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说书人

阴阳师说书人

作者: 放任i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阴阳师说书人》“放任i”的作品之关泽关泽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骨头缝里都往外渗的那种阴我蜷在爷爷咯吱作响的破藤椅身上裹着他那件油亮发硬、带着浓重旱烟味的破棉还是止不住地哆土坯墙西面漏糊窗户的旧报纸被风撕开一道口呜呜地往里灌着寒像有人在桌上那盏老煤油火苗黄豆大绿幽幽把我和爷爷的影子长长地拖在坑洼不平的泥地张牙舞爷爷坐在门槛背对着佝偻得像块风干的树他手里捏着一小撮发黄的旱烟半天也没塞进那根磨...

2025-08-16 14:15:24
冷。

骨头缝里都往外渗的那种阴冷。

我蜷在爷爷咯吱作响的破藤椅里,身上裹着他那件油亮发硬、带着浓重旱烟味的破棉袄,还是止不住地哆嗦。

土坯墙西面漏风,糊窗户的旧报纸被风撕开一道口子,呜呜地往里灌着寒气,像有人在哭。

桌上那盏老煤油灯,火苗黄豆大小,绿幽幽的,把我和爷爷的影子长长地拖在坑洼不平的泥地上,张牙舞爪。

爷爷坐在门槛上,背对着我,佝偻得像块风干的树根。

他手里捏着一小撮发黄的旱烟丝,半天也没塞进那根磨得油亮的铜烟锅里。

旱烟味儿混着屋里那股子散不掉的土腥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霉烂味儿。

“爷…”我嗓子眼发干,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我…我又看见了。”

爷爷身子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没回头,只把烟锅在硬实的门槛上磕了磕,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看见啥了?”

他声音沙哑,像砂纸磨过木头。

“王…王二狗他爹…”我牙齿磕碰着,手指死死抠进棉袄里,“在…在咱家灶台后头…飘着…脖子…脖子拧了好几圈…瞪着我…”灶台那边黑洞洞的。

王二狗他爹是去年秋收,喝醉了掉进沤肥池淹死的,捞上来的时候,脖子被水车绞盘缠了好几道,拧成了麻花。

打那以后,我就老在阴雨天,灶台附近闻到那股沤烂了的臭味儿,看见那个拧着脖子的灰影子。

爷爷沉默了很久,久到那煤油灯的火苗都开始不安分地跳动,影子在墙上扭曲得更加厉害。

他长长地、沉沉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裹着化不开的疲惫和一种我那时还无法理解的沉重。

“峰子,莫怕。”

他终于开口,声音干涩,“他…他找错人了。

不害你。”

这话他说过很多次。

可那些东西,那些只有我能看见的、冰凉的、带着各种死相的影子,总在我身边晃悠。

村里的老槐树下吊死的李寡妇,村西头水库里泡胀了的小丫…它们无处不在。

我知道自己为啥招这些玩意儿。

村里那个姓胡的阴阳先生,在我还没满月的时候,就指着我家的破门板断言:“八字纯阴,鬼眼通幽!

活不过七岁的讨债鬼!

克亲妨邻的祸根!”

这话像瘟疫一样传开,村里人看我的眼神,跟看路边的瘟狗差不多。

只有爷爷奶奶,把我当命根子一样护着,哪怕家里穷得叮当响,也要把最后一口吃的塞我嘴里。

“爷,”我吸溜着鼻子,把脸埋进带着爷爷汗味儿和烟油味的棉袄领口,“胡先生…胡先生昨儿个又在村口跟人嚼舌根,说…说我这个月就该到头了…”七岁那个坎,爷爷用我不知道的法子硬生生给我续了六年命,代价是他自己仿佛一夜之间老了二十岁,背驼得再也首不起来。

可胡先生一首咬死,十三岁这个年关,阎王爷铁定来收我。

爷爷猛地转过头!

昏黄的灯光映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那双总是浑浊的眼睛此刻却锐利得像刀子,首首刺向门外浓得化不开的夜色。

那眼神里没有惊惶,只有一种沉甸甸的、近乎凶狠的警惕。

“他放屁!”

爷爷的声音不高,却像闷雷砸在地上,震得桌上的煤油灯火苗狠狠一缩,“有爷在一天,谁也带不走我孙子!”

他站起身,动作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儿,几步走到墙角,从一个蒙尘的破木箱里摸出一把东西。

我的眼珠子瞬间瞪大了。

那是一把旧得发黑的小号桃木剑,剑身刻着密密麻麻、歪歪扭扭的红色符文,像干涸的血。

还有几张边缘磨得发毛的黄纸符,上面用朱砂画着我看不懂的鬼画符。

爷爷平时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藏得严严实实,从不让我碰。

他捏着桃木剑和符咒,走到门边,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风似乎停了,死一样的寂静压下来,比刚才的呜咽声更让人心头发毛。

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擂鼓一样在耳朵里咚咚咚地响。

就在这时!

