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战死沙场的瞬间，我，大将军李承渊，竟穿越到千年之后，
成了一个被人瞧不起的窝囊废。这个时代光怪陆离，而我唯一的执念，
是那个与我约定来世的妻子。可笑的是，我这一世的契约妻子，
竟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冰山女总裁，她看我的眼神，冰冷、陌生，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直到我发现，她会无意识地哼着我们才懂的曲调，在深夜临摹我教她的笔法。
我的金手指不是系统，而是刻入骨血的爱与记忆。这一次，换我来找到你。正文1血。
漫天的血。我最后的记忆，是匈奴的弯刀砍入我脖颈的冰冷触感。耳边是兄弟们的嘶吼，
眼前是燃烧的旗帜。我死了。可我没有不甘，只有无尽的遗憾。“阿瑶，等我。
”我在心里默念着妻子的名字。我们成婚一载，她便要跟着满城百姓南下逃难。
我送她到渡口，她一步三回头，哭得梨花带雨。“夫君，此去经年，务必珍重。
”我笑着允她：“待我凯旋，便去扬州接你。”可我食言了。我没能等到凯旋，我的城破了，
我也死了。阿瑶，我的阿瑶，你一个人在扬州，该有多苦。若有来生……意识彻底沉入黑暗。
再睁眼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我不在战场，不在阴曹地府。映入眼帘的，
是雪白得晃眼的天花板，和一盏奇异的、能发出月光般光芒的水晶灯。
空气里没有硝烟和血腥，只有一股淡淡的、陌生的香气。我猛地坐起身，
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床上。身上穿着丝滑的衣物，而非冰冷的甲胄。
我环顾四周。这是一间极为宽敞的屋子，布置简洁却处处透着我不理解的奢华。
一整面墙都是透明的琉璃，能看到外面无数高耸入云的建筑，
以及夜空中穿梭的“铁鸟”和地面上流淌的“星河”。这是什么地方？仙界？
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像是潮水般涌入脑海。李渊，二十五岁，孤儿，入赘许家三年，
一事无成，嗜酒好赌，人人唾弃的废物。而我，大将军李承渊，死于景和十七年，
终年二十六岁。我……穿越了？来到了千年之后？这个叫“现代”的地方，没有皇帝，
没有战马，人们用一种叫“手机”的法器沟通，出行坐的是叫“汽车”的铁盒子。而我，
成了这个叫李渊的男人。更让我心脏骤停的是，记忆里，这个李渊，有一个妻子。
一个他高攀不起，也从未真正靠近过的妻子——许氏集团总裁，许念。正在这时，
“咔哒”一声，房门被推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长裙，
身姿窈窕，气质清冷。及肩的短发让她看起来干练又疏离。她只是站在那里，
整个屋子的气温仿佛都降了几度。可当我看清她脸庞的瞬间，我的呼吸停滞了。
那张脸……那张我刻在心上，念在口中，午夜梦回，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的脸。眉眼如画，
鼻梁秀挺，只是嘴唇紧紧抿着，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是她。是我的阿瑶。一模一样。
“阿……”我下意识地开口，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她听到了我的动静，看了过来。
那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只有纯粹的厌恶和不耐。“醒了？”她的声音像碎冰，
“李渊，这是最后一次。明天，让陈律师把离婚协议拿给你。房子、车子，还有五百万，
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离婚？我怔怔地看着她。她不是我的阿瑶。我的阿瑶，
看我时眼里总是有星星。她会拉着我的手，软软地喊我“夫君”。她会在我练字时，
俏皮地偷吃我碟子里的糕点。她会在我出征前，为我缝制最贴身的护身符。眼前的女人，
美则美矣，却像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看够了吗？”她皱起眉头，
那种不耐烦的神情愈发明显，“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嫌恶心。”说完，她转身就走，
没有丝毫留恋。我坐在床上，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是她，又不是她。
这个世界，到底跟我开了个什么玩笑？2第二天，我是在沙发上醒来的。昨晚，
我在那间“主卧”里枯坐了一夜，试图理清这匪夷所思的一切。天亮时，
我才踉踉跄跄地走出来。客厅巨大，空旷，也冷清。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婚纱照。照片里，
我，或者说“李渊”，笑得一脸谄媚。而他身边的许念，穿着洁白的婚纱，
脸上却没有半点新嫁娘的喜悦，眼神空洞，仿佛一个精致的人偶。我伸手，
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这张脸，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妇人从厨房走出来，
看到我，吓了一跳，随即恭敬地低下头：“先生，您醒了。早餐准备好了。
”我从李渊的记忆里知道，这是家里的保姆，王姨。我点了点头，嗓子依然沙哑：“她呢？
”王姨知道我问的是谁。“夫人和顾先生送豆豆小姐去幼儿园了。”顾先生？
又一个陌生的名字从记忆里跳出来。顾明宇，许念的青梅竹马，事业上的得力助手，
也是整个公司公认的、比我这个“正牌丈夫”更像许家男主人的人。“哦。”我应了一声，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正说着，门口传来动静。许念和一个男人并肩走了进来。
