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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谁都知道我是宋南承的命。
宋南承为我流过血,淌过泪,下过跪,才最终抱得美人归。
可就是这么爱我的宋南承却和别的女人有了首尾。
第一次的时候,宋南承留着泪道歉:
“诗书,母亲以死相逼,我实在是母命难违…叶清瑶是母亲选的人,我只是…只是应付一下。”
第二次的时候,宋南承直接跪在我面前自扇巴掌:
“诗书,你不能生,宋家三代单传,香火不能断在我这一代,等清瑶怀了孩子,我发誓再也不碰她。”
他以为我爱他,会一直理解他,原谅他。
直到第三次,和之后的无数次,我终于心死麻木,决定成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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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给我庆祝生日的宋南承爽约了,只留下一句“对不起,公司有急事需要处理”匆匆吻了我的额头,甚至没来得及看我吹灭蜡烛,就消失在餐厅门口。
我的二十七岁生日,就这样在满桌冷透的法餐和无人分享的蛋糕中结束了。
推开寂静的别墅大门,黏腻的呜咽声和碰撞声清晰的传入耳中,如同魔咒一般击穿心房。
我僵硬的站在原地,脚步再也无法挪动半分。
那声音是从主卧传来的——我和宋南承的卧室。
所有的一切混合成一把锋利的刀,一下下剜着我的心。
激战持续了多久,我就在门外僵硬了多久。
直到房门打开,宋南承赤着上半身从房间里出来,脖子上还带着暧昧的红痕。
他看到我的瞬间,脸色刷地变白。
“诗书…我…”
我越过他的肩膀,看到我们的婚床上蜷缩着一个年轻女孩,被子凌乱地堆在腰间,露出她布满吻痕的肩膀。
宋南承的眼眶立刻红了,上前一步抓住了我的手臂,那双手刚才还抚摸着另一个女人的身体,我本能的瑟缩了一下,攥紧了手指。
他的眼中闪过愧疚和难堪,一时无言。
叶清瑶颤抖着双腿从房间里走出来,青涩、稚嫩,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如同小鹿一般清澈。看到她的模样,我突然想起二十岁的自己,我们竟有几分相似。
“夫…夫人…”
她嘴唇嗫嚅着,小声地叫着,无辜地站在那里,仿佛刚才在床上放 浪形骸的是另一个人。
宋南承转身朝她爆喝,“滚回去!”
叶清瑶吓得瑟缩,似乎没想到刚和她激战半宿的男人,转头就会换一副面孔,生硬冷漠,弃她如垃圾。
他重新转向我,眼里蓄满泪水,“诗书,我对天发誓,如果我对她有半分心思,就让我不得好死!母亲说只要她怀孕,就再也不会干涉我们的生活…”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痛到无法呼吸。
多么讽刺,我竟然无法割舍眼前的男人。
脑子里反复充斥着我为他找的借口,‘他是身不由己’,仿佛这样我就找到了原谅他的理由。
自动屏蔽了他向我求婚时曾经许下的诺言‘永生永世不会背叛’。
“去洗澡吧!”
我最终说道,声音疲惫得不像我自己。
宋南承如蒙大赦,匆忙吻了我的手背,快步走向浴室。
叶清瑶早已躲回房间,走廊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和满室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
我机械地走进客房,锁上门,终于放任自己滑坐在地上。
泪水无声地滚落,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七年的感情,五年的婚姻,言之凿凿的誓言都变成了一场笑话。
隔着一扇门他敲了许久,我却无力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