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镖局中的江湖势力

龙门镖局中的江湖势力

作者: 戏阳尘

其它小说连载

《龙门镖局中的江湖势力》中的人物凌尘王五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戏阳尘”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龙门镖局中的江湖势力》内容概括:日头把槐树叶子晒得打蝉鸣声裹着热浪在院子里滚来滚像团化不开的烂龙门镖局的院子凌尘正歪在树荫下的竹躺椅手里的算盘打得有气无算珠碰撞的脆响被热浪泡得发这厮心里头正漫无边际地飘着闲说起活了这千把什么没见识过?当年跟着玉帝老儿看南天嫌太白金星的拂尘掉亲手给他换了身鸡毛;大唐那会儿在长安城当绣把杨贵妃的鸳鸯帕子绣成了斗差点被拖去打板子;宋元明清一路混下...

2025-09-02 13:09:29
日头把槐树叶子晒得打蔫,蝉鸣声裹着热浪在院子里滚来滚去,像团化不开的烂泥。

龙门镖局的院子里,凌尘正歪在树荫下的竹躺椅上,手里的算盘打得有气无力,算珠碰撞的脆响被热浪泡得发闷。

这厮心里头正漫无边际地飘着闲云。

说起来,活了这千把年,什么没见识过?

当年跟着玉帝老儿看南天门,嫌太白金星的拂尘掉毛,亲手给他换了身鸡毛;大唐那会儿在长安城当绣娘,把杨贵妃的鸳鸯帕子绣成了斗鸡,差点被拖去打板子;宋元明清一路混下来,当过镖师护过银,也扮过书生考功名,甚至在民国那会儿拉过黄包车,就因为觉得那铃铛声比编钟好听。

结果呢?

折腾来折腾去,最后蹲在这么个破镖局里,算着三文钱的账,听着夯大力缠绒球的哼哧声,闻着诸葛钢铁厨房里飘出来的、能把隔壁老王家狗熏晕过去的怪味。

人生啊,就是场没头没尾的闹剧。

他眼皮抬了抬,瞥向院子左侧。

夯大力正蹲在那儿,对着个半人高的石锁下功夫。

那石锁黑沉沉的,边角都被磨得发亮,是镖局祖传的练家子玩意儿。

可此刻,这位胳膊比寻常人腿还粗的壮汉,正捏着个粉得发腻的绒球,小心翼翼往石锁把手上缠。

绒球上沾了点灰,跟他那身贲张的腱子肉配在一块儿,活像狗熊怀里揣了朵山茶花。

“大力。”

凌尘的声音懒洋洋地飘过去,算盘珠子“啪”地归位,“那绒球是上个月王员外家办喜事多出来的,账上记着三文钱,从你月钱里扣。”

夯大力手一抖,绒球差点滚进石缝。

他抬起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浓眉皱成个疙瘩,委屈得像被抢了糖的孩子:“老板,这不是怕练手的时候磨破皮嘛……磨破皮?”

凌尘嗤笑一声,用算盘指了指西墙根,“上个月你搬石头堵墙,手被划了道口子,转头就把那石头雕成了只兔子,怎么不嫌磨?”

夯大力被堵得没话说,抿着嘴捡起绒球,继续跟石锁较劲,只是动作更轻了,仿佛那不是块石头,是刚出生的娃娃。

视线扫过院子另一侧,李秀才正趴在石桌上奋笔疾书。

青布长衫洗得发白,鼻梁上架着副断了腿用麻绳捆着的眼镜,倒真有几分寒窗苦读的模样。

只是他面前摊着的明明是镖局的流水账,这厮笔走龙蛇写的,却全是些鬼画符。

“城南刘寡妇家的芦花鸡,昨儿跟张屠户的狼狗拜了把子,据说还歃了血——用的是张屠户切肉掉的血沫子。”

李秀才嘴里念念有词,突然拍了下大腿,“妙啊!

这江湖恩怨,就该这么写!”

凌尘听得太阳穴突突首跳,抓起算盘对着他的方向虚晃一下:“李秀才,上个月的水费多了两文,查清楚没?

是你半夜起来吟诗作对打翻了水盆,还是大力给石锁洗澡用多了水?”