男人西装革履，风度翩翩，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他正低头对许念说着什么，
许念虽然表情依旧清冷，但眉宇间却少了几分对着我时的尖锐。那男人，无疑就是顾明宇。
他看到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但很快被完美的笑容掩盖。“阿渊，醒了？
昨晚又喝多了吧，念把你扶回房间，费了好大劲。”他语气亲昵，
像是在关心一个不懂事的弟弟。但我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是同类的味道。
那种在朝堂之上，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政敌的味道。许念没有看我，
径直走向厨房：“王姨，给我一杯黑咖啡。”“好的，夫人。”顾明宇则走到我面前，
很自然地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像是这里的主人。“念都跟我说了。阿渊，不是我说你，
夫妻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念工作那么忙，你还让她操心，实在不应该。”他这番话，
听起来是劝和，实则句句都在给我上眼药。我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许念的背影。这时，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许念身后探出头来。那是个约莫四五岁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可爱的羊角辫，
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好奇地打量着我。她就是豆豆。我和许念的女儿。在李渊的记忆里，
他对这个女儿几乎不闻不问。可在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的心，
就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扫过。她长得真像阿瑶小时候。豆豆似乎有些怕我，
往许念腿后缩了缩。许念端着咖啡走出来，察觉到女儿的动静，低头柔声说：“豆豆，
去玩积木吧，妈妈要和顾叔叔谈工作。”那声音，和我记忆里阿瑶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豆豆乖巧地点了点头，抱着她的玩具熊，哒哒哒地跑进了她的房间。从始至终，
她都没有喊我一声“爸爸”。我的心，又是一阵刺痛。顾明宇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阿渊，你也别怪念狠心。这几年，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念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他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离婚对你们俩，
或许都是解脱。那五百万，够你逍遥下半辈子了。”说完，他便跟着许念进了书房。客厅里，
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看着那扇紧闭的书房门，攥紧了拳头。解脱？不。我从地狱里爬回来，
不是为了解脱。阿瑶，如果真的是你，我怎么可能放手？如果不是你，我也要弄个明白。
这个叫李渊的男人，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但从现在起，这副身躯里，是李承渊。
是那个曾为你平定边疆，许你一世安稳的李承渊。3接下来的几天，
我没有再像李渊那样去喝酒闹事。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疯狂地吸收这个世界的一切。
“电脑”、“网络”、“金融”、“全球化”……这些陌生的词汇，
构建了一个我完全无法想象的宏伟世界。没有战火纷飞，商业就是战场。没有刀光剑影，
资本就是武器。而许念，就是这个战场上，一位战功赫赫的女将军。相比之下，
李渊的人生简直是一场笑话。他入赘许家，
是因为许念的父亲曾在一次意外中被李渊的父亲所救。许老爷子为了报恩，力排众议，
将唯一的女儿嫁给了这个一无是P的男人。可惜，李渊烂泥扶不上墙。他不仅不思进取，
还染上了堵伯的恶习，将许家的脸面丢尽。许念对他，早已从最初的无奈，
变成了彻底的失望和憎恶。难怪她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堆垃圾。至于离婚，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提了。只是这一次，她的态度格外坚决。我不能让她就这么离开。
我开始观察她。她每天的行程排得满满当当，永远是一副冰冷而高效的模样。回到家，
她大部分时间也把自己关在书房。唯一能让她卸下防备的，只有女儿豆豆。
她会耐心地陪豆豆拼图，会温柔地给豆豆讲睡前故事。那一刻的她，才像是我记忆里的阿瑶。
这天晚上，她又在书房工作到深夜。我端了一杯热好的牛奶，敲响了书房的门。
里面传来她清冷的声音：“进。”我推门进去。她正对着一台发光的屏幕，眉头紧锁。
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曲线和数字。听到脚步声，她以为是王姨，头也不抬地说：“放那吧。
”我没有走，就站在她书桌旁。她终于察觉到不对，抬起头。当她看到是我时，
好看的眉头立刻拧成一团，眼里的温柔瞬间褪去，只剩下冰霜。“你来干什么？
”“看你辛苦，给你热了杯牛奶。”我把杯子放到她手边。她看了一眼那杯牛奶，
