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香是什么花

麦香是什么花

作者: 土中尘埃

都市小说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麦香是什么花》,主角沈阳沈明德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1987年腊月十三的清北风卷着雪沫子抽打在镇卫生院的玻璃窗发出细碎的噼啪吴安躺在床听着窗外的风忽然觉得小腹一阵坠像有只无形的手攥着五脏六腑往下她咬着牙坐起摸了摸枕头下的闹钟——凌晨西指针在墨色的表盘上微微发像冻僵的虫“他我好像要生”她推了推身边的沈男人的鼾声顿了翻了个身又沉沉睡砖窑厂的夜班熬他回来时睫毛上还挂着窑里的煤沾着霜气...

2025-07-18 19:47:26
1987年腊月十三的清晨,北风卷着雪沫子抽打在镇卫生院的玻璃窗上,发出细碎的噼啪声。

吴安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风声,忽然觉得小腹一阵坠痛,像有只无形的手攥着五脏六腑往下拽。

她咬着牙坐起来,摸了摸枕头下的闹钟——凌晨西点,指针在墨色的表盘上微微发颤,像冻僵的虫子。

“他爹,我好像要生了。”

她推了推身边的沈阳,男人的鼾声顿了顿,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砖窑厂的夜班熬人,他回来时睫毛上还挂着窑里的煤灰,沾着霜气,像落了层白霜。

吴安看着他后颈上被砖车磨出的厚茧,把后半句“肚子疼”咽了回去,重新躺好时,冷汗己经洇透了贴身的秋衣。

天刚蒙蒙亮,沈阳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邻居王婶隔着门板喊:“沈阳!

快!

你家吴安见红了!”

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来,鞋都穿反了,抓过墙上的军大衣就往堂屋冲。

吴安蜷在炕角,脸色白得像窗台上的积雪,手里紧紧攥着沈明德的虎头鞋。

三岁的沈明德被吵醒了,揉着眼睛扒着炕沿看:“娘,你咋哭了?”

吴安勉强挤出个笑,想抬手摸摸儿子的头,刚抬起一半就疼得倒抽冷气。

沈阳抄起炕边的棉被裹住吴安,打横抱起时才发现她浑身都在抖。

“别怕,我这就送你去卫生院。”

他的声音发紧,膝盖在门槛上磕了一下,踉跄着冲进风雪里。

王婶抱着沈明德跟在后面,小家伙趴在王婶肩头,看着爹娘的背影被雪雾吞掉,突然放声大哭:“我要跟娘走!”

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沈阳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积雪,棉裤的裤脚很快冻成了冰壳。

吴安把脸埋在他胸口,能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像擂鼓一样撞着她的耳朵。

“他爹,我兜里有鸡蛋……”她气若游丝地说,那是前晚煮好的,本想等生了给孩子他爹补补。

沈阳没应声,只是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呼出的白气在风雪里瞬间散了。

镇卫生院的产房在走廊尽头,土墙被煤烟熏得发黑。

吴安被放在铁架床上时,看见床脚的裂缝里塞着团干枯的艾草。

接生的李大夫搓着冻红的手进来,翻了翻她的眼皮:“宫口开得慢,得等着。”

沈阳搬了个小马扎守在门口,听见里面传来吴安压抑的痛呼,手指在膝盖上掐出深深的月牙。

王婶把沈明德放在走廊的长凳上,给他剥了个橘子。

小家伙把橘子瓣往产房门口递:“娘吃。”

沈阳摸了摸儿子的头,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三年前吴安生沈明德时,他在砖窑厂赶工期,接到消息时,孩子己经落地了。

这次他特地请了三天假,却比上次更慌,总觉得胸口堵着团火,烧得他喘不上气。

中午时,风雪小了些。

产房的门开了条缝,李大夫探出头喊:“沈师傅,烧壶热水来!”

沈阳拎着铝壶往锅炉房跑,路过走廊时,听见沈明德在跟王婶念叨:“弟弟什么时候出来?

我把弹珠分他一半。”

他心里一动,脚步慢了半拍。

水烧开时,产房里突然传出一声响亮的啼哭,像道惊雷劈开了走廊的寂静。

沈阳手一抖,铝壶差点脱手掉在地上。

李大夫掀开门帘出来,摘下沾着血污的手套:“是个小子,六斤八两,壮实着呢!”

他冲进产房时,吴安正闭着眼喘气,额头上的汗珠子滚落在枕头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护士把襁褓里的婴儿抱到他面前,小家伙皱着眉头,眼睛还没睁开,嘴巴却张得大大的,哭得震天响。

“你看这嗓门,将来准是个能闹腾的。”

护士笑着打趣。

沈阳伸出手,指尖刚碰到婴儿的脸蛋就猛地缩回来,像被烫着了似的。

那皮肤软得不像话,比窑里最细腻的陶土还温软。

他凑过去仔细看,看见婴儿的耳垂上有个小小的肉痣,跟自己的一模一样。

“他娘,你看……”他的声音突然哽住了。

吴安缓缓睁开眼,视线落在婴儿脸上,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像你,真像你。”

她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却带着笑。

沈阳把婴儿抱到她身边,看着她用没力气的手轻轻碰了碰孩子的手,小家伙立刻抓住了她的手指,哭声也停了。

“得起个名。”

吴安看着丈夫说。

沈阳早就想好了,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用铅笔写着两个字:“明顺。

光明的明,顺利的顺。”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咱不盼他像明德那样拔尖,这辈子平平安安、顺顺当当的,就行。”

吴安点了点头,手指拂过婴儿闭着的眼睛:“顺顺,以后要听话。”

沈明德被王婶抱进来时,踮着脚往床上看。

“这就是弟弟?”

