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华佗转世,不可能什么都教会你

雨丝像淬了冰的针，扎在沈清辞单薄的素色裙摆上。她跪在乱葬岗边缘，指尖抠进泥泞里，死死攥着半块染血的玉佩——那是师父临终前塞给她的，说若遇危难，可凭此寻一位姓华的故人。

“咳咳……”她捂住胸口咳起来，喉间涌上腥甜，溅在玉佩上，与原本的血渍融成一片暗红。三天前，山下瘟疫爆发，她跟着师父去义诊，却被当成散播疫病的妖女追杀，师父为护她，被乱箭射穿了胸膛。

身后传来马蹄声，铁蹄碾过积水的声响越来越近。沈清辞慌忙将玉佩塞进衣襟，拖着半残的药箱躲进一处破败的土地庙。庙门朽坏，她从缝隙里看见一队玄甲骑士勒马停下，为首的男人披着墨色披风，银质面具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一双寒潭似的眼。

“搜。”男人的声音比这秋雨还冷。

骑士们翻身下马，长矛在泥地里搅动，惊起阵阵腐臭。沈清辞蜷缩在神龛后，药箱里的瓷瓶相撞，发出细碎的声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掀开了她头顶的破布，银面具的冷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找到了。”男人俯身，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华先生，别来无恙？”

沈清辞懵了：“我……我不是……”

话没说完，男人突然俯身，带着雨水寒气的吻狠狠砸在她唇上。那不是温存，是带着惩罚意味的掠夺，齿间的铁锈味混着他身上的龙涎香，呛得她几乎窒息。他捏着她下巴的手猛地松开，她跌坐在地，看见他指尖沾着她唇角的血，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恨。

“装疯卖傻？”他冷笑，“当年你为了那味‘心头血’，剜开阿瑶心口时，可没想过有今日？”

阿瑶？心头血？沈清辞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唇上的痛感顺着神经爬遍全身，比胸口的伤还疼。骑士们已经将她架起，药箱摔在地上，里面的草药混着泥泞滚了出来，其中一株开着紫色小花的植物，被男人的靴底碾得粉碎。

他的目光落在那株花上时，面具下的呼吸明显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