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叫林悦溪,二十五载岁月匆匆,竟被亲生父母当作“赔钱货”般养大。弟弟要结婚,
家里没钱,我妈直接把我赶出家门:“你一个女儿,占着房子干嘛?滚出去自己活!
”我身上仅余三十七元,连一件行李都未被允许带走。绝望之际,
我在桥洞下意外寻得外婆临终前赠予的旧木盒,里面藏着一枚锈迹斑驳的戒指。戴上那晚,
我梦到一片荒地,醒来后发现戒指里真有个空间——能种菜、种药,种啥长啥,一夜成熟!
我凭借售卖灵芝、人参、野山菌,短短三个月便赚得了八十万。
曾经骂我“白眼狼”“废物一个”的爸妈,此刻竟磕头磕到额头鲜血直流。我站在新车旁,
冷冷地看着他们:“当初赶我出门时,怎么没想到今天?”1我妈把我堵在门口,
手里攥着扫帚。“滚!带着你的破烂滚!别脏了你弟的新房!
”我手中紧紧攥着一个破旧的塑料袋。内里装着我全部家当:一件旧T恤,一条内裤,
还有半瓶风油精。弟弟站在她身后,叼着烟,笑:“姐,你活该。”今天是他订婚的日子。
彩礼十八万八,我爸说家里没钱。我妈说:“让林悦溪滚,她占着这屋,就是碍事。
”我今年二十五岁。从小到大,没吃过一顿饱饭。弟弟啃着鸡腿,我舔着空盘子。
弟弟穿上新鞋,而我捡起他丢弃的破洞袜子。我初中毕业那天,
我爸说:“女娃读那么多书干啥?去厂里打工,供你弟上大学。” 我去了。十六岁,
进电子厂,每天站十二小时。工资三千二,一分不留,全交家里。我妈数着钱,嘴角上扬,
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转头骂我:“洗个碗都洗不干净,白养你了!”我发着39度的高烧,
在床上躺了三天。无人问津。第四天我爬起来做饭,弟弟嫌汤咸,把碗砸我脸上。
瓷片划破眼角,鲜血顺着脸颊淌下,流进了嘴角。我妈恶狠狠地骂道:“活该!
谁让你手抖的!”我二十二岁那年,厂里有个男同事追我。送我奶茶,帮我打卡,说要娶我。
我妈知道后,冲到厂门口骂:“你个赔钱货,也配嫁人?你弟还没结婚呢!
”她当着全厂人的面,狠狠扯住我的头发,用力扇了我一耳光。“你要是敢嫁,
我就打断你的腿!” 我不敢了。从此,我低着头走路,不敢看任何男人一眼。现在,
弟弟要结婚了。 女方要新房。我家就一套老屋,两室一厅。我妈说:“林悦溪住的那间,
腾出来当婚房。”我爸点头:“反正她早晚要嫁出去。”我说:“我住哪儿?
