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宋昭禾。小时候村里的小伙伴们经常聚在一块儿玩,大家玩的都很好。
我那时候并不知道砚的全名,就知道他跟我都姓宋,大家都叫他“砚”,
我也跟着叫他“砚”。我当时以为他比我大,总把他当哥哥。
那时候我没有听说过幼儿园这个词,我上小学之前上的是学前班。教室里不是椅子,是长凳,
两个人坐一个长凳,而我和砚是同桌。午休只能趴桌子上睡,可是我嫌桌子硬邦邦的,
而且我个子矮,趴桌子感觉很不舒服,砚让我睡他腿上,那时候年纪小,没有多想,
便睡在砚的腿上了。感觉睡的很舒服,很有安全感。我想,要是我有个哥哥就好了。
我睡过头了,砚轻轻拍拍我,我醒过来发现自己在砚的腿上流了口水。我感觉很不好意思,
很尴尬,但是砚没有说什么。后来我父母去外地务工,
留我和姐姐还有妹妹跟着爷爷与后奶奶。爷爷是一名教师,
爷爷带我和姐姐、妹妹到一个有点远的小镇上上学。砚的父母也要去务工,
把他也托给了我爷爷,说跟我一块儿去那个小镇上学。那时候三年级,
我已经有男女有别的意识了,跟砚很少交流。砚很文静,总是默默一个人,
在班上存在感很低。可我都是跟班上的女孩子玩。学校每个教室门口都会有一桶白石灰粉,
我不知道有什么用,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放教室门口。有一天,
班上一个调皮捣蛋的男同学从教室门口的小桶里抓出一把白石灰粉扔向砚的眼睛。砚喊痛,
老师过来了,我担心砚,上去问他怎么样。老师叫来爷爷把砚带去医院看眼睛了。
后面几天都没有见到砚,我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老师训斥了那个调皮捣蛋的男同学,
并让他的家长付医药费。过了几天砚来了,看着他红红的眼睛,我很担心,问他好点了吗,
他说还是有点痛。砚走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上完三年级,
爷爷说我们自己小镇把中学改成了个小学,说以后我回家上学。
我听村里的小伙伴说砚是被他父母接到外省读书了。妈妈也务工回来了,和弟弟一起回来的。
我有时候问妈妈砚什么时候回来,妈妈总说快了。一直到初二,过年的时候妈妈说砚回来了,
我去问村里其他小伙伴,问砚在哪里。她们说在村里小学旁边那户奶奶家,说在那里赌钱。
每年过年村里总会有人聚集堵伯,大人一桌,小孩一桌,小孩最低赌一块钱。
我挤着他们偷偷看砚。他和小时候不一样了,戴着眼镜。我听小伙伴的弟弟用五块钱一直赌,
赢了一千多块钱,心痒痒,也赌了。赢了50块钱。砚好像一直没看我。
我直接把五十块钱压上去,输了。大家都在惋惜起哄,我余光看见砚看了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就回家了。既尴尬又开心,因为砚看了我。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
听说砚回来上学,跟我在同一个初中。他是一班的,我是四班的。我很社恐很害羞,
一直没敢去跟他搭话。有次放学我发现我和他坐了同一辆公交车。
我不知道他要走大路回家还是走小路回家,便故意走慢点,发现他走的小路,
我便加快走到他前面。然后开始正常走路。我心里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和他说话。
我走的越来越慢,等到他走到我旁边的时候我鼓起勇气和他搭了话。“砚。”他看着我。
我很尴尬,但是还是找了话题。我问了他去外省之后的事情。他认真和我说了,
他说他是去了姑苏那边上学,近视是因为经常看日漫。
他还和我说他在那边有个女孩子喜欢他,是校长的女儿。家里很有钱,也很有势力。
当时有些人欺负他,那个女孩子还帮他欺负回去了。有人欺负她的时候,砚也会帮她。
我当时有点八卦,但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舒服。我问他们两个有没有在一起,