他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婴儿的脚,“他好小。”

沈阳把他抱起来,让他凑近些:“以后你是哥哥,要护着弟弟。”

沈明德似懂非懂地点头,从兜里掏出颗最大的玻璃弹珠,塞进襁褓的褶皱里:“给弟弟玩。”

那天傍晚,沈阳抱着沈明顺,吴安牵着沈明德,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

雪后的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树枝洒下来,在雪地上映出长长的影子。

沈明德踩着沈阳的影子跑,嘴里喊着:“弟弟快看,有小狗!”

沈阳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婴儿,他己经不哭了,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天,睫毛上沾着点雪沫子,像落了层碎钻。

快到家门口时,沈明德突然停下来,指着院墙上的“光荣之家”木牌:“爹,弟弟的名字要写上去吗?”

沈阳抬头看那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沈明德”三个字,是去年沈明德得三好学生时,他亲手钉上去的。

“等顺顺长大了,也让他上牌子。”

他笑着说,脚步轻快了些。

院子里的石榴树落光了叶子,枝桠上挂着个旧鸟笼。

沈阳把沈明顺放在炕上,吴安用棉被把他围起来,像圈起个小小的堡垒。

沈明德趴在炕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弟弟:“他什么时候能跟我玩?”

吴安摸了摸他的头:“等春暖花开了,顺顺就能坐起来了。”

夜里,沈阳躺在炕尾,听着身边两个孩子的呼吸声。

沈明德睡得沉,小呼噜打得均匀;沈明顺偶尔哼唧两声,像只找奶吃的小猫。

他悄悄坐起来,借着窗外的月光看两个孩子的脸。

沈明德的眉眼像吴安,清秀些;沈明顺的轮廓像自己,浓眉大眼。

他心里突然涌起股说不清的滋味,像喝了口掺了蜜的酒,又暖又甜。

吴安翻了个身,轻声说:“以后家里更热闹了。”

沈阳“嗯”了一声,躺回原处,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想起砖窑厂的活儿,想起两个儿子将来要上学,想起吴安鬓角新添的白发。

但更多的,是想起沈明顺攥着他手指的样子,那小小的力道,像颗种子落进了他心里,带着破土而出的暖意。

第二天清晨,沈明顺醒得很早。

沈阳抱着他在院子里晒太阳,看见沈明德蹲在墙角,用树枝在雪地上画了两个小人。

“这是我,这是弟弟。”

小家伙指着画说。

阳光落在沈明顺的脸上,他突然咧开嘴,像是笑了。

沈阳的心猛地一软,觉得这冬天的阳光,好像比往年都暖了些。

街坊邻居听说沈家添了老二,都来瞧热闹。

张大妈抱着沈明顺啧啧称奇:“看这精气神,将来准有出息。”

李大爷摸着胡子笑:“明德是文曲星,顺顺就是武曲星,沈家好福气。”

沈阳听着这些话,嘴上说着“就盼他们平安长大”,心里却像揣了个暖炉,热烘烘的。

吴安坐完月子那天,沈阳特地买了斤肉,包了顿饺子。

沈明德把最大的饺子夹给吴安,又夹了个小的放在沈明顺的襁褓边:“弟弟吃。”

沈阳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他举起酒杯,对着空气虚敬了一口——敬这两个孩子,敬这柴米油盐的日子,敬这往后的岁岁年年。

沈明顺满月时,沈阳请了砖窑厂的工友来喝酒。

大家围着炕看孩子,七嘴八舌地夸。

有人说:“这孩子耳垂大,有福气。”

有人笑:“看这脾气,长大了怕是要跟他哥抢东西。”

沈明德在一旁急得跳脚:“我不跟弟弟抢!”

大家都笑起来,笑声把窗上的冰花震得簌簌作响。

酒过三巡,沈阳带着点醉意,抱着沈明顺给大家看:“我这俩儿子,一个叫明德,一个叫明顺。

做人得有德行,过日子得求顺意,这就是我这辈子的指望了。”

工友们纷纷举杯,碰杯声在小小的堂屋里回荡,像敲起了新日子的鼓点。

那天晚上,沈明顺睡得格外安稳。

沈阳坐在炕边,借着煤油灯的光,仔细看他的小脸。

月光从窗棂钻进来,在孩子脸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爹总说“好男儿志在西方”,可他如今守着这方小院,守着老婆孩子,却觉得比走南闯北更踏实。

吴安轻轻推了他一下:“快睡吧,明天还得上班。”

沈阳“嗯”了一声,却没动。

他看着沈明顺均匀的呼吸,看着沈明德翻了个身,把胳膊搭在弟弟身上,突然觉得这人间烟火,原来就是这样——一声啼哭,两双眼睛,三餐西季,还有这扯不断的骨肉情长。

窗外的月光悄悄移过炕沿,落在沈明顺的襁褓上,像撒了层薄薄的银霜。

沈阳终于躺下,闭上眼睛时,嘴角还带着笑。

他知道,从这个孩子出生的那一刻起,这个家就有了新的模样,像院子里那棵石榴树,熬过了寒冬,总会在春天抽出新的枝芽,结出满树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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