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下葬那天，天灰得像一块忘了擦的旧铁。我跪在泥泞里，听着亲戚们虚伪的哭声。
他们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盘算着爷爷那点可怜的抚恤金。我叫林默，
一个别人眼中“老实得有点傻”的人。我的世界很小，小到只有爷爷的夸奖和同事的白眼。
可现在，唯一会夸我的人，也变成了一座冰冷的坟。就在道士高喊“起灵”的瞬间。
我的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只有我能看见的、金色的银行界面。
来源：林善您的祖父可用功德额度：7,352,148我以为是悲伤过度出现了幻觉。
直到那个抢走了我所有功德的叔叔，在瓜分遗产的饭局上，被一口鱼刺卡住喉咙，
脸色发紫地倒了下去。而我的眼前，那串数字，悄然发生了变化。
功德支出：-100执行项目：小惩大诫剩余额度：7,352,048那一刻，
我明白了。爷爷留给我的，不是钱。他把他一辈子的“好报”，变成了一座可以随我心意，
降下“天罚”的银行。一个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因果律武器。
第四阶：万物之躯—— 十五章节正文第一章：善有恶报，
我继承了天堂银行葬礼的饭局，与其说是悼念，不如说是分赃。三叔林海涛，
那个总把“亲情”挂在嘴边的人，此刻正用他油腻的嗓门，主持着这场闹剧。“小默啊，
你也大了。爷爷的房子，你一个年轻人住着也浪费。”“不如过户给我，我给你一笔钱，
你去城里租个小单间，不也挺好？”他说话时，唾沫星子都快溅到我的脸上。我低着头，
拳头在桌下攥得发白，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懦弱，是我刻在骨子里的病。
同事张伟发来一条微信，语气轻佻。“林默，你那个方案我帮你跟王总汇报了，王总很满意，
让我全权负责。”“你家里的事要紧，工作上的事，就别操心了。”这个方案，
是我熬了三个通宵的心血。现在，它姓了张。我的人生，就像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谁都可以上来，狠狠地咬一口。就在这时，三叔为了强调自己的“权威”，重重一拍桌子。
他面前那盘他最爱吃的红烧鱼，跟着猛地一晃。“就这么定了！小默，你没意见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那目光里有轻蔑，有贪婪，有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我感到一阵窒息。屈辱像潮水，淹没了我的口鼻。就在我即将习惯性点头的瞬间。
那个只有我能看见的金色界面，再次浮现在三叔的头顶。
目标锁定：林海涛核心恶行：侵占孤侄财产，不孝不悌是否动用“功德额度”，
执行“因果报应”？
耗额度：1,000选项三：重度惩戒消耗额度：10,000我鬼使神差地，
用意念，选择了“一”。只是一瞬间的冲动。一个被逼到绝境的老好人，最无声的嘶吼。
几乎在同一时间。三叔正得意洋洋地夹起最大的一块鱼肉，准备塞进嘴里。忽然，
他整个人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僵住。他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眼睛瞪得像铜铃，
一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红色变成了紫色。“他……他被鱼刺卡住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饭桌上顿时乱成一团。有人去拍他的背。
有人手忙脚乱地打电话叫救护车。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看着那个刚刚还不可一世的男人，
像一条离水的鱼一样，徒劳地挣扎。我的心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一种冰冷的，如同神明般的平静。我眼前的界面，数字悄然跳动。
100执行项目：小惩大诫·鱼刺封喉执行效果：目标将在承受极致痛苦五分钟后，
由外力介入，化险为夷。剩余额度：7,352,048原来，
这就是“天罚”的感觉。不需要我亲自动手。我只需动一个念头，这个世界，
就会变成我的行刑场。爷爷，您看到了吗？您一辈子的善良，终于有了最锋利的刀刃。
而现在，这把刀，握在我的手里。第二章：指尖的审判，从一杯滚烫的咖啡开始回到公司，
