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陪嫁的婚房,婆婆却当成了自家旅馆。她带着侄子一家,浩浩荡荡地搬了进来,
扬言要长期居住。我的卧室被侄子霸占,衣柜被翻得乱七八糟。忍无可忍,我趁他们出门,
果断换了所有门锁。老公回家后,看到新锁,脸色瞬间铁青。他指着我的鼻子,
声嘶力竭地咆哮:“你给我滚!滚回你娘家去!”那一刻,我才明白,这房子,
从来就不是我的家。01玄关的灯光惨白,照在江峰扭曲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像个陌生人。
或者说,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过去三年里那个温柔体贴的丈夫,只是我一场荒诞的梦。
“滚回你娘家去!”他的声音还在我耳边回响,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锥子,
扎进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我没有哭,也没有像他预想中那样歇斯底里地质问。
我只是看着他,异常平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最后一点温度,随着他那句话的落地,
彻底熄灭了。空气仿佛凝固了。他被我这种死寂的反应镇住了,举着的手僵在半空,
脸上的暴怒凝固成一种错愕。他大概在想,我为什么不哭不闹,为什么不求他。
我为什么要哭?眼泪是留给值得的人的,而眼前这个男人,在吼出那句话的瞬间,
就已经被我从心里彻底剔除了。我一言不发,甚至没有再多看他一眼,转身走进卧室。
或者说,曾经是我的卧室。现在,我的梳妆台上摆着他侄子媳妇的廉价化妆品,
我的枕头上还残留着他那个十岁侄子吃零食掉下的碎屑,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陌生的、令人作呕的汗味和烟味。我拉开衣柜,里面更是惨不忍睹。
我几件昂贵的真丝衬衫被胡乱塞在一个角落,皱得像抹布。我妈送我的生日礼物,
一个香奈儿的包,被他侄子当成了玩具,链条上挂着奥特曼的钥匙扣。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胃里翻涌的恶心感,拖出角落里那个落了灰的行李箱。我当着他的面,开始收拾东西。
我的动作条理清晰,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只收我自己的私人物品。那件被揉皱的真丝衬衫,
我没碰。那个被玷污的包,我没拿。我只拿走了我的证件,我的电脑,几件换洗的贴身衣物,
还有我放在床头柜里,那本属于我自己的房产证。江峰从最初的错愕,慢慢转为慌乱。
他跟了进来,看着我利落的动作,终于意识到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以为我会像过去无数次争吵一样,哭着妥协,求他站在我这边。他以为只要他把姿态放低,
说几句软话,我就会像个傻子一样,再次原谅他和他的家人对我无休止的索取和践踏。
“晚晚……”他上前,试图拉住我的手,声音瞬间软了下来,带着惯用的、虚伪的柔情。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太生气了,我妈他们还在外面,你这样让我多没面子。
”又是面子。他的面子,他妈的面子,他家所有亲戚的面子。唯独没有我的。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力道大得让他后退了一步。“你就是那个意思。”我扣上行李箱的锁扣,
发出“咔哒”一声脆响,像是在为我们这段婚姻,敲响了最后的丧钟。门外,
婆婆王秀兰尖锐的叫骂声和她侄子粗鲁的拍门声,一阵高过一阵,震得整栋楼仿佛都在颤抖。
“林晚!你个不要脸的贱人!把门打开!”“反了天了!敢把我们锁在外面!”“小峰!
你媳妇欺负我们,你管不管!”江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回头看我,
眼神里满是控诉和愤怒,仿佛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罪人。“你看看!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拉着行李箱,径直走向门口。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
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我曾经迷恋的木质香水味,此刻却只让我觉得讽刺。我打开门。
门外,婆婆王秀兰、她的大哥大嫂、她那个宝贝侄子和侄子媳妇,一家五口,
像一群准备冲进来撕咬的鬣狗,正摆出攻击的姿态。看到门开了,
他们脸上的凶狠还没来得及收敛,就看到了我拉着行李箱的决绝模样。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冰冷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写满贪婪和错愕的脸,最后,
定格在江峰那张比锅底还黑的脸上。“这房子,是我的。”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你们,没资格住。”我顿了顿,看着江峰,一字一句地,
把最后的宣判砸向他。“江峰,你选他们,那我们就离婚。
”02我没理会身后那一家人炸了锅似的咒骂和江峰震惊到失语的脸。我拖着行李箱,
走进电梯,按下一楼。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那片嘈杂。镜面的电梯壁上,映出我的脸,
苍白,但眼神却亮得惊人。没有眼泪,只有一片冰冷的废墟。
坐进我那辆白色的Mini Cooper里,我立刻反锁了车门。果不其然,几秒钟后,
江峰和他那个壮硕的侄子就追了下来,疯狂地拍打我的车窗。“林晚!你给我下来!