”我妈冷笑:“桥洞、公园、马路牙子,哪儿不能睡?你又不是没睡过!” 我没争。
我知道争不过。从小到大,我争过一次——十二岁那年,我想买一本作文书,五块钱。
我妈抄起擀面杖打我:“五块钱?你弟的铅笔盒都比你值钱!”我默默收拾东西。
其实没什么可收拾的。衣服全是补丁,被子发霉,连镜子都是捡的碎玻璃。我刚走到门口,
我妈一把抢过我的旧书包。“这是你弟小时候用的,你还敢拿走?”她猛地将书包摔在地上,
抬脚狠狠踩了三下。弟弟走过来,从兜里掏出一沓钱。他抽出一张十块,扔在我脸上。
“赏你的。别饿死在外头,晦气。”我站着没动。 十块钱掉进泥水里,外面暴雨如注。
我穿着拖鞋,光着脚,走进雨里。身后,我妈的声音尖得刺耳:“记住!你要是敢回来,
我就当没生过你!”我走了。 没有回头。走到村口,听见邻居议论:“林家那丫头,
命真贱。”“女娃嘛,泼出去的水,死了都没人埋。”我死死攥紧手里的塑料袋。
里面除了破衣服,还有一样东西——外婆临死前塞给我的木盒子。她拉着我的手,
气息微弱如游丝:“悦悦……别信他们……你的命不该如此……”我从未敢打开它,
生怕里面空无一物。怕连最后一点念想也消失殆尽。雨,愈发大了。我浑身湿透,
牙齿因寒冷而瑟瑟发抖。我踉跄着走到镇上,在桥洞下躲雨。桥下已有个流浪汉,见我来了,
骂骂咧咧地往旁边挪了挪。我蜷缩在角落,紧紧抱着那个塑料袋。
仿佛抱着一个婴儿般小心翼翼。 肚子咕咕作响,我已经整整三天没有进食了。
我妈冷冷地说:“你弟要订婚了,家里开销大,你少吃点。”我默默点头,
随后默默喝下了一碗凉水。而如今,我连一滴水都没有了。 手机早被我妈没收了。
说怕我‘勾搭野男人’,败坏门风。我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三十七块钱。
那是我上个月偷偷藏下的。我把它藏在鞋垫底下,一直没敢花。三十七块钱,
只够买两个馒头。甚至不够住一晚旅馆的。 我无力地倚靠着水泥墩,缓缓闭上了双眼。
耳边,弟弟的笑声、母亲的骂声、父亲的叹气声,交织回荡。“赔钱货。”“白眼狼。
”“不下蛋的鸡。”这些话,我已经听了二十五年。雨声哗哗作响。我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可眼泪却流不出来,仿佛早已干涸。我缓缓掏出那个木盒子。它巴掌大小,黑漆剥落,
铜扣已生锈。外婆临终前,把它塞进我手心,手指冰凉。
“悦悦……戒指……在盒子里……你戴上……会有……光……”我当时只当她是病中迷乱,
神志不清。现在,我慢慢打开盒子。 里面,躺着一枚铜戒指。暗绿色,
仿佛覆着一层岁月沉淀的铜锈。内圈刻着两个模糊小字:**林氏**。我犹豫片刻,
终究还是将它套上了手指。手指冰凉刺骨,戒指箍得极紧,仿佛要嵌进血肉之中。我苦笑。
“外婆,你骗我。哪来的光?”桥洞外,雷声炸响。一道闪电劈下来,照亮我满是泥水的脸。
我背倚着冰冷的墙壁,意识渐渐模糊,沉入了昏沉的梦境。梦里,我站在一片荒地上。
土地干裂,但中间有一口清泉。泉边矗立着一块斑驳的石碑,上面镌刻着:**种即生,
养即活**。我猛地惊醒。 天还没亮。雨停了。 我低头看手。戒指还在。
肚子又叫了一声。那声音比先前更响亮了几分。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
里面仅剩的三十七块钱硌得手掌生疼。心想: 明天,我去买个馒头。后天,我去捡瓶子。
大后天……我不知道大后天会怎样。 只知道,从今天起,我没有家了。 只有这枚戒指。
和一身被骂出来的骨头。2天快亮时,我被冻醒了。肚子像被人掏空了。
胃如被无形的手攥住,一阵阵地绞痛。我摸摸口袋,三十七块还在。手抖得厉害,
塑料袋在指间滑来滑去。桥洞外,清洁工扫地的声音沙沙响。她瞥见我,
眉头一拧:“怎么又来个要饭的?”我沉默着。她啐了一口:“晦气!”我挣扎着爬起来,
腿麻得像灌了铅。拖鞋丢了一只,脚底沾满泥,血泡在脚底磨得生疼。走到镇上早点摊。
油条五块,豆浆两块。我盯着油条和豆浆,看了许久。最后买了两个馒头,一块五一个。
老板娘瞥见我浑身湿透,嫌弃地用筷子夹了个馒头过来。“别弄脏我摊子!
”我蹲在马路牙子上啃,馒头硬得像石头,硌得牙生疼。但我吃得一粒渣都不剩。 吃完,
我舔了舔手指。突然听见有人喊:“林悦溪?真是你?”抬头,是我初中同学李婷。
她穿着新裙子,拎着奶茶,身边还有个男人。她上下打量我,嘴角一撇,
嗤笑道:“你咋成这样了?”没等我回答,她便掩嘴笑出声:“听说你弟要结婚了?
