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和情人在家里餐厅约会

丈夫和情人在家里餐厅约会

作者: 程一刀

都市小说连载

都市小说《丈夫和情人在家里餐厅约会讲述主角陈屿冰冷的甜蜜故作者“程一刀”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我和陈屿相爱十熬过七年之结婚纪念日那我带着亲手做的蛋糕去他公却看见落地窗他正俯身亲吻新来的实习女孩颈间的项链晃得刺眼——那是我退掉化疗费给他买的生日礼手机突然震是他发来的消息:“今晚加别等我”第一章十这个数带着时光沉甸的质压在我的舌也沉沉地坠在心十足够一棵孱弱的树苗舒展成遮天蔽日的浓也足以让曾经滚烫的爱在日常的琐碎与无言的消磨...

2025-08-02 06:23:40

我和陈屿相爱十年,熬过七年之痒。结婚纪念日那天,我带着亲手做的蛋糕去他公司。

却看见落地窗前,他正俯身亲吻新来的实习生。

女孩颈间的项链晃得刺眼——那是我退掉化疗费给他买的生日礼物。手机突然震动,

是他发来的消息:“今晚加班,别等我了。”第一章十年。这个数字,带着时光沉甸的质感,

压在我的舌尖,也沉沉地坠在心头。十年,足够一棵孱弱的树苗舒展成遮天蔽日的浓荫,

也足以让曾经滚烫的爱恋,在日常的琐碎与无言的消磨中,沉淀为一种近乎本能般的习惯。

我和陈屿,就这样走过了三千六百五十多个日子,连那传说中的七年之痒,

也不过是日历上被随意翻过的一页,无声无息,未曾留下任何惊心动魄的划痕。

厨房里弥漫着甜腻温暖的香气,是我熬煮了一下午的陈皮红豆沙,砂锅在小火苗上咕嘟咕嘟,

如同岁月安稳的呼吸。水汽氤氲,模糊了玻璃窗,也模糊了窗外渐次亮起的万家灯火。

我随手抹开一片水雾,指尖微凉,目光无意间扫过冰箱门。一张色彩鲜亮的蛋糕订购单,

被一枚草莓形状的冰箱贴牢牢固定在那里。日期是昨天,上面龙飞凤舞地签着陈屿的名字。

订购的是一款造型别致的黑森林蛋糕——那是他每年的生日必备,从未变过。

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深究的涩意,悄然滑过心底。上周,

我对着镜子拔掉鬓角新冒出的两根刺眼白发时,他正靠在床头刷着手机短视频,

笑声短促而敷衍。我随口问他:“哎,我生日是哪天来着?”他头也没抬,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得飞快,屏幕上跳动的光影映在他略显疲惫的脸上。“嗯?下个月吧?

具体几号…我看看备忘录?”那回答,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

却带着点不容置疑的理所当然,落在我心口,留下一点难以言喻的空洞。十年了。

我收回目光,指尖无意识地拂过围裙边缘沾染的一点面粉。时间像最耐心的砂纸,

磨平了所有的棱角和期待。那些为了一点小事就能雀跃半天的悸动,

那些精心策划只为博对方一笑的笨拙浪漫,

终究被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房贷水电、老人孩子的絮叨所覆盖。生活,

变成了一条平稳流淌的河,看似波澜不惊,底下却不知沉积了多少未曾言明的疲惫与忽略。

心底那点涩意,像投入水中的石子,涟漪悄然扩大。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那点不合时宜的情绪。何必计较呢?十年相伴,

早已不是需要甜言蜜语和刻意记挂来维系的关系了。他记得我的口味,

记得天冷时为我掖好被角,记得在我爸住院时跑前跑后……这些实实在在的暖意,

比一个生日日期,重得多。今天不一样。今天是锡婚纪念日。锡,

一种看似平凡却坚韧的金属。十年婚姻,不正如此吗?它不再闪耀如初,

却有着共同抵御风雨后沉淀下来的独特韧性与光泽。这个念头让我振奋起来。我要做点什么,

给这十年一个温柔的注脚。红豆沙的甜香越发浓郁,我关掉火,让它在砂锅里慢慢冷却。

转身打开储物柜,取出藏在最里面那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里面是一对定制的情侣马克杯,

