,迎上顾淮深几乎要喷火的视线,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介绍路边的阿猫阿狗:“这位是顾氏集团的顾总。”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顾淮深紧攥的拳头,补充了一句,“我前夫。”然后,她侧过脸,看向江屿,

声音放缓,甚至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仿佛被宠溺着的无奈和纵容:“这位是江屿。

”她顿了顿,清晰而缓慢地吐出那三个字,“我未婚夫。”“未婚夫”三个字,像三颗炸雷,

接连劈在顾淮深紧绷的神经上。他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铮”地一声,彻底崩断。

“未婚夫?!”他猛地向前一步,完全无视了江屿,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苏晚,

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压得极低,却更显骇人,“苏晚!你什么时候有的未婚夫?

我们离婚才三个月!你早就……”早就给他戴了绿帽子?——这句话几乎要冲口而出,

却被他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死死摁住。真问出口,他就成了全场最大的笑话!可他即便不问,

周围那些闪烁的目光、压抑的窃语,也已经明晃晃地写满了同样的猜测。

苏晚像是看穿了他未尽的诘问,眉梢微挑,非但不恼,反而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仿佛在嘲笑他的后知后觉和自作多情。“顾总,

”她声音轻快,甚至带着点戏谑,“法律好像没规定,离了婚的女人必须为你守节吧?

三个月,足够开始一段新感情了。还是说,”她故意拖长了调子,

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一旁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林薇薇,“只准顾总您身边新人笑,

不准我找下家?”林薇薇被那目光刺得浑身一颤,眼泪流得更凶,死死咬着嘴唇,

几乎要咬出血来。她看着顾淮深完全被苏晚牵制住的暴怒侧脸,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她。她不能失去顾淮深!绝对不能!“不是的!

淮深哥哥不是那样的!”她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兔子,猛地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得刺耳,

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她指着苏晚,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精心打扮的妆容彻底花掉,

显得狼狈又可怜,“是她!是她不知廉耻!肯定是她婚内就、就……”她“就”了半天,

终究没敢把那个最恶毒的猜测说出口,只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转而想去拉顾淮深的手,

试图唤回他的注意:“淮深哥哥,我们走吧,

别理这种人了……她不配……”顾淮深却猛地一挥手,再次甩开了她。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苏晚和那个碍眼的、环在她腰上的手上!林薇薇的哭诉和指控,

此刻在他听来,只是聒噪的噪音!“苏晚!”他无视了林薇薇,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

刮过苏晚的脸,最终落在江屿那张俊美得过分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敌意,

“你以为找个戏子来演戏,就能刺激到我?这种靠脸上位的小白脸,也配进我顾家的门?

你简直自甘堕落!”江屿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那双总是含情带笑的桃花眼微微眯起,

掠过一丝冷冽的寒光,但他搂着苏晚的手却没有丝毫松动,反而收得更紧,让她更贴近自己。

他刚要开口,苏晚却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背。她上前半步,几乎与顾淮深正面相对,

身高差距让她需要微微仰头,但她的气场却丝毫没有被压制。“顾淮深,

”她的声音冷了下来,不再有丝毫笑意,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上,“注意你的措辞。

江屿是什么人,轮不到你来评价。他比某些自诩高贵、却连基本尊重都不懂的所谓‘豪门’,

要强上一万倍。”她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刺入顾淮深眼中:“至于顾家的门?呵,

求你的时候,它高不可攀;现在,”她顿了顿,红唇勾起一个极致羞辱的弧度,

“送我我都嫌脏。”“你——!”顾淮深气得浑身发抖,额角青筋暴跳,

所有的风度、修养在这一刻彻底粉碎!他猛地抬起手——“顾总。”江屿的声音适时响起,

不高,却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忽视的警告。他不知何时已经微微侧身,

将苏晚更严密地护在了自己身后,看似随意,实则蓄势待发。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没了笑容,

只剩下影帝级别的冷峻气场,“大庭广众,动手恐怕不太好看。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已经变成了明显的哗然。

闪光灯开始在不远处疯狂闪烁——有记者混进来了!今晚的场面,

绝对是明天娱乐版和财经版的头条预定了!顾淮深抬起的手僵在半空,

理智被江屿的话和那些闪烁的镜头强行拉回一丝。他死死瞪着被江屿护得严严实实的苏晚,

胸口剧烈起伏,那双眼睛里翻涌着屈辱、暴怒、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

他输了。一败涂地。在这个他曾经不屑一顾的女人面前,

在他带来的、本该衬托他胜利的场合里,他输得颜面尽失,尊严扫地!“好……好得很!