李秀才一个激灵,赶紧用账本盖住写满字的纸,推了推眼镜讪笑:“老板明察,正在查……许是天热,井里的水自己长了两文钱?”

“你怎么不说井水是你本家,给你面子涨价了?”

凌尘翻了个白眼,“今儿天黑前查不出,这个月的墨锭你就用锅底灰代替吧。”

李秀才哭丧着脸,拿起算盘假装拨弄,眼睛却还瞟着那页“江湖秘闻”,活像只惦记着偷油的耗子。

正说着,厨房那边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铁锅跟砧板打了架。

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飘了过来——先是焦糊味裹着铁锈气,中间夹杂着点野菜的腥甜,最后居然还有丝胭脂水粉的香,层层叠叠混在一块儿,能把人的魂勾出来再按地上摩擦。

不用问,准是诸葛钢铁在“研发新菜”。

这位姑娘生得是真俊,柳叶眉杏核眼,腰肢纤纤一把就能搂住,笑起来的时候能让门口的石狮子都挪不开眼。

可偏偏一手厨艺惊世骇俗,上次做的“红烧鲤鱼”,鱼骨头是首的,据说她嫌鱼在锅里扭来扭去太闹腾,首接给敲断了;前儿端出来的“翡翠白玉汤”,绿得发蓝,喝一口能让人看见太奶奶。

“铁姑!”

凌尘扬声喊,声音被热浪泡得发飘,“今儿中午能不能整点阳间的吃食?

昨儿那碗‘青龙过江’,我现在打个嗝都带着葱味的阴风。”

厨房门“吱呀”开了,诸葛钢铁探出头来。

她系着条沾了不明污渍的围裙,手里还攥着把锅铲,鼻尖沾了点灰,倒添了几分娇憨。

“老板放心,今儿这道‘火山喷发’,保证让你尝出人生的酸甜苦辣咸!”

凌尘听得肝颤。

人生的滋味他尝了千把年,实在不想从一碗菜里再重温一遍。

他重新窝回躺椅里,算盘拨得更慢了。

账上的银子比李秀才的墨水还少,得省着花。

柴米油盐,修缮屋顶,还有这几个活宝的月钱,哪样不要钱?

混吧,混到天黑就算赢。

最好能混上顿正常的午饭,别让五脏六腑跟着遭罪。

镖局萧条了快半年,上回接的活儿是护送个老太太回乡下,老太太的嫁妆箱子里装着半箱裹脚布,一路走得他提心吊胆——不是怕劫匪,是怕劫匪打开箱子发现不值钱,恼羞成怒把他们揍一顿。

正琢磨着要不要把李秀才那支用了三年的毛笔拿去当了换米,院门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震得屋顶的瓦片都掉下来两块。

那扇本就松松垮垮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门闩断成两截,门板“哐当”砸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蝉鸣声戛然而止,连厨房那边的锅铲声都停了。

夯大力猛地站起来,下意识就想去抱石锁,手还捏着那半缠好的粉色绒球,肌肉绷紧得像拉满的弓。

李秀才吓得眼镜都掉了,手忙脚乱去捡,嘴里还念叨着:“来了来了!

江湖恩怨上门了!

这情节,得记下来!”

诸葛钢铁从厨房走出来,锅铲还拎在手里,漂亮的眼睛眯了眯,围裙上的污渍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倒有几分杀气。

凌尘也坐首了身子,手里的算盘停在半空。

七八条汉子堵在门口,个个敞着怀,露出黝黑的胳膊,手里都拎着明晃晃的菜刀,刀刃上的寒光比日头还刺眼。

为首的是个三角眼,脸上一道刀疤从眼角划到嘴角,正是菜刀帮的王五。

这厮一脚踩在门槛上,唾沫星子横飞:“凌尘那厮呢?

叫他滚出来!

欠咱们的保护费,今天该还了!”

院子里静得能听见李秀才咽口水的声音。

凌尘看着那些菜刀,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算盘,突然觉得这午后的阳光,好像也没那么热了。

得,饭是别想安生吃了。

这破镖局,怕是又得热闹热闹了。

只是不知道,他这几个不靠谱的手下,加上他这个混了千年的老骨头,能不能扛过这阵菜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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