纯白的骨瓷,杯身一侧,用流畅的银色线条勾勒出两个依偎的抽象人影,

杯底则刻着四个小小的字:“十年如初”。指尖轻轻摩挲过那冰凉的杯壁和温润的字痕,

一丝期待,混合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忐忑,悄悄爬上心头。“如初”……真的还能如初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我摇摇头,甩开那点无谓的犹疑。会的,

只要我们还想让它如初。另一个更小的丝绒盒子藏在抽屉深处。打开,

一条设计简约的铂金项链静静躺在黑色绒布上,细细的链子,

坠着一颗小小的、切割完美的方形钻石,在厨房顶灯的照射下,折射出细碎而内敛的光芒。

这是用我退掉上次复查时医生强烈建议的某项昂贵检查项目的费用买的。身体暂时无碍,

而这条项链,是我能想到的,对他这些年辛苦打拼最无声也最郑重的犒赏。

指尖拂过冰凉的钻石,想象着他收到时的表情,心底那点因生日日期而起的微澜,

终于彻底平息,被一种温热的、踏实的暖流取代。我小心地把项链盒放进手提袋里,

又把那对沉甸甸的杯子仔细包裹好。最后,目光落在厨房岛台上那个刚刚亲手完成的蛋糕上。

巧克力淋面光滑如镜,点缀着新鲜的草莓和蓝莓,

中间用奶油霜裱着一行清秀的字:“十年锡婚·屿&晚”。这是我的手艺,

带着厨房的烟火气和笨拙的心意。拿起手机,点开置顶的那个头像。

对话框里还停留着他早上发来的消息:“今天可能稍晚,有个项目要收尾。爱你。

”手指在屏幕上悬停片刻,敲下一行字:“晚上早点回来,有惊喜。” 想了想,

又删掉“早点回来”,只留下“晚上有惊喜,等你。” 发送。嘴角不自觉弯起。

这小小的隐瞒,竟也带来一丝隐秘的甜蜜。没有回复。大概在忙。

我拎起沉甸甸的手袋和蛋糕盒,

最后看了一眼镜中那个穿着得体连衣裙、头发精心梳理过的自己,出门拦下一辆出租车。

“去恒远大厦。”我对司机说。车窗外,城市的霓虹流淌成一片模糊的光带。暮色四合,

华灯初上,为钢筋水泥的丛林披上了一层温柔虚幻的薄纱。我抱紧怀中的蛋糕盒,

那沉甸甸的分量仿佛也压在心口,混合着期待、一丝紧张,还有即将见到他的雀跃。

司机师傅车载广播里流淌着舒缓的老歌,沙哑的男声低吟浅唱,唱的是旧日时光。

我微微侧过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十年间的点滴碎片,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闪过。

初遇时他青涩却明亮的眼神,笨拙地递过来的第一杯奶茶;挤在狭小出租屋里共吃一碗泡面,

他总把碗里唯一的荷包蛋夹给我;加班到深夜回来,

桌上永远有一碗温着的汤;第一次拿到项目奖金,他兴奋地像个孩子,

抱着我在小小的客厅里转圈……那些炽热的、带着生活粗粝质感的画面,

此刻在昏黄的车厢里,被记忆的柔光晕染得格外温暖动人。原来,

那些所谓的“平淡”和“习惯”,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织成了生命里最坚韧的底色。“小姐,

恒远大厦到了。”司机平稳地停下车,报站声将我从回忆的河流中拉回。“谢谢师傅。

”我付了钱,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初夏夜晚的空气带着微润的暖意,扑面而来。

恒远大厦熟悉的身影矗立在眼前,灯火通明,像一座巨大的、沉默的发光岛屿。

陈屿就在这座岛屿的某个格子里。我下意识地紧了紧手中的袋子,蛋糕盒的边缘抵着手心,

微微发硬。走进旋转门,

熟悉的冷气混合着写字楼特有的、略带消毒水味道的气息瞬间包裹了我。

前台值班的保安大叔似乎有些惊讶,认出了我,笑着点点头:“陈太太,来找陈经理啊?

他好像还没走呢,刚还看到他回办公室了。”“嗯,谢谢王叔。”我回以一个微笑,

心头那点雀跃又真实了几分。他没走,真好。

我想象着他看到我突然出现、带着蛋糕和礼物的样子,是惊讶多一些,还是欢喜多一些?