你被家里赶出来了?”我低下头。她凑近,压低声音,
语气里带着幸灾乐祸:“你妈昨天在村口骂你,说你偷了家里的钱,不配姓林。
”“还说你要是敢回来,就打断你的腿,让你永远别想进林家门。”我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她男朋友插话:“这女的谁啊?”李婷翻了个白眼,
嘴角扯出一抹刻薄的弧度:“一个赔钱货,从小就被家里当丫鬟使唤,没少受气吧。
”他们走了,留下一串刺耳的笑声,在寒风中回荡。我伫立在原地,寒风如刀,
割得我浑身发抖,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冰碴上。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河边,
想洗把脸清醒清醒。水中倒映出我的模样:发丝纠缠如杂草,面容污浊得几乎辨不清五官,
双目赤红,宛如从地狱爬出的鬼魅。我蹲下,捧水洗脸。刚洗一半,几个小孩跑过来,
朝我扔石子。“臭要饭的!”“滚开!别脏了我们的河!”石块重重砸在我背上,
痛楚如针般刺入骨髓,但我咬紧牙关,未动分毫。
其中一个孩子喊:“我妈说你偷你弟的彩礼钱!”另一个喊:“你活该被赶出来!
”我站起来。 他们吓得跑开。可我知道,他们说的,全村人都信。我慢慢走回桥洞。
想躺下,但地上全是水。我靠着水泥墩,翻出那个木盒子。
外婆临终前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她躺在病床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皮肤紧紧贴在骨架上,
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她费力地拉着我的手,
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悦悦……戒指……戴上……会有光……”我那时只当她是病中糊涂,
说了些不切实际的胡话,并未放在心上。现在,我盯着手上的铜戒指。锈迹斑驳,丑陋不堪,
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黯淡,何来光芒可言?我苦笑。 肚子又叫了。比刚才更凶。我知道,
再不吃东西,我会晕倒。可这三十四块钱,得省着花。得留着,买瓶水,买张地图,
或许……还能买张车票,逃离此地。我翻遍全身,想找点能换钱的东西。没有。
连发圈都是断的。蓦然间,我忆起耳畔那对银耳钉。是外婆给的,说是她结婚时戴的。
我轻轻摘下,那对虽已陈旧,却仍能换些微薄之资的银饰。走到镇上唯一一家金店。
老板娘用镊子夹起耳钉,置于灯下细细端详。“太旧了,不值钱。”“给你二十块,要不要?
”我点头。 她扔给我两张十块。“下次别来了,影响我生意。”我攥着钱,走出店门。
天色阴沉得厉害,寒风如刀,刮得人脸生疼。我走进超市,买了两包方便面和一瓶水。
蹲在公交站台后面,干啃面饼。路过的人看我一眼,赶紧绕开。我习惯了。从小到大,
没人愿意靠近我。吃完,我翻出书包里唯一一张照片。是我和外婆的合影。那年我十岁,
她带我去镇上照相馆。照片上,我笑得眼睛弯弯。外婆搂着我,手粗糙但温暖。而今,
她已离世,我竟连为她扫墓的钱都难以凑齐。我将照片紧贴胸口,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不是因为饿。 不是因为冷。是因为,这世上,再没人叫我一声“悦悦”。
我妈叫我“赔钱货”。我爸叫我“丫头”。弟弟叫我“佣人”。只有外婆,叫我“悦悦”。
我哭得浑身发抖。但不敢出声。 怕被人听见,说我疯了似的胡言乱语。天黑了。
我又回到桥洞。流浪汉不在了。 地上留着一堆烟头和空酒瓶。我蜷缩在角落,
胡乱地将塑料袋裹在身上,试图抵御夜晚的刺骨寒意。戒指硌着手心。 我闭上眼,想睡觉。
可脑子里却像放电影一样,全是小时候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六岁那年,弟弟打碎碗,
我妈让我跪在碎瓷片上认错。十岁,我发烧,弟弟抢走我的退烧药,说“女娃不用治”。
十五岁,我想买卫生巾,我妈骂我“装什么娇气”,让我用旧布。一件件,一桩桩。
我不是没想过逃。 可我能逃去哪儿?没学历,没朋友,没身份证被我妈锁在柜子里。
现在,我自由了。可自由,就是睡桥洞,吃馒头,被人当垃圾。半夜,我被狗叫声惊醒。
几条野狗在桥下翻垃圾。 我缩成一团,不敢动。它们闻到我身上的馒头味,朝我走来。
它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绿幽幽的冷光,宛如两盏诡异的鬼火。我慌乱地抓起一块石头,