砚说没有。快走到他家门口的时候,我问了砚一句“你还记得我吗?”砚说不记得了,
他问我是谁。我当时特别尴尬,但还是强撑着笑。“我叫宋昭禾。”他说他记住了。
后来有时候我和他会一起去学校,或者有时候一起回家。我和他说了小时候的事情,
他却说他都不记得了。我终于知道了,砚的全名——宋朝砚。也知道了他比我小几个月。
虽然我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两家也没有关系,但是按字辈我比他大一辈,我有点不能接受。
砚喜欢看番,我想了解他,便也开始追番。觉得确实挺好看的。但是我更喜欢玩游戏。
中考完,阿砚的爸爸过来接他,顺便也把我也接了。按辈分我喊阿砚的爸爸“哥”,
我确实也是这么叫的,因为妈妈总是教我们要懂礼貌,见到长辈要喊人。
阿砚的爸爸问我们考的怎么样,我说肯定考不过阿砚的。中考成绩出来,
我问阿砚要去三中还是高级中学,还是兴农中学,又或者都云一中,都匀二中。
阿砚问我想去哪里,我说兴农中学。兴农中学是一个私立高中,虽然是个分校,
但是每年都会出清北的人。阿砚说那他也去兴农,不过他爸爸想让他去都云二中。
最后他选了兴农中学。我们一起去的学校,和他的朋友一起。我觉得学校很大很漂亮,
对学校新生活充满了憧憬。我和阿砚接触变少了。我被造谣被校园暴力了。
每天都感觉很压抑。成绩下降,从班上前面掉到了倒数。疫情的时候开学延迟了,
我的快乐就是每天玩游戏。我在游戏认识了一个男孩子,他很温柔,我和他在一起了。
他对我很好,我把他当成了我的精神支柱。阿砚也和他之前那个女生在一起了。
后来这个男朋友因为他初恋冷暴力我,跟我提了分手。后来阿砚也和他初恋分手了。
我问为什么,他说异地,腻了,不想谈了就提分手了。我知道,阿砚初恋除了家里有钱有势,
还很漂亮。他们两个都是二次元的。我当时觉得阿砚有点渣。后来才知道,
阿砚就是因为对方又漂亮,家里有钱有势,自己配不上对方,没有未来,所以提了分手。
班里同学知道了造谣我的那个女生是个两面三刀的人,
跟我接触下来发现我并不是谣言中的那种人,便越来越多人和我玩。高二的时候分班,
我没有问阿砚选文还是理,我觉得阿砚长的像理科生,我便选了理科,觉得有个照应。
但是阿砚选了文科。后来班上有个男生追我,我们两个在一起了。原生家庭让我很缺爱。
每次他惹我生气,从来不会哄我,冷暴力我两三天不和我说话,
我自己受不了只能主动去找他求和。很多次了。我后来发现他和其他女同学没有边界感,
和我在一起期间摸其他女孩子的头,人家女孩子来找我告状,让我管好他。我很生气,
质问他,他说关我什么事。别的女孩子比我重要。我很难过。可是我贱,一次又一次原谅他。
请他吃饭,吃完饭我因为地太滑摔了一跤,让他扶我,他却躲得远远的,说我丢脸。
朋友们都让我分手,我总说舍不得。后来,他喜欢上了我当时最好的朋友。
我那个朋友是有男朋友的。我心如刀绞,想和他好好聊聊,
可他的那经常欺负他的所谓朋友总是挑拨我们两个。最后我忍无可忍,
上晚自习的时候当着全班的面扇了他一巴掌。班上有些男生起哄。但是有些男生开始孤立我,
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我在那么多人面前扇一个男生,
男生都是要面子的,觉得我不尊重男生。我一个初中男同学和我说他和他们是一个宿舍的,
那两个男的会在宿舍说我坏话。我那时候性格很活泼,除了男生小团体,
跟班里同学都玩的很好。最重要的是我的闺蜜,对我很好,我爱她。我没有再谈恋爱。
除了学习就是游戏。有时候回家是和阿砚一起回家的。阿砚知道我心情不好,
有时候会给我买奶茶和零食,顺带给我闺蜜也买。大家都知道阿砚是我的竹马。高考将近,
我压力很大,有时间就给妈妈打电话,但是妈妈总是压力我。她说不许去外省上大学,
如果考不上本科不许复读,也不许上大专。还说不许嫁到外省。我都还没高考就说这些东西,
我的压力更大了。我和阿砚倾诉,阿砚也温柔安慰我。有天阿砚来我们班找我,
给我递了一张纸条,约我下晚自习一起去操场散散步。他知道我最近心情不好,