电梯平稳上升,金属门映出我模糊的身影,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期待。

他的办公室在十七楼走廊的尽头。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寂静无声。

我的高跟鞋敲击其上,只发出极其轻微的闷响,像小心翼翼的心跳。

离那扇熟悉的磨砂玻璃门越来越近,心脏的鼓点也莫名地加快了些许。

或许是因为这小小的“突然袭击”,或许是因为袋子里那份承载了太多心意的礼物。

就在距离办公室门口几步远的地方,我的脚步倏地钉在了原地。走廊尽头的整面墙,

是一块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此刻,它像一个巨大而冰冷的舞台,

将室内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我眼前。办公室柔和的顶灯洒下,

勾勒出两个靠得极近的身影。陈屿。他穿着早上出门时我亲手熨烫平整的那件浅灰色衬衫,

此刻却微微俯身,背对着我的方向。他的手臂,以一种极其亲昵的姿态,

环住了一个年轻女孩纤细的腰身。那女孩背靠着宽大的办公桌边缘,微微仰着头,

脸上漾开的笑容在灯光下明媚得刺眼,带着一种未经世事磋磨的娇憨和全然的信赖。

她颈间有什么东西晃动着,折射着细碎的光点。时间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扭曲。

血液似乎瞬间冻结,又在下一秒疯狂地倒流回心脏,撞击着耳膜,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感知、温度,都在一瞬间被抽空。只有眼睛,

像被无形的钉子死死钉住,无法从那扇玻璃窗上移开分毫。陈屿的头,

缓缓地、不容置疑地低了下去。一个吻,轻柔地、珍重地落在女孩的额头上。

那是一个我曾无比熟悉的姿态,带着呵护,带着宠溺,带着……爱意。

在无数个我们共度的清晨或夜晚,他也曾这样温柔地吻过我的额头。

第二章“嗡——”一声突兀的震动,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猛地割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是我攥在手心里的手机在震动。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我的目光被这震动强行拽回。指尖僵硬地、几乎不听使唤地划开屏幕。屏幕上,

跳动着那个无比熟悉的名字——陈屿。信息的内容,每一个字都清晰得如同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今晚加班,别等我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

精准无比地刺穿我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幻想。加班?别等了?我猛地抬头,

视线再次死死锁住玻璃窗内的那个男人。他刚刚结束那个落在女孩额头的轻吻,

身体微微直起,脸上带着一种我许久未曾见过的、全然放松的温柔笑意。那笑容,

像一把生锈的钝锯,在我心上来回拉扯。就在这时,他环抱着的那女孩似乎说了句什么,

俏皮地歪了歪头。随着她这个动作,颈间那件晃动的饰品,终于清晰地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

那是一条项链。铂金细链,坠着一颗小小的、切割完美的方形钻石。

它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而熟悉的光芒。那光芒,曾在我退掉检查费时,

在我摩挲着它想象他收到时表情的每一个瞬间,给予我一种近乎悲壮的满足感。

它此刻挂在另一个女孩年轻光洁的脖子上,像一枚精准的嘲讽印章,

盖在了我过去十年所有的付出和自以为是的“值得”之上。眼前的一切——那亲昵的拥抱,

那温柔的亲吻,他脸上久违的放松笑容,女孩颈间刺目的钻石光芒,

还有手机屏幕上那行冰冷的“加班”谎言——所有的一切,如同无数道刺眼的闪电,

同时劈开我的世界。没有痛楚,只有一种被彻底掏空、被瞬间焚毁的麻木。

五脏六腑似乎都在这无声的爆炸中化为齑粉,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灌满了凛冽寒风的躯壳。