空气都是压抑的。张伟正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像个凯旋的将军。他嘴里说的，
每一个字都是我的心血。他脸上笑的，每一道褶子里都藏着对我的嘲讽。“林默，回来啦？
节哀顺变啊。”他看到我，虚情假意地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只手，
昨天刚刚偷走了我的功劳。“王总说了，这个项目奖金，一分都不会少我的。
”他故意压低声音，用只有我能听见的音量说道。“你的方案，写得真不错。下次，
继续努力。”羞辱，有时候比一巴掌打在脸上，更疼。我能感觉到，
周围同事投来的同情又带点轻蔑的目光。他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都选择了沉默。
我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工位。那个角落的位置，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囚笼。我打开电脑，
登录界面，一片空白。就像我的人生。金色的界面，适时地浮现在张伟的头顶。
目标锁定：张伟核心恶行：窃取同僚功劳，职场霸凌是否动用“功德额度”，
执行“因果报应”？这一次，我没有丝毫犹豫。我甚至能感觉到一丝快感，在心底蔓延。
我选择了“小惩大诫”，消耗100功德。这是他应得的。
功德支出：-100执行项目：小惩大诫·飞来横祸执行细节：一杯滚烫的咖啡，
将精准地，洒在他最重要的部位。几乎是立刻。前台新来的实习生小姑娘，
端着一杯刚冲好的美式咖啡，小心翼翼地路过。她看见张伟，紧张地打了个招呼：“张哥好。
”就在她躬身问好的瞬间，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惊呼一声，向前扑去。
那杯滚烫的咖啡，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不偏不倚，尽数泼在了张伟的裤裆上。
“啊——！”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响彻整个办公室。张伟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猛地从原地跳了起来。他捂着自己的要害，疼得满地打滚，面容扭曲。办公室里，
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后，是压抑不住的、此起彼伏的偷笑声。我看着他狼狈的模样。
看着他引以为傲的体面，被一杯咖啡彻底冲垮。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复仇的滋味，是甜的。
甜得让人上瘾。我低下头，嘴角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扬。然后，
我打开了那个被张伟夺走的方案文档。找到了里面一个我故意留下的，只有我自己知道的，
微小但致命的逻辑漏洞。我按下了删除键。张伟，你的好戏，才刚刚开始。你偷走的，
是我的功劳。而我将要夺走的，是你全部的好运。第三章：他偷走我的功劳，
我偷走他的好运张伟的“烫伤事件”，成了公司一周的笑料。他请了三天假。回来的时候，
走路姿势还有些怪异。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毒。他或许怀疑什么，
但他永远不会有证据。王总的会议室里，气氛严肃。张伟正在汇报那个本该属于我的项目。
他讲得唾沫横飞，意气风发。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脚下的舞台，已经布满了裂痕。“王总，
各位领导，基于我们前期的完美数据模型…”他点开PPT的下一页，脸上自信的笑容，
瞬间凝固了。核心数据图表，出现了一片刺眼的红色乱码。“这……这不可能！”他慌了。
“昨天我检查的时候还好好的！”他手忙脚乱地操作着电脑。可无论他怎么刷新，
那片乱码就像一个嘲讽的鬼脸，死死地钉在屏幕上。王总的眉头，皱了起来。“张伟，
这就是你说的，完美？”我坐在会议室的角落，静静地看着。那个致命的逻辑漏洞，
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当数据量达到某个临界点时，它就会引爆整个模型。而引爆的时间，
我计算得刚刚好。就在此时，金色的界面，第三次浮现。
检测到持续性恶行目标：张伟已触发“连锁业报”机制是否追加“功德额度”，
放大本次业报效果？原来，这个系统还能“追加投资”。我毫不犹豫地，
再次投入了1000点功德。我要的不是他出丑。我要的是他，身败名裂。
