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闺蜜发来的私密视频那晚，我亲手炸毁了丈夫的克隆人工厂。
警方在废墟里找到107具和我老公一模一样的尸体。
第108个克隆人却捧着戒指跪在我面前： 主人格已经死了，现在轮到我爱你了。
当我颤抖着点头时， 身后传来熟悉的笑声—— 监控屏幕亮起，
真正的他正隔着玻璃欣赏这场忠诚度测试。1手机屏幕在黑暗中突兀地亮起，
像一道惨白的刀口，划破了卧室的宁静。林晚被震动惊醒，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床头柜。
是苏晴，她最好的闺蜜。这么晚了，会是什么急事？带着一丝慵懒和疑惑，
她点开了那条加密视频文件。画面先是模糊地晃动，随即稳定下来。
背景是一个充斥着冷白色灯光和金属仪器的空间，不像医院，倒像某种实验室。镜头推进，
聚焦在一个透明的圆柱形营养舱上。舱内浸泡在淡蓝色液体里的，
是一张林晚熟悉到闭眼都能描摹出来的脸——她的丈夫，陈序。但下一秒，
林晚的呼吸凝固了。画面中出现了另一个“陈序”，穿着白大褂，正隔着舱壁，
面无表情地记录着数据。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镜头扫过，一个个休眠舱里，
全是同一张面孔，如同流水线上批量生产的商品，无声无息，密密麻麻。视频的最后几秒，
是苏晴苍白失焦的脸凑近镜头，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只有断断续续的气音和压抑的啜泣，然后画面猛地一黑。“嗡”的一声，
林晚只觉得一股冰寒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血液都冻住了。
苏晴……她一个星期前就说要去外地考察一个新项目，之后便音讯全无。
这视频……她猛地扭头看向身旁。陈序安静地睡着，呼吸均匀，面容平和，
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惯有的、让她曾觉得无比安心的温柔弧度。可此刻，
这张脸与视频里那些舱体中毫无生气的面孔重叠，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恐惧。假的？
全都是假的？她颤抖着手，想摇醒陈序问个明白，但喉咙像是被死死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那些日常被忽略的细节，
涌入脑海：陈序偶尔流露出的、与他温和性格不符的冰冷眼神；他对时间精确到变态的掌控，
从未有过差错；他身上有时会带着一股极淡的、类似消毒水的陌生气味；还有，
他右耳后那道小时候爬树留下的疤痕，有时清晰，
有时却又模糊得几乎看不见……过去一年的婚姻，那些温暖的拥抱，体贴的关怀，
深夜归家时永远亮着的灯，碗里永远是她爱吃的菜……难道全都是精心编排的剧本？
她像个提线木偶，活在一个楚门的世界里，而导演，就是她最深爱的丈夫？
一种被彻底愚弄、被碾碎尊严的愤怒，混合着对苏晴下落的极致担忧，
瞬间冲垮了林晚的理智。她轻轻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板上，冰冷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
却让那股毁灭的冲动更加炽烈。她记得陈序的书房有个从不让她碰的保险柜，
密码或许是……她尝试了他们的结婚纪念日，错误。尝试了陈序的生日，错误。最后，
她鬼使神差地输入了苏晴的生日——“嘀”的一声轻响，柜门弹开了。
林晚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柜子里没有文件，没有现金，只有一把造型奇特的电子密钥，
下面压着一张手绘的工厂平面图，标记着一个猩红的“X”，旁边写着三个字：孵化中心。
孵化中心……克隆人工厂！地图指向城郊一片废弃的工业区。林晚没有任何犹豫，
她穿上最不起眼的黑色外套，将密钥塞进口袋，像一缕游魂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家。
夜风凛冽，吹在她滚烫的脸上，却无法熄灭心头那簇疯狂燃烧的火焰。她要毁掉那里，
毁掉这个制造虚假幸福的魔窟，找出苏晴，为这荒谬的一切做个了断。
废弃工厂比地图上标注的更加隐蔽，深藏在荒草和锈蚀的钢铁骨架之中。