手中的重量骤然变得无法承受。那个装着“十年如初”马克杯的手提袋,

那个凝聚了我整个下午心意与期盼的蛋糕盒,它们从麻木僵直的手指间滑脱,

直直地坠向铺着厚地毯的地面。“咚。” 手提袋落地的声音很闷,像一声沉重的叹息。

“啪嚓!” 蛋糕盒的撞击声则清脆得多,带着一种碎裂的决绝。

精致的蛋糕从撞开的盒盖边缘挤了出来,鲜艳的草莓滚落,

奶油霜裱的“十年锡婚·屿&晚”字样,在接触到地毯的瞬间,扭曲变形,沾满了灰尘,

变得污秽不堪,像一个被狠狠践踏的笑话。这沉闷与清脆交织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

竟显得如此惊心动魄。玻璃窗内,那两个身影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动,

同时朝门口方向看来。隔着那层冰冷透明的屏障,世界被清晰地割裂开来。里面,

是灯光柔和、空气仿佛都带着暧昧暖意的偷欢之所。外面,

是空旷、冰冷、灯光惨白刺眼的走廊,以及一个僵立着的、灵魂已被抽离的女人。

陈屿脸上的温柔笑意瞬间冻结,像被泼了一盆冰水,只剩下惊愕和一丝猝不及防的狼狈。

他的眼睛,隔着玻璃,撞上了我的视线。那双我曾无比熟悉、以为能读懂所有情绪的眼睛里,

此刻清晰地映照出我的身影——一个失魂落魄、被命运当众剥光所有尊严的可笑影子。

那目光里,没有愧疚,没有痛惜,只有被撞破的震惊,以及一丝……急于撇清的慌乱?

那女孩也看到了我。她脸上的娇笑凝固了,迅速转化为一种混合着惊讶、好奇,

以及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属于胜利者的审视。她下意识地抬手,

似乎想抚平颈间那条闪亮的项链,动作带着一种无意识的炫耀。世界的声音彻底消失了。

耳鸣尖锐地啸叫着,像一根烧红的铁丝贯穿头颅。走廊惨白的灯光打在脸上,

皮肤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只有一片刺骨的冰寒。血液似乎凝固了,不再流动,

四肢百骸沉重得如同灌满了冰冷的铅水。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

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被彻底撕裂的伤口,可奇怪的是,竟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只有一种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麻木和空洞。那扇磨砂玻璃门,

曾经是我无数次推开的、通向“我们”世界的入口,此刻却像一道无法逾越的深渊壁垒。

里面是他和另一个女人的“现在”,

外面是我独自面对的、轰然倒塌的“过去”和一片狼藉的“未来”。

视线最后掠过陈屿那张写满惊愕和混乱的脸,掠过女孩颈间那抹刺眼的光芒,

掠过地上那摊扭曲变形、沾满污垢的“十年锡婚”字样……像被滚烫的烙铁灼伤,

我猛地转过身。高跟鞋踩在厚地毯上,发不出任何声音。脚步踉跄,

身体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每一步都像踩在虚空中。走廊似乎被无限拉长,

惨白的灯光在头顶晃动,扭曲成模糊的光晕。那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

像一面巨大的、冰冷的镜子,映出我苍白如鬼魅的身影,正以一种近乎逃离的姿势,

跌跌撞撞地奔向电梯口。手指颤抖着,拼命地戳着电梯下行按钮。

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指尖传来,却无法驱散内心的寒意。我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

那道属于陈屿的、混杂着震惊和混乱的目光,像芒刺一样钉在我的背上。但我没有回头。

一次也没有。电梯门终于在我面前无声地滑开,空荡荡的轿厢像一个冰冷的金属盒子。

我几乎是跌撞进去,后背重重地靠在冰冷的厢壁上。电梯门缓缓合拢,

隔绝了那条充满背叛气息的走廊,也隔绝了他可能追出来的身影。电梯开始急速下坠,

失重感瞬间攫住了心脏,带来一阵强烈的眩晕和恶心。我死死抓住冰冷的扶手,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眼泪,

毫无预兆地、汹涌地冲出眼眶,滚烫地滑过冰凉的脸颊,无声地砸落在前襟,

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痕迹。走出恒远大厦旋转门,初夏夜晚微暖的风扑面而来,

却只让我感到一阵更深的寒意,皮肤上激起细密的战栗。街道依旧喧嚣,车流如织,

霓虹闪烁,构成一幅与我内心死寂格格不入的热闹图景。我像个迷路的游魂,

茫然地站在路边。一辆亮着“空车”红灯的出租车适时地滑到面前停下。司机摇下车窗,

露出一张温和的中年男人的脸。“姑娘,去哪?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日常的、令人心安的平静。去哪?这两个简单的字,

像两颗沉重的石子投入我早已冻结的心湖,却连一丝涟漪都无法激起。去哪?

那个曾经被称为“家”的地方,此刻还算是家吗?