把话说清楚!”“小婶!你不能走啊!我们住哪儿啊!”我看着他们扭曲的脸,
像是看两只笼子里的猴子,然后平静地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闺蜜苏晴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喂,晚晚,怎么了?”苏晴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干练。“苏晴,我换锁了。
”我冷静地陈述,“江峰让我滚,我准备离婚。”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
紧接着爆发出苏晴的怒吼:“他妈的!那个凤凰男终于不装了!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别。”我打断她,“你现在过来只会跟他们起冲突。你听我说,
我现在需要专业的法律建议。”苏-晴不愧是金牌离婚律师,瞬间就冷静了下来。“好,
你说。”“他们现在在外面,肯定会想办法砸锁进去。我该怎么做?”“报警。
”苏晴的声音变得冰冷而专业,“就说有人试图非法侵入你的私人住宅。记住,
强调‘私人住宅’和‘婚前财产’。”“好。”“录音录像,他们所有过激的言行,
都拍下来。这是证据。”“明白。”“别心软,别回头,从现在开始,你不是江峰的老婆,
你只是一个被侵犯了合法权益的公民。林晚,记住,你背后有我,有叔叔阿姨,
你什么都不用怕。”挂了电话,我心里那块悬浮的巨石,终于落了地。我抬头,
看到婆婆王秀兰也追了下来,正叉着腰,指挥着她儿子和侄子。“砸!给我砸!
这是我儿子的家,凭什么不让我们进!”江峰还有一丝犹豫:“妈,
这不好吧……”“有什么不好的!她一个女人家,还能翻了天不成!砸坏了让她自己花钱修!
”王秀兰的嗓门尖利得能划破玻璃。我冷笑一声,举起手机,
对准了那扇刚刚换上的、崭新的门锁,以及门前那几个丑陋的嘴脸,按下了录像键。然后,
我拨通了110。“喂,您好,我要报警。地址是XX小区X栋X单元XXX。
有人正在暴力破坏我的门锁,试图非法侵入我的住宅。”我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
平静得像在念一份报告。接线员确认了信息,告诉我警察会尽快赶到。
楼上传来“砰砰”的巨响和金属扭曲的刺耳声音。他们真的在砸锁。很好。我靠在椅背上,
静静地等待。大概十分钟后,一辆警车闪着灯,呼啸而来。两个警察快步走进单元楼。
我这才推开车门,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我到家门口的时候,那把新换的德国进口锁,
已经被他们用锤子和螺丝刀砸得面目全非。门敞开着,婆婆一家人正像巡视领地一样,
在我的房子里指指点点。看到警察,王秀兰的戏瘾立刻上来了。她一屁股坐到地上,
开始拍着大腿哭天抢地:“哎哟!没天理了啊!警察同志你们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我这个恶毒的儿媳妇,要把我们一家老小都赶出去啊!我们辛辛苦苦从老家来看儿子,
她连门都不让我们进啊!”她一边哭嚎,一边用怨毒的眼神剜我。江峰也立刻上前,
对着警察露出一个尴尬又无奈的笑容:“警察同志,误会,都是误会。这是我爱人,
我们俩闹了点小矛盾,家庭纠纷,不好意思惊动你们了。
”他试图把这件事定性为“夫妻吵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是他惯用的伎俩。可惜,
今天的我,不吃这一套了。我走到警察面前,表情平静,甚至还对他们礼貌地点了点头。
“警察同志,您好。”然后,我拿出手机,点开了相册,调出一张照片。
“这是这套房子的房产证,上面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我把屏幕转向他们,
让他们看清楚上面的白纸黑字。“购房合同、发票和全款支付凭证也都在。
这套房子是我父母在我婚前全款为我购买的,是我的个人婚前财产。”我顿了顿,
抬眼看向脸色已经开始变化的江峰和他妈。“所以,这不是家庭纠纷。
”我的声音清冷而坚定。“警官,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四十五条,
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他们刚刚暴力砸坏我的门锁,
强行闯入我的房子,这已经构成了犯罪。”两个警察的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个年长些的警察转向江峰,语气严厉:“她说的是真的吗?