手指因紧张而止不住地颤抖。它们扑上来那一刻,我尖叫出声。但没咬我。 可能是我太臭,
连狗都嫌弃。它们终于走了。我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仿佛要将胸腔里积压的恐惧尽数吐出。我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浓重的夜色。没有星星,
只有一片压抑的乌云,像一块沉重的幕布压在头顶。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戒指,
金属的触感冰凉刺骨,仿佛在提醒我此刻的孤独。外婆,你说的光呢? 我在等。
等一个能让我活下去的理由。不然,我当真撑不下去了。眼皮愈发沉重,我又陷入了沉睡。
梦里,我又站在那片荒地上。泉水清亮,土地松软。我蹲下,用手挖了个坑。
把一粒不知道哪来的种子埋进去。刚埋好种子,土里便蹿出了嫩绿的芽儿。转眼间,
便长成了一棵挂满红果的树。我伸手欲摘,突然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醒醒!别睡这儿!
”我猛地睁眼。 天亮了。城管一脸凶相地站在我面前,手里紧握着一根木棍,
仿佛下一秒就要挥下来。“滚!再睡这儿,老子把你东西全烧了!”我挣扎着爬起来,
双手死死地抱紧塑料袋,仿佛那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依靠。走了。 身后,桥洞空荡荡。
就像我这个人。从没被谁真正在乎过。 但我还活着。因为我知道——只要我还喘气,
就有一天,让他们后悔。3我被城管赶出桥洞后,漫无目的地走。
踱步至镇子边缘那座荒废已久的化肥厂。围墙半塌,杂草疯长,竟比人还高出许多。
四周静谧无人,我悄然钻入,蜷缩在墙角一隅。掏出最后五块钱,买了个烧饼。边啃着烧饼,
边凝视着手上的戒指,外婆的话在耳边回响:“会有光的。”可映入眼帘的,
唯有那锈迹斑斑的戒指。 吃完烧饼,我靠着墙打盹。刚闭眼,脑袋一沉。再睁眼,
我站在一片荒地上。天色灰暗,大地干裂。但正中间,有一口泉。水清得能照见我的脸。
我从噩梦中猛然惊醒,心脏在胸腔内疯狂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下意识地,我抬起手,
确认自己的手依然健在,那枚陪伴我多年的戒指,也依旧稳稳地套在手指上。
我起初以为是饥饿引发的幻觉,毕竟腹中早已空空如也,许久未进半点食粮。然而,
那剧烈跳动的心脏却真实地提醒着我,事情并非如此简单。我咬咬牙,又闭上眼,
心里默念:“让我回去……让我回去……”眼前一黑。 再睁眼,还是那片荒地。
我缓缓蹲下身子,伸出手指,轻轻触碰脚下的土地。那土,干涸得仿佛能搓出细碎的粉末,
却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松软,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温柔地揉过。泉边有块石碑,
刻着四个字:**种即生,养即活**。我翻遍全身,想找点能种的东西。口袋里,
只剩半包风油精。我苦笑,心想:风油精能种出啥呢?突然想起——昨天捡馒头时,
地上有颗野草籽,粘在鞋底。我抠下来,藏在塑料袋夹层里。我拿出来,埋进土里。
刚将那颗野草籽小心地埋进土里,刹那间,土面“噗”的一声轻响,
一个嫩绿的小芽如同被无形的手轻轻托起,迅速地冒了出来。眼前一片嫩绿。我瞪大了眼睛,
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芽越长越高,三秒抽茎,五秒长叶,十秒开花。一朵小白花,
花瓣带金边。我伸手碰它。“叮——”耳边一声轻响。眼前一黑。我回到化肥厂墙角。手里,
多了一朵干花。我呆呆地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时间都凝固了。过了好一会儿,
我才缓缓回过神来,心中确定无疑——这,不是梦。是真的。我颤抖着把花凑到鼻子前。
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仿佛能穿透灵魂,让我瞬间清醒过来。我立刻闭眼,又进空间。这次,
我捧了泉水喝。泉水甘甜清冽,凉意直透胃底。喝完之后,我顿时感到精神焕发。
饿也不那么难受了。我盯着那朵花。能卖钱吗? 第二天一早,我走到镇上中药铺。
老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 我递上干花。他眯起眼睛,
凑近仔细端详了半晌,又放在鼻尖嗅了嗅,手指轻轻揉捏着花瓣。“哪来的?