”他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戾气,“苏晚,你够狠!

”他猛地转身,不再看苏晚,也不再理会哭得快晕过去的林薇薇,

几乎是粗暴地拨开围观的人群,大步流星地朝着宴会厅出口走去。背影僵硬,

带着一股狼狈的决绝。林薇薇愣了一下,看着顾淮深毫不留恋离开的背影,又惊又怕,

哭喊着“淮深哥哥等等我”,踉踉跄跄地追了上去,高跟鞋差点崴断。一场闹剧,

以男主角的溃败离场,暂时落下了帷幕。宴会厅里安静了一瞬,

随即各种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风暴中心仅剩的两人身上。

苏晚看着那两人消失的方向,脸上冰冷的表情缓缓褪去,只剩下一种淡淡的疲惫和厌倦。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挺直的脊背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一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

温热的体温再次传来。“戏不错,”江屿低下头,

声音恢复了他惯有的、带着点慵懒笑意的调调,气息拂过她的耳廓,“苏老板,

打算给我发多少片酬?”苏晚侧过头,横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

就听见司仪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响彻全场,

试图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正轨:“各位尊贵的来宾,接下来是本场拍卖会的最后一件拍品,

也是今晚的压轴之作——来自著名艺术家……”周围的灯光暗了下来,

光束重新聚焦在拍卖台上。人群的注意力被暂时吸引过去,

但仍有无数道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苏晚和江屿。苏晚轻轻挣了一下,

低声道:“可以松手了吧,江影帝?人走了,戏该散了。”江屿的手臂却纹丝不动,

反而搂得更理所当然。他借着昏暗的光线,俯身靠近她,唇角勾着玩味的笑,声音压得极低,

只有两人能听见:“散场?苏小姐,过河拆桥可不是好习惯。刚才利用我气前夫的时候,

不是挺顺手的?”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颈侧,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再说了,

未婚夫这个名头,我挺喜欢的,要不……咱们假戏真做?”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台上,

拍卖师正在激情洋溢地介绍着那件压轴的艺术品,台下,衣香鬓影,光影流转。

她却只觉得腰间的手臂滚烫,耳边的话语带着某种危险的诱惑。这场临时起意的“合作”,

似乎开始偏离她预设的轨道了。苏晚指尖微微一蜷。江屿的气息太近,

带着某种不容忽视的侵略性,和他此刻懒洋洋的语调截然不同。

那声“假戏真做”像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她心湖里撞开一圈细微却持久的涟漪。

她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半步,丝绒裙摆擦过他的西装裤管,发出极轻的窸窣声。

“江影帝入戏太深了?”她侧过头,光线昏暗,勾勒出她侧脸清冷的线条,语气听不出喜怒,

“临时抓的壮丁,片酬还没谈,就想着加戏了?”江屿低笑一声,手臂非但没松,

反而就着她挪开的那点距离,自然无比地又将她捞回原处,甚至比刚才贴得更近了些。

他俯身,几乎是咬着她的耳垂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

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苏老板格局小了。我这是看好项目潜力,主动要求追加投资,

绑定长期合作。”他顿了顿,声音里掺进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刚帮你把前夫的脸打肿了,

转头就翻脸不认人?卸磨杀驴也不是这个速度。”苏晚被他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噎了一下。

明明是他自己凑上来趁火打劫,倒成了她欠他大人情了?台上,

拍卖师正声嘶力竭地渲染着最后一件抽象派画作的价值,数字一次次被刷新。台下,

那些或探究或艳羡或等着看更多热闹的目光,依旧黏在他们身上,挥之不去。她知道,

现在不是和他在这种问题上纠缠的时候。“长期合作?”她微微偏头,

避开他过于灼人的呼吸,声音压得低低的,只有两人能听见,“江影帝,

我们好像只谈了一场‘临时演出’。”“演出效果超出预期,甲方很满意,考虑续约,

不行吗?”江屿挑眉,指尖在她腰侧极其轻微地划了一下,像是在无意识地摩挲丝绒的质感,

又像是某种刻意的撩拨,“而且,我觉得我挺适合‘未婚夫’这个角色的。颜值达标,

演技在线,带出去不丢人,还能气死前夫,性价比这么高,苏老板不再考虑考虑?

