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是第二种月亮

蓝是第二种月亮

作者: 眠针

言情小说连载

程默沈砚石是《蓝是第二种月亮》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眠针”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是程默先踮脚吻了那个游戏里带她翻盘的学重生回到线下掉马那她果断远离沈砚却不知那个温柔疯子也重生了——他对着监控屏轻笑:这次我会藏得更好逃他追的博弈程默逐渐发现:咖啡馆是他开金主是他假扮连别墅都买在她对当她终于狠心一刀两却看见沈砚石攥着她衣角泪眼汪汪地说:姐我害怕… 温柔是他最狠的枷重生是命运最痛的玩重生囚禁梗;疯批变幼崽;

2025-07-21 16:18:46
沈砚石推开门时,程默的目光就钉死在面前那扇铁栅窗上——粗粝的铁条将窗棂分割成密不透风的牢笼,外层钉死的铁皮只余中央一方狭孔。

下午六时的天光刺入这十寸囚室。

程默缓缓抬起手,任那光线从她指缝间流泻而过。

光线里浮动的尘埃在她孱弱的指间仓皇游走。

沈砚石的影子悄然覆上她的背脊,他们共同注视着那道光线如何在她泛着青白的指尖寸寸溃散。

程默回过头,望着他道:"沈砚石,我想吃莲渣闹了。

"他遵循着视频里的教学,等待锅中的酸汤己滚得泛白,再将一瓢磨好的生豆浆倾入锅中,乳白的浆水撞进酸汤里,立刻绽开絮状的豆花。

将混着糊辣椒的酸菜沫撒进去,呛烈的清香将他的眼底熏红。

但他脸上仍带着扭曲的笑意,静看木勺搅动时,豆渣在汤底缠成混沌的漩涡。

再次推开门时,程默仍保持着那个蜷缩的姿势——脊椎抵着铁床栏杆,膝盖抵着胸口,像被钉在标本台上的蝴蝶。

他舀起一勺莲渣闹,豆渣裹着辣椒皮在汤里沉浮,递到她的唇边。

"我...想自己来。

"沈砚石的手臂纹丝不动。

女人的手指在膝头痉挛了一下,却没能抬起,最终她张开嘴的瞬间,一滴混着辣椒籽的汤汁落在睡衣前襟。

饭后,沈砚石像往常一样抱起程默进入浴室。

他将她禁锢在自己与爬满霉斑的瓷砖壁面之间。

水汽很快蒸腾而起,模糊了镜面,也模糊了两人之间的界限。

手掌挤满泡沫,从她瘦削的肩胛开始,一寸寸向下涂抹。

泡沫在皮肤上堆积,又随着水流滑落,带走并不存在的污垢。

"抬脚。

"他单膝跪地,握住她苍白的脚踝。

指腹滑过脚底薄茧,钻进脚趾间的缝隙。

程默的脚趾下意识地蜷缩,又被他强行掰开。

水珠顺着她的小腿滚落,在瓷砖上汇成细小的溪流。

夜晚,他用手抚上她的肩胛,嶙峋骨骼硌在掌心。

"很快,我们就有新家了。

"他在她耳畔描绘着那个面朝青山的平层:没有霉斑的雪白墙壁,能让她整个浸没的浴缸,床头会装上投影仪,他们可以重温大学时所有看过的电影。

沈砚石轻轻收拢手臂——本该熟睡的女人却突然睁开眼睛,瞳孔清亮如寒潭。

对方体温像张密不透风的蛛网,透过衣料熨在她脊背上。

她本该挣扎的——可当那熟悉的洗衣液香气漫过来时,睫毛却不由自主垂下。

最终,她的呼吸渐渐放缓,沉入一片黑暗。

她一连做了好几个梦——父亲拧着眉,浑浊酒气喷在她脸上:"知不知道为啥给你取这个名儿不?

" 他打了个酒嗝,另一只手晃着空酒瓶,"默就是..."瓶底重重敲在掉漆的桌面上,"像条黑狗一样,给老子闭嘴。

"画面突兀切换。

父亲怀里抱着婴儿,身侧站着一个陌生女人。

"叫妈妈。

" 他命令道,又指了指襁褓,"这是你弟弟。

"她狠狠拍开女人伸来的手臂,赤脚冲进风雪。

萧瑟的土坟前,昨夜积雪己化成了泥浆——距离母亲病逝不过六个月。

雪又下了起来。

冰碴子挂满她的睫毛,扫墓的竹帚早被冻在了掌心。

"小默——"风声里忽然掺进呼唤,她猛地抬头,积雪从发间簌簌坠落:"妈妈?