”我说:“山上捡的。”他皱眉:“这像传说中的‘醒神花’,能提神醒脑,治头痛。
但早就绝种了。”他抬头看我:“你还有吗?”我摇头。他犹豫一下:“这朵,我给你五百。
”我差点儿腿一软跪下去——五百块!这可是我打工半个月的工钱啊!我打工一个月才三千!
我强忍激动,点头。他数钱给我。 崭新的红票子。我死死攥着这叠钱,
掌心被汗浸得发黏,心跳得像要蹦出胸腔。走出药铺,
我立刻去买了新衣服、新鞋、毛巾、牙刷。又租了间十平米的地下室,月租三百。
房东是个胖女人,看我穿新衣,语气好了点:“小姑娘,一个人住要小心啊。”我点头。
回到地下室,我锁上门。我把五百块铺在床上,一张一张地数着。数完最后一张,
我的眼泪突然就下来了——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那种终于能靠自己活下去的踏实感。
是因为——我终于能靠自己活下去了。当晚,我又进空间。 这次,我拔了根野草,种下。
三分钟,长成一大丛。 割下来,晒干,变成一捆草药。第二天,我拿去另一家药铺。
老板直接出价八百。我装作犹豫,最后七百成交。三天时间,我靠打零工攒下了一千二,
捏着钱的手心直冒汗,愣是没敢花出去一分。全存进银行卡。第四天,我进空间时,
发现角落多了块地。像是有个无形的手在推着,我每用一次空间,它就悄悄往外扩一寸。
我试着种灵芝。从药铺垃圾桶捡的烂灵芝,抠了点孢子。埋下。一夜之间,长出三朵大灵芝。
菌盖油亮得能照见人影,菌柄粗壮得像小臂,活脱脱就是电视里标价几千块的那种上等货。
我心跳如鼓。 第五天,我坐大巴去市里。找到最大的药材市场。一个戴金链子的老板,
拿起灵芝就惊了:“野生的?哪采的?”我说:“祖传的。” 他不信,但愿意赌。
“一朵五千,三朵一万五,现金。”我手抖得连笔都捏不稳,签个名歪歪扭扭像爬虫。
拿到钱,我立刻去银行存了。账户余额:16200元。我站在银行门口,
春风裹着暖意扑过来,吹得人眼眶发酸。 第一次觉得,天是亮的。但我没敢飘,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提醒自己这点钱还不够。 我知道,这点钱,还不够。
弟弟结婚彩礼十八万八。他们赶我出门,只因觉得我一文不值。
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一个人,能挣他们十辈子都挣不到的钱。当晚,我回到地下室,
又进空间。这次,我挖了个坑,准备种药。可刚动手,手机响了。 我愣住。我没手机。
是房东敲门,说有人找我。我开门。 门口站着村里的王婶。她瞧见我身着新衣,
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脚步也随之停住了:“林悦溪?真是你?”她压低声音:“你弟赌钱,
输了二十万。你妈急得满村借钱,说你在外头发财了,是不是真的?”我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