”苏晚终于忍不住,抬眼瞪他。昏暗光线下,他眼底的笑意清晰可见,带着点玩世不恭,

又藏着几分难以捉摸的认真。这人……真是顺杆爬的一把好手。

她正想开口彻底掐灭他这危险的念头,一个略显激动的声音插了进来,

带着小心翼翼的恭敬:“苏、苏小姐!江先生!”两人同时转头。

只见拍卖行的总经理亲自捧着那个刚刚以天价落槌的清雍正粉彩蝠桃纹橄榄瓶,

身后跟着两名戴着白手套的工作人员,满脸堆笑地站在他们面前。“苏小姐,您的拍品。

”总经理微微躬身,态度谦卑至极,“您看是现在为您送到府上,还是暂时由我们保管?

”那件九千八百万的瓶子就在眼前,釉色温润,彩绘精美,在特意打来的光线下流光溢彩,

美得惊心动魄。它无声地彰显着苏晚此刻的财富和地位,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回敬着方才顾淮深所有的羞辱和质疑。周围瞬间安静了不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件天价古董和它的新主人身上。苏晚看着那瓶子,

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她记得原著里,这个瓶子后来被顾淮深拍下,送给了林薇薇,

成了象征他们爱情的信物之一,被媒体大肆渲染。现在,它安静地躺在她面前。她伸出手,

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瓶身,触感细腻。“麻烦现在帮我送回去吧。”她收回手,语气平静。

“好的好的!绝对安全为您送达!”总经理连连保证,

指挥着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将瓶子放入特制的保险箱。处理完瓶子的事,

苏晚感觉腰间那股力道终于松了些。她趁机彻底从江屿的手臂里脱离出来,

拉开一个安全的社交距离。“今晚谢谢你。”她看向江屿,语气正式了许多,

带着清晰的界限感,“片酬我会让助理联系你的经纪人。”这就是明确要划清界限,

钱货两讫了。江屿看着她疏离的表情,眼底的笑意淡了些,但唇角依旧勾着那抹慵懒的弧度。

他没接话,只是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刚才被她靠得有些微皱的西装袖口。这时,

苏晚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助理发来的消息,

关于刚才那二十亿美金预付款的后续细节需要她紧急确认。她抬眸对江屿道:“我还有事,

先走一步。”说完,她微微颔首,转身便朝着宴会厅的侧门走去,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面上,

发出清脆而决然的声响,墨绿色的裙摆在她身后荡开利落的弧度。江屿站在原地,没有追。

他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眼底的光芒明明灭灭。

旁边有胆大的媒体记者终于忍不住凑上来,话筒几乎要怼到他脸上:“江影帝!

请问您和苏小姐真的是未婚夫妻关系吗?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顾总他……”江屿收回目光,

脸上瞬间挂回了那种无懈可击的、属于顶流影帝的完美微笑,疏离又礼貌。

他抬手轻轻挡开话筒,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拒绝:“私人问题,不便回答。抱歉。

”他不再给记者任何机会,在匆匆赶来的保镖和助理的簇拥下,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2 地下车库的暴怒与阴谋地下车库。冰冷的空气里混杂着机油和尘土的味道。

与楼上的衣香鬓影、暖意融融相比,这里像是另一个世界。

顾淮深猛地一拳砸在冰冷的宾利车身上!“砰”的一声闷响,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

吓得跟在后面的林薇薇猛地一哆嗦,哭声都噎住了。“苏、晚!”他咬牙切齿,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碾磨出来,带着血腥气。胸腔剧烈起伏,

昂贵的西装外套被他扯得歪斜,领带也松了,一贯梳得整齐的头发散落几缕在额前,

显得狼狈又狰狞。他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当着全城名流的面,

被那个他弃之如敝履的女人用钱砸脸,被一个戏子挑衅,

最后像个丧家之犬一样灰溜溜地离场!林薇薇看着他暴怒失控的样子,吓得脸色惨白如纸,

眼泪却流得更凶。她小心翼翼地靠近,试图去拉他的手臂,

深哥哥……你别这样……为了那种女人气坏身子不值得……我们、我们回去吧……”“滚开!

”顾淮深猛地甩开她,力道之大,让林薇薇惊呼一声,踉跄着撞在旁边的柱子上,

手包掉在地上,东西散落一地。他看都没看她一眼,

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车身上那个微不可察的凹痕,脑子里全是苏晚那张冷漠带笑的脸,

还有她依偎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的画面!婚内就不安分!肯定是这样!那个贱人!

早就和那个戏子勾搭上了!离婚分走他那么多财产,转头就去养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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