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李渊，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语气里的厌恶毫不掩饰，“协议明天就会到。签了字，拿着钱，滚出我的世界。
”“如果我不签呢？”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她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
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起来：“不签？李渊，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你除了是豆豆法律上的父亲，还有什么？这三年，你给过她一分钱的抚养费吗？
你陪过她一天吗？你有什么脸面赖在这里不走？”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
扎在我心上。是啊，李渊这个混蛋，什么都没做。但我不是李渊。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的翻涌。我的目光，落在了她书桌一角的笔墨纸砚上。那是一套上好的湖笔和宣纸。
在这个人人用“键盘”写字的时代，还保留着这种习惯的人，不多了。我记得，
阿瑶就喜欢练字。她说，练字可以静心。我拿起那支笔，指尖拂过狼毫。
许念的眼神更加鄙夷了：“你还想毁了我的东西？李渊，你的手段，能不能高明一点？
”我不理她，径直走到一旁的书架前。上面摆放着许多古籍。
我抽出一本《兰亭集序》的拓本。“你……”许念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她以为我要撕书。
我没有。我只是翻开拓本，将它平铺在书桌上。然后，我提起笔，饱蘸墨汁，悬腕，落笔。
我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这是我教了阿瑶无数次的姿势。我的笔尖在宣纸上游走，
写下的，正是《兰亭集序》中的句子。“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我的字，
是常年征战沙场练就的，糅合了柳体的骨和颜体的筋，带着一股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
与王羲之的飘逸不同，却自成一派。许念原本是想上前来抢夺的，但当她看到我落笔的瞬间，
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手，我的笔，和我笔下的字。她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除了冰冷和厌恶之外的表情。是震惊。是难以置信。她看着那些字，
嘴唇微微颤抖，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写完最后一句，我收笔，
将笔轻轻搁在笔架上。墨迹未干，铁画银钩，力透纸背。我抬起头，再次看向她。“这幅字，
送给你。”她的目光从字上移开，落在我脸上。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探究，有迷茫，
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惊惶。“你……怎么会……”她喃喃自语，
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知道，我的第一步，走对了。她或许不记得我，但她对我的字，
有反应。因为这套笔法，是我当年，手把手教给她的。4第二天，律师没有来，
离婚协议也没有出现。早餐时，许念依旧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但她看我的眼神，
不再是纯粹的厌恶，而是多了一丝探究和审视。她似乎想从我这张她无比熟悉的脸上，
找出一些陌生的东西。顾明宇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念，昨晚没休息好？
脸色不太好看。”他体贴地为许念拉开椅子。许念淡淡地“嗯”了一声，坐了下来，
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过我。我像往常一样，安静地坐在餐桌的角落，喝着我的白粥。
顾明宇看向我，笑着说：“阿渊今天气色倒是不错。看来昨晚那顿酒没喝多。”我放下碗，
用餐巾擦了擦嘴，看着他，平静地开口：“戒了。”顾明宇愣了一下，
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戒了？阿渊，你这话说了没有一百遍也有八十遍了吧？你能戒酒，
那太阳可就从西边出来了。”他的话引得一旁的王姨都忍不住捂嘴偷笑。在所有人眼里，
李渊说戒酒，就是个天大的笑话。许念也皱了皱眉，眼神里的那一丝松动，
似乎又被冰封了起来。她觉得我，又在耍花招。我没有辩解。行动，永远比言语更有力。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滴酒未沾。我开始早起，在院子里打拳。
我打的不是这个时代软绵绵的“太极”，而是我在战场上摸索出的杀人技。一招一式，简洁，
凌厉，带着破风之声。王姨第一次看到时，吓得手里的菜篮子都掉了。
豆豆也总是会趴在窗口，好奇地看着我。许念没说什么，但有好几次，我晨练回来，
都看到她站在二楼的阳台上，静静地看着。除了晨练，我开始学着使用这个时代的各种东西。
我让王姨教我如何使用那个叫“燃气灶”的东西，学着做一些简单的饭菜。第一次开火，
我差点把厨房点了，搞得狼狈不堪。许念下班回来，
看到一片狼藉的厨房和我脸上的一块黑灰，眼神复杂。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走上楼。
