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深渊之主

寄生:深渊之主

作者: 纯小白的业余爱好

其它小说连载

《寄生:深渊之主》男女主角艾伦艾是小说写手纯小白的业余爱好所精彩内容:【剑与魔法的大人人畏惧深唯独生来就是深渊的一部是异被圣殿架上火刑烈焰低语响我拔剑斩碎圣堂们说我是深渊的走狗?不只为自己挥

2025-09-23 05:30:33
入夜前的海风带着冷盐味,与南海接壤的港口像一只疲惫的兽,喘着细碎的雾。

吊桥缓慢落下,锈链摩擦出低沉的咯噔声,拍合在潮水鼓胀的节拍里。

沿岸的灯一盏盏点亮,琥珀色光晕被雾气吞没,像溺水者的眼。

艾伦把斗篷往下压了压,从桥头走进城。

靴底带着远路的泥,皮革在脚踝处发硬,他没加快,也没放慢。

一条黑狗在巷口守着,用鼻尖轻嗅他斗篷边缘,随即无声退回影子里。

城里的夜总是比白天更像白天:叫卖声仍在,铁匠铺还烧着炉,酒馆门上吊着的铜铃被风轻轻拨动,叮叮作响,像远处某种看不见的祭礼。

“落日晚潮,今晚迟一点。”

卖鱼的老妪对同伴嘟囔,嗓音沙哑,“海钟都敲了七下,潮还没退干净。”

“你老糊涂了。”

同伴笑,“今天海钟只敲了六下。”

老妪停住,瞪眼,像在怀疑自己的年岁。

艾伦听见了,也没抬头。

港城的海钟挂在塔楼上,锈绿的铜,按老规矩报时。

按老规矩,只有在大雾或集体葬礼时,会在白天晌午多打一遍旧钟。

今天没有葬礼——至少,他入城时没看到城外挂着黑纱。

他推开一家名为“鹬锚”的小酒馆:门轴没有润滑,木板嘶叫。

温热的麦香扑面而来,细碎的灰尘在灯下打着旋。

柜台后的人抬眼看他,露出一个练过的、让人放心的笑。

“要屋?”

那人问。

“要一间安静的。”

艾伦说。

他把剑往背后略了略,刀格在斗篷下不易看见,只有一截包着亚麻的剑柄露在袖口附近。

他的左手戴手套,是旧习惯。

掌心的皮革在某些季节会磨破,露出不讨喜的纹路,容易惹麻烦。

店主看了他两秒,像是在评估有没有麻烦可惹,随后点头,把一枚钥匙推过来。

钥匙上系着一小段蓝色绳穗,是三楼靠海的房——潮声重,吵闹的人嫌弃的那种。

“今晚客满?”

艾伦抬眼问。

“码头卸货,船家们挤在城里吃酒。”

店主耸耸肩,“潮在拖,拖得人心里发空。

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想找个地方聚着,听点来自人的响动。”

角落里有个年轻的街头魔法师正在玩火。

他的手悬在空中,指尖转着两枚浅蓝的光球,像被掐住的小萤,亮得过分。

孩子们围成半圈,看得忘了眨眼。

那年轻人额角渗汗,嘴里压着咒词,声音轻——像怕惊扰什么。

他的光球忽明忽灭,忽然,一道冷风从门缝钻进来,灯焰同时抖了一抖,光球像被吮走的水珠,啪地一声灭了。

年轻人吐了口气,苦笑着点头示意,随后动作利索的收拾着桌面残余的魔法尘埃。

艾伦的目光从他收拾掉在地上的银粉上掠过——银粉被潮气润了边,泛着贪婪的湿光。

他不喜欢这光,但这种厌恶不属于“喜欢或不喜欢”的范畴,更像是本能让他把呼吸压浅一点。

“先生,地图要不要?”

孩子们中有个女孩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他桌边,手里摊着一张粗糙的羊皮纸,上面用炭笔勾着港口与城门的线,“我自己画的,标了近路。”

艾伦看她,黑发乱,脖子上套着细线编的护符,护符上挂着一枚磨平的贝壳。

“你还小。”

他说,“夜里别到处走。”

女孩像被冒犯,挺了挺下巴:“我十二了。”

她把地图又推了一寸,“这是正经买卖。”

艾伦想了想,接过来看了一眼。

炭线歪歪斜斜,却标得意外清楚:巷子、小桥、躲避巡逻队的拐角,连哪个酒铺夜里照常营业都标出来了。

地图纸的角落画着一个海钟,小小的,旁边写着“二声晨,西声午,六声退潮莫出屋,七声入夜,九声起雾”。

他把几枚铜币放下:“我买了。”

女孩眨眼,捡钱时手指几乎忍不住要多摸一摸,随后又正经地把地图折好,递给他。

“先生住三楼?”