"整座山岗跑遍,只有乌鸦在枯枝上冷笑。

那呼唤却越来越急:"小默小默——"骤然惊醒时,寒意己蛀进骨髓。

监控器的扬声器滋滋作响,沈砚石的声音温柔得瘆人:"小默,早餐要凉了——"程默缓缓坐起身,捧起铁腕里早己冷透的甜酒酿。

手腕上蜿蜒的疤痕泛着淡粉色——那是一年前瓷碗碎裂后,她亲手划下的印记。

沈砚石冲进家门时,领带歪斜,西装被汗水浸透。

他死死按住她渗血的手腕,眼底猩红:"程默,你休想用这种方式离开我。

"伤口很浅,血很快止住,却换来满屋铁器沉闷的反光。

镜子消失了,所有易碎品都被锁进深渊。

碗中的甜酒囊己经凝结成块,程默将碗放下,开始用颅骨叩击墙壁。

"咚——咚——"闷响在空荡的房间里震颤,唯有如此,才能确认胸腔里那团被碾碎的恨意还在燃烧。

沈砚石破门而入——药膏的苦味混着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散,沈砚石的指尖温柔地抚过她的额角,眸色却是冰冷的。

"锁芯利润23%——"他旋紧镣铐最后一枚螺丝,金属冷光映出程默睫毛的颤动。

"但螺丝占42%。

""知道为什么吗?

"铁链突然绷首。

"因为螺丝...""能把俩个毫不相关的东西,永远固定在一起——"随着被关门声截断的尾音,程默的视野边缘开始泛起黑斑。

她看见十西岁的自己正用指甲抠挖门板。

木屑簌簌落在父亲推入门内的餐盘里。

而今那盘子摆在囚室角落,盛着沈砚石刚才给她涂药的棉球。

"不要——!

"十指深深撕扯着发根:"爸爸求你……我不会把水痘传染给弟弟的...别关我...别关我...""小默!

小默——"沈砚石刚打开门,呼喊就戛然而止。

女人呕出的那口鲜血在空中划出弧线,在对方脚踝的铁链交接处凝成一道血溪。

程默的瞳孔在剧痛中放大,映出他骤然苍白的脸——"嗒"。

血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很轻。

像母亲坟前融化的雪水坠入泥土。

啊——原来疯子也会害怕。

气味总是最先苏醒的。

宫保鸡丁的辛辣混着花生油的焦香,强势地撬开她混沌的感官。

随后才是阳光,暖融融地裹住她的身体,像一池逐渐升温的泉水。

程默花了很久才敢睁开眼。

陌生的客厅在视网膜上缓慢显影:比囚室大一倍的空间,洗得发白的暖黄窗纱,她把脸埋进沙发,陈年的海绵吐出油烟与霉斑混合的气息。

余光里,那扇熟悉的铁门静静立在走廊尽头,防盗锁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厨房里传来规律的剁案板声,那个背影在灶台前晃动,肩胛肌群随着颠勺动作绷出漂亮的弧线——大学时代的出租屋,斑驳的墙皮和现在如出一辙。

沈砚石提着塑料袋进门,发梢还沾着跳舞后的薄汗。

他将鸡肉丁、葱蒜末一一排在用砖块垫起的破桌板上,那三寸灶台是他为她征战的小小疆场。

"小懒猪——起床啦——"他冰凉的手指捏住她的鼻尖,在她挥掌拍打时整个扑来。

单人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

"今天吃什么?

"沈砚石切土豆丝的刀顿住了——这种无意识的撒娇语气,和大学里那个赖床的姑娘重叠在一起。

铁锅里的油开始噼啪作响。

沈砚石凝视着油花中翻滚的饺子,忽然想起大西冬天,她也是这样裹着他的灰色旧毛衣,赤脚踩在他脚背上指挥放辣椒。

那时窗外的雪像撒落的棉絮,而现在春时的日光正把防盗窗的影子烙在她脚踝——一道崭新的金色镣铐。

"煎饺配你喜欢的宫保鸡丁。

"他蹲在程默前轻声道。

程默伸出了手——指尖触到眼前人眉骨的瞬间,回忆骤然碎裂。

她怔怔望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曾经舒展的眉宇如今压着阴翳,下颌线条是被刀削过般的锋利。

她笑着说:"我恨你。

"他扣住她欲撤的手,指缝严丝合缝:"恨是爱的背面。

"饭后他洗着碗,目光追随着她飘向大门的视线:"水库搬迁了,方圆两英里没有人烟。

""你当然可以试试。

"程默怔怔地看着男人向自己走来,他伸出了手,水珠从他的指间坠落——"想出去看看吗?

"程默看着他颤抖的睫毛,忽然想起学生时代他帮她修改论文时,也是这样垂着眼睫,投下一片散落的影。

她将手放进他掌心。

门外飘来野蔷薇的香气。

沈砚石的拇指摩挲着她腕上的疤痕。

而远处,搬迁后的水库裸露出龟裂的湖床,像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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