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昼发现蓝晚柠的秘密监控时,她正和小三激烈纠缠。
“弄脏我送你的钻石项链了。”他切断视频对保镖下令,“把健身房那小子绑到地下三层。”
当电钻声混着惨叫穿透监控,蓝晚柠还在浴缸里哼歌。
厉沉昼将检测报告甩在她脸上:“你养的小白脸有艾滋。”
他笑着按住她抽血的手:“别怕,我特意保留了病毒活性。”
厉沉昼推开门的时候,偌大的顶层公寓静得吓人。空气里残留着一丝极淡的、不属于蓝晚柠常用香水的甜腻气息。他松了松领带,昂贵的意大利皮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晚柠?”他的声音不高,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有些突兀。
没有回应。主卧的门虚掩着。
厉沉昼走过去,推开。床上有些凌乱,一条丝质的睡裙被随意丢在昂贵的埃及棉床单上。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他皱了皱眉。蓝晚柠今天下午应该有个慈善拍卖会,这个时间点,不该在家,更不该在洗澡。他走到蓝晚柠惯用的梳妆台前,指尖拂过那些瓶瓶罐罐。梳妆台侧面,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与深色木纹融为一体的凸起,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东西嵌得毫无破绽,若非他眼神锐利且对这个家里每一寸都了如指掌,根本不可能发现。
一个微型摄像头。针孔的。
厉沉昼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像淬了冰。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特制的微型终端,手指在冰冷的金属外壳上快速滑动几下,轻易就破解了信号,连接上。
巴掌大的屏幕上,立刻跳出一个清晰的画面。角度很刁钻,正对着卧室那张巨大的床。
画面里不是空的。
是蓝晚柠。
但不是一个人。
另一个男人,年轻,精壮,有着长期在健身房锻炼出来的漂亮肌肉线条,此刻正覆在蓝晚柠身上。蓝晚柠的长卷发铺散在枕头上,白皙的脸上泛着激情的红晕,眼神迷离,红唇微张,正发出压抑又放纵的喘息。
男人很卖力,汗水顺着他绷紧的背肌滑落。蓝晚柠修长的手指,涂着艳红蔻丹,深深陷进男人汗湿的肩胛里。她仰着头,颈项拉出优美的弧线,厉沉昼去年在她生日时送的那条价值千万的钻石项链,此刻就缠绕在她汗湿的脖颈上。
画面无声,但那份激烈和投入,隔着屏幕都扑面而来。
厉沉昼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塑。屏幕的光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片死寂的漆黑。他看着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在他为她构筑的金丝笼里,在他亲手挑选的床上,戴着象征他占有权的钻石项链,和另一个男人抵死缠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屏幕里的两人终于到达顶点,瘫软下来,交颈而卧,低声调笑。男人粗糙的手指,带着狎昵的意味,轻轻拨弄着蓝晚柠颈间那颗最大的钻石吊坠。
厉沉昼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颗晃动的钻石上。他喉结极其轻微地滚动了一下,仿佛咽下的不是唾液,而是淬毒的冰渣。
他伸出食指,点了一下屏幕,画面定格在男人手指触碰钻石的瞬间。
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阿泰,”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一丝情绪,冷得像西伯利亚冻原上刮过的风,“城西,‘极限力量’健身房,找一个叫周锐的私人教练。把他‘请’到老地方,地下三层。”
“要快。”他补充道,目光依旧锁着屏幕上那颗刺目的钻石,“要干净。”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毫无起伏的回应:“明白,厉先生。”
厉沉昼挂断电话,指尖在冰冷的终端屏幕上滑动,退出了监控画面。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凌乱的床铺,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主卧,轻轻带上了门。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刚刚点亮,璀璨的光河在他身后流淌,却一丝也照不进他眼底那片沉沉的黑暗。
他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单一麦芽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冰球上撞击,发出细微的声响。他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翻涌上来的、某种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兴奋。
游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