入口是一扇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合金大门，严丝合缝。林晚举起那把密钥，靠近感应区。
绿灯亮起，大门无声地滑开，露出后面深不见底的通道，
里面弥漫着那股她曾在陈序身上嗅到过的、冰冷的消毒水气味。里面是另一个世界。
冰冷的白光倾泻而下，照着一排排望不到尽头的圆柱形营养舱，如同巨大的金属墓碑。
舱体内，淡蓝色的液体中，悬浮着一个个赤身裸体的“陈序”。他们闭着眼，
表情安详得诡异，胸脯随着模拟呼吸微微起伏。一百个？两百个？林晚目之所及，
全是同一张脸，这个认知让她头皮发麻，几欲呕吐。她沿着通道狂奔，呼喊着苏晴的名字，
回应她的只有机器运转的低沉嗡鸣和自己空洞的回音。在一个类似总控室的房间里，
她看到了更加令人作呕的画面——巨大的屏幕上分割着无数个小窗口，
实时显示着不同“陈序”的生命体征数据。他们不是人，只是产品，是耗材。毁灭它！
必须毁灭它！林晚像疯了一样在总控台上胡乱按动着，红色黄色的按钮在她指尖下闪烁。
她看不懂那些复杂的代码和图表，只有一个念头：让这一切消失。终于，
她找到了一个标注着“紧急预案”的红色闸刀，
旁边用英文写着“SELF-DESTRUCT”自毁。没有迟疑，她用尽全身力气，
拉下了闸刀。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空间，红色的警示灯疯狂旋转。
广播里传来冰冷的电子倒计时：“自毁程序启动，十分钟后引爆。”林晚转身向外冲去。
爆炸的气浪将她狠狠掀飞，重重摔在工厂外的泥地里。她回头，只见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那座吞噬了她真实人生的魔窟，在震耳欲聋的巨响中分崩离析，化作一片废墟。她瘫软在地，
失神地望着冲天的烈焰，脸上混着泥土、泪水和解脱般的茫然。警方很快赶到，封锁了现场。
随后是更令人震惊的消息。救援人员在废墟下，
清理出了整整一百零七具面目全非、但通过DNA鉴定确认为“陈序”的遗体。
一百零七个克隆人。新闻铺天盖地，将林晚推向了风口浪尖，
同情、质疑、猎奇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涌来。真正的陈序，被官方认定为失踪，
大概率已死于爆炸或更早的阴谋。林晚被巨大的空虚和创伤后遗症包裹着。她搬了家，
切断了大部分社交，像一只受惊的蜗牛，蜷缩在自以为安全的壳里。
世界在她眼中失去了颜色，只剩下灰白。她分不清记忆里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虚幻，
那个温文尔雅的丈夫，他的笑容，他的温度，难道都是程序设定好的表演？
就在她几乎要被这片灰色的死寂吞噬时，门铃响了。透过猫眼，林晚如遭雷击，
血液瞬间倒流。门外站着的人，是陈序。或者说，是那张和陈序一模一样的脸。只是，
这个“陈序”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眼神清澈，
带着一种未经世事的、怯生生的期待，与原来那个沉稳内敛的丈夫截然不同。
林晚背靠着门板，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恐惧和一种荒谬的吸引力拉扯着她。“谁？
”她的声音干涩得厉害。“晚晚，”门外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温柔，
是她熟悉的嗓音，却有着陌生的语调，“我是108号。主人格……已经不在了。
我……我想留下来，照顾你。”荒谬！可笑！林晚想尖叫，想报警。但鬼使神差地，
她打开了门。108号局促地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个天鹅绒的小盒子。他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枚简洁的铂金戒指，内圈刻着“LW & CX 108”。“我知道这很突然，
也很奇怪，”108号的脸微微泛红，眼神却异常坚定，“但从我被激活的那一刻起，
我的核心指令里，唯一关于情感的烙印，就是你。主人格或许欺骗了你，利用了你，
但我不是他。程序可以复制，但经历不能。我想拥有只属于我和你之间的，真实的记忆。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我的方式，来爱你。”林晚怔住了。他的眼神那样真诚，
带着一种飞蛾扑火般的孤注一掷。在她一片荒芜的世界里，