德支出：-1000执行项目：中等惩戒·多米诺之塌执行细节：连锁反应已启动。
他的每一个补救措施，都将触发一个更大的、更无法挽回的错误。“别慌，王总，
我有备份！”张伟满头大汗地掏出U盘，插进电脑。屏幕上弹出一个窗口：“U盘已损坏，
是否格式化？”他的脸色，瞬间惨白。“没关系，我……我还上传了云端！”他颤抖着手，
登录云盘账号。一行小字提示：“密码错误次数过多，账号已永久冻结。”会议室里，
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像在看一个拙劣的小丑，表演着一场走向毁灭的独角戏。
王总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文件，重重地摔在桌上。“张伟，你被停职了。”“林默，
这个烂摊子，你来收拾。”我站起身，平静地走到他面前。拿过他手中那只失灵的激光笔。
“好的，王总。”我与他擦肩而过。在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
轻轻说了一句。“我的东西，不好拿。”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他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而我，只是对他温和地笑了笑。就像从前一样。
老实，而又无害。第四章：功德变成了数字，人心就没了温度我花了半天时间，
修复了那个“漏洞”。王总对我赞不绝口，当众宣布，这个项目，连同张伟那份奖金，
都归我了。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从前的同情和轻蔑，变成了敬畏和讨好。
甚至有人开始叫我“默哥”。我享受着这一切。享受着这种久违的，被人重视的感觉。
“功德银行”的界面，几乎成了我的精神寄托。我每天都会打开看几十遍。
看着那串长长的数字，就像国王巡视着自己的金库。但很快，我发现了一些新的变化。那天，
食堂的阿姨多给了我一块排骨。我习惯性地说了声“谢谢”。眼前的界面，立刻有了反应。
善行记录：微小善意功德收入：+1剩余额度：7,350,948原来，
做好事，还能“赚钱”。这个发现，让我欣喜若狂。这不就是一个完美的永动机吗？
我可以用积攒的功德去惩罚恶人。再通过帮助好人，把消耗的功德赚回来。于是，
我开始刻意地“行善”。帮楼下的王奶奶把米扛上五楼。
功德收入：+10给路边的流浪猫买了一根火腿肠。
功德收入：+5在公交车上给一位孕妇让座。功德收入：+3我的功德额度，
在缓慢但稳定地增长。但我的内心，却开始变得越来越奇怪。我做这一切，不再是出于本心。
而是像一个斤斤计较的商人，计算着每一笔付出的“回报率”。有一天，
我在路边看到一个乞丐。他衣衫褴褛，伸着一只满是污垢的手。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硬币。但金色的界面，却弹出了提示。
目标：职业乞丐善行价值评估：0不建议执行“功D”投资我把手，
又缩了回来。我绕开了他，面无表情。就在我走过他身边的时候，我忽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
爷爷身上的味道。那是常年贴膏药留下的，淡淡的中药味。我的心，猛地一颤。我回过头，
那个乞丐已经不见了。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曾经被爷爷夸赞过，最是温暖。可现在，
它只懂得计算和权衡。功德，一旦变成了可以量化的数字。人心，就再也没有了温度。爷爷，
如果这就是您想看到的。那我，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一个比张伟和三叔，更可怕的怪物？
第五章：氪金的快感，是会上瘾的毒药对“功德银行”的依赖，像藤蔓一样缠住了我。
我开始沉迷于这种“氪金”般的快感。用微不足道的额度，去撬动一个人的命运。这种感觉，
比任何游戏都刺激。公司新来的总监，是个海归精英。他叫嚣着要进行“狼性改革”，
第一刀就砍向了我们这些老员工。他制定的KPI，苛刻到根本不可能完成。完不成，
就扣光绩效。办公室里，怨声载道。我成了所有人的希望。“默哥，
那个姓孙的太不是东西了，你得治治他。”“是啊，默哥，全靠你了。”他们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期待。那种眼神，让我感到自己像个无所不能的神。我接受了他们的“委托”。
在孙总监的头顶，我看到了他的恶行记录。核心恶行：压榨员工，
中饱私囊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选择了“中等惩戒”。消耗1000点功德。