房产证上只有她一个人的名字?”江峰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王秀兰的哭嚎也卡在了喉咙里,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又看看警察,
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她一直以为,结了婚,我的就是儿子的,
儿子的就是他们全家的。她从没想过,法律上,还有“婚前财产”这么个东西。江峰的脸色,
比被砸坏的锁芯还要黑。他看着我,眼神里不再是愤怒,而是一种夹杂着恐惧和陌生的惊骇。
他大概从来没见过我这个样子。冷静,犀利,像一把出鞘的刀。
03在警察的严肃警告和普法教育下,王秀兰一家人终于灰溜溜地被“请”了出去。
他们不敢再撒泼,只能用眼神恶狠狠地凌迟我。临走前,
王秀兰还不死心地指着我骂:“你个白眼狼!丧门星!我儿子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跟一个法盲泼妇争辩,只会拉低我自己的层次。
警察对他们进行了口头警告,记录了案情,并告知我,如果他们再有类似行为,
可以直接立案。送走警察,楼道里终于恢复了安静。那把被砸坏的锁,像一道丑陋的伤疤,
横在我和江峰之间。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追了上来,堵在我面前。“林晚!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你一定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叫警察来?
你知不知道我妈多大年纪了!你让她和我大伯大伯母在警察面前丢尽了脸!以后在亲戚面前,
我们还怎么做人?”我终于正眼看他,觉得无比可笑。“做人?你们霸占我的卧室,
把我几万块的包给你侄子当玩具,翻乱我所有的东西,
把我爸妈送我的婚房当成免费旅馆的时候,你们想过怎么做人吗?”“你们在我家,
商量着怎么把我赶出去,把房子卖了给你侄子买婚房的时候,想过我的脸吗?
”他被我一连串的反问噎得说不出话,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几秒钟后,他换上了另一副面孔,
开始打感情牌。“晚晚,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因为这点小事……”“小事?”我打断他,
觉得这两个字刺耳到了极点,“江峰,从你吼我‘滚’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
就什么都没了。”我绕过他,走进屋里,砰地一声关上了那扇破损的门。我没有回我父母家。
我知道他们现在肯定心急如焚,但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来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我叫了换锁师傅,换了一把更坚固、更昂贵的智能锁。等待的间隙,
我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桌面上,一个不起眼的文件夹里,藏着我反击的王牌。
我点开一个视频播放器,屏幕上立刻出现了我那间被霸占的卧室的画面。
这是我爸在我装修时,提醒我偷偷装上的微型摄像头。他说:“晚晚,人心隔肚皮,
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对江峰那种从底层爬上来,自卑又自负的男人,你得留一手。
”当时我还觉得我爸多虑了。现在看来,他简直是英明神武。屏幕上,
清晰地播放着过去两天发生的一切。王秀兰捏着我一件真丝睡裙,
对她侄子媳妇撇着嘴说:“你看这料子,滑不溜丢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穿的。
还死贵,城里女人就是会败家。”她那个胖乎乎的侄子,穿着鞋,在我的大床上又蹦又跳,
把我的床垫当成了蹦蹦床。最恶心的一段,是他们一家人围坐在我的餐桌上,
吃着我买的水果,商量着如何对付我。“小峰就是太老实,被这女人拿捏得死死的。
”王秀兰嗑着瓜子,满嘴恶毒,“这房子写着她的名又怎么样?结了婚就是共同财产!
得想个办法,让她把名字加上小峰的。”她大伯在一旁出主意:“最好是让她把房子卖了,
回老家给大宝她侄子买套房,剩下的钱还能给咱们养老。城里这房子太大,
他们小两口住也浪费。”侄子媳妇立刻附和:“就是就是!妈,还是您想得周到!
到时候让峰哥跟小婶多吹吹枕边风,女人嘛,耳根子软,哄一哄就好了。”而我的丈夫江峰,
在电话里,对着他妈得意洋洋地笑着说:“妈,你放心,林晚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看着厉害,其实心软得很。我回去哄哄她就好了。她的房子,以后不就是咱们家的吗?