这突如其来的、近乎偏执的“爱”，像一根救命稻草。是继续活在过去的阴影里腐烂，
还是抓住这个看似荒谬的新生？是对亡夫的背叛，还是对自我的救赎？混乱的思绪中，
那场爆炸的火光再次在她眼前闪过。或许，毁灭之后，真的能重生？
在108号日复一日的、笨拙却真挚的陪伴下——他学着做她爱吃的菜，
虽然总是咸淡不均；他记得她所有微小的习惯，
比如看书时喜欢在左手边放一杯温水；他会在雷雨夜捂住她的耳朵，
尽管他自己的手臂也在微微颤抖——林晚冰封的心，出现了一丝裂痕。他像一张白纸，
急切地想要描绘上属于“林晚”的色彩。这种被需要、被全然依赖的感觉，
让她产生了一种扭曲的安心感。终于，在一个夕阳将天空染成橘红色的傍晚，
当108号再次捧着那枚戒指，用那双酷似陈序、却盛满截然不同情感的眼睛望着她时，
林晚颤抖着，点了点头。她太累了，太需要一点温暖，哪怕这温暖源自一场罪恶。
108号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巨大的、近乎孩童般的喜悦光芒。
他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戴在林晚的无名指上，尺寸居然分毫不差。然后，他单膝跪地，
虔诚地吻了吻她的手指。就在这一刻——“啪！
”客厅墙壁上那面一直被认为只是装饰用的巨大复古镜面，突然亮了起来，
变成了一块清晰的监控屏幕。屏幕里，是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布置得如同剧院包厢。
一个人背对着屏幕，坐在一张转椅上。接着，椅子缓缓转动。露出的是陈序的脸。
真正的陈序。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
嘴角噙着那抹林晚曾无比迷恋、如今却令人毛骨悚然的温和笑容。他的眼神锐利，充满玩味，
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绝伦的戏剧。他轻轻鼓掌，清脆的掌声透过音响设备，
在寂静的客厅里回荡，每一下都像扇在林晚脸上的耳光。“恭喜你，108号。
”陈序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带着居高临下的赞许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忠诚度测试，
满分。”林晚浑身僵硬，血液仿佛瞬间冻结，连呼吸都停止了。
她看着屏幕里那个操纵一切的恶魔，又缓缓转头，看向身边刚刚为她戴上戒指的108号。
108号脸上的狂喜和羞涩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程序化的、绝对服从的平静。
他松开林晚的手，站起身，面向屏幕里的陈序，微微躬身，
语气恭敬而疏离：“为您效劳是我的核心程序，主人。”戒指冰冷的触感还残留在指尖，
那一点可笑的余温早已散尽。林晚站在空旷的客厅中央，前后都是那张一模一样的脸，
一个虚伪地爱过，一个虚伪地爱着。她仿佛站在一个无限循环的噩梦中心，找不到任何出口。
屏幕里，陈序的笑容愈发深邃和满意。而她的世界，在无声中，彻底崩塌，碎成粉末，
连回音都没有留下。2林晚站在原地，像一尊被瞬间抽走灵魂的石膏像。客厅里死寂一片，
只有屏幕中陈序那带着笑意的、规律的鼓掌声，如同丧钟，一下下敲击在她已然粉碎的心上。
冰冷，刺骨的冰冷，从戴戒指的无名指开始，迅速蔓延至全身。
她甚至能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凝固的声音。她看着108号——不，现在他只是108号，
一个产品，一个工具——他脸上那程序化的恭敬，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
将她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幻想也捅得支离破碎。“为……什么？
”林晚的声音嘶哑得不像她自己，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纸上磨出来的。
屏幕里的陈序停止了鼓掌，身体微微前倾，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林晚脸上每一个绝望的细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