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到汴梁，外卖骑手在GDP我弟拿我工号点外卖反手一星差评，系统秒扣500，
亲妈把350万拆迁款全过户给他，还笑我“女娃病死就病死”。下一秒，
我接单穿越长安送荔枝，3分钟超时扣200，我抬手黑进星门，让全家账户冻结，
手术费38万秒到账。1 赛博·长安·夜行雨是碎裂的钢化玻璃，砸在脸上带着电火花。
我抱着女儿，在算法星门·骑手通道的棚檐下缩成一团。
39℃的体温透过她单薄的睡衣烙在我胸口，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她的小手却死死揪住我衣领，指甲掐进肉里——那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力气。
视网膜 HUD 亮起，赤红刺目。账户：-500元原因：齐耀·差评代扣
——我亲弟弟，用我的工号给自己点了份外卖，反手一个一星。系统秒扣五百，
连申诉按钮都是灰色的。客服的甜腻合成音在耳机里循环：“亲亲，
请走流程哦～”走完流程，我女儿都能打酱油了。微信弹出家庭群消息。
老妈的语音条带着广场舞的 BGM：“房子已经过户给你弟弟了，男孩子才是根。
”350 万拆迁款，连零头都没留。我抖着手指打字：“那我住哪？”“租房呗，
年轻人别太娇气。”手指还没离开屏幕，女儿突然抽搐。像被无形的线拽了一下，
小小的身体弓成虾米。我慌了，雨更大了，星门广告屏的蓝光在雨幕里撕开一道口子，
像一张咧开的嘴。
APP 最后一笔可提现：0.00银行卡：1.36医院短信弹窗：手术费 38 万，
预交 10 万可排期。我笑得比哭还难看，血腥味在嘴里炸开。低头，女儿烧得通红，
却用气音喊：“爸爸……回家……”我咬破下唇，血滴在确认键上，冰凉。
星门弹出提示：是否接取跨时空单？我点了是。
机械女声像钝刀刮耳：“目的地：长安 108 坊。”抬脚踏入。雨声瞬间被掐断。
——盛唐夜市。灯火泼在朱雀大街上，像熔化的金水。
烤胡饼的孜然味、波斯香料的辛辣、还有荔枝的甜腻，一股脑冲进鼻腔。鼓点急促，像催命。
NPC 小二从灯笼阴影里蹿出，青衣短打，肩上搭条汗巾。“客官，荔枝急送？
”他塞来一张折成飞镖的单子——3 分钟，送不到扣 200。我骂了句国粹，
抱紧女儿冲进人潮。汗和雨水混成咸涩的溪流，顺着下巴滴在她脸上。她迷迷糊糊睁眼，
睫毛上沾着水珠，像碎钻。“让让！救命单！”人群裂开一道缝，又迅速合拢。
有人举起手机，闪光灯在雨幕里划出白刃。我顾不上，脚底打滑，每一步都在刀尖上跳舞。
宫门朱漆剥落，铜钉森冷。守卫横戟，甲胄反射着灯笼的火光。“外卖不得入内。
”声音像冰碴子。我跪了。膝盖砸在青石板上，疼得眼前发黑。“孩子高烧，
求你们……”守卫的冷笑混着雨声：“规矩就是规矩。”我抱着女儿绕城墙狂奔。
脚底水泡磨破，血水渗进袜子，每一步都是酷刑。倒计时在耳边滴滴作响，像催命鼓。终于，
收货人。太监肤色惨白，脸上敷粉，像纸扎人。他接过荔枝，指尖一捻，壳裂，
汁水溅在我手背。“超时十息。”系统提示：扣款 200眼前一黑。
太监甩来一块碎银，银子边缘割破掌心。“看孩子可怜，赏你的。”我攥着银子，指节发白。
女儿在怀里哭，声音像小猫。我低头，用额头碰她额头：“乖，爸爸带你回家。
”可我知道——长安 108 坊，没有我的家。雨停了。星门的光还在闪，
像在说：欢迎来到地狱。
2 鬼市灯雨背锅手办00:02 西市·鬼市灯雨灯笼是血红色的，
雨却是冷的我提着最后一只荔枝箱，拐进幽深的巷子。箱底很轻——三颗荔枝在里头晃，
像三滴将坠未坠的血。3 刀光剑影锦衣卫·刷新刀光先于声音。
四名锦衣卫NPC刷地围拢，刀锋映着灯火，像四条毒蛇同时吐信。站住！
我下意识把箱子往身后藏——晚了。领头的那人抬手，刀鞘撞在我肋骨上，咔一声脆响。
限量手办失窃，只剩你这只箱子。我听见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哥几个，我只送荔枝，
不偷手办。他冷笑，刀鞘第二次扬起，这次对准我右手。
示血红色地炸开：嫌疑人：齐岳4 家庭群·背刺00:04 家庭群·背刺手机震动，
视频邀请——齐耀。他哭得梨花带雨，鼻尖通红：哥哥说缺钱才拿的……我舌根发苦，
像含了一枚生锈的钉子。家庭群瞬间刷屏。妈：耀耀都说了，你就认了吧。
爸：电子签名已发送，同意代扣2000。——信用分650→450。长安区拉黑，
连申诉按钮都灰了。我听见自己骂了句淦，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铁。
5 荔枝·失去00:05 荔枝·失去锦衣卫收刀，顺手从箱底摸走最后三颗荔枝。