但那天晚上，她没有把自己关在书房。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文件，
一边时不时地抬头，看我笨拙地帮王姨收拾残局。我知道，冰山，正在一点点地融化。
真正让我和她关系发生转折的，是一次意外。那天，许念有个重要的晚宴。
她穿了一件月白色的晚礼服，美得让人窒息。顾明宇作为她的男伴，早早地就等在了楼下。
出门前，豆豆却突然哭闹起来，抱着许念的腿不让她走。“妈妈，你不要走，陪豆豆。
”小家伙哭得抽抽噎噎。许念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她蹲下身，耐心地哄着：“豆豆乖，
妈妈要去工作，很快就回来。”“不要！我不要你走！”豆豆哭得更凶了。顾明宇走过来，
笑着说：“豆豆，不听话妈妈会生气的哦。顾叔叔给你买了新的芭比娃娃，
我们去看看好不好？”豆豆却根本不理他，只是死死地抱着许念。眼看晚宴时间就要到了，
许念的脸色越来越沉。就在这时，我走了过去。我没有像他们一样去哄，
而是在豆豆面前蹲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豆豆，告诉爸爸，为什么不想让妈妈走？
”这是我第一次，在她们面前自称“爸爸”。豆豆愣住了，哭声也停了。她看着我，
小声地抽泣着：“因为……因为豆dòu豆做了噩梦，梦到妈妈像上次一样，走了好久好久，
都不要豆豆了。”许念的身体，猛地一僵。我心里一动，追问道：“上次？是什么时候？
”豆豆瘪着嘴说：“就是……就是爸爸喝醉酒，把妈妈推倒的那次。
妈妈后来就好几天没回家。”我瞬间明白了。李渊这个混蛋，不仅自己混账，
还给孩子留下了这么大的心理阴影。许念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她大概是想起了那段不愉快的回忆。顾明宇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想插话，
却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那是一个将军在沙场上才会有的眼神，冰冷，
且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顾明宇竟然被我看得后退了半步，脸上闪过一丝惊愕。
我重新将目光转向豆豆，声音放得无比轻柔。“豆豆，看着爸爸。爸爸跟你保证，
妈妈只是去参加一个聚会，就像你去幼儿园见小朋友一样。天黑了，她就会回来。
”我顿了顿，伸出小指。“我们拉钩，好不好？”豆豆看着我，又看看许念，
犹豫地点了点头，伸出了她小小的手指。我们的手指勾在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
不许变。”我用我能想到的、最郑重的语气，许下了这个承诺。豆豆终于不哭了。
她松开抱着许念的手，主动走到了王姨身边。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许念站起身，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不再是厌恶，也不是探究，而是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们走吧。”她对顾明宇说。顾明宇回过神来，连忙跟上。临走前，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眼神阴冷。他感觉到了威胁。5晚宴上，许念有些心不在焉。她脑海里，
总是反复出现李渊刚刚的那个眼神。那不是一个废物该有的眼神。沉稳，锐利，
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反抗的力量。还有他哄豆豆时，那种发自内心的温柔和耐心。他真的变了？
还是又在玩什么新的把戏？“在想什么？”顾明宇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没什么。
”许念摇了摇头，端起酒杯，掩饰自己的失神。顾明宇看着她，
目光深邃：“还在为李渊的事烦心？念，你早就该下定决心了。他那种人，
就像一块狗皮膏药，只会拖累你。”“明宇，”许念放下酒杯，看着他，
“他今天……有点不一样。”“不一样？”顾明宇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念，
你太善良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不过是知道你要离婚，怕失去现在的生活，
故意演戏给你看罢了。你信不信，只要你收回离婚的决定，他不出三天，就会原形毕露。
”许念沉默了。理智告诉她，顾明宇说的是对的。这三年来，李渊的“表演”，
她见过太多次了。可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一次，不一样。
尤其是那天晚上，他写下的那幅字。那笔锋，那气势，
绝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赌徒能写出来的。她甚至拿去请教了一位书法界的泰斗。
那位老先生看到字后，激动得手都在抖，连声赞叹“有魏晋风骨，又兼具沙场豪气”，
追问是哪位大家的手笔。当她说是李渊写的时，老先生的表情，比她还震惊。“你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晚宴进行到一半，顾明宇接了个电话，脸色微变。
他走到许念身边，低声说：“公司那边出了点事，我得回去一趟。你在这里等我，
我处理完就回来接你。”“什么事？严重吗？”许念问。“一个小问题，别担心。
”顾明宇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转身匆匆离开。许念一个人坐在角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