她眯着眼,“蓝线的钥匙,是三楼靠海。

我以前在那打扫。”

“嗯。”

“那里的窗钩坏了,你要小心。

风会把窗推开。”

她压低声音,“有时候夜里,你会以为是潮水在屋里说话。

其实...又瞎说什么呢,快给那桌的客人上酒”她还没说完就被柜台后的人打断了话头。

小跑着去给其他客人送酒。

艾伦没什么感觉 。

他把地图叠成更小的一块,塞进衣服内侧的小口袋。

窗外,海钟又敲了一下。

声音悠长而空洞,像硬币落进深井,迟了半拍,却随着井壁不断回荡。

三楼的木梯踩上去有点响。

他的房在走廊尽头,门板旧,钥匙拧的时候会先卡一下,再松。

屋里摆着床、洗脸盆、窄桌和一把椅。

窗子向海,推开就是潮声。

窗钩如那个女孩说的,松松垮垮,风顶一下,便把玻璃轻触窗框,发出极轻的、像牙齿打颤的声。

艾伦把剑靠在椅子上,摘手套,手心的皮肤露出一圈蜿蜒的不规则痕,那痕像某种记号,又像在某个年代走失过、如今断断续续才长回来的树根。

他盯了几秒,重新戴上手套。

他不祈祷,也不念咒。

只是站在窗边,听。

潮声涌上来,又退,像人的呼吸。

港口有人在骂,压低的,后头伴随着一声落水。

远处塔楼里有人搬动东西,铁器磕在石阶上,叮当。

天边的雾像一块慢慢翻面的布,把最后一点日光揉碎、揉暗。

就在这时,海钟又敲了两下——没有规律,好像谁随意伸手碰了它一下。

他皱了下眉。

钟声之间隔得太短,像咳嗽。

艾伦关上窗,反手插了插销,风仍找到缝隙,挤进来,带着潮的腥味与某种更深的冷。

桌上摆着的水杯里,水面上浮出一圈细微的涟漪,明明没有人在屋里走动,那涟漪却像在回应远方某种看不见的呼唤。

门外有脚步,停在他的门前。

没有敲门。

呼吸声,轻的,像是胸腔里压着棉絮的人。

艾伦把手放在剑柄上,指腹落在缠布的磨痕处,不用看也能找到那处切口。

他没有问“谁”,也没有上前去开。

他只是坐下,椅子略微后仰,发出一声木头轻轻抱怨的吱呀。

那呼吸声又停了两息,随即离开。

走廊尽头的窗被风顶开又合。

楼下,酒馆的嘈杂被某种意外的沉默吞掉了一瞬,像是所有人同时忘了下一句台词。

然后有人笑,笑声过于用力,像把什么踢回原处。

他在这沉默里看见桌面上的影子缓慢地移动,不合逻辑地偏向门口。

灯没有动,影子却换了方向。

这并不好笑,也没什么可怕。

艾伦把影子在桌面上行走的轨迹记在心里,像记下一条街的转角。

影子的尾巴伸得很长,像一根刚刚伸出又缩回去的须。

他起身,把椅子挪到门侧,留出一个半步的空间。

手套下的掌心微微发烫——那种热不是热水,也不是火焰,更像某种“注意”的指向。

他不去想“指向”来自哪里。

窗外,潮声里混进了细小的、难以分辨的低语,像远处有人背误了词的祷文,音节断在不该断的地方。

楼下有人摔了杯子。

店主的嗓音随即压低:“耍什么酒疯,不想被赶出去就老实点。”

艾伦把剑从椅背提起,剑身还在鞘里。

他站在门侧,安静地呼气,数到五。

门缝里有一丝气味,像潮湿木头里藏的铁锈。

他偏头,眼睛落在门把手上——它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不是风。

风不会这样试探。

门没有开。

另一侧的人像是改变了主意,脚步真的离开了,向楼梯下去了。

艾伦没有追。

他知道有些东西只在你开门的那一刻真正进入。

他坐回椅子,手仍搭在剑上,袖子里那枚旧护符轻轻贴在腕骨,冰凉。

远处,海钟不合时宜地又敲响一下。

港口的黑狗在这一下之后短促地叫了一声,随即无声。

城市像一张被翻过来的牌,表面还是那些纹理,背面却有别的东西在盯着。

艾伦闭上眼,让呼吸稳下来。

他今天只想睡一觉,明天去码头接一单不难不易的活,最好是护送货物,或者找回一只走失的箱。

至于钟、潮、影子、窗钩、孩子口袋里叮当作响的贝壳——这些都可以放到明天。

明天之前,他什么也不会做。

他没睡。

这不是决定,是事实。

夜更深的时候,有人从街角唱起歌来,唱到半句就停。

窗外的潮终于退了,露出海床上像网一样的黑石。

酒馆门口的铜铃在最后一次风里响动了一次,很轻,像某个确信自己己经学会了安静的人,在最不该发声的时间里,轻轻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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