那个等待着我、承载了我们十年悲欢的空间,此刻只让我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陌生和恐惧。

它不再是温暖的港湾,而是布满了背叛证据的冰冷坟墓,每一件熟悉的物品,

都可能成为刺向心脏的利刃。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粗糙的砂纸堵住,火烧火燎,

发不出任何声音。夜晚的城市灯火在湿润的眼底晕开,模糊成一片片破碎迷离的光斑,

如同我那被碾得粉碎的未来。眼泪再次毫无阻碍地汹涌而出,滚烫地冲刷着脸颊,

无声地宣告着世界的彻底崩塌。司机耐心地等待着,没有催促。车窗外,

城市的脉搏依旧强劲有力地跳动着。可这浩大的世界,这川流不息的人间,在这一刻,

竟没有一个角落能容下我这个被连根拔起、无处可去的孤魂。去哪?

我茫然地望向车窗外流光溢彩的虚空,嘴唇无声地翕动了一下,终究没有答案。

只有冰冷的泪,在脸上肆意纵横。第三章外面雨下得越发大了。

密集的雨点砸在便利店的雨棚上,发出沉闷而持续的轰鸣,

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掌在头顶反复拍打。便利店里透出的灯光,

在她湿透的脚边投下一小片惨白的光晕,与周围浓稠的黑暗形成刺目的对比。

苏晚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像一株被连根拔起、随意丢弃在风雨中的植物,

每一寸肌肤都在失温,每一根神经都在那迟来的剧痛中尖叫。手机屏幕彻底暗了下去,

连同那个名字一起,沉入冰冷的死寂。陈屿最后那句被切断的、带着惊惶的“苏晚!”,

似乎还残留在潮湿的空气里,旋即被更大的雨声吞没。世界只剩下这铺天盖地的水声,

单调、冰冷,冲刷着一切,却洗不掉烙印在视网膜上的画面和耳膜里的谎言。家?

那个曾经承载了十年烟火、十年悲欢、十年自以为是的安稳的地方,

此刻只让她胃里翻涌起一阵剧烈的恶心。那不再是港湾,而是刑场。每一件熟悉的家具,

每一个角落,甚至空气中残留的、属于陈屿的气味,都变成了无形的刑具,等待着将她凌迟。

回去做什么?去面对他慌乱编造的、漏洞百出的解释?

去质问他那条项链如何挂在了另一个女孩的颈间?

去听他如何把那个落在额头的吻轻描淡写地归咎于“年轻女孩的失态”?不。

那个念头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开混沌的意识,带来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回去,

就是踏入他精心布置的另一个谎言陷阱,就是亲手剥开自己血淋淋的伤口,供他再次践踏。

至能想象出他可能的表情——混合着愧疚或许有几分是真的、不耐烦急于平息事端,

以及那种根深蒂固的、认为她最终会“理解”和“原谅”的笃定。十年的习惯,十年的付出,

早已在他心里筑起了她不会离开、也离不开他的高墙。她太“懂事”了,太“体谅”了,

太习惯于把委屈和失望咽进肚子里,用沉默维持表面的和平。这一次,他依然会认为,

只要他放下身段“解释”几句,给她一个看似合理的台阶,她就会像过去无数次那样,

选择隐忍,选择让生活这条看似平稳的船继续行驶下去,哪怕船舱早已漏水,航向早已偏离。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窒息般的疼痛让她弯下了腰,大口地喘息。

雨水顺着额发流进眼睛,又涩又痛。便利店自动门开合的嗡鸣声再次响起,

几个年轻的笑闹声夹杂着食物的香气短暂地飘出,又迅速被雨声淹没。那鲜活的人间烟火气,

衬得她如同置身孤岛。就在这时,她的目光,穿透重重雨幕,落在了对面。那座桥。

那座挂满了层层叠叠心愿锁的小桥。十年前那个同样大雨倾盆的夜晚,年轻的陈屿拉着她,

像两个疯子一样冲到这里。雨水浇透了他们廉价的衣衫,头发黏在额头上,狼狈不堪。

他用口袋里仅剩的硬币,买了一把最便宜、最小、锁扣都带着毛刺的心形小锁。没有刻刀,

他就用钥匙,借着旁边小店透出的微光,在湿漉漉、冰凉的锁面上,一下一下,

极其用力、极其笨拙地刻下两个歪歪扭扭的字母:S&Y苏晚&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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