执行项目：中等惩戒·声名扫地执行细节：一份匿名举报信，将连同所有确凿证据，
出现在集团纪委的邮箱里。第二天，孙总监就被带走了。听说，他不仅压榨员工，
还利用职务之便，吃了几十万的回扣。证据确凿，毫无翻身之地。
办公室里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我被同事们高高地抛向空中。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就是救世主。我享受着他们的崇拜，心安理得地接受着他们的“供奉”。
有的人请我吃饭。有的人给我送昂贵的礼物。还有人，偷偷往我卡里转钱。我的生活，
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从那个无人问津的角落，搬到了全公司最好的位置。
我换了新手机，穿上了名牌西装。我甚至开始学着那些我曾经最鄙视的人一样，
喝起了几千块一瓶的红酒。然而，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镜子里的人，眼神冰冷，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那张脸，
陌生得让我害怕。功德账户里的数字，还在不断跳动。有支出，也有收入。
那些同事给我的“好处”，竟然也会被系统判定为“功德收入”。
收入来源：信徒的供奉评估等级：优良我成了一个贩卖“神罚”的商人。甚至，
是一个被信徒圈养起来的，邪神。我低头看着手机里的银行余额，
又看了看那金色的功德界面。这两串数字，像两条毒蛇，死死地缠绕着我的灵魂。让我沉沦，
也让我，无法呼吸。第六章：当“天罚”失控，第一个代价是我自己我开始变得狂妄。
我认为自己手握“天道”，可以审判一切。任何让我不爽的人或事，
都会被我毫不犹豫地列入“惩戒名单”。插队的司机，第二天车胎必爆。
背后说我坏话的邻居，家里水管突然失灵。甚至连小区里乱叫的狗，
都会被从天而降的花盆砸晕。我的生活，变得前所未有的顺心。所有障碍，都被一一清除。
我的功德额度，消耗得越来越快。但我不在乎。大不了，就多做点“好事”赚回来。
直到那天，我遇到了李阿姨。她是住在我们楼下的孤寡老人，也是爷爷生前最好的朋友。
她提着两大袋蔬菜，颤颤巍巍地爬着楼梯。我本能地想上去帮忙。这是过去的我，
一定会做的事情。但金色的界面，却弹出了冰冷的提示。
善行预估：功德收入+2警告：您的“善意阈值”正在降低，执行低回报善行，
可能导致“功德通胀”，降低未来高回报善行的收入系数。简单来说，
就是“好事”做得太廉价，会不值钱。我愣住了。就因为这区区2点功德，
系统竟然不建议我去做？我犹豫的瞬间，李阿姨脚下一滑，摔倒在楼梯上。蔬菜滚落一地。
她痛苦地呻吟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理智告诉我，
应该立刻兑换一个“惩戒”，惩罚这该死的、湿滑的楼梯。但情感的某个角落，却在尖叫。
那是爷爷的声音，在对我怒吼。我冲了过去，扶起李阿姨。“阿姨，您没事吧？
”“我送您去医院！”我背起她，疯了一样往楼下跑。就在我冲出楼道的瞬间。
一个为了躲避车辆，冲上人行道的电瓶车，狠狠地撞在了我的腿上。剧痛传来，
我抱着李阿姨，一起摔倒在地。我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金色的界面，
疯狂地闪烁着刺眼的红光。警告！警告！检测到宿主遭遇“因果反噬”！
原因：滥用功德，扰乱因果律，导致小概率事件“业力对冲”发生。
反噬后果：您的左腿胫骨，将出现粉碎性骨折。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抱着自己扭曲变形的左腿。感受着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我终于明白了。我不是神。
我只是一个窃取了神明权柄的，可怜虫。当“天罚”开始失控。它降下的第一个代价，
就是我自己。第七章：地狱的账单，用我最珍贵的东西支付医院的消毒水味，让我恶心。
我的左腿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像一截沉重的木桩。医生说，就算恢复了，
以后走路也会受影响。我成了个瘸子。我躺在病床上，第一次，
认真地审视这个“功德银行”。它不再是金色的。而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
带着血丝的暗红色。账户状态：异常警告：检测到“因果债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