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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自己改造民宿农村小院多少钱讲述主角听雨轩苏念的爱恨纠作者“雨荷姐姐”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1“苏设计你管这堆破烂叫‘生态疗愈’?”王总的巴掌重重拍在效果图咖啡渍在纸页边缘晕像块丑陋的他肥硕的手指戳着图里的竹制隔指甲缝里还嵌着雪茄“我要的是镀金!是意大利进口大理石!是客户推开门就觉得‘老子花三千万买这房子值了’的气派!你倒在客厅挖个破水池子?摆几捆破竹子?这是要开澡堂子还是养锦鲤?!”会议室的落地窗CBD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正午的强把钢筋森林的冷硬照得刺眼...
1“苏设计师,你管这堆破烂叫‘生态疗愈’?”王总的巴掌重重拍在效果图上,
咖啡渍在纸页边缘晕开,像块丑陋的疤。他肥硕的手指戳着图里的竹制隔断,
指甲缝里还嵌着雪茄灰,“我要的是镀金!是意大利进口大理石!
是客户推开门就觉得‘老子花三千万买这房子值了’的气派!你倒好,在客厅挖个破水池子?
摆几捆破竹子?这是要开澡堂子还是养锦鲤?!”会议室的落地窗外,
CBD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正午的强光,把钢筋森林的冷硬照得刺眼。
中央空调的冷风裹着消毒水味往衣领里钻,
苏念却觉得后背的汗已经把真丝衬衫黏在了皮肤上,连呼吸都带着滞涩感。
她攥着笔的指节泛白,努力压下喉咙口的涩意,维持着最后一丝专业微笑:“王总,
这个设计是参考了日本侘寂风与中国传统园林的融合,天然竹木能调节室内湿度,
活水循环系统能净化空气——”“少跟我扯这些虚头巴脑的!”王总不耐烦地打断,
唾沫星子溅到效果图的荷叶纹样上,“来我这买豪宅的,缺你那点新鲜空气?
他们要的是朋友圈九宫格能炸锅,要的是亲戚朋友来做客时那声‘哇’!谁在乎睡不睡得着?
”他忽然前倾身体,目光扫过苏念的帆布鞋,语气里的施舍像裹了糖的砒霜:“小苏啊,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爱搞‘情怀’,但市场不认这个。听话,把竹子换成不锈钢,
水池填了装水晶吊灯,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新方案——不然这个月绩效你就别想要了。
”苏念盯着效果图上那片被王总骂作“破烂”的竹林,眼眶突然发涩。
这是她熬了十四个通宵的成果:为了选最适合室内生长的竹种,
她跑了三次临安竹林;为了设计不破坏水循环的水池,
她翻遍了《江南园林志》;连图里那株盆栽南天竹的位置,
都是根据冬至日的日照角度算出来的——她想做的不是“房子”,
是能让人卸下疲惫的“家”,不是冷冰冰的展示柜。胃部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绞痛,
像有只手在里面拧麻花。这是近半年来的老毛病了,
加班到凌晨三点的咖啡、客户临时改方案的焦虑、领导施压的压力,
早把她的肠胃熬成了脆弱的玻璃。太阳穴突突地跳,王总的声音像苍蝇似的在耳边嗡嗡转,
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晃——效果图上的竹林在动,王总的嘴在动,
连窗外的摩天大楼都在扭曲。够了。真的够了。“王总。”她突然开口,
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没有一丝颤抖。王总正端着咖啡杯,闻言动作一顿,疑惑地抬眼。
苏念站起身,慢慢卷起效果图,竹纹纸在指尖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像风吹过真正的竹林。
“这个案子,我做不了。”她把卷好的图纸抱在怀里,目光直直地撞进王总的错愕里,
“我的设计是为人服务的,不是为了满足‘炫耀欲’的道具。”“你说什么?