汁水顺着他们指缝滴落，像廉价的红。我坐在青石板上，风从领口灌进来，刀子一样。
右手食指肿成紫萝卜，关节处渗着血丝。系统余额：-200。
不跑单＝强制下线＝失业＝女儿停药。这笔账，我算得比谁都清。
6 星门·切换00:06 星门·切换我把破箱子甩进垃圾堆，掉头冲向星门。
蓝光像一口冰做的井。
系统音依旧毫无起伏：已切换目的地：北宋·汴梁·州桥夜市踏进光门那一瞬，
像被扔进冰窖。风更硬了，裹着胡饼的焦香和羊肉的膻味，直往骨头缝里钻。
7 州桥·抢单00:07 州桥·抢单左手揣兜，右手吊绷带，我站在胡饼摊前。
抢单屏幕像坏掉的水龙头，单子哗哗往外蹦。我秒点三十单。
隔壁骑手老王斜眼看我：兄弟，你这手能行？我咧嘴，扯到冻裂的嘴角，
疼得吸气：能跑一单是一单。8 生煎羊肉生煎·第一单左手拎袋，右手拧电驴油门。
车把打滑，差点栽进沟里。膝盖磕破，血珠渗进裤管，黏糊糊的。我嘶了一声，继续冲。
00:09 羊肉汤·第二单汤洒了一半。客户当街开麦：差评！我低头，
声音低到尘埃：哥，孩子等药钱……他甩我一句活该，转身走了。我攥着手机，
指节发白。9 破晓余额第三十单·破晓天边泛出蟹壳青。我蹲在州桥桥墩下，
数余额：1800。还差200。手指冻裂，血顺着绷带滴在青石板上，像一串小小的印章。
老王递来一只热包子，蒸汽模糊了他的脸。兄弟，别硬撑。我摇头，
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混着血腥味咽下。撑不住也得撑。女儿还在医院，我输不起。
10 指骨断裂零日·暗号更鼓五下，像替我倒数的丧钟。屏幕突然弹出一条新消息。
李清禾的头像闪了一下。零日漏洞已更新，今晚动手。第三章 指骨断裂傍晚六点，
星门夜市刚点灯。霓虹像打翻的熔炉，烤鱿鱼的焦油味混着汽油腥气，黏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我锁车，扣环还没响，就听见齐耀的声音从背后飘过来，带着糖衣炮弹的甜腻。“哥，
跑这么快干嘛？”他咬着一根草莓味棒棒糖，棍子翘在嘴角，像挑衅的旗杆。身后三个黄毛，
钢管拖在青石板上，叮叮当当，金属火花四溅。我握紧车把，指节发白。“让开。
”“听说你欠系统两百？”他嗤笑，糖球在齿间碎裂，“跪下叫声爹，我替你补。
”空气里最后一丝温度被抽走。第一个黄毛扑上来，钢管抡出破风声。我抬右手去挡——咔。
指骨断裂的脆响像折断的冰棱，疼得眼前炸开白光。食指瞬间肿成紫黑色，
弯出诡异的九十度。“齐耀，你疯了？”“哥，你挡我流量了。”他举手机，
镜头贴到我鼻尖，美颜滤镜把血迹磨成了动漫特效。直播间弹幕雪崩：打得好！
残疾人别送外卖了！第二棒砸在手背。皮开肉绽，血珠顺着指缝滴落，
在青石板上砸出小小的黑花。我弯腰去扶翻倒的外卖箱，膝盖被一脚踹中，跪进缝里。
石渣嵌进皮肉，血腥味冲上天灵盖。齐耀蹲下，用棒棒糖棍子挑起我下巴。“老铁们，
点赞破万我就放人。”他笑得露虎牙，像刚拆封的刀片。钢管雨点落下。我蜷成虾米，
护住头，听见自己牙关的颤音在耳膜里敲鼓。血沫涌到舌尖，铁锈味。混混散场，
像潮水退去。齐耀拍拍我脸，声音轻得像情人耳语：“记得给五星好评。”直播间关闭，
屏幕最后一条弹幕飘过：主播哥哥好帅，下次打狠点。我吐掉血沫，
右手食指畸形地翘起，像根被折断的筷子。外套撕成条，胡乱缠住伤口。冰袋贴上，
冷得神经抽成弓弦。系统提示音立刻跟上，毫无起伏：检测到骑手伤残，效率下降，
等级下调：V7→V4派单量从八十砍到四十，红色警告铺满屏幕。群里语音秒回。
母亲的声音尖锐得能划玻璃：“躲都不会，活该！”父亲补刀：“耀耀才是齐家根。
”我用左手划屏，拇指抖得像漏电。最远三十公里单，电量 30%。不管了。
确认键每响一次，右手就抽搐一次，血从绷带渗出，在屏幕上盖下暗红指纹。夜风像砂纸，
刮得脸生疼。第三单送到时，客户嫌慢，当面差评。“哥，手断了。”“关我屁事。
”我喉咙发紧，还是挤出那句职业台词：“祝您用餐愉快。”转身，眼泪混着血往下掉。
星门霓虹在泪里碎成无数把刀，一刀一刀，把我钉在原地。可我知道不能停。
女儿的药在医院，像倒计时，滴答滴答。我抬头，把剩下的泪咽回去。电动车只剩一格电，
我拧到底，冲进更深的黑。11 38万手术费雨停，风却像磨快的刀，
一刀刀把夜色削得更薄。我推着电动车冲进医院，
挡风板上一张新贴的A4纸被雨水泡得发皱，
黑体字却锋利依旧：先心病手术费 38 万，预交 10 万排期那行字像一根铁钎，
直接把我钉在原地。ICU 双层玻璃后，女儿的脸被呼吸机遮去大半，
只剩一双眼睛弯弯的，冲我笑。我却想哭。主治医生抬手看表：“周五前凑不齐，就顺延。
”顺延两个字，像缓期执行的死刑。我转身冲进雨棚，拨通父母的微信语音。嘟——第三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