”“她的房子,以后不就是咱们家的吗?”这句话,像一把生了锈的锯子,
在我的心脏上来回拉扯。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那些丑恶的嘴脸,听着那些恶毒的算计,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进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地。吐出来的,是我这三年来,
对他、对这个家,所有愚蠢的、不切实际的幻想。我用冷水一遍遍地泼着脸,
直到脸颊冻得发麻。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惨白,眼神却锐利如刀的女人,
我忽然笑了。我把这些视频,一一保存,剪辑,分门别类地命名。
王秀兰侮辱儿媳衣物侄子破坏私人财物江峰一家密谋侵占财产我把最关键的那段,
江峰亲口承认要算计我的视频,发给了苏晴。苏晴几乎是秒回,只发来一句话。“晚晚,
这次,我们要让他们净身出户,还得扒层皮。”我看着那句话,心里那股被压抑许久的怒火,
终于找到了出口,熊熊燃烧起来。扒层皮?不。我要让他们,被自己的贪婪,
反噬得骨头渣子都不剩。04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机就被江峰的电话打爆了。我一个都没接。
直到他换了个陌生号码打过来,我才慢悠悠地接起,按下了免提。苏晴就坐在我对面,
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用口型对我比了个“稳住”的手势。“林晚!你他妈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是江峰气急败坏的咆哮,“为什么我的工资卡和信用卡副卡全都被冻结了?!
”我还没开口,苏晴就拿过我的手机,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冰冷的语气说:“江峰先生,
您好。我是林晚女士的代理律师,苏晴。我的当事人林晚女士正式通知您,鉴于您在昨天,
也就是X年X月X日晚八点,公然要求她‘滚出家门’,我们有理由认为,
你们的夫妻关系已经事实性破裂。”“为保护我当事人的合法财产权益,
所有由她个人资产办理的信用卡副卡,均已在今天上午九点整,被正式停用。
”江峰在那头愣了几秒,显然没料到会是律师跟他对话。
他随即怒吼道:“信用卡停了就算了!那我的工资卡呢?那是我自己的钱!她凭什么冻结!
”这次,我拿回手机,冷冷地开口。“江峰,你的工资卡,从我们结婚第二个月开始,
就绑定了自动还贷业务。”“还的,是我这套房子的贷款。”他愣住了:“贷款?
你家不是全款买的吗?”“哦,忘了告诉你。”我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残忍的讥讽,
“我爸妈当初只付了90%的房款,故意留了10%的尾款,办了三十年的贷款。
贷款合同上,写的也是我一个人的名字。”“当初让你用工资卡绑定自动还款,你说,
是为了让你在这个家里有‘参与感’和‘成就感’。”“现在,”我一字一顿地说,
“我不需要你的参与感了。”就在昨天下午,我已经带着我爸妈给我的钱,
去银行一次性还清了所有尾款,并且解除了他工资卡的绑定。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一定精彩极了。江峰的工资不算低,但他是典型的凤凰男,
每个月除了要给他妈打一笔“孝敬钱”,还要接济他那个不争气的大哥一家。过去两年,
他每月工资一到账,就被划走一大半去“还房贷”,
剩下的钱只够他自己的日常开销和那些虚荣的社交。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为我们的“共同家园”添砖加瓦,为此沾沾自喜,
时常在我面前摆出一家之主的谱。他甚至不止一次在他那些穷亲戚面前吹嘘,
说他老婆家的房子,他也在还贷,他也是有份的。现在,这个支撑他虚荣心的最大谎言,
被我亲手戳破了。他不仅没了住的地方,还没了钱。他的工资卡里,
现在恐怕连一千块都拿不出来。“林晚……你……”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却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你算计我?”“彼此彼此。”我淡淡地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接着,我把他和王秀兰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世界清静了。当天下午,
苏晴就给我发来了“战报”。江峰和他那一家子,因为没钱住酒店,
只能在市郊找了个最便宜的日租房。那种地方,环境脏乱差,连个独立卫生间都没有。
王秀兰住了一晚就受不了了,开始在房间里大吵大闹,骂江峰没用,连个媳妇都管不住,
害得他们跟着受罪。他大伯一家也开始抱怨,说早知道这样就不来了。
曾经“团结和睦”的一家人,在现实的窘迫面前,终于开始出现了裂痕。我心情甚好,
点开微信,发了今天的第一条朋友圈。照片是我家那把崭新的、泛着金属冷光的智能锁。
配文是:“物归原主,扫除垃圾。”这条朋友圈,我对所有我和江峰的共同好友可见。
包括他的领导,他的同事,和他老家那些势利眼的亲戚。05我低估了王秀兰的战斗力。
或者说,我高估了她的廉耻心。被儿子切断了经济来源,又在日租房里受尽了委屈,
这个老太太彻底疯了。第三天下午,我正在公司主持一个重要的项目会议,
前台小妹突然惊慌失措地跑来敲门。“林经理,不好了,楼下……楼下有个老太太在闹事,
说是您婆婆!”我心里一沉,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知道了,会议暂停十分钟。
”我踩着高跟鞋,从容地走出会议室。公司一楼大厅,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