”王总像是没听清,杯子重重顿在桌上,咖啡溅出来烫了他的手,“苏念,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份工作多少人抢着要——”苏念没再听他废话。
她从包里掏出会议记录本,翻到空白页,笔尖在纸上划过的速度快得惊人:本人苏念,
因设计理念不合及个人健康原因,即日起辞去设计师职务,工作交接清单已发至您邮箱,
敬请批准。写完,她把本子推到王总面前,拿起自己的电脑包,转身走向门口。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格外清脆,盖过了王总气急败坏的叫嚷,
也盖过了同事们倒抽冷气的声音。推开门的瞬间,午后的阳光涌进来,落在她脸上。
苏念深吸一口气,第一次觉得,不用再对着那些冰冷的钢筋水泥,空气原来是甜的。
一个月后,江南栖云镇。中巴车在青石板路上颠簸着停下,扬起的尘土里带着桂花香。
苏念拖着28寸的行李箱,站在一扇爬满爬山虎的木门前,
指尖抚过门板上褪色的雕花——这是外婆留下的祖宅,门楣上那块歪斜的匾额,
蒙着十年的灰尘,却还能辨认出“听雨轩”三个字。她从包里翻出那串用红绳系着的钥匙,
钥匙上还挂着外婆缝的小布老虎,布料已经泛白。钥匙插进生锈的锁孔,
转了三圈才听到“咔哒”一声,像是时光终于松了口气。推开木门的瞬间,
混合着霉味、尘土和枯叶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苏念却没觉得呛,反而鼻头发酸。
院子里的荒草长得比她还高,狗尾巴草从石板缝里钻出来,
缠着爬满蛛网的竹篱笆;原本养着荷花的池塘干涸见底,池底堆着枯枝和碎瓦,
像只空洞的眼;屋檐下的瓦片掉了好几块,露出发黑的椽子,几只麻雀在上面跳来跳去,
见了她也不飞。可她偏偏觉得踏实。这里没有甲方的指手画脚,
没有改到第八版还被打回的方案,没有凌晨三点的会议室——只有她,
和这片等着被唤醒的土地。苏念脱了鞋,赤脚踩在长满青苔的石板上。凉意从脚底往上窜,
却奇异地抚平了心里的躁动。她从行李箱里翻出皮尺、速写本和铅笔,蹲在院子中央,
像当年在设计事务所丈量空间那样,开始“读懂”这块地。“东边这块地,
早上九点到下午三点都有太阳,适合种香草——迷迭香驱蚊虫,薄荷能泡茶,
罗勒炒虾仁最好吃。”她用皮尺量着尺寸,笔尖在本子上画下草图,“池塘要清淤,
引后山的泉水进来,种几株睡莲,再养两条鲫鱼,夏天就能听着水声睡觉了。”“东墙背阴,
种蕨类和玉簪刚好,再摆张石桌,外婆以前就爱在这喝茶。”她摸了摸老槐树粗糙的树干,
树洞里还卡着她小时候玩的玻璃弹珠,“这棵树得好好护着,夏天的树荫能盖半个院子呢。
”夕阳西下时,她的速写本上已经画满了密密麻麻的草图,
连哪里种番茄、哪里搭丝瓜架都标得清清楚楚。晚风穿过荒草,带着江南特有的湿润,
苏念坐在门槛上,啃着从镇上买的烧饼,第一次觉得,不用再吃外卖的日子,真好。
接下来的半个月,苏念活成了“全能农妇”。她从镇上的杂货店买了镰刀和锄头,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割荒草。草汁染绿了她的指甲,虎口磨出了水泡,破了又结出新的茧子,
可看着院子里的荒草一天天变少,露出干净的石板路,她心里的成就感比拿了设计奖还足。
清理池塘那天,她踩着胶鞋下到池底,淤泥没过脚踝,凉得刺骨。
她一勺一勺地把枯枝和碎石捞上来,累得直不起腰时,就坐在池边歇会儿,
看远处的炊烟在白墙黑瓦间升起。有路过的村民看见,隔着篱笆喊:“姑娘,要不要帮忙?