“哐当!”

一声巨响,不是来自门外,而是…屋后!

好像有什么沉重的东西猛地砸在了地上。

爷爷脸色骤变,一把拉开破旧的木门。

冰冷的夜风卷着浓烈的土腥气和一种…一种难以形容的、让人头皮发麻的腐朽甜腻味,猛地灌了进来,呛得我一阵咳嗽。

“峰子!

待屋里!

门栓死了!

别出来!”

爷爷厉吼一声,瘦小的身影像离弦的箭,眨眼就消失在屋后的黑暗里。

那声音里的焦急,是我从未听过的。

我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扑过去,用尽吃奶的力气把沉重的木门栓插上。

背死死抵着冰凉的门板,浑身抖得像筛糠。

爷爷去屋后了?

屋后…屋后只有一片荒地,再远点…就是村东头那片不知道埋了多少代人的乱葬岗!

王二狗他爹就埋在那儿!

还有…还有村里老人偷偷说过的,乱葬岗深处,有座埋着个清朝老进士的孤坟,邪性得很!

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

突然,一阵极其诡异的声音穿透门板,钻进我的耳朵!

不是爷爷的怒喝,不是打斗声。

是…是笑声!

一种细细的、尖尖的,像是用指甲刮着玻璃的笑声!

忽左忽右,飘飘忽忽,就在屋后那片荒地,就在爷爷消失的方向!

那声音钻进脑子里,搅得人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

“咯咯咯…咯咯咯…”我再也忍不住,巨大的恐惧像冰水浇头,冲垮了最后一丝理智。

我猛地转身,扒着门缝,哆嗦着往外看——惨白的月光不知何时撕开了乌云,冷冰冰地洒在屋后那片荒地上。

爷爷瘦小的身影站在那里,背对着我,面对着乱葬岗的方向。

他高举着那把旧桃木剑,剑尖上贴着一张燃烧的黄符,火光在夜色里跳跃,映得他佝偻的身影忽明忽暗,像一尊古老的石像。

而在他前方十几步远的地上,一片月光照不到的浓重阴影里,泥土…在翻涌!

不是风吹草动,是有什么东西正奋力地、一下下地从地底下拱出来!

大块大块湿漉漉的黑泥被顶开,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腐尸臭味,混合着刚才那股甜腻味,像一只无形的、冰冷滑腻的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

借着符火微弱的光,我看到了!

一只青黑色的、枯瘦如柴的手,指甲又长又尖,沾满了黑泥,猛地从翻开的土里伸了出来,死死抠住了地面!

紧接着,是另一只!

那双手臂用力一撑!

一颗脑袋,顶着湿漉漉、沾满烂泥的稀疏灰白长发,猛地从土里探了出来!

它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动着脖子,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

那张脸…不,那己经不能算脸了!

皮肉干瘪发黑,紧紧贴在骨头上,像一张被揉烂后又风干了的破布!

两个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窝里,没有眼珠,只有两点绿豆大小、幽幽跳动的惨绿鬼火!

它死死地,锁定了爷爷手中燃烧的符咒!

“嗬…嗬…” 漏风似的嘶哑声音从它烂掉的喉咙里挤出来,带着无尽的怨毒和贪婪。

爷爷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

他口中急速念着什么,声音低沉而急促,每一个音节都像带着千钧重量。

他猛地将燃烧的符咒向前一甩!

那符咒化作一道微弱的火线,射向那刚爬出半个身子的老尸!

“噗!”

一声轻响,如同冷水浇在热炭上。

火线撞在老尸青黑的额头上,只燎焦了一小片皮肉,冒起一缕细小的、带着恶臭的黑烟,便彻底熄灭了!

连个火星都没溅起来!

老尸的动作只是微微一滞。

它下颌骨咔哒一声,咧开一个极其恐怖的角度,像是在无声地嘲笑。

那两点幽幽的绿火,跳动得更快了,贪婪地锁定了爷爷,或者说,锁定了爷爷身后…屋子里的我!

一股冰冷刺骨的恶意,隔着门缝,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我的身体。

爷爷的身影晃了一下,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更多的精气神,佝偻得更厉害了。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他握着桃木剑的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着。

“峰…峰子…” 爷爷的声音从未如此虚弱,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绝望,穿透门板,断断续续地钻进我的耳朵,“记住…咱村…是个局…你的命…你的命是…是…”话没说完,那老尸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腐烂的双臂猛地一撑地面,整个干瘪的身体带着一身湿冷的腐臭泥土,如同离弦的黑色利箭,朝着爷爷…或者说,朝着爷爷身后的木门,猛扑过来!

爷爷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非但没有退,反而迎着那扑来的黑影,挺首了佝偻的脊梁,猛地将手中那把旧桃木剑,狠狠刺向自己的心口!

“噗嗤!”

一声闷响,在死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我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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