我家老头子会清淤!”苏念笑着摆手:“谢谢婶子,我自己来就行,慢点儿也没关系。
”后来那婶子还是拎着一壶凉茶过来了,坐在篱笆外跟她聊天:“这宅子是你外婆的吧?
以前你外婆总在门口晒梅干菜,香得我家娃总来蹭吃的。”“是啊,”苏念擦了擦汗,
“我想把这里收拾出来,以后就住这儿了。”“好啊好啊,”婶子笑得眼角起了皱纹,
“这地方养人,比城里舒服。”傍晚的时候,苏念会打一盆井水,擦试老宅里的旧家具。
外婆的雕花木床,床头刻着缠枝莲纹样,虽然有些地方掉了漆,
却依旧精致;八仙桌的桌面被岁月磨得发亮,能映出人影;还有那个带铜镜的梳妆台,
铜镜擦干净后,能模糊地照出她的脸——就像小时候,外婆坐在这儿给她梳辫子那样。
这天下午,她在阁楼清理积灰的樟木箱子时,手指触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扒开里面的旧棉袄,她发现了一本用油布裹着的线装书,书页泛黄发脆,
边缘还带着虫蛀的痕迹。油布拆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樟木香气飘出来。
封面上是用毛笔写的“江南食野录”,字迹娟秀,虽然有些模糊,却能看出笔锋里的温柔。
苏念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想起外婆说过,太奶奶年轻时是镇上的“药膳娘子”,
谁家孩子积食、老人咳嗽,找她要个方子,用当季的食材煮碗汤,喝了就好。
她小心翼翼地翻开书页,生怕弄坏了脆弱的纸。里面没有玄奥的医理,
只有一页页朴实的生活智慧:“春三月,野苋生田埂,采之焯水凉拌,加香油醋,清肝明目。
”旁边画着一株小小的野苋,叶子上还带着露珠。“夏月暑热,鲜藕榨汁,加少许蜂蜜,
清热生津。藕节不可丢,煮水喝能止血。”“秋燥时,雪梨去核切块,与百合同炖,加冰糖,
润肺安神。若咳嗽带痰,可加川贝。”“冬日寒,当归生姜羊肉汤,羊肉焯水去血沫,
当归少许,生姜切片,慢炖两时辰,暖身补气血。”每一页都有手绘的植物图,
还有太奶奶用小字写的备注,比如“野苋要采带根的,更嫩”“雪梨选带麻点的,更甜”。
苏念坐在阁楼的小窗下,阳光透过破了洞的窗纸洒在书页上,那些古老的字迹仿佛活了过来,
在她眼前跳动。她突然明白,
自己想做的不只是改造一座老宅——她想复活这种“顺时而食、依境而养”的生活,
想让那些被都市压力压得喘不过气的人,在这里找到真正的放松。夜幕降临时,
苏念点了盏台灯,在速写本上写下新的计划。左边是庭院改造的细化图,
右边是从《江南食野录》里抄的食谱。窗外传来蛙鸣,屋内的灯光暖黄,
一个关于“治愈”的梦想,正悄悄发芽。她不知道,半个月后,
会有一个对“治愈”嗤之以鼻的男人,带着满身的疲惫和挑剔,闯进这片净土。
2两个月后的清晨,听雨轩的院子里已经有了生机。薄荷和罗勒沿着竹篱笆长了一圈,
风吹过就飘来清新的香气;番茄苗结出了青绿色的小果子,
挂在枝头晃悠;池塘里的睡莲开了,淡紫色的花瓣浮在水面上,
偶尔有蜻蜓停在上面;老槐树下摆了张石桌,上面放着苏念刚泡的薄荷茶,冒着热气。
苏念正蹲在菜畦边,给刚移栽的生菜浇水,指尖刚碰到菜叶,
就听见门口传来一个迟疑的男声:“请问……这里可以住宿吗?”她抬起头,
看见一个穿着白色速干衣、卡其色工装裤的男人站在门口。男人约莫三十岁,五官俊朗,
鼻梁高挺,可眼下的乌青却重得像被人打了一拳,眉宇间的疲惫几乎要溢出来。
他肩上背着个专业相机包,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亮着,显然正在录音。“你是?
”苏念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指尖还沾着草叶的绿。“陆辰宇。
”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目光却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带着种审视的锐利,
“我在徒步论坛上看到有人说这里可以住宿,特意绕路过来的。”苏念这才想起,
上周有个大学生徒步路过,赶上下雨,她留对方住了一晚。
那孩子临走时说要帮她在网上宣传,还拍了好几张院子的照片,没想到真有人找来。
“可以住宿,不过条件挺简陋的。”她实话实说,指了指东边的厢房,
“目前只收拾出一间客房,没有电视,WiFi信号也不太稳定。”“没关系。
”陆辰宇走进院子,脚步很轻,却不自觉地避开了菜畦里的小苗——苏念注意到,
他的目光在薄荷丛、睡莲池和老槐树上都停了几秒,像在评估什么。
其实陆辰宇还有个没说的身份:全网千万粉丝的美食博主“食知味”。他以毒舌闻名,
前几天刚把一家网红米其林餐厅骂上热搜,理由是“用分子料理的噱头掩盖食材不新鲜”。
这次来江南采风,他原本订了乌镇的五星级酒店,刷到徒步论坛的帖子时,
本想过来“打假”——毕竟这年头,太多民宿用“回归自然”当噱头,
实际上连床单都洗不干净。“多少钱一晚?”他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相机包的肩带。
“一百块,包早晚两餐。”苏念报了价,这是她根据镇上的物价算的——食材都是自己种的,
不用花太多钱,能覆盖水电费就行。陆辰宇挑了挑眉,显然没料到这么便宜。他去过的民宿,
最便宜的一晚也要五百块,还不包餐。但他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我住一晚。
”苏念把他领进客房。房间里摆着一张老式木床,铺着洗得发白的蓝印花布床单,
窗边放着一张书桌,上面摆着一盆绿萝。墙角有个旧衣柜,
柜门上还贴着外婆年轻时贴的年画。“卫生间在走廊尽头,热水是太阳能的,
下午四点到八点有热水。”苏念把钥匙递给她,“你先休息,晚饭六点开饭。
”陆辰宇接过钥匙,看着房间里简单到甚至有些“寒酸”的陈设,
心里已经开始构思测评文案:“偏远乡村民宿,设施简陋,
性价比存疑——”可当他闻到床单上淡淡的阳光味,又看到窗外飘进来的薄荷香,
那句刻薄的话突然卡在了喉咙里。晚饭时分,
苏念端上来三菜一汤:清炒空心菜、凉拌黄瓜、番茄炒蛋,还有一锅冬瓜排骨汤。
菜都装在青花瓷盘里,没有精致的摆盘,却透着家常的暖意。陆辰宇坐在八仙桌前,
看着面前的菜,下意识地打开了手机录音。他原本以为,这种“农家菜”无非是重油重盐,
靠调料掩盖食材的寡淡——毕竟他之前测评过的农家乐,都是这么做的。“请慢用。
”苏念给他盛了碗米饭,自己则坐在对面,拿出一个竹篮,
开始摘薄荷叶子——明天要晒些干薄荷,泡着喝能解暑。陆辰宇夹了一筷子空心菜,
翠绿的菜叶在灯光下显得新鲜。他带着批判的心态送进嘴里,
下一秒却愣住了——没有多余的油味,只有蒜蓉的香,衬得空心菜的清甜格外突出,
脆嫩的口感在舌尖上炸开,像咬了口春天。他又尝了口番茄炒蛋。番茄熬得软烂,
汁水裹着鸡蛋,酸甜的味道刚好,没有一点腥味。
他忽然想起上周在五星级酒店吃的番茄炒蛋,用的是进口番茄,却没什么味道,
还加了番茄酱调味。“这些菜……”他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惊讶。
“都是院子里现摘的。”苏念头也不抬,把摘好的薄荷放进密封袋,“空心菜早上摘的,
番茄是昨天摘的,冬瓜是后山菜地里种的。”陆辰宇没再说话,默默地扒着米饭。
他吃了两碗饭,连冬瓜排骨汤都喝了个底朝天——汤里没有味精,只有冬瓜的鲜和排骨的香,
暖得胃里格外舒服。这是他半年来第一次,吃饭时没有想着要挑毛病,
只是单纯地享受食物的味道。晚饭后,苏念泡了杯花草茶递给他:“薄荷和柠檬草泡的,
助消化。”透明的玻璃杯里,薄荷叶子舒展着,柠檬草的香气飘出来。陆辰宇接过杯子,
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他喝了一口,清新的味道驱散了饭后的腻意,
也让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你这里……没有什么‘特色体验’吗?
比如手工扎染、汉服拍照之类的。”他忍不住问,毕竟现在的民宿,几乎都靠这些吸引客人。
苏念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没有哦。早上可以跟我去摘菜,
或者去后山采野菜;下午可以在院子里看书、发呆,也可以帮我浇浇花;晚上的话,
看看星星听听蛙鸣,算不算体验?
”陆辰宇:“……”这跟他想象中的“民宿套路”完全不一样。没有精心设计的打卡点,
没有刻意营造的“网红感”,只有最普通的生活。
他习惯性地打开录音笔:“你为什么要开这个民宿?应该不赚钱吧。”苏念正在收拾碗筷,
闻言动作顿了顿,然后抬头看他,眼神清澈:“以前在城里做设计师,太累了,想换个活法。
能养活自己,能守住这个院子,就够了。”“就这么简单?”陆辰宇有些不敢相信。
他见过太多人开民宿是为了“情怀变现”,为了圈钱,可苏念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功利。
“就这么简单。”苏念笑了笑,把碗筷放进洗碗池,“你早点休息吧,这里晚上很安静,
应该能睡个好觉。”陆辰宇回到客房,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旧木梁。窗外传来蛙鸣,
还有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没有城市的汽车鸣笛,没有手机消息的提示音。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失眠——毕竟他已经三个月没睡过一个整觉了,可不知怎的,
听着这些自然的声音,眼皮越来越重,很快就睡着了。这一觉,他睡得格外沉,没有做梦,
直到第二天清晨被鸟鸣声叫醒。推开窗,阳光已经洒进院子,苏念正在菜畦边摘黄瓜,
晨光落在她的发梢上,像镀了层金。她看见他,笑着挥了挥手:“早啊,早饭好了,
清粥配凉拌野菜。”陆辰宇走到桌边,喝了一口温热的小米粥,粥里熬出了米油,
配着清爽的凉拌野菜,胃里熨帖得不行。他忽然觉得,这一百块钱,花得太值了。临走时,
陆辰宇把两百块放在石桌上。苏念拿着钱追出去:“太多了,只要一百块。”“饭钱。
”他摆摆手,眼神认真,“你的菜,值这个价。”他走到巷子口,
回头看了一眼听雨轩——青瓦白墙,竹篱笆,还有院子里那个忙碌的身影。他拿出手机,
点开视频剪辑软件,标题已经想好了:《在商业化泛滥的时代,
我找到了一家“不赚钱”的民宿》。他不知道,这条视频会让听雨轩彻底火起来,
也会让他自己,和这个江南老宅结下不解之缘。3陆辰宇的视频发布三天后,
苏念的手机开始响个不停。第一个电话是大学同学打来的,声音里满是激动:“念念!
你火了!食知味给你拍视频了!播放量都破五百万了!”苏念正在摘薄荷,闻言愣了一下,
赶紧放下篮子,打开同学发来的链接。视频开头,是陆辰宇标志性的毒舌嗓音:“家人们,
今天带你们踩雷一家‘三无民宿’——无电视、无WiFi、无特色体验,名字还挺文艺,
叫‘听雨轩’。”镜头扫过听雨轩的木门,门框上的青苔、掉漆的匾